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2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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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能卖个好价,老杨将这两件宝贝足足在手里捂上了好几年,还曾携宝前往国内各个大城市找过买家。
第三六六三章 古玩收藏中的“雷”()
2000年时,老杨将这两尊用五百元买来的神像以25万的价格出手,被广省的一位收藏者买走,“据说前年拍出了80万”。
“过去是下乡捡漏,如今是农民用漏来捡你。”张天元看了两个徒弟一眼,着重说道。
从2000年起,老杨就很少下乡了。
“好东西越来越少,人们认知也高了,有时为卖个好价,和你玩心理战,你越加价越是表现得急切,对方就越吊你胃口。”
老杨打趣,现在人们受五花八门的鉴宝类节目影响太深,曾经“下乡”收获颇丰的日子已一去不返。
“懂的人比猴子还要精,不懂的漫天要价,甚至比拍卖行的价还高,能把你气死。”老杨在超市门前支起的收购牌,“个把月没人问一次很平常”。
这一行现在就是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地雷”已从农村埋到了城里。
随着艺术品投资的火热,下乡捡漏群体越来越大,前几年圈内流行起了“埋地雷”,在农村所谓“埋地雷”,即把一些高仿品放置在农村亲戚朋友家中,用来喂狗或是用来种花,然后编好故事放出风,等待捡漏者上钩。
上周末,帝都收藏品市场内,安省来京摆卖玉器的周从兵谈及捡漏生涯感慨颇多。
他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就下乡捡漏,刚开始几元就能买到好货,慢慢的精品东西越来越少,假货却越来越多。
2000年他在阜阳一农家老太太手上收来一对传世玉镯,对方称儿子结婚需要重起房子,这对玉镯是他出嫁时姥姥赠送的嫁妆,“老太太已经80高龄了,玉镯用红布裹了四五层,故事也合情合理”。
周从兵最终以12000元的价格果断买下,“朋友看过都说是真的,我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着”。
本想将玉镯带至帝都大赚一笔的他,在临交易前将玉镯送到地质研究部门进行鉴定,结果为“玉是真的,但是经过化学处理提炼过杂质的”。
在收藏界,有一条从古至今不成文的行规:物件一经成交,概不退换,一家愿卖,一家愿买,假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自从这次打击后,周从兵开始格外谨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时候碰到真东西,因为犹豫不决最后失之交臂”。
他后来在武城做生意。
从崇仁路收藏品市场,到徐东古玩城,红巷艺术城,甚至闹市街头,当漫步于三镇,一派农村“包围”城市的现象。
而目前,随着下乡收货的群体越来越少,“地雷”已开始主动埋进了城里,等待上钩者。
远的不说,仅广埠屯,傅家坡人流密集处,时常可看到有人摆卖出土文物。
卖家可谓精心装扮,头戴施工帽,脚踏沾满黄土的雨鞋,所卖的宝贝更是沾满泥土,散发着文物气息。
不仅如此,还有协作者假扮成过路市民,有模有样地询问宝贝的来历、价格。
“就是粗劣的工艺品。”张天元突然抬头对两个徒弟说道:“这些所谓的出土文物进价往往几十块钱。”
许多普通收藏者正是被埋雷者极具诱惑的故事,忽悠得眼花缭乱,最终失去理智。
正是由于暴利和有大量的上当群体,使得之前的农村埋雷转向到城市。
当然,捡漏也未必到处都是雷,虽然雷不少,可是赚到钱的也并非少数。
张天元就知道有人名画捡漏,收获财富上千万!
