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27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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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张天元带来了充足的药品,还有他那能够治病的地气,不然非得死人不可。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料到,这天半夜里,一场突降的暴雨把他们推入了梦魇般的绝境!
天气异常闷热,丛林仿佛在燃烧。
即使是多次深入热带丛林的帕梅拉的姑父也没有料到,凌晨两点多钟,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一场倾盆大雨会铺天盖地地狂泻下来,整个雨林霎时淹没在暴雨的喧嚣中。
20分钟后,沉香木探查小队居住的帐篷里就积起了半英尺深的雨水。
看到暴雨一时没有停止的迹象,张天元果断地指挥探查小队成员迅速撤离帐篷,向地势较高的地段转移。
他们仓促地将勘探仪器、考察资料和生活用品塞进旅行包里,一行人背着行李,相互拉着手,趟着接近膝盖深的雨水艰难地转移。
大象之前就已经被放了,因为没办法继续带着。
第四五七一章 勾魂(二)()
第二天,人们看到小杂货店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停止营业三天,特向顾客致歉。
一打听,知道昨夜发生了伍德恶蛇缠身,任真真冒死救夫的事儿。
那么,伍德夫妻俩哪儿去了。
原来伍德这位无神论者,屈从了迷信多疑的妻子的意愿,陪她到人间天堂去散心、敬香去了。
于是乎这又成了一条新闻在北街传开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伍德夫妻拜过菩萨还了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
任真真觉得一身轻松,人有了精神,脸露出了笑颜。她逢人便讲自己已经烧过香,还了愿,菩萨会保佑她太平无事了。
谁知事隔一天,事情竟发生了剧变。
这天打烊回家,开开门,就闻到屋子里有股腥味,伍德嗅了嗅,觉得这味道好象和那天恶蛇缠他脖子发出的气味差不多。
一听“恶蛇”,任真真那颗舒展开的心,又猛地紧缩了。
她惊恐万状地找来手电筒,与伍德一起把屋子角角落落彻底照了个遍,却没发现可疑痕迹,她只得提心吊胆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台子上座钟敲过三下后,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她脑子里,却一会儿是如来、观音的慈祥笑容,一会儿是四大金刚的狰狞面目;一会儿又出现了大大小小、丑陋可怕的蛇,那些蛇有的龇牙咧嘴,有的口吐红芯,向她游来,包围着她,在她手上、脚上、胸脯上盘缠蠕动。
突然,一条赤练蛇忽地从地上窜起来,朝着她的喉咙猛地噬了一口,一阵剧痛使她醒了过来。
她呻吟着,挣扎着,发出了微弱的惊呼:“阿德,蛇,蛇!”
伍德听到妻子的叫唤,伸手拉电灯。
突然惊叫一声,跳下床去,猛力推着妻子,惊恐地喊着:“床上……有……有蛇啊!”
任真真一听床上有蛇,顿时惊得睁开两只眼睛,只见一条赤练蛇盘在枕边,那通红的芯子正舔着她嘴角的唾沫。
“你被毒蛇咬了!”伍德嘴里喊着,急速将蛇从枕边拖出来掼在水泥地上。
任真真听说自己被蛇咬了,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我命苦啊!我,我……”没喊完,就昏过去了。
伍德见妻子昏了过去,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喊来左右邻居,将任真真送往医院,经诊断是精神失常,配了点镇静药便回来了。
伍德又连夜奔到任真真家,叫来任真真的父亲。
任真真的父亲平时很少到女儿家来。
前几天听说女儿家闹蛇,认为这是迷信,没往心里记。
现在听说女儿枕边也会有蛇,一时倒也将信将疑。
翁婿俩急匆匆赶到吴家,见任真真卧倒在床,他安慰了一阵,回去了。
任真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日日夜夜“蛇”不离口,胡话连篇。
伍德服侍妻子服药。
但妻子嘴巴咬得很紧,他只得把药和成液浆,用调羹一口一口,小心地给她服下。
就在这天快天亮时,才三十九岁的任真真就离开了人世!
