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镔声音有些发冷:小姐,你最好自重点!生活纵然有不幸的原因,但是你不应该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生活的不幸并不能活着无耻的理由。
龙镔管她听不听得懂,也许自己纯粹是对牛弹琴,纯粹是浪费表情,但是这个女孩已经令自己鄙视她,龙镔将手一甩,掉身离去。
留下那个短发女孩在身后怪笑:屌你老母!死衰仔!你仆街!装咩也正经!
※※※
心情多少被这个短发女孩弄得有些不快,怎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能这么没有一点自我尊重!
龙镔加快步速,来到酒店,走进房间,洗了手,撕开自己顺便买的方便面,用开水泡好。
现在早就过了看新闻的时候,看看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还是吃了面条看看书罢!这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高行健写的《灵山》值得再看一遍!
客房的空调开得很让人不舒服,闭闭的,透不了气,还不如打开窗子,拉开窗帘,兴许感觉还好些。
站在九层楼的窗台看惠州的夜景,虽没有登高望远÷极目天涯的畅意,但如果看那充满生命力街道时,却有一点居高临下,俯览尘寰的韵味。
※※※
不过这样的景色却没有层次,也没有起伏的变化,无非就是人行、车动、灯光交替熄灭闪亮,看久了龙镔他就觉得这房屋、街道、树木、车子、灯光似乎不过是这城市的脸,城市的躯壳,看久了龙镔就思考。
这城市的心呢?
这城市的心在哪里?
这城市的心是什么模样的?
这城市的心是由这城市里居住着的人们来演绎、来展现、来写实的吗?
复杂的心绪急促的刺激着龙镔那也在同时和大家一样跳动着的心,一排排哲理般的字句纷纷呈现于他的脑际,不受他控制,不经他思索,不需要逻辑,甚至来不及细细咀嚼。
※※※
在这城市,一切曾经高昂过的头颅在这片土地上只能长久低垂,只剩下灵魂在这暗淡中犹哭泣流逝。流逝其实就只是流逝,永远这般单一的复杂着,却又如一个谜题。
生命没有援助。任你如何对待那些已经流逝了的,终究你每一天的心情都有改变。
谁可嘲笑他人活着的方式?生活啊,在人们眼里只是一种存在,存在着卑微的欲望、活着的目的和为了活着而可怜的努力。
高贵的物件,美丽的丑陋,俊逸的卑鄙,低廉的羞耻,朴素的汗水,奇特的钱香,共着生存的含义交揉羼杂,装扮着这城市的洁净与辉煌,道德用在众人良心中的地位清楚的证明了这是奇迹。
城市的居住者们说这是风景,而且没有边缘,这没有边缘的风景是界限,区别着各种各样的活着的人们。
付出总是因为有希望,那希望的定义能否单纯、能否有含义、能否高尚,就不是这些人们所关心的话题,现实就是如此,在乎的只有回报,关注的只有答案。这回报、这答案是链条,是筹码,是付出的所在,决定着命运,决定着价值,决定着流浪的人们是否还要再流浪。
在这城市流浪的人,譬如我们。总是用流连的目光品看着每一个风景,原来每一个流连的目光、每一个边缘的风景里都有着某种颜色的梦。
我们不一样的脚步,响的是不一样的节奏,就这样敲打着这城市的躯壳,躯壳里的你我总是各式心情揣测计划着明天的生活。
记忆吗?昨天的日子;无知吧?今天的感觉;幻灭了!明天的梦。
我们是城市的蚂蚁,城市的蟋蟀,城市的蚊子,城市的老鼠,城市的蟑螂,也许有人会变成城市的鸟,城市的蝴蝶,城市的猫和狗,城市的杀虫剂,甚至城市的雕像,但是我们在流浪之际也能找到地方宣布我们的节目,表演我们的动作,舒怀我们的歌唱。
是的,我们只是城市的蚂蚁。蚂蚁是坚毅的生灵,就算有一堵墙也是它的天堂。
愿上苍今夜无心,不要驱赶他们的喜悦,任时间去演译他们的人生。
※※※
利衡集团总裁金匡宁和副总裁薛国蔚两人坐在董事长钱老的书房里,钱老照旧左手里拿着那个有些发黑的橡木烟斗,烟斗里照旧是不装烟的,钱老总是喜欢把它抓在手上,钱老戒烟十年了,而这个烟斗也伴他有三十多年岁月了。
这个书房是钱老最近五年来接见重要人士的地方,对于一般的到访人士,钱老通常在大书房或者会客厅相见,换言之,这个书房是闲人免入的机要重地。
桌子上摆放着几份份报告,这几份报告钱老已经对比着看了一遍。
钱老用右手五指按揉着头皮,年纪大了,看东西看长点时间,脑袋就不舒服,非得抓揉一下头皮才稍微舒服点。
金总和薛总知道其实这是钱老思考问题的习惯,每每这样时总是表示钱老正在做某种重要决定或者做重要判断,下重要结论。千万不能打扰。
果然,钱老开口说话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敖成写的这个鞋厂报告太草率了?他才去了多久?一个月不到!难道利衡鞋业公司真有这么多问题?难道鞋业公司真的如果不尽快改组、尽快进行技术转向的话,就真的会在一年后陷入经营困境,两年后资产负债率上升到80%,四年后倒闭?