凡玩字画玩出了点名堂的,应该听说过10年前在锦城文物市场上发生的一则故事。
有人拿着傅抱石的真迹叫卖,可惜没有人识货,当时帝都的一位藏家刘袁伟汉也是经历者之一。
2002年,这幅作品在北京拍到了500多万元,这一事件深深地刺激了刘袁伟汉。
后经多方打听,刘袁伟汉得知此人家中还有大量藏品,他随即邀请多位专家来到对方家中,把大量最终确定为真迹的名作收入囊中,包括张大千、潘天寿、黄胄、启功、苏葆桢、陈子庄等大师级作品近300件。
刘袁伟汉此举虽然倾其所有,但却给他带来了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增值收益,上千万自然不在话下,也奠定了他的收藏地位。
故事听起来似乎天方夜谭,但的的确确真实发生。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捡漏,捡漏要具备多项先决条件。”张天元笑着对两个徒弟说道。
刘袁伟汉的故事确实是传奇,但一般普通人是模仿不来的,首先得有雄厚的资金,其次身后得有强大的专家团队作为支撑。
没有起码的鉴赏知识,贸然出手,买回的就不是藏品,而是随时引爆的地雷,让你无法承受。
现在收货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下乡一个星期往往一无所获,偶尔相中一件,总是因为价格而谈不拢而作罢。
这是不少捡漏人的普遍说法。
漏为何越来越难捡?
在张天元看来,现在老百姓对古物的认知程度已大大提高,甚至过度化认知,出现了“病态”心理。
去年下半年,几姊妹拿着自称上百万元的一个瓷瓶找到张天元在潘家园的那位老于掌柜。
仔细询问后得知,这只瓶子是祖传下来的,几年前有捡漏者多次上门,收购价从最初的2000元一直提升到2万多元,老父还是没舍得卖。
“老于掌柜估计也是烦了,走的时候丢下一句‘一百万你卖不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完全是一句玩笑话,结果老父当真了,子女们更当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家人都认为拥有了稀世珍宝,直至去世,老父仍没有卖掉瓶子的念头,他将这件传家宝作为遗产交给了后人。
虽然这个事儿听起来很好笑,但刘金宝和李云璐却都没有笑。
现实中,很多人做着自以为是的事情,其实都是在闹笑话,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张天元笑着继续说道:“人生之路坎坷,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但一件事成了我的精神寄托,那就是古玩收藏。
不怕你们两个笑话,师父我也有过跟你们一样迷惘的时期。
那个时候。
每逢周六、周日,我都会去古玩市场淘宝,每有闲暇,我也会在网上浏览,这样已将近十来年。”
第三六六四章 接头()
“那不是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刘金宝算了算问道。
“差不多吧,其实小学六年级那会儿,我就对古董感兴趣了,那个时候逛古玩街能没把我丢掉,也是万幸了。”
张天元笑了笑继续说道:“可能是师父我生性愚钝,泉识一直长劲不大,在市场上每当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买到东西时,我心里很是着急。
每每抱着捡漏的心理,打眼的时候居多,但瞎猫也有碰上死耗子的时候,有一天还真让我捡了个漏。
记得一天早晨,古玩市场刚开市,我在各摊位前逡巡,忽然在一个破碗中发现了目标一个绿莹莹的小钱。
和老板搭讪:‘哟,怎么也卖上钱了?’
老板原来只卖瓷器的。
他说:‘老人留下的,我也不懂。’
我想,又在编故事了。
我拿到手中一看,是枚乾隆通宝钱,此钱制作工整,绿锈均匀,有铸时锉痕,品相极佳,看面文字体是宝泉局常见,但一看背面,竟是宝晋局,满文晋字很大,高于内郭。
我突然脑中闪现一个念头:莫不是传说中的大宝晋?好事怎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别忙,再仔细看一下是不是高仿。
看字体,遒劲有力,没一点流铜,符合当时风格,但这也不能说明一定是真的,听说高档钱现在有人电脑制模,仿的钱比真的还真。
看上面锉痕,向一个方向磨锉,符合当时的工艺;再看内穿,有当时流通穿线时的磨痕,很自然,后天手工打磨做不到这样。
锈似乎又薄了点,是不是用胶水粘上的?
我放在鼻子前一闻,没有化学胶水味。
往地上小心一扔,听铜声无转音,有岁月的痕迹,现代人造假,金属应力很难改变。
于是,我断定,是一枚真钱无疑。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我和老板打起了‘太极’:‘这个‘乾隆’多少钱?’