伍德见妻子死了,扑上去抚尸嚎啕大哭,这凄惨的哭声惊动了北街的居民,人们纷纷赶来了。
各种各样的议论,也在这又小又狭的北街传开了:“大概她前世的冤家来索命。”
“会不会老祖宗怕她绝了吴家的香烟,勾了她的魂?”也有的想起皮匠阿四的话,认为她过不了三十九岁难关。
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
但是,不管大家怎样猜测议论,人死了总是事实。
为了悼念亡妻,弥补自己的过失,伍德决定开丧三天。
任真真的母亲早亡,她有个弟弟任元由任真真亲手带大,姐弟俩感情很好。
任元听说姐姐暴死,悲伤万分,赶来吊唁。
他见姐夫悲悲戚戚茶饭不进,就主动承担操办任真真的后事。
任真真的尸体送往火葬场时,伍德哭得死去活来,众人怕他悲伤过度,确定第二天上午火化,下午二时举行追悼会。
第二天下午,吊唁的亲朋好友全到齐了,灵堂布置完毕,只等骨灰盒一到,追悼会马上开始。
这时伍德素衣孝服,悲悲切切,守在任真真的遗像前,可是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钟,还不见任元到来。
伍德心里着急,正要派人到火葬场催促,突然,只听一阵汽车喇叭声由远而近。
伍德和亲友们一齐迎了上去,几个女亲眷拖腔拖调地哭了起来,气氛十分哀伤。
汽车开到伍德跟前,“嘎”停了下来口车门打开,任元跳下车来,指着伍德说:“就是他!”
话音一落,又从车子里跳下两个警方人员,亮出拘留证,对伍德说:“你有杀妻嫌疑,经县警方局批准,决定对你拘留审查。”
伍德大呼冤枉,但是当警方人员拿出一只鱼篓和两根断了的体温表时,伍德的脸色发白了。
警方人员把他押上警车带走了。
亲朋好友被这突然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等警车一走,大家才哄地将任元围了起来,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任元对姐姐的暴死很是怀疑,在送尸体去火化时,就要求警方局验尸,解剖结果,果然发现任真真胃里有大量安眠药,证实系中毒死亡。
大家听了任元的话,仍觉半信半疑。
当初伍德家境贫困,任真真不顾家庭反对下嫁给他。
十多年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伍德为什么要害死她呢?
原来当初伍德对任真真确实感激涕零,但是后来,伍德发现任真真患有不育之症,便认为任真真下嫁于他,是存心要绝他后代。
于是,由感激而到怨恨。
然而,伍德是个喜怒不上脸的人物。
尽管他提出要和任真真离婚,深更半夜想方设法折磨任真真,可是白天仍象无辜一样,恩恩爱爱,同出同进。
任真真是个笃信命运而又十分爱脸面的女子,她是自愿下嫁伍德,现在遭此冷遇,父亲兄弟面前不敢流露,乡邻亲戚跟前强装笑脸。
她甚至还觉得自己不能为吴家生个孩子而问心有愧!
伍德见任真真不肯离婚,眼看自己年岁增长,顿生杀妻之念。
那天夜里,他把大量高效安眠药给昏睡中的任真真吃了,终于将她毒死。
第四五七二章 老巫女()
哦,对了,还有那三条蛇,那是伍德特地从捉蛇人手里买来的,拔除毒牙后,精心策划的一场恶蛇勾魂丑剧。
勾魂记到此真相大白,皮匠阿四捶着脑袋说:“唉,想不到这个衣冠禽兽,利用迷信来杀人啊!”
这件事儿,张天元之所以记得非常清楚,就是因为那是镇子里头一回真正来了警方的人破案了。
以前丢个什么东西之类的,从来就没破过案。
而且伍德和任真真也都是熟人,毕竟经常去他们那里买东西的。
这里面所谓勾魂,那就是纯属扯淡。
听了张天元这一番陈述,柳若寒算是明白了。
这世上的事儿,还真不能绝对的说它错,或者对,有些东西,看什么人在用了。
“姐夫,我明白了,不过咱们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去找,真能找到他们的魂魄?”
