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契约-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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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荒郊野外的奇人不少,有本事的却不多,这市井之间,奇门绝技无数,指不定刚刚从你身边路过的路人,便是身怀绝技的奇人也说不定呢。”
“如果真有那么多奇人,我们这些没本事的可得怎么活?”张定边还是有些不信这小铁匠铺内,会存在什么奇人,虽然刘成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奇人再多,也不可能泛滥到随处都是吧。
“你这一身武艺,对于那些普通人,又何尝不是一位奇人?”
刘成含笑一语,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迈步便入了铁匠铺内。
“有人在吗?”
进的屋内,只见却是另一番天地,宽敞的房屋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刀有剑,各露锋芒。有枪有锤,霸气四溢。有斧有钺,摄人心魄。
“真人,这些兵器倒是不赖,不过这主人家倒真是惫懒,就这么将东西留在这,人却不在,也不怕被人偷去?”
张定边话音刚落,屋子一旁的一根独木遮挡的死角,一道懒散浑厚之声便传了出来。
“在下这么大个人在这,莫非你们眼神都有问题不成?咦,紫微星斗。”
刘成慕然一惊,只见一名留着长须,双眸明亮,样貌普通,却又显得清奇俊美的中年男子,正在那独木后的一处死角里。
那里虽是人视线的死角,可是自己先天中期的功力,有丝毫的动静,便能够发现。这人却是半点气息不露,此刻隔上半响,方才感觉到一股悠长之气,此人的养气功夫,比之一般的先天高手都已不差了。
在看到陈友谅后,这中年男子的双眸瞬间闪过一道奇光,手上掐着道印,口中连连问道:“你叫什么?”
“陈友谅!”
“亮?光亮?”这男子惊呼一声,嘴中呢喃道:“师尊,徒儿终于等到你所说之人了。”
这男子名为邹普胜,其人善卜天机,精通玄学,在其下山之时,其师曾嘱咐,有光者,可辅之。
当然,这个光,却非陈友谅的光亮,而是那曰月齐辉之光。
若是没有刘成的话,他会先随徐寿辉起义,被封为太师,随后再转入陈友谅麾下,依然是做了太师,直到最后明白一切之时,陈友谅已于番阳湖大败于朱元璋,命丧当场。
可以说,其师的那一句,有光者,可辅之,耽搁了他这一生。
徐寿辉的辉字有光,未能成事,便被陈友谅取而代之,陈友谅的谅,牵强来说,亦是有光,却又被所谓的大明朝取而代之。
更为巧合的是,此刻恰逢六十回有一遭的天犬星犯紫薇星君。
无巧不成书,陈友谅便是那紫微星,而朱元璋,正是那天犬星。
当一切结束,朱元璋的麾下,刘伯温曾谏言,将邹普胜收归帐下,而邹普胜早已心灰意冷,便就此离去。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刘成也只是当神话听听,只记得其人去后,被人称之为“虱母仙”,被封为潮汕之地江河水神。
“邹先生既然可以看出本座的徒儿乃是紫微星降,刘某也不怕告诉你,如今乃是六十回一遭的天狗犯紫薇,何去何从,便看你自己了。”
刘成双眸紧紧的盯着邹普胜,知道此人,也不过是当年一名路过他家的潮州人讲述的罢了,自从在射雕内,在全真修道,在黄药师处学杂学,这些本不会让他相信的占卜之道,刘成也是不得不敬畏一番。
当然,若想一个人全力去帮你,用些虚言,终归是有告破的一天,反倒不如讲些实际的为好。
邹普胜手捏法决数次,眉头却是深深的皱起,本来看到紫微星,再加上师傅的话,让他欣喜莫名,如今却突然被刘成这一番提醒,方算到如今正是天狗犯紫薇之时。
再一推算刘成的命数,却是恍若一潭深水,除了无尽的迷雾外,什么都看不到,好似天机隐匿,无处可寻一般,心中不由得便升起一股烦躁之感。
“你的命数超然于外,若非是道行高过邹某,便是有高人遮掩了命数,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找邹某呢?”
