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安稳舒心+番外 作者:福禄寿喜(晋江vip2014-10-31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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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别的选择!
村里人都知道太叔公每天傍晚时分会沿着河道散步,走到西边的山坡下,然后再走回来。
他不后悔将他推下水,只恨自己太不小心,居然让容瓶那个贱人看见了!
那贱人以此为要挟,让他娶她做平妻,不然的话就将事情告诉里正,让他给太叔公抵命!
简直是做梦!
既然跟太叔公有缘,那就下去陪他吧!
他没想到的是,运气居然那么好,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容瓶的死是别有原因,甚至还找出来了一个绝好的缘由——容蓝的鬼魂作祟,还把太叔公的死也归结到同样的原因。
他提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正在他高兴的时候,为太叔公守灵的那个晚上,他收到了一张纸条。
“我知道了你干了什么”,一句话就让他从天堂跌落。
是谁?!
还有谁知道?!
他按照纸条上写的指示,来到太叔公出事的地方等待,谁知道等来的确实何富庭。
不过,何富庭并不知情,只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心烦,出来散步。
多可笑,太叔公生前最为尊崇的就是“孝悌”二字,可是他尸骨未寒,才死了不到半个月,分了家的儿孙们就推翻了他身前的决议,不顾宗族的脸面与长房争利。
那天他还是知道了,另外一个知情人是罗神婆。想来也是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想要要挟他。
他原本还烦恼要怎么样才能绝了这个后患,谁知道老天爷又帮了他一个大忙,居然在那个晚上让他遇上了垂死的罗神婆……
他以为后患已绝的时候,居然又蹦出来一个高寡妇!
“我要是出了啥事,你就等着吃官司吧!我可不是容瓶那个傻丫头,让你几句话就给骗了,还落得个人、财、性命一个没捞着。如果我出了事,我的人就会把你做的事情全部抖出来。你也知道我有许多相好的,你能知道是哪个捏着你的把柄?难道你还能全部找出去都给杀了?”
高寡妇!
何有田原本俊秀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他居然被高寡妇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拿捏住了!
何有田看向何莲,有一个高寡妇就够了,现在还多了个何莲!
不管她知道了多少,都不能再留她了!
不行,现在还不行,高寡妇早上是看到何莲的,要是何莲出了事高寡妇肯定知道是他下的手。他倒是不怕多一个把柄被高寡妇拿捏住,一条人命也是死,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没什么分别。
但是何莲是他的亲妹子,如果高寡妇认为他失去了理智、丧心病狂了,她要是怕了,不想要钱了只想要命了,怕得把事情都抖出来的话,就弄巧成拙了!
反正何莲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大概是以为他跟高寡妇有了首尾,只能算是隐患,还不至于拿捏到他的痛处。
再说了,死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何有田盯着何莲,心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何莲解决了。
“小妹,这事情是哥哥不对,早上我确实是跟高寡妇在一起。我是你怕误会我,看到我跟她在一起就以为我跟她有啥见不得人的。所以一时没有考虑周全,信口胡说的,但是我并不是要存心吓唬你的。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何莲被何有田看着,她想起早上何有田的态度也是如现在这般,她总觉得头皮发麻,十分的诡异。
“何有田那个人太邪门了!”
“谁知道他出门一趟,身上是不是沾了啥脏东西啊!”
她想起上午何桃和何有梁开玩笑说的话,看着何有田变化莫测的眼神,诡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也忘了自己说过要讨公道的事情了,结结巴巴地说了“你早、早这样说不、就得了!”
