凶死2死灵异寝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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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朱蝶。
「牡丹?」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往前又踩了一级楼梯,白色的指尖只差几寸就要碰触到牡丹。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几乎是反射性地挥掉对方的手,牡丹将身体大半重量靠在扶手上,一双华艳的眼丝毫不敢从那张脸庞移开视线。
女孩的笑容全数退去,就像飘浮在黑暗里的白色浮游物一般的难以捉摸,带给牡丹无法言喻的冷凝感。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花牡丹。」那道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从柔软的唇瓣吐出了危险的句子。
牡丹的瞳孔一瞬间收缩。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如此剧烈,她看见那个女孩又再次地伸出细白的手臂,离自己越来越接近。
然后牡丹的双手蓦地朝着对方的胸口推去,将那个女孩用力地推下楼梯,推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你不是朱蝶,我知道你不是的。」牡丹喃喃说道,那双华艳的眼轻敛起,转身拾起步伐离开楼梯间。
直挺的背影尽管是在这种时候仍是不肯示弱,翔林女宿的二楼楼长如此高傲,却不曾想过覆盖在外层的高傲终究会有被击碎的一天。
…
竟然已经40集了~
没想到楼长日志可以生那么久。(远目)
死灵异寝室…41
牡丹只身站在走廊上,窗外的云层正缓缓飘散,原先隐于后方的月光透过纱窗与铁栏杆的间格射了进来,在光滑的磁砖表面烙了一地梦幻。
然而牡丹没有丝毫欣赏这幅景象的心思,她抬起手腕上的表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但是这一眼竟让牡丹的视线无法收回。
透明表壳下的时针与分针正飞快转动,超脱常理地沿着所有数字不断旋转。顺时钟是时间前进,逆时钟是时间后退,牡丹表上的时针与分针竟是以可怕的速度倒退。
一圈、二圈、三圈……
牡丹眼睁睁地看着手表上的指针逆转至某个时间点后骤然停止,时针停在十二,分针亦同样停留在这个数字就不再转动。
十二点整。
这个可怕的数字让牡丹的瞳孔收缩,她的的视网膜瞬间浮现那一天的景色,天空很蓝阳光很大,灰阶色彩的水泥地面彷佛开了一朵妖艳的血红色花。
牡丹清楚记得,那是阿殷坠楼的时间。
她推了那个女孩,她听见学校的钟声,一声又一声地回荡在自己的听觉神经里头。但是为什么时间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倒转呢?一股奇妙的颤栗突然爬上背脊,牡丹回过头望向身后的窗户,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回头。
被拉开一半的窗户只馀一层薄薄的纱窗隔着,在她转过头的那一瞬间那一秒,牡丹的眼骤然对上另一个人的视线。
那是憎恨到想杀人的眼神。
牡丹的眼顿时由细睁大。
穿着翔林制服的女孩从天台上坠了下来,尽管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窗,但是牡丹的眼底清楚映入对方苍白的脸庞、深黑的头发,还有那双细长深邃但里面却绽着火莲的眼睛。
阿殷阿殷,从天台坠落的那个人同样也在看着自己。
上与下,颠倒的两双眼接触的一瞬间,牡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当那幅本该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再一次重演的时候,从牡丹心底窜出的是连她自己也不能控制的恐惧。
碰的一声,摔落在地面的重重撞击让牡丹的身体震了一下,那双爬满悚然的眼眸怔怔地看着窗外,她没有发现手表上的指针仍旧停留在十二时零分。
被冻结住的时间让牡丹只能张大眼,看见呈现在眼前的竟是发生在那一天的重覆的重覆。
坠楼的女孩,摔落地面的重击声,还有那双不曾闭上的细长眼眸。
牡丹的视线终究无可避免地和阿殷对上。
杀了第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是牡丹忘记了,一个死人不管再杀多少次仍是无法改变铁一般的事实。阿殷已经死了,她要如何再杀死阿殷呢?
