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28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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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开元年间任江宁县丞时,寓所毗邻“十里秦淮”河畔的桃叶渡一带。
面对“映门淮水绿”,王昌龄常与文士好友在秦淮河畔宴饮赋诗,并且吟有流芳千古的《留别岑参兄弟》等诗作,因此成就了一段名播古今的文坛佳话。
南唐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图》画卷,详实生动地再现了王昌龄与一群文友,在唐代江宁县衙署内的琉璃堂中,诗会唱和雅集的悠然情致。
但见该画卷后半段中,右侧绘有一文士右手握笔托颐、左手捧着书册,伏在假石垒成的青石面上仰望天空,仿佛陷入深深的思绪之中,身旁一位青衣仆童正在俯身研磨墨汁;
另一文士袖手倚靠在松树干上,正作酝酿构思状;
左边还有两位文人坐在石凳上,其中一人双手展卷回首,似在推敲文句,另一位亦沉浸在凝神苦索之中。
至于该画卷真迹的前半段内容,张天元借助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所藏的另一件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图》摹本,可知其中所绘的基本情形如下:
画中四人围坐款谈,正在一起交流切磋。
其中还有一位僧人,僧人身旁穿戴红袍官帽者手持梵书阅读,僧人对面所坐一位穿戴黑服官帽者,画卷最右边还坐着一位文人。
另有两仆童侍捧盒奉于旁侧。
四人身后摆放一个案桌,上面置有文具。
该画卷前半段最右端存有仿宋徽宗赵佶的金体行书款“周文矩镏(琉)璃堂人物图,神品上妙也”字样。
世人通过整个画面的细腻描绘,可以想见唐代名流雅士如此浓厚情致的诗会雅集盛况。
画家将前贤王昌龄与文友雅集的情态瞬间,鲜活地定格于该图卷中:或持笔觅句,或冥思改诗,或交谈文事,现场兴味盎然,刻画得十分生动。
松干针叶、所置桌凳,甚至人物眉须、衣冠穿戴等,皆精工细写,笔意相连,神采飞扬;袍服衣纹则有瘦硬颤掣的笔触意蕴,体现了周文矩独特高超的笔墨特征;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画中人物情态自然,形神兼备,栩栩如生,所绘双眸宛若神来点睛之笔,格外炯炯有神,各个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性格气质得以充分展现。
由此亦可尽情地领略画家丰富细微的生活想象力,娴熟传神的绘画技法确实不同凡俗。
周文矩为南唐句容人,中主李、后主李煜时代曾任画院翰林待诏。
他擅长人物、山水等,因受唐代周等画风影响,尤精官贵仕女画。
所绘功力深厚,别具一格,极尽生活情趣,故深得后主李煜的赏识。
宋代刘道醇《圣朝名画评》称其“用笔深远,于繁富则尤工”。
宋代宣和年间,朝廷内府尚典藏其画作76件,包括《天蓬像》《北斗像》《神仙事迹图》《李煜像》《五王避暑图》《春山图》《游行士女图》等。
“元代四家”之一黄公望对其画艺亦较推崇,曾在《题周文矩》中深情咏叹:“侍宴朱楼向暮归,御香犹在缕金衣。相携女伴阶前立,笑指鸳鸯水面飞。”
周文矩代表作还有《重屏会棋图》《宫中图》等,均在中国传统绘画史上具有划时代的艺术影响力。
如果这幅画真是这位画家的,那么其价值可真得不小啊。
即便不是,如宋徽宗所言,依然非常珍贵。
其实这幅画的艺术成就是毋庸讳言的,再加上有宋徽宗的题款,因而就显得极为珍贵。
张天元用鉴字诀鉴定了一番,不由笑了。
这幅画,市场价格居然达到了五百万人民币。
虽然比起很多画儿,它未必是最贵的,但毋庸置疑的是,它的价值,的确很高。
“姐夫,那这个东西呢?看起来挺漂亮的,值钱吗?”