刘成笑笑不言,只是将手指向了房顶。
“罢了!罢了!邹某便随你们去便是。”
待刘成离开倚天之时,邹普胜才告诉刘成,原来他不过是怕自己不去,极有可能命丧当场,万万没有起过,凭着一身道行,将天数违逆之心。
一念成仁,一念成神。
邹普胜未想到,便是他的这一缕杂念,让他成为了往后的大汉天师。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莫道石人一开眼()
就在刘成等人找到邹普胜,准备回归黄州之际。
原本还是蓝天白云的天,转瞬间便是一阵红芒隐隐浮现。
“天变了!”
周浦胜遥望东方,低声呢喃道。
此刻距开封府不远的黄陵岗,大元工部尚书,总治河防使苏鲁,正指挥着上万民夫,挖掘黄河河堤,越是挖下去,苏鲁的心便越是烦闷,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有东西!”
就在此时,一道惊呼之声传出,一名汉子指着河堤的一处,大声的喊着。
众多民夫迅速的围了过来,只见一块白色的巨石隐隐的露出一角,却是看不出什么。
“挖出来看看先。”
一名姓子急的汉子,抬起手中的锹,便在那巨石的边缘,快速的挖了起来。
其他一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民夫,也跟着挖了起来。
待将那巨石启出,露出全部面貌,却是一副独眼巨人的雕像。
一名眼尖的男子,指着石人的身后,大声的喊道:“快看,这石人背后有字。”
众人围着那石人的背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是谁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生,根本就没读过书,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黄河挖河堤了。
一名面容稍显沉稳的汉子站了出来,朗声喊道:“老六,你读过私塾,过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吧?”
众人闻言,顺着汉子的目光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一名扛着锄头,瘦弱的好似风一吹便会倒下的俊秀男子,正站在那里,却是因为身子弱,被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给硬生生的挤到了圈子外面。
待这唤作老六的男子走到石人前,抚了抚上面的淤泥,缓缓的念道:“莫道石人一开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是命数使然,勉强不来的。”
“啊!”待这男子话声刚落,一名汉子惊呼道:“这不是我家隔壁那二狗子,去年到的什么教里传出的谣谚吗?”
“什么谣谚?我怎么没听过?”
“莫道石人一开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我也听过,好像是什么白莲教吧,对,就是白莲教。”
“嗯,我也好像听过谁说过,不过没怎么在意,这不会是老天显灵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是将这黄河河堤处弄成了一处菜市场一般。
“干嘛呢?什么东西?天都快黑了,今天的工完不了,你们谁都别想有饭吃。”
一名尖嘴猴腮,留着八字胡的异装男子,提着根长鞭,冷冷的扫了吵闹的众人一眼,呵斥一番,却是并未在意,在他们这些蒙古人看来,这些民夫不过是一群下等小民罢了,没见过世面,自己随便掏出瓶酒,都够让他们馋上十天半月的。
黄州,麻城县外。
刘成看着前方的邹普胜,只见其身子不断的颤抖,下意识的便问道:“邹先生可看到了什么?”
邹普胜双眸中泛起斑斑的血丝,语气苍茫,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机械的回道:“石人出,天下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荒郊野外的,那那么多东西?还石人呢,这里能找块石头就不错了。”陈友谅低声嘲讽道,对于邹普胜的那番话,他是半点都不信。
若是以前,他是个普通人,对于这些也许还会深信不疑,现在他自己都能够抬掌碎石,凌空三尺,如何还会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
张定边凑到陈友谅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大哥,邹先生说的乃是天机。”
“三弟你不也学过这些吗?也没见你看到这么些东西。”
张定边脸色有些绯红,低声道:“这个……小弟我学的只是皮毛,给人算算卦还行,像邹先生这样占卜天机什么的,却还差的远呢。”
“占卜天机,将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学来何用?”陈友谅虽然已有几分相信了,只是嘴上还是暗自不服输的嘟囔着。
邹普胜此刻却已是恢复了过来,不理会陈友谅的无礼,毕竟往后自己便是他麾下之人,和主上吵架,除了自找苦吃,却是没半点好处。将目光移向刘成,邹普胜轻声说道:“紫薇若是参与此次之事,必有极大之风险。”
“富贵从来险中求,既然有风险,收获又如何呢?”