说完转身就跑回到自己屋里,爬上床盖上被子,咬着被角喃喃自语:“他咋比女鬼还要吓人呐……”
何莲来闹了一场后,何有田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看着桌上的书怎么也看不进去。他站了起来,呆呆地立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了大周氏的屋子。
有何富国、何富家两个大孝子在,大周氏她被照料得很好,她躺在床上,浑浊的眼睛看着帐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有响动,眼珠子一转,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何有田。
“啊啊啊……”,大周氏发出一阵急切的声音。
这是自从何有田为了王琼花大闹一场后,第一次进她的屋。
何有田站起来给大周氏捏了捏被角,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大周氏的眼睛说道:“奶奶,我有好多事憋在心里,太难受了,我想找个人说说。太叔公死了。大家都以为他是落水死的,其实是我把他推下去……”
大周氏的眼睛猛地睁大,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声。
何有田视若无睹,继续用平淡嗓音将他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他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大周氏说道:“奶奶,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第127章 秋冬(十八)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何有田问大周氏。
大周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你这么经不住事;听到我失踪的消息就病了;如果不是你害得琼花流产,我就不会跟你吵闹;不会跟何有栋吵;太叔公也不会觉得我不孝顺。他看到的我的腿好了以后;肯定会高高兴兴地为我作保,说不定还会从族里出银子资助我。我又何至于去杀人?!”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你请大夫;给你治病,让好好的活着。你知道为啥吗?因为;要是你死了的话,我要守孝一年,不是白白错过了明年下场的机会吗?”
大周氏咬紧了牙关,虽然脸上做不出表情,但是从她急促的呼吸,还有圆瞪的双眼便能看出来,她现在是恨极了,恨不得吃了何有田!
“以我的才学,我肯定会一路顺利,只要参加了考试,秀才根本不是问题!奶奶,你以后就有个做秀才老爷的孙子了,你高不高兴?”
“啊啊啊……”,大周氏瞪着眼睛叫唤。
何有田突然笑了起来,似乎笑得不能自已。
笑一会儿后,他站直了身子,自言自语道:“何止是秀才,我以后会是举人,甚至是进士。陈焕生,你给我洗干净脖子……”
“有田,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一声唤,何有田表情一变,收起了扭曲的笑容又变回了往常那副沉稳有加的样子,他理了理衣冠踏出房门。
“在,有志,是你吗?”
一身孝服的何有志站在远门外,看到何有田出来冲他笑了笑道:“我在道场那边没见到你,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家里用功。果然是猜对了。”
“所谓做法事祈福不过是为了心安而已。我问心无愧,想着与其有那个时间做形式,还不如回来照顾奶奶,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也怪可怜的。”
对于何有田他们这一支的事情何有田很清楚。早在他无故失踪后,太叔公就因为这个发了一通火。当日来劝架回家后,更是责骂了何有田一顿不孝。何有志见他态度诚恳已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十分欣慰地说:“你这才是真正的孝顺!你能这样想,高祖知道肯定会十分欢喜的。”
何有田做出黯然失魂的样子说道:“哎……,往日是我太过激进。他老人家去之前还让他为了我这个不肖子孙操心,我真是,我……”
何有志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责怪自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太叔公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只叹从此后再也不能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了……”
“是啊,我原本还想着高祖高寿,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孝顺他老人家,谁知道,哎……”,何有志说着抹了把眼泪,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边说道:“对了,我这两天要给高祖的一位好友刘先生投文,请他为我作保……”
何有田抬头看着何有志,何有志之前是说过要给太叔公守孝三年的。
何有志苦笑着说:“我爹这几天也一直在劝我。高祖生前最挂念的就是这件事……总之,我已经决定了参加明年的童生试,有田你也一起吧!刘先生是高祖的忘年至交,看在高祖的面上,他不会推辞的。”
何有田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可是,奶奶病重,我,我想在她老人家床前尽孝……”
“你自己也说了,真正的孝顺不应该流于形式、表面,如果考取了功名,叔祖母的身说不定就好了呢?”
“……那好吧。”
“念宗,你咋了?”
念祖和念宗出去玩了一趟,回来的以后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一直撅着嘴巴。
何桃问他:“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念宗摇摇头不说话。
“咋回事啊?”,何桃问念祖。
“刚才回来的路上,遇到有志叔了。有志叔说他明年要参加考试,春天开始私塾不开了。念宗是因为不能上学不开心呢!”