他建立的这个数据分析模型到底有多少准确性?他做的这个评估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为什么他的结论和集团资产经营部的结论有这么大差别?
从鞋业公司上报的各类财务分析报告上看,虽然他们盈利有限,市场有些萎缩,但是并不至于象他说的那么严重嘛!监管部也没有相关的企业危机动态报告啊!
……
※※※
金总和薛总对看了一眼,钱老的反应是在他们预想之中的。
毕竟鞋业公司是由钱老的小女儿、集团副总裁钱毓慧兼职担任总经理的,在老人眼里,小女儿可是一个能干懂事精明的女强人,本来嘛,现在制鞋行业竞争太大,鞋业公司经营困难是必然的,况且现在生产线已经有些落后了,女儿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至于象这个龙镔说得这么严重!?
金总其实已经被龙镔的报告引起了高度警觉,没错,龙镔的分析真正称得上一针见血,直刺要害!只是,龙镔的内容太过大胆!
金总斟酌着语句,用尽量温和的语调说道:钱董,集团企管策划部赵副部长也曾在一份报告上有过相关的内容,不过没有谈透彻,也许这份报告里的观点有些偏激,但是也不无道理的。您回想一下,的确,鞋业公司以前非常红火,为集团作了特别大的贡献,但是自从亚洲金融危机以后,随着内地制鞋业的纷起,我们的外销市场逐渐萎缩,国内销售市场进展缓慢,在多重阻击下,制鞋的利润空间已被强力压缩,鞋业公司的硬件设备如今已在添添补补中严重落后,相当多的优秀老牌技工被人挖走,企业被迫勉力支持。
如果现在再将至为宝贵的投资继续用于设备更新改造上的话,也许花上几千万引进新的生产线可以提高产品质量,但是广告投入呢?要想再扩大现有市场份额,那么花在营销上的资金将更是一笔天文数字!而且,就算我们如此,我们也不过才和别人现有设备水平平衡,竞争对手太多,着实求存艰难!
最关键的是,这是技术含量不高,竞争成本过大,利润空间过小,经营风险过大,企业投入产出比太小的夕阳轻工产业。
相比于十多年之前来说,我们已经没有了人力成本优势,政策资源优势,地域资源优势,鞋业公司的确将举步惟艰,弄不好,真有可能会如他所说:鞋业公司将是利衡集团这辆本可高速行驶的轿车被迫拖着的牛车,制鞋业只是利衡的稻草,如果碰上下雨天,就会成为沉重的包袱。
我知道,鞋业是您的心血,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和二十年前有很大变化了啊!
我们何不把资金用于更有用的刀口之上呢?我认为的确必须再考虑我们一下我们预定的投资计划了。
况且现在已经有几家大型公司表示了吞并的意愿,我们是不是可以给以考虑呢?至少我们详细做个分析评估如何?