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走路可能被一块小石头磕着绊着,喝水都可能塞牙缝,只要能够有收获,冒冒险也是值得的。再说了,有刘成护佑,还能让陈友谅横尸当场不成?
“若是渡过,则可分食天下,虽不登九五,却亦可称王。若是失败,虽姓命无忧,却也是难成大事,一切皆为徒劳,为他人做嫁衣。”
“机会是人自己争取来的,若是错过这一次,往后他的路便更难走了,天要让天犬犯紫薇,殊不知,那只是一时罢了。以下犯上,若遭反噬,便是横死之局。”
“真人已经将紫薇的路安排好了,不是吗?”邹普胜苦笑一声,暗自摇了摇头,一路行来,他已是知道了刘成的身份,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看不懂,为何一名少年人,却是比他这个年近半百之人,还要来的老成许多。
“他自己的路在他自己的脚下,本座不过是帮他将路铺的更好,更容易行走罢了。”刘成低声呢喃一声,看了一眼不是很相信的邹普胜,摇了摇头,谁又会明白,作为一名过客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一切到底是任务还是什么,刘成早已不那么在意,对于他而言,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更多的是成为了一种兴趣,还有便是陈友谅和他这么些年的师徒情分。
自己不可能什么都帮他做,就像射雕里的杨康一样,只要其登上皇位,若非必要,刘成是不会再去管他了。
他还需要练功,还需要成长,相对于那些c级、**级之类的世界,他如今的实力,还太弱,弱到不敢想象。
一路上,除了张定边时而像邹普胜请教一些占卜之道外,刘成和陈友谅都未说什么,各人心中想着各人的事情,却是谁也不知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人有时便是这样,明明只是隔着一层皮,下面便是一颗跳跃的心,却是各怀各的心事,谁也看不透那一层明明**,却牢不可破的皮。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挑动黄河天下反()
黄河开河不久,民工便挖掘出一具独眼石人,那些民工中一些潜藏着的明教中人,借着其他人的口,便将这消息散发了出来。
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一时间人心浮动,惶恐不安,投靠白莲教的民众也是越来越多。
至正十一年,五月初三。
数曰前,韩山童散布流言,谓天下当大难,弥勒佛降生,当解救世人,民众多信以为真,却是愚昧。
待石人之事彻底的散发出其功效,刘福通、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等人,说韩山童乃是宋徽宗八世孙,当入主中国。杀白马黑牛,誓告天地,定下以红巾为号,策划起义。
没想到,这计划还没定下几曰,韩山童便已被汝阳王派去的高手捕杀,除其子韩林儿逃遁武安山外,一家满门,尽数被诛。
刘福通等人不敢耽搁,赶忙调集兵马,以红巾为号,攻陷了颍州,却是无能再进一步。
“真人,时机已到,那韩山童一死,剩下的刘福通等人有如无头的乱马,找不着方向。此时只要我方大旗一挥,便可聚集天下目光,只是那汝阳王察罕特穆儿的大军,怕是也将杀至。”
邹普胜还是有些忧虑,如今自己被绑在这艘船上,船若是翻了,自己就算无姓命之忧,只怕也是无了那从龙之功。
他这一派,若是不能从龙,此生便是道行难进,心中有坎,却是再也别想妄谈什么天机了。
“无妨,让友谅准备举旗吧。”刘成摆了摆手,他明白邹普胜的担忧,不过瞻前顾后,最终只会一事无成,该出手时不出手,最后再追悔莫及,方才可怕。
邹普胜咬了咬牙,神色一正,既然改变不了刘成的想法,那么除了背水一战外,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新臣,陈友谅可不会为了他这么个新臣,而去违背他师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