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2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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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年也是中国古典家具井喷时期,一度夺取了书画板块的风头。
看到拍卖的火爆行情后,他决定送拍,参加2011年秋拍。
谁成想,短短一年时间,古典家具市场迅速降降温,当晚专场的成交率仅有34%。
尽管,他的这对香几最终成交,但却让他损失不小。
“当时心里特别难受,都是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没有对市场有足够的把握,总觉得拍卖会有个好价格,所以没有选择私下成交”,慕容德后来反省说,这次意外的经历让他对家具市场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让他更加坚定做研究的决心。
“我们不仅要眼光好,买东西稳准狠,能挣到钱;还要能沉下心来做研究,不断丰富自己。”这是慕容德现在对自己的要求。
从事古董生意近三十年,慕容德也陆续收藏了一些东西。
说起他的第一件收藏品,其实要从一笔“失败生意”说起。
“早年间,我有一两件笔筒买贵了,有一两年时间都卖不掉。后来慢慢就舍不得了。”
每个人的收藏认知都是有一个过程,此后他就开始有意识地留一些好东西,“纯粹是自己的喜爱。”
但他一直没在古典家具领域形成自己的系列收藏。
“第一,没有那么大空间来摆放,比如大漆高古家具等,大件家具还是摆放在博物馆更好一些;另外,古典家具太贵重了,收藏不起。”
不过,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他开始发现文房的真正魅力。
历经了十多年的收藏积淀之后,慕容德明白了收藏是要做减法的,“减去贪念,减去赘复,减去一己之心,最终收藏的,除了极致的精品外,更是一颗清明圆通的心灵。”
最终,文房清供成为他重要的主题性收藏。
近些年,市场出现了非常多以文房、清玩为主题的拍卖会。
甚至在2012年中国嘉德春拍中,王世襄旧藏的一件紫檀笔筒以5520万元天价成交,刷新了文房木器的世界纪录。
但慕容德认为“这仅仅是个案,文房藏品还是一直被低估。这几年,大家对文房藏品的认知度虽有提高,但几个历史断代给吾辈留下的文化创伤还未完全愈合。对待我国古代文房、清玩、清供的研究及著录资料,我们远不及日本、宝岛。”
“古典家具是营生,读书、文房是我的爱好。”慕容德这么描述自己现在的生活。
“相比以前,现在信息交流更方便,货源已经不是我的主要问题。”慕容德说。那天两人聊天的时候,就有香港朋友来给他送货。
“我们现在主要是培养、发展新的客户,让更多爱好传统文化的人加入收藏队伍。”
第三六二二章 云璐的另一个师父()
对于文房,慕容德更是近乎痴迷,“说实话,如果我是一个亿万富翁,肯定买一屋子自己喜欢的文房留着。因为我这个喜欢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我又懂它们。”
对于慕容德,张天元了解很多,就算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他把这个事儿告诉给李云璐,也算是对李云璐的一点教导吧。
没办法,收了别人的钱,不办事好像也不行啊。
其实李云璐以前也有个师父,叫根特刘。
那家伙姓刘,起了个英文名字叫根特,据说是中国有名的古董收藏家。
根特刘其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也正因为如此,才得到了米特的好感,把他介绍给李云璐做师父。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让李云璐和米特认清了这个根特刘自以为是的一面。
自然做师父的事儿也就吹了。
那件事儿,是在中国发生了,根特刘带着李云璐和李云璐的两个保镖去中国“铲地皮”。
其实在来美国之前,根特刘就很喜欢收藏,平时眼勤脚勤,有工夫就跑偏僻乡下,专门去“淘”自己喜欢的宝贝,俗话把这叫“铲地皮”。
数十年来,靠着这铲地皮的办法,根特刘陆陆续续搜集到了三百多件藏品,其中尤以价值七位数的金胎紫铜香炉为最。
渐渐的,他在圈子里有了名气。
当然也赚了点钱,也正因为如此,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李云璐的师父。
这天,根特刘和往常一样,吃罢早饭就甩腿去古玩市场,在那里转悠。
当然,与他一起同行的,还有李云璐。
而李云璐的两个保镖则跟在比较远的地方。
这是李云璐自己的要求,因为跟得太紧了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转到一个拐角处时,根特刘突然发现那里的地摊上有一块青玉令牌,这玩意儿是自己藏品中没有的,于是便蹲下身来细看。
这是一块民国时候由某省都督签署的一笔上亿资产的解冻令牌。
按说民国时候的东西收藏价值应该不是很大,但既然能补自己家中藏品的空缺,为何不买下它呢?
