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成帝记-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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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再次笑笑,道:“端王爷,本王只听说过江山永固是靠人来守护,那有依赖宝物的?更何况,贵国若不献出朱盘玉敦,又怎能显示一心求和的诚意?”
“不和就不和,倘要靠哀求乞怜,讨来的和平,本王宁愿不要。”面对小石头的一再狡辩,李世昌愈说愈怒。
小石头头疼不已。怎奈朱盘玉敦委实重要,涉及到日后截教能否兴旺,灵宝天尊又能否重塑肉体。故此,切不可轻易妥协。当即笑道:“端王爷,如今这里,好像该有皇上做主,还轮不到你吧?”
李世昌一愣,遂向唐皇叩首道:“皇上恕臣僭越之罪,实在是臣太过气恼。”
唐皇摇手道:“无妨,皇弟莫要多心。这些均是小事,朕岂会放在心上?”又向小石头道:“赵王爷,贵国仁秀帝的要求,滋事体大,朕还需想想。今日,朕也乏了,有事明日再说罢。”说着,由在旁太监扶起,颤颤巍巍地朝后宫行去。
眼看唐皇走了,南唐百官也无一个好脸色。尤其李济道,原本颇为友爱,但自说出强要朱盘玉敦后,那脸上也挂着厚厚的一层寒霜,让人难以亲近。小石头无趣得紧,当下叹息一声,心想,若你们自己能强大些,时下又怎会遭此屈辱?思忖间,向冰清和邓蓉一瞥,只觉二人眸内,均藏着温馨已极的关怀。心下顿暖,暗道,任我再是如何孤独,又是如何不受人欢迎,但身边却总有两人至始至终地关心爱护,我到底有何福缘,能受此爱宠。
第159章 重遇雷倩
宫廷饮宴之后,小石头被唐皇安排在南唐国宾馆。馆内一应俱全,却也服侍周到。次日,照计划,原该和唐皇再次会晤。但自昨夜在大殿说出过分要求,需要唐国献出传国玉玺朱盘玉敦。南唐等人便对他敌视异常。再无初到金陵的热情和客套。
左右无事,闲极余,陪二女在国宾馆的后花园品茗赏景,浏览江南园林之雅美。
冰清茶道极精,所泡之茶芬芳回味,沁人心脾。齿颊留香之下,邓蓉由衷赞道:“冰清妹妹当真多才多艺,姐姐与你一比,可就一无是处了。”冰清替她斟上茶水,嫣然笑道:“姐姐一身好武功,高来高去,自由自在,妹妹不知多大歆慕。姐姐却又来笑话我。”
邓蓉道:“妹妹,姐姐真不是笑话,姐姐适才所说,字字由衷,决无虚假。哦,对了,昨晚,妹妹急智及时襄助,姐姐还没来得及谢谢妹妹呢!这里,我便补上了。”说着,起身朝冰清裣衽一礼。
冰清一惊,道:“吖!别……姐姐,妹妹只是随口说说,怎能让姐姐行此大礼?”
二人谦让客套,说不尽得和睦情深。
小石头在旁看得欣慰,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二人姐姐妹妹的,喊得好不亲热,教我不禁嫉妒起来。”
冰清瞄他一眼,娇嗔道:“现下倒嫉妒了?咱们无聊的时候,你又在那里风流快活?”
邓蓉扑哧笑出,冰清这话尽显小女子嫉妒之意,令她殊难相信,此言竟从一代才女的口中说出?
小石头听得目瞪口呆,愕然道:‘风流快活?我到那去风流快活?”