何桃觉得念宗这孩子真是太好学了,抱住念宗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念宗真是好孩子。等你小先生考中了,就又可以上学了。”
“先生说过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年上学的话,我会退步很多、很多的……”,念宗依然不能释怀。
何桃被雷到了——还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丫三字经都还没算学完呢,能退到哪儿去啊?
何桃自己前世上了十几年学,从来没有因为不能去上学而伤心过。她想想自己六岁的时候,应该是学前班,发烧了一天没去上课,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盼着自己再生病,生病就不用上学了,多好啊!
念宗也太乖了吧,乖得让她这个成年人十分汗颜!
再一想,前世与大齐的教育制度天差地别,她上辈子六岁时学的全是唱儿歌、认字母之类的,但是六岁的念宗的字已经写得似模似样,背起课文也是流畅、通顺,还能回来给她和傅石上课!
她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下观念了,不应该把念宗上私塾与她上幼儿园等同来看,也不能把好学的念宗与她这个懒惰的人相提并论。
四肢舒展躺在炕上被双胞胎当做大山攀爬的傅石突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正好,明年不上私塾的,我就跟我学武!”
傅石可是把念宗当做准女婿看待的,细胳膊细腿的,以后咋保护我的宝贝闺女啊!
念祖听了点头道:“是呀,明年咱们就可以学拳法了!”
在何桃怀里的念宗一听整个人都僵硬了。
双胞胎如今已经有自我行动能力,能爬,而且爬的速度还很快,不仅如此,他们还能扶着东西走两步,何桃白天做活的时候,自然不能将他们带在身边看管,就怕一不留神他们就抓了针、剪刀之类的伤了自己。
因此,今年冬天,双胞胎由傅石全权负责。
双胞胎有自己的世界,大部分时间都是玩自己的小玩具玩得不亦乐乎,只有渴了、尿了才需要傅石,傅石颇觉英雄无用武之地。
看着在旁边同样无所事事的念祖、念宗,他就起了操练他们的心思。
扎马步、劈叉、负重、练拳法分解动作……,从早到晚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念祖是把傅石当做自己的学习目标(因为何桃曾经的忽悠),学得很认真。
小念宗就不行了,他年纪又小,兴趣点也不在武学上。偏偏傅石又视他为准女婿,是重点照顾对象,念祖还可以借着打猪草、喂牲口的机会偷偷懒——当然念祖是没有这么做的,念宗是一天到晚都在傅石面前的。
因为个性乖巧,他虽然不喜欢也是努力完成训练任务,但是他又是个爱哭包,一边练习一边哭,他越哭傅石就越觉得他没用,不像男子汉,给他的训练任务就越重。这个恶性循环下来,念宗每天都是肿着双眼上床睡觉的。
他之所以那么想去学堂,除了本身热爱学习以外,就是为了逃避体能训练,现在学堂去不了,明年还要训练一整年,念宗“哇哇”地哭了起来。
“我、我想上学……”
对于念宗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的何桃嘴角一抽——求知若渴啊!佩服佩服!
傅石面无表情地——娘娘腔,就会哭!
“好了,念宗,别哭了,走,婶婶带你去找你小先生去。”
“找小先生做啥啊?”,念宗扁着嘴抽抽搭搭地问。
“问问他有没有啥意见啊!”
都过了午饭时间这么久了,作坊的女工们一个也没来,估计都是被早上的事情吓着了,原本只想去参加开坛仪式的现在也要跟着拜佛一整天了,何桃下午闲着也没事,干脆带念宗开“家长会”去。
何桃带着念宗刚到村里,就遇上从何家往家去的何有志。
“有志,你等等我有点事要问你。”,何桃拉着念宗追上了何有志:“念宗说你跟他说私塾明年不开了?”
何有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