所以她只能看着不断重覆在窗外的可怕景象,再也忍受不了心底的恐惧感,颤抖地从唇瓣发出嘶气声,转身就要逃离恶梦一般的现实。
柔软的褐色卷发因为奔跑的动作而扬起,轻轻划过了楼梯间,也划过了浴场的门口,但最末在经过401寝的时候却被迫停止动作,颓然地散落在牡丹的肩上。
401寝……如同被诅咒的401寝,就在牡丹的身体就要擦过门板的那一刹那,从房里骤然伸出一只灰白色的手紧紧扯住她的手腕。
牡丹可以清楚感受到是什么东西阻止她继续向前,那冰凉的温度与形状鲜明的五指正牢固地烙在她的皮肤上。
她的牙齿忍不住轻轻打颤着,皮肤上传来的低温太过明显,牡丹几乎没有回头的勇气。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但是那股力道太过强劲,牡丹的手仍是被牢牢地锁在里头。
「你想去哪里呢?」
细声询问的声音让牡丹恐惧地回过头,她看见半开的房门露出了纤细的身影,她的眼底映入了那张熟悉又美丽的脸孔。
那只手的主人正朝她微微一笑,停留在唇畔的弧度就像是一场梦魇。
牡丹可以察觉禁箍的力量正逐渐加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拖进房间,这个想法让她慌乱地想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扳开对方手指。
但是那五只细白的手指如同锁链一般紧紧扣在上面,牡丹越是挣扎,映在眼里的微笑似乎就越加烂漫。
牡丹听见对方的声音缓缓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股无以名之的愉悦。
「你忘了吗?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啊。」
「胡说八道!我明明就是……」
牡丹下意识地反驳,但她终究是抵挡不了内心的疑惧,那双华艳的眼忍不住抬起朝上方的门牌看了过去。
401寝。
楼长:卢樱花。
室长:莫殷。
不是初九不是初九!牡丹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截然不同的楼长名字,然后她的眼角颤颤地再往门牌的后方看去,花牡丹三字顿时清楚地落在她的眼底。
「不、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牡丹仅存的理智瞬间崩溃,再也克制不住拼命发着抖的身体。
「因为我回来了啊。」
站在寝室里的女孩扯出一抹轻笑,轻轻淡淡的,却宣告着最可怕的事实。牡丹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被灰白色的手臂用力扯进房里,她的耳朵听见门板重重关起的声音,所有的视线只能慢慢地被最后一幅画面填满。
幽暗的空间里,樱花正在微笑。
…
牡丹篇结束
接下来是朱蝶……(逃走
死灵异寝室…42
朱蝶是一位楼长,负责管一楼的范围。因此在寒假关宿的时候,她所要负责的工作就是巡视一楼寝室。
做事情一向讲求效率的朱蝶在这件事公告之后的半小时内,就已经将所以寝室全数巡视过一次,因此朱蝶是第一个拥有充分时间可以休息的楼长。
一双细长的美眸习惯性地往桌面的时钟看去,不过瞥见停止不动的指针之后,她才想起自己的时钟自从昨天起就没电了。
坐在椅子上的朱蝶随意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状似无聊的把玩手里的一叠门卡。
原先人声鼎沸的翔林女宿自从净空之后就显得梢微冷清,朱蝶环视着只剩自己留下来的寝室,唇角习惯性地上扬。
这样寒假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朱蝶随意的抽起手中的一张门卡,在心底猜测会抽中哪间寝室,细长的手指掀开一看,烙印在上方的数字让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哎呀,猜错了。」将偶然被抽出的门卡厾至一旁,朱蝶继续重覆方才的步骤,玩着勉强称得上打发时间的小游戏。
猜中的机率大于猜错。
朱蝶看着被自己分成两叠的门卡。猜对寝室号码的那一叠明显地高出旁边,她弯起嘴唇,将门卡全数打散,任它们零乱地躺在桌面。
尽管脸上的笑意不变,但只有朱蝶自己知道她对这个游戏已经生厌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一成不变的物品,人类的心态变化更加让朱蝶产生兴趣。
就像是樱花、阿殷,以及……
初九妹妹。
想起了个性喜分明,总是带着活力的小学妹,朱蝶的眼底瞬时涌出更深的笑意了。
你以为这个世界可以靠着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的观念存活下来吗?