冰清涨红着脸,刚才的话一时情急,未曾多加思忖,只把心地话脱口而出。瞧二人反应,才恍然自己之言,委实大暴心旌。但见他矢口否认,心下又起不平。便道:“你倒是说说,自那日蓝田大战到洛阳会战的两个月时间里,你又去了那里?莫不成,你还真的上了天?前些日在汴梁,若非有龙儿和石虎这档子奇事,我早就问你了。亏我和姐姐,在汴梁为你整日担忧,日拜菩萨夜拜神,只盼你莫要出了茬子。”
听她问起,小石头长叹一声,道:“此事,我直在思虑,该如何对你们讲。只是这多日下来,思来想去,终觉荒诞,故而隐忍至今。但你既然问起,若再不说,无疑徒增你我三人之间的疑窦。那我也顾不得了,这便予你们讲来。”
当下,便把那日姜神君如何杀了宁道子,又如何激怒闵一得,以至自己与两位师兄,差点命丧天剑诛神之下。这前事,冰清二女早就闻过,也没甚特别惊心之处。但自他开始讲,初遇闻仲,又怎生参加了仙尘酒会,最后,更是说到各派宗教间的倾轧争斗,乃至上清道祖早被太上道德击溃肉身,封元神于上清天内。二女听得花容失色,不时捂起小嘴,又不时安抚心口,其间之惊心动魄,令她二人恍若梦呓,不知不觉地均道:“太不可思议了!简直不能想象,天界的污浊,比之凡间,尤要胜上三分。”
小石头苦笑道:“不正是么?我当日初闻,也殊难相信。然而仙尘酒会的一切,以及昊天宝镜所拥有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决计是真的,掺不得半点虚假。你们眼下该知道,我的隐衷了罢?这些事,一旦大白天下,谁会相信?谁又会支持我?只怕到时,万千人均会誓志诛我。即便能咬我一口,也会是好的。”
二女下意识地颔首,冰清稍为沉稳,立时朝左右打量,看看有无人在旁偷听。
小石头道:“不用看了,说之前,我已用神眼查过。三百丈内惟有咱们三人而已。”又道:“我数了下从天庭带来的仙丹颗数,总计十五粒之多。这样吧,我这便传一套养身道诀给你们,有暇之时,你们务必多加修炼,待稍有所成,便可服用这长生不死,青春不老的仙丹了。
长生不死,二女无所谓;但青春不老,却是致命诱惑。二女乐得开怀,眼神里更是含情脉脉,皆想,有此心上人儿,我们尚有何憾?又想起,自己二人若真能长生不死,那岂非可以陪他直至永恒?俟那时,他会否嫌弃我们?囿于小石头的一番话,让她们思绪纷乱,又喜又忧,久久难以平静。
这会,小石头趁着闲暇,索性传音授她们道诀。二女皆聪慧之人,不数遍,已然倒背如流。小石头又道:“道诀名为睡梦心经,是我二师傅的独门道法。他门里仅我一个传人,门规也无特别要求,因而才授此法予你们。但你们终须记住,若非特殊情形,切不可轻授他人。”
“嗯!”看他说得严厉,二女郑重地应了一声。冰清忽道:“石大哥,你的仆人石虎去了那里?”
“哎!对呀。这家伙自早上到现今,就没见过他人影。”小石头颇感怪异地道。心想,此人是个惹祸精,须得快些找着为好。否则,焉知不会替我搅出什么大乱子。”又道:“你们二人在此稍候,我去找找。”
“找谁啊?是找我么?”石虎不知从那里钻出,突然接口。脸上洋溢着极是惫懒的笑容。既滑稽又憨厚,教人不由便会失笑的那种。
小石头问道:“你去那了?怎么一大早上就不见你人影?”
石虎嘿嘿一笑,道:“主人,我告诉你,我大清早出门,就碰到一桩趣事,说出来真真笑煞人。”
听他没闯祸,小石头稍宽心旌,便道:“说来听听。”
“嗯!”石虎点点大头,道:“我早上闲着无聊,又见主人与两位小姐卿卿我我,便想,我若插在里面,必然大煞风景……”这当口,二女大羞,朝小石头偷看一眼,均自低下头去。小石头留意到二女窘态,虽看得赏心悦目,但仍训斥石虎,“闲话不说,直接说主题得了。”
“哦!”石虎不明人性,更不懂少女心思,否则也不会与他姐姐龙儿,老是婊子、呆子的乱骂一通。此刻被喝,愈加不明所以,心道,我不过想说得详细点,怎么主人就斥我?哀叹一声自己苦命,又道:“我上了大街,只见路上行人还真是多。于是便左逛逛,右逛逛。但逛得多了,未免无趣。猛地想,不如寻到军营,去找刘副将耍耍。可又一想,这金陵城比颛顼陵大多了,军营在那,我却毫不知晓,这该如何寻法?想到这里,便就近拖了个行人问路。怎晓得,这家伙胆怯得很,不过问了他三句话,就把他吓晕了过去。”
小石头愕然,心想,南唐人即便再是文弱,但不至于被人问问路,便唬晕过去罢?即道:“你怎生问法?”
石虎笑道:“我第一问,问他军营怎么走?”
小石头点点头,问得没错。便道:“那他如何作答?”