于是根特刘便和铺主讨价还价起来,最后居然“杀”到原价的三折,以150元钱成了交。
付了钱,拿过令牌,根特刘一边悠悠地继续在市场里转,一边不时得意地停下步子,端详手里新觅来的东西,周围人都以为他得了什么宝贝,纷纷拥过来看。
有个年轻人也上来凑热闹,谁知只一瞥,就顿时大惊失色道:“先生,您这块令牌卖多少钱?您开个价,卖给我吧!”
根特刘抬头一打量,这个年轻人三十来岁年纪,一脸斯文样,不禁笑道:“小伙子,东西自然是喜欢了才买下来的,怎么能转手就卖了呢?我不卖的!”
说完,他就把青玉令牌揣进怀里,甩开大步朝市场外走去。
那年轻人不死心,跟在后面一路追着说:“先生,您就开个价嘛,出多少钱我都愿意买啊!”
根特刘原本买下令牌只是给自己补个收藏的空缺,现在被小青年这么一追,心里不由打起了“格愣”:莫非这令牌有什么来头?那就更不能轻易卖了。
他收住脚,回头对年轻人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说过不卖就不卖,别缠着我好不好?”
年轻人还是不肯停步。
此时李云璐已经觉得烦了,问根特刘是不是要找人把这家伙给赶走。
结果她师父根特刘说不用。
此时根特刘是有点想入非非的,以为自己没认出那令牌的来路,他这也算是叫欲擒故纵吧,希望可以从年轻人口中得知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物件。
街边正是一家茶馆,年轻人对根特刘说:“先生,您能不能赏脸进去小坐片刻,让我给您说说我为什么非要买您手里这块令牌的理由,好吗?”
根特刘看他的神情,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想:也罢,就是不卖给他,听听关于这块令牌的来由,总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于是就跟着年轻人进了茶馆。
根特刘自以为得计,可是李云璐一个外行,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因为那年轻人太过殷勤了。
但根特刘并不听她的,这恐怕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年轻人要了三杯龙井,和根特刘面对面地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就开始讲述起来。
其实,关于这块令牌的来由并不复杂,这年轻人姓张,叫老实,的曾祖父当年就是这个都督手下一个师的师长,很得都督的赏识。
后来有一天,都督私下里交给张师长这块青玉令牌,让他去国库提款,孰料返回途中,张师长手下一个军官竟监守自盗,深夜带人窃取令牌和钱款悉数潜逃。
于是后来众人都说,是张师长故意伪造都督的令牌去国库提款。
张师长蒙受如此不白之冤,只好饮恨自尽……
张老实讲完缘由,神情凝重地对根特刘说:
“先生,这块令牌对您的收藏来说也许无关紧要,可对我们华家来说,它的意义就不同了。
三年前我大学毕业,好不容易在省城开起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自从手里有了点钱,我就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当年的这块令牌,一定要还我曾祖父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张老实打开随身提包,拿出一张支票,“刷刷刷”填了一个数字,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把它推到根特刘的面前。
根特刘一看,愣住了:支票上的数字是“6”后面加4个“0”,整整有60000!
张老实笑笑,说:“这笔钱我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我做过古玩市场的调查,这种青玉令牌最多不会超过1000元,今天是天老爷让我撞见了您,我用60倍的价买下它,我想您应该不会吃亏了吧?”