剩下的两件东西都是瓷器。
柳若寒拿起来的,看起来像是一件粉彩。
第四六七零章 无双谱()
如果张天元手里头这是清三代的粉彩,那自然珍贵无比。
不过张天元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玩意儿应该是民国的东西。
确切的说,是一件民国粉彩无双谱人物纹方瓶。
目测高26。4厘米,口部边长4。4厘米,底部边长6。5厘米。
方口,三叠唇,细长颈,丰肩,肩部四面各书一位人物的介绍诗文,肩部以下渐收,腹部四面皆以釉上粉彩各绘一位历史人物肖像,下承三叠台座,全器罩一层淡青色釉,圈足露胎,足内施釉,并以红彩书篆体“大清乾隆年制”六字寄托款。
虽然这托款用了乾隆的名头,但却并非乾隆年间的东西。
“无双谱”图案是清代中晚期至民国时期粉彩瓷器中较为常见的纹样。
《无双谱》又名《南陵无双谱》,原为清代康熙年间浙江绍兴画家金史的绘画著作,其题材为汉代至宋代40位名人肖像。
如:张良、项羽、班超、张骞、司马迁、董贤、孙策、诸葛亮、陶渊明、花木兰、武则天、李白、狄仁杰、郭子仪、岳飞、文天祥等,因他们的事迹举世无双,故名“无双谱”。
《无双谱》最初刊刻于康熙三十三年,由吴郡著名刻工朱圭镌刻,后来乾隆、光绪年间亦有多种刻本。
金古良的《无双谱》将诗歌、书法、绘画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每帧作品旁皆题乐府诗一首,且都为金古良自己手书。
清初浙江学者毛奇龄为此谱作序,赞曰:“南陵(金古良的号)与余同学诗,与徐仲山同学书(指书法),末为画,而画精。是谱名‘无双’,而实具三绝,有画,有书,又有诗也!”
这里称此谱“诗、书、画三绝”虽说是恭维之词,但这种形式确实对后来的艺术制作,提供了很好的新思路和新题材,包括对于清中晚期以后的瓷器装饰图案的影响。
瓷器上绘“无双谱”纹样,始于清代道光年间,同样也很好地将诗、书、画融合一体。
民国许之衡在《饮流斋说瓷》中说:“以视道光之画‘无双谱’,必书人名、小传者,殆有仙凡之别。”
又说:“道光画‘无双谱’,题识最夥。如画数人物,则每人系以一小传,分占其器之半。”
至晚清民国时期,“无双谱”纹样继续流行,这件民国粉彩无双谱人物纹方瓶就是其中的代表。
此无双谱人物纹方瓶四面分别绘有董贤;
尚父郭汾阳王,即郭子仪;
伪周皇帝武曌,即武则天;
国老狄梁公,即狄仁杰四人肖像。
其中董贤肖像上方书:“云阳舍人貌自工,年才二十位三公,法尧禅舜为不惜。”
郭子仪肖像上方书:“功盖天下主不疑,位极人臣众不嫉。千古将相之所难,令公得此由何术?”
武则天肖像上方书:“女主昌,策英贤果刑赏,尔武媚世无两,天不厌乱为妇人。”
狄仁杰肖像上方书:“昌宗裘,吹箫乘鹤游庭中,莲花乃似郎面红,贵人争相执垂辔。”
这些人物肖像画法及诗文内容均与金古良的《无双谱》保持一致,略微有些出入,应为民国时期人们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
总之,“无双谱”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广为士大夫阶层和民间人士所喜爱,这件民国粉彩无双谱人物纹方瓶则以瓷器粉彩画的形式,原汁原味地保留下了这种传统文化,值得今人观赏、品味。
当然了,东西再好,终究不是清三代的粉彩,所以这价钱自然不怎么高。
“这个东西是三件里面最便宜的,最多价值五六万人民币,倒也不错了。”
看完之后,张天元笑着说道。
“这么说,另外一个瓷器很珍贵了?”
柳若寒问道。
“那是自然,要知道,这可是一件西晋越窑青釉瓷盘口壶!