老板说:‘我又不玩钱,不懂,你看着给。’
我说:‘你也知道,乾隆钱不上价,一般1元一枚。我给你1元吧。’
其实,这枚钱能值600元,但这时候如果你出价高了,老板一看,这个钱怎么会这么值钱,莫不是‘国宝’,别卖‘漏’了,就会不卖了,要回去打听一番、研究一下,也就买不成了。
这时只听老板说:‘还没开张呢,我们认识,你怎么还不得给我来个彩头,给我两元。’
我说:‘好吧,以后再拿别的钱来,可给我留着啊。’
于是,一枚品相一流、被‘乾隆迷’称为身份象征的大宝晋被我收入囊中。
还没高兴完,又一枚钱进入我的视野,它通体发绿,厚约2毫米。
我拿起一看,又是一枚‘乾隆’币。
这是一枚宫钱,又叫‘万选钱’,是乾隆大寿挂宫灯,放在底部压灯用的。
锈很多,上手看不出是一枚钱,莫不是现代人用合成塑料做的?
我用针在内郭处一划,金黄夺人眼球,是精炼黄铜没错。
‘这‘乾隆’多少钱?’
‘10元!’
‘别没数了,我刚买了一枚,你看才两元,比你的字还清楚,你看。你的莫不是塑料做的,都看不清铜……’
我尽量把该钱的优点当缺点都说给他,摊主也许真不懂,撑不住了,‘你给多少钱?’
‘两元。’
‘最少5元!’就这样一枚品相极佳、市值百元的‘乾隆’币又被我买了下来。
没想到,一天捡俩漏,现在想来还很得意,也许这就是收藏的魅力吧!
不过捡漏时候少,打眼吃药的时候更多。
通过反思,我抛弃了漫天撒网的收藏方式,专攻乾隆版钱币。
虽然漏少捡了,但‘药’没再吃过。
在熟悉乾隆版钱币的基础上,我又开始留意康熙版钱币,前后又捡过几次小漏,像两元买‘泉手源’、5元买‘康熙小台’、6元买‘康熙罗汉’等。
钱币收藏,藏的不是钱,是情趣。
当时我就想,这条路我还要走下去。
结果后来玩大了,不光收藏钱币,什么古董都开始收藏了。
其实我建议你们也可以试试,先去收藏一些比较便宜的古董,比如说这古钱币之类的。
慢慢摸索,比别人说可要快得多。
想这种几块钱的,就算打眼了,就当交学费了,毕竟这年头你们学什么不得交学费啊?”
聊了一会儿,因为明天可能会去堂口的拍卖会,所以张天元就让两个徒弟睡了。
只是在睡前叮嘱了他们一番,要好好想想他说的那些事儿。
到了第二天,果然来了电话,打电话的就是马六。
电话接通了之后,马六把具体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们,然后就让他们拿着邀请函前往旧金山的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张天元是从未听说过的,不过他徒弟李云璐知道。
李云璐告诉张天元说,那地儿是有名的黑货集散地。
什么是黑货?
就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呗。
其实这跟地下黑市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只是堂口上办的这种黑市,比较正规一些罢了。
安全上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不会像张天元前几次在美国参加的黑市那么悬乎,连警方和fbi都给招惹过去了。
这一次,应该是比较稳的。
约定好了时间之后,张天元带着两个徒弟就驱车前往了。
徒弟是必须带的。
他对于地下黑市的见识已经不少了,这一次去,主要就是多让徒弟们见见世面,继续学习一些在古董收藏和交易之中容易遇到的麻烦事儿。
地下黑市这是必须得经历的。
尤其如果他的徒弟要遵从他的意愿,从国外把古董往国内捞的话,这一点尤为重要。
三个人到了目的地之后,坐在车里头等了好几分钟,可是一直都没人过来。
别说那堂口上的人了,甚至就连来旅游逛街的人都没有一个。
许久之后,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车子旁边,然后对方的车窗玻璃打开,露出了一张脸。
不是马六。
“邀请函。”
那人冷冰冰地说道。
张天元亮了亮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