柳若寒还是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毕竟她是看不到犬鬼的存在的。
“放心吧,有些东西你们看不到,自然不会明白,这世上有一种特殊的亡灵,是可以帮人办事儿的。”
张天元笑了笑,犬鬼的速度,可一点不比这辆路虎车的速度差,别说那幕后之人没有提前得到消息逃走。
就算是得到了,恐怕也来不及逃的。
“这也够可怕的,如果风水师都能随随便便把别人的魂魄给勾走,那也太恐怖了。”
柳若寒打了个哆嗦,觉得心里头有些畏惧。
“这世上,总有一些歹人为非作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不伤人,人却要伤你!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所谓勾魂,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的。
首先,这个风水师必须得买通你身边的人,要将那黄符纸,也就是勾魂符藏在你居住的地方。
其次,还要知道对方的出生年月日,方才有可能成功。
然而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些,勾魂夺魄属于伤天害理的举动,那是会遭到强烈反噬的,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施法之人,必须要以某种珍贵之物为代价。
所以这种邪法,是绝对不可能随便使用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一次勾魂夺魄的代价太大,所以根本不可能随意使用。”
柳若寒原本还感觉有些背脊发凉,毕竟这种随意勾魂夺魄的本事,真得是有点匪夷所思,真要是轻松就能使用,那恐怕这个世界都要因此而崩坏了。
“嗯,有些时候,付出的还是勾魂者的性命。
这一次,居然如此大规模的勾魂夺魄,想必这个巫师,付出的代价已经非常大了。
或许过了今天,以后他都不可能再施展同样的法术了。”
张天元沉声道。
其实他也有些不太理解,这种有伤天和的邪术,对自己的伤害也是极大的,为什么会有巫师这么干?
天地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
阴阳、五行、八卦!
等等,所有的东西,都是守恒的。
这与科学中所讲的能量守恒其实非常相似。
很多都有类似的情节,复活了一个人,却是要用另外一个人的性命为代价。
更何况,邪法这种东西,大多数都在历史长河之中丢失或者被永久封禁。
真正存世的,太少太少。
最出名的,无非是蛊术、降头术、养鬼术等等。
但这些,其实都有应对的办法,虽然危险,但也不是对付不了的。
“展飞,朝左拐!”
张天元突然招呼了开车的展飞一声。
犬鬼朝着左边冲去。
展飞应了一声,转了方向盘,朝左边的一条小道驶去,然后就来到了另外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比达利特村的情况要好,大多数建筑物,都是砖石结构,而非茅草屋。
“看起来,大家的魂魄,都在这个村子里的某个屋子之中,咱们下车吧。”
展飞将车就停在了村口,然后三个人一路走着,跟随犬鬼朝村中的某个屋子走去。
大约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
他们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好像庙宇一般的院子前面。
“这家人不简单啊,能在阿三国农村拥有这么好的建筑,实在不一般。”
停在门口,张天元欣赏了一下这院子,感慨了一番,然后就要去推门。
“张哥,小心打草惊蛇啊。”
展飞提醒道。
“说的也是,这么推门,等于是通知对方了,要不然翻墙吧?”
张天元笑道。
反正他们三个都是有武艺在身的人,这小小的墙根还真拦不住他们。
“翻墙也没问题,不过张哥,你说就咱们三个,万一人家里头准备了陷阱,有了埋伏,咱们可怎么办?”
展飞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的犬鬼已经搜查过院子里了,的确有人,但不是埋伏,应该只是来保护,或者说监视里面那些巫师的。”
张天元可不想把村子里的战士都叫过来,万一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村子里的那些紫檀木树墩可就危险了。
“行,张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展飞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直接翻墙,悄悄摸进了院子之中,因为有张天元带路,他们是基本不太可能被人发现的。
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