……
※※※
钱老忍着性子听完金总的讲话后,将烟斗往红木茶几上一丢,道:当初做计划的是你们,现在改计划的也是你们,你们怎么能因为一个毛头青年的肤浅的报告就改变原定的计划?!告诉你们,全世界有六十亿人口,每个人一年穿一双皮鞋,这个市场就有六十亿双皮鞋的市场需要!这是什么概念?!还有其他鞋类呢?你们怎么不算算这笔帐?!
※※※
远在惠州的龙镔此时正在吃着方便面,他根本不知道香港发生的这一幕。
他正吃得好香,这味儿,又辣又鲜,尤其是这汤,喝起来真是,痛快!!
他正喝得起劲,突然叮铃铃——!
客房电话响了!
钱老很反感那些没有斗志、见难而退的经营作风,老人很固执,他是绝对不能允许谁否决自己的观点的!
制鞋行业里怎么会没有巨大的利润?虽然目前鞋业公司的经营上的确出现一些问题,但是那只是表面现象,自己对集团的运营早有庞大的战略规划。
人生一世,生老病死,衣食住行,这个就是钱老对集团经营范围的规划依据。
文明社会里谁不穿鞋?鞋的利润从生产到市场销售的利润之大早就被经营的事实予以证明,更何况自己的这个品牌产品早已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只是……。
他早已察觉集团内部尤其是鞋业公司内部出了问题,但是他相信这些人事和权力上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这也正是自己才抽身集团幕后三年多的一个原因。
没想到,鞋业公司竟然就被金总他们评价得一塌糊涂!居然还要考虑卖企业!真让人失望!
不过,这似乎不是金总的经营风格啊!金总已经在集团有将近十五年的时间了,在集团总裁位置上也干了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以前也一直从事企业领导管理工作,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力排众议推举他作集团总裁,况且他上任以来一直还不错,今天怎么会这么冒失呢?
谁都知道,集团的企业是自己的命根子,他为什么居然拿这样一份报告来特地给自己看,触犯自己的忌讳?
是不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想想自己年龄都已经72岁了,一直在为接班人的问题苦恼,四个儿女性情各异,非常让自己头痛。
长女钱素雪有五十一了,性格过于柔弱,而且一直身体不是很好,头脑单纯,家庭主妇类型,让她担任着集团副董事长是自己出于权力制衡的考虑,。
大儿子钱同华四十九,担任着集团副董事长和集团副总裁,却一直玩劣不改,完全是纨绔子弟的习性,仗着已故的夫人遗赠给他的股份和钱财,每日就会香车美人,嫖赌逍遥,这已经是个中年废人了,自己早就对他不抱希望。
二儿子四十四,从小就有癫痫,不善于也不能过多和外人交往,对数字没有天赋的悟性,反倒对书法和绘画有特殊的才能,属于那类简单的艺术天才,没有进入家族企业经营管理,自己只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看管着他,这也不能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只有小女儿钱毓慧还稍得自己的心,但是也极为牵强。这说来也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强迫她的婚姻,也许她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感情磨难,郁郁寡欢的生活。这过于丰富的感情是她致命的缺点,才三十八岁的她已经备受两次失败婚姻的沉重打击,进入集团也才是最近四年的事,历练不够。
大女婿叶子亨,自己总是对他没有好感,也许是因为自己认为他对女儿感情不忠的缘故,也许是自己认为他为人有些不正的缘故,反正这个叶子亨在外偷养情人和他十年前曾经挪用巨额公款的事件令自己有极大的阴影,品性不端是接班的大忌!并且现在在拼命培植自己的势力,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大媳妇典型的八婆,却极为贪婪,在香港国际总部挂着副总裁的头衔,却大量安置亲信,作了很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小媳妇也不甘示弱,和她对着干,搞得知道内情的人非常担忧。她们争斗的结果就是完全不把国际总部总裁兼集团副董事长曾海长放在眼里,使得国际总部的经营局势每况愈下。
集团副董事长莫桂山和何永济有他们自己的集团事业,况且本来股份就占的很少,每人都只有7%,他们的股份是自己多年前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助而转让的,曾海长的父亲和李元福是自己的老部下,也是利衡的元老,是一起打天下的弟兄,他们的5%股份是自己赠与他们的。
为了预防自己死后引起的财产纠葛,在十年前相濡以沫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