初九的天真让朱蝶失笑。
人类为什么要成群结党?因为太弱小了所以才需要倚赖别人的帮助,与其说是团结力量大,不如说是可以共同分担人性深处的噬血本质。
每个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隐藏着所谓的人性黑暗,朱蝶一向不避讳自己内心的欲望,只不过她巧妙地以着另一种方式表现出来。
优沃的家世与出色的外貌让朱蝶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点,比起牡丹的高傲、小奈的距离感,朱蝶的圆融个性使她在翔林高中无往不利。
无论是同年级的学生,亦或一二年级的学弟妹,几乎以朱蝶的行事为宗旨。
在朱蝶的世界里概分为二,下达命令者与服从命令者。如果不愿听从,那就想尽办法让对方服从吧。
因为人生就像一场球赛,球场上的球员必须听从裁判的命令,那么只要自己成为裁判的话,犯规与否都由自己所断定了。
朱蝶喜欢掌握人心的那种快感。
樱花就是第一个例子。
虽然在宿舍例会时曾对初九妹妹提过,樱花是因为无法承受压力而办理休学的,但是这并非完整的事实。
樱花的压力不是课业,而是源于住宿生的可怕欺负。欺负樱花的原因很简单,只不过是朱蝶单纯地觉得有趣罢了。
那时候二年级的楼长分别有她,牡丹、小奈还有樱花,比起另外两个女孩,四楼的樱花对她明显地露出排斥的气息。看着樱花眼底的冷漠,朱蝶那时候就在心底想着,如果可以让那张美丽的脸庞露出扭曲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吧。
一开始先动手的是所谓的后援会,那些低年级的孩子们如同小孩子一般,用着拙劣的手法将人反锁门外,故意把东西藏起来。
但是樱花的反抗让她们开始不满足于此,欺负的手段慢慢加剧,终于从恶意的中伤转成粗暴的对待。
朱蝶还记得那一天下午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狼狈的樱花,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樱花的脸庞,在对方惊慌颤动的眼睫毛下,朱蝶红润的嘴唇忍不住弯起好看的弧度,然后一把扯住樱花的头发将人狠狠拖入后巷。
她的眼里终于映入樱花扭曲恐惧的表情。
但是这个游戏并没有持续太久,当那个女孩再也承受不了压力的时候,游戏就宣告结束。目送着樱花即将要被送入疗养院的瘦弱身影,朱蝶其实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无聊的宿舍生活总是需要一点消遣的。
原本以为不会再次遇到让自己感兴趣的人,然而当朱蝶升上三年级的时候,她看见新任四楼楼长的小学妹毫无心机地朝她露出笑容,那双年轻不懂世故的眼眸让朱蝶愉悦地勾起唇角,她发现她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朱蝶每次的游戏里面一定会出现两个人,同样担任玩家的牡丹,以及冷眼旁观、纵容一切的年轻舍监。
然而这一次牡丹却与她意见相左地选择了另一个对象。
朱蝶知道那个叫阿殷的转学生,听说是因为男友死去的关系,怕留在学校触景伤情才转来翔林,但真实的理由并非传闻中的那般单纯。
造成阿殷男朋友死去的肇事者正是朱蝶与牡丹,而阿殷则是那场车祸的目击者。
朱蝶的脑海依稀浮现当日的景象,天空很蓝阳光很大,近几要刺痛了眼睛一般。
谁也没想到在前方的路口竟然会有人经过,因为煞车不及而被高速催动的车身只能笔直地朝着那个男孩子撞了过去,残破的车灯与冻结在男孩子脸上的表情成为朱蝶当时的最后记忆。
但是,那只是个意外罢了。朱蝶将身体靠在椅子上,优美的颈子微微向后仰着,一双细长的眼眸轻轻闭上。
肇事的机车已经销毁,尽管穿着翔林的制服,但是她和牡丹都未让脸孔露出,学校又怎么可能对资优生的她们产生怀疑呢?
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