青釉瓷是在东汉晚期江浙省上虞小仙坛率先成功烧制。
首开越窑青釉瓷发展之先河。
三国时期,瓷器的造型和装饰基本上承袭汉代,较多地吸取了陶器、铜器、漆器等的形制和纹饰。
如壶,壶与汉代陶壶及原始瓷壶相同,盘口较浅,肩部设半环形系耳,下腹内收,小平底。
有的肩部刻划弦纹、点纹等。
此时盘口与底部者较小,重心在上部,倾倒食物比较费力,给人一种不稳定的感觉。
西晋时期,随着制瓷技术的提高,制作更加精巧。
瓷胎比前期稍厚,为避免由此产生的厚重感,工匠们有意将器物的口沿做薄,盘口壶多浅盘口,盘口加大,粗短颈,最大腹径偏上,底部加大,器型与前相比显得稳重端庄。
这件西晋越窑青釉瓷盘口壶,目测高20厘米,口径13。5厘米,腹径22。5厘米,底径10厘米。
浅盘口,口沿较薄,粗短颈、溜肩、球腹、平底,肩部有对称的双系。
肩部饰斜方格纹,上下为联珠纹,双系上饰叶脉纹。
胎浅灰,质地坚硬,胎釉结合紧密,通体施釉,釉色呈青绿色。
盘口壶是现在人的叫法,当时可能不叫壶,而叫瓶。
1954年洛城西效东汉墓出土一件陶罐,形制与盘口壶相似,其器身上写有‘解注瓶’字样,用途为酒器。
盘口壶在三国时的盘口和底都较小,肩、腹部大,重心在上,给人一种不稳定的感觉;
两晋以后盘口加大,颈增高,腹部变长,重心向下,底部扩大,给人一种稳重感,为了提取方便,从双系、双覆系,发展到六系、八系、十二系等。
如镇江阳彭山砖瓦厂东晋墓出土一件瓯窑青釉八系盘口壶,盘口,口稍外侈,短颈,溜肩,鼓腹,腹下渐收,平底。
盘口底沿设双系,肩部分设六桥形系,对称均衡,是为穿绳悬提时更加稳定而不晃动所设。
江浙越窑在东汉烧制的瓷器是由原始瓷演变而来,因此在制作上都与原始瓷颇为相似。
三国吴时期越窑窑址在上虞县发现三十余处,比东汉时期的瓷窑址增加到四、五倍。
越窑窑址绝大部分分布在曹娥江中游两岸的山脚下,瓷土和燃料充***通便利,促使越窑瓷器生产得到迅速发展。
第四六七一章 这个外国人是棒槌()
据张天元了解,以上虞为中心的越窑产品经曹娥江运抵杭城湾,向西到达山阴,或经运河直达京口以及当时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建康等地,向东则入海运往各处。
因此,在江宁、镇江这一时期的贵族墓葬中出土的越窑青瓷制作精细,造型优美,说明当时越窑所产的高档瓷器大量进入都城建康等地。
西晋越窑瓷业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仅在上虞一地发现这一时期的窑址达60多处,窑场数量较三国吴时期明显增加,其中以上虞朱家山、凤凰山、尼姑婆山、帐子山和绍兴九岩等地瓷窑产品最佳。
从镇江出土的西晋越窑青瓷看,器型与前期相比显得更加稳重端庄,而且所生产的瓷器已不仅仅限于实用,同时也比较注重器物的装饰效果,使实用性与艺术性融为一体。”
“不是啊张哥,你说了这么多,这东西到底值几个钱,咱们这是收报酬呢,可不是欣赏古董啊。”
展飞也听不懂张天元所说,忍不住道。
“估价应该在一百万人民币左右吧。”
张天元想了想道。
他说出来的估价,自然都不会太高,是往低了说的,这主要是为了避免辛巴那家伙因为嫉妒而反悔。
当然那种可能性比较低,但张天元也绝对不会轻易犯险的。
“夜深了,大家都睡吧,明天还有活动呢。”
别墅里房间很多,所以张天元等人干脆就没离开,在这里美美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刚吃过辛巴派人送过来的早餐,便见一个陌生人跟着辛巴走了过来。
“张老板,还认得我吗?”
那陌生人笑着问道。
“请恕我眼拙,实在记不起来了。”
张天元苦笑道。
虽然他知道这样会让对方失望,但他真得想不起来了啊,装模作样反而更是不好。
“杨耀山老板您还记得吗?”
那人笑道。
“呵呵,说笑了,杨耀山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怎么能不记得呢。”
张天元去缅甸赌石的时候,结识了杨耀山,就连那些翡翠矿,也是杨耀山带他去认的。
现在杨耀山倒是成了他在缅甸的总负责人。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啊。
“承蒙杨老板照顾,我的生意做的不错,以前有幸见过您一面。”
那人笑道。
“那真是对不住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天元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