石虎道:“他跟我说军营在江边。于是,我又问他,知不知道昨晚来得震北军住在那?那会,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周人?我想主人是周人,那我自然也是周人,故此回答一个是字。孰想,此人倒好,听我回答说是周人,便狠瞪我一眼,说东周想吞并大唐,那是休想,别看大唐人痴迷文章,可一旦执起兵戈,却也不逊我周人半分。”
小石头赞道:“此人好胆色,是个英雄。”接着奇怪道:“可你怎么说,他被你的第三问,就给吓晕了呢?”
石虎不知从那里取出一只烤猪腿,正狼吞虎咽的大加嚼撕。听他问了,暂告歇息,用袖子拭拭油光光的嘴角,道:“这人所说,我听得也好生钦服。心想,此人瘦弱归瘦弱,豪气干云,是个人物。但又想,主人是周人,我也是周人,若在唐人面前弱了威风,心下着实不甘。便跟他说,执起兵戈又如何?老子一千年前就见过无数的大魏兵将,还不是给老子一口气吹得东倒西歪,悉数饱了我的口腹。”
“啊?你居然这么和他说?”小石头啼笑皆非。
“是,没错,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那会,看得出他很吃惊。我便又问,唐国附近的军营到底在哪?听说哪里人挺多的。话尤未了,我还等他回答呢,不料那家伙突然噗嗵一声,跌倒在地,还用手指着我说,妖怪,妖怪……我对他说,妖怪又咋了?难道我眼下长得不像人么?这话不说多半还好,谁想,那家伙听了,立时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任我掐他人中,又踹又打,悉数无用。就这样,我便回来了。”
小石头好气又好笑,道:“他不是被你的问题吓晕的,实在是你的妖怪身份,唬住了他。”
石虎道:“妖怪又怎样?难道妖怪很可怕么?何况我以前还是天庭神兽呢!不知有多少世俗人对我鼎礼膜拜。那会,我瞅都不瞅。眼下倒好,我落难了,想和他说几句话,就把他给吓晕了。真真无聊。”
小石头道:“不说了,这些都是往事,何况,那人也不知道你以前的身份,被你吓晕,那是自然的事。”看他又在大嚼烤猪腿,便问:“你这食物从何而来?”
石虎道:“买得啊!”
小石头知他身上向来无钱,时下怎有钱去买烤猪腿?道:“你没钱怎生买法?”
“自个儿赚得!嘿嘿……”石虎想起自己赚钱的法子,觉得很是好笑,如今想起,依然得意万分。
见他轩眉开颜,小石头愈发怔愕,“你怎样赚钱,说来听听。”
石虎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吓晕那书生后,我便想回来,走着走着,路过一家酒肆。想起这里面有肉吃,我便进去了。”听到这里,小石头道:“可你没钱啊!”石虎道:“没错,我是没钱,但我那时不知道,酒肆里吃肉,还要给钱么。”
小石头瞠目结舌。
石虎又道:“那酒肆的小二端是客气,见我进去,立时吆喝招呼。我一高兴,便胃口大开,于是乎,大点特点。”小石头彻底傻眼,连问都不想问了。暗道,这家伙还不知在外给我闯了多大祸。
“小二听我点了恁多菜,也替我高兴。”
听到这里,二女再难忍耐,均自噗嗤失笑,邓蓉道:“石虎,小二岂是替你高兴,他见你点很多菜,其实是为店里又多了一桩大生意而愉悦。”
“哦!原是这样啊!”石虎回答,又道:“我一人临窗,吃了好多肉。正吃得高兴,忽然有人高声吟道,早行是早行。我回头一看,见是临桌的两位书生,在那吟诗呢。这当口,另一书生道,真真是早行。我听得有趣,心想,前些日,小姐和主人也时常吟诗作赋,这些句子短小精悍,意境高远,纵是我这么个大粗人,也觉得好听至极。是以,我便竖起耳朵,想听这南唐才子们到底能作出什么样的诗句。”
冰清问道:“那他们的后句,到底是什么呀?”她素喜诗赋,听得有人作诗,顿然有了兴趣。但闻得前两句,
可谓平庸至极,甚至可说邋遢无比。不过又想,南唐号称士子之国,冠盖才子约莫十万。这二人既敢在酒肆里当众吟诗,必有些真本事。更何况,做诗讲究的整首诗的韵味,单听前二句,也未必便可断定二人无才,焉知后两句不会画龙点睛?
石虎道:“唉,别提了,说出来,当真气煞人。亏我竖起双耳听了良久,没料想,那二人竟是一对绣花枕头。在那不断地重复前两句,早行是早行,真真是早行。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