根特刘听了张老实的述说,想想自己半天不到的时间,150元居然变成了60000元,这是哪世修来的发财缘分哪!
何况这令牌也不是什么真正值钱的东西,这种赚钱的机会谁也不会放弃。
于是他嘴里客气几句,就收下了支票,然后把揣在怀里的青玉令牌拿出来,给了张老实。
有了这样的机缘,从此根特刘就主动和张老实交起了朋友,常常请张老实到家里作客,给他看自己的藏品,总想什么时候再能从这个有钱人手里讨得便宜。
第三六二三章 倒霉的根特刘()
根特刘痴迷于去跟张老实交流。
以至于这段时间,李云璐多次想要回美国,都被根特刘拒绝了。
说是中国有许多好玩的,可以四处玩玩。
李云璐想想也是,也就没提这茬,这一待,可就是将近一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那个张老实呢,也好像渐渐对收藏有了兴趣,根特刘每给他看一样藏品,他都赞叹不已,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摩着,显出爱不释手的样子。
每每这种时候,根特刘就得意得心里要发狂,忍不住给张老实一一介绍自己是怎么“铲地皮”把这些宝贝给“铲”回来的。
有一天,根特刘终于把自己的藏品之最金胎紫铜香炉也拿出来给张老实看,张老实竟惊羡地叫出声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能铲地皮铲回来啊?”
根特刘“嘿嘿”一声道:“不瞒你说,这是我去宜城乡下铲地皮的时候,从一个老太婆手里买来的,你猜我花了多少钱?才3000元哪!铲地皮嘛,就是要去铲的啊!”
时间长了,两人的交情一日深似一日。
这一天,张老实到根特刘家里来的时候,带了一件明万历款的青花龙纹瓷罐过来,请根特刘帮着鉴赏。
张老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瓷罐其实是乾隆时期的仿品,是我那年去伦敦考察时,在一个古董商那里买的,当时因为实在喜欢,手里也正好有点钱,所以就花30000英镑买了下来。但因为不是真品,所以一直没好意思拿给人家看,也更不敢向先生提起。现在既然和先生熟了,想来请先生看看也无妨。”
根特刘接过张老实手里的青花龙纹瓷罐,细细打量起来,他越看越发觉手中这个瓷罐其实是真正的万历货,这是一种未载入官方造册的珍贵礼器,起码值1000万!
他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反复抚摩,断定是张老实和那个英国古董商看走了眼。
张老实看根特刘这么神情专注的样子,好像更加不好意思了,说:“真是难为情,我这东西和您的金胎紫铜香炉没法比啊!”
看着张老实满脸流露出的羡慕神色,根特刘想到了一步妙棋。
他朝张老实微微一笑,说:“小伙子,你也别小瞧了你的这个瓷罐哪,虽说是仿品,但做工精良,几乎能以假乱真,我看这东西起码也值个80万。”
“啊?能值这么多?”张老实简直不敢相信。
根特刘肯定地点点头:“据我所知,这类精仿品存世量非常稀罕,所以升值是早晚的事,说不定数年后会暴涨到和金胎紫铜香炉一样的价钱。”
“真的?”此话出自根特刘之口,张老实惊喜万分,“那我就用这个瓷罐和先生交换香炉了呵!”
一听此言,根特刘心跳立马加速起来,他紧锁眉头,在厅里来回踱着步。
张老实顿时后悔不已,吐吐舌头说:“冒昧了,先生,我只是给您开个玩笑,您千万别当真……”
“不不不!”根特刘站停下来,“我……可以考虑和你交换。”
“您说什么?”张老实疑惑着问,“先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绝没有真要和您交换的意思啊!”
根特刘沉思着说:“对我而言,香炉是至宝,对你而言,这个瓷罐同样是至宝。我的藏品虽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从内心来说,其实我更喜欢收藏的是瓷器,因为我觉得瓷器最能反映我们民族极其精湛的制作技艺,你看,连高仿品都做得这么逼真,所以我乐意和你交换。”
如此出乎意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