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2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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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可能去别的地方询问过价格,别人的出价只怕是远远低于五万美金的,这根本就达不到他的要求。
“五万太多了,顶多给你三万!”
张天元必须得压价,无论什么时候,压价都是肯定要做的事情,否则别人会以为要价低了,反而会觉得跟你做生意亏了,再一次做生意的时候,就不会找你了。
“三万!”
姓陈的突然间叫了起来。
“怎么,嫌少了?可是三万美金真得不少了啊,不瞒你说,你的这些银器属于蒂芙尼的,虽然做工也不错,但跟同时代的欧洲古典银器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三万还是看在您急需要用钱的份上,不然的话,我可不敢给这么高。”
张天元说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三万就三万,我没问题。”
姓陈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感激张天元呢。
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些银器的真正价值,因为基本没有人会告诉他。
谁都想得到他的银器,所以都会尽可能地将价格压低,他能在张天元这里卖到三万美金,真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当张天元说出这个价格的时候,他真得是非常激动,也太感谢眼前这个中国人了。
本来他还嫌这里远,不愿意来呢,没想到是来对了,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会遇到这么好的收藏家。
第三三零五章 柳怜的银器情结()
“那么可以交易了?”
张天元问道。? ?
“当然!当然没问题了。”
姓陈的此时已经有点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张天元笑了笑,直接取出了三万美金现金给了他。
姓陈的连连感谢,然后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张天元说一声“好人啊!”
这张好人卡张天元倒是一点都不讨厌。
相反他很喜欢。
“张大哥,今天又收到了好东西啊?”
柳怜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道。
“是啊,收了几件银器,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张天元笑道。
柳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叹了口气道:“其实一直同银饰比较有渊缘。
最早的时候,大约是出生后不久,因为先天不足,一直都体弱多病,于是年迈的太祖母,便将她压箱底的的银项圈挂在我稚嫩的颈上。
那项圈,因为年月过久,竟已微微泛黄。
约摸祈福有了作用,反正我是磕磕碰碰活了下来。
读鲁迅的闰土,便也有了别样的感觉。
然后就是做小姑娘时,对珠珠串串不感兴趣,独恋上那银饰。
家里的长辈,也甚疼爱我,将许多压箱底的东西,统统贡献出来。
比如说,有福禄牌一个,心型,正面是一只鹿衔着一个太阳,反面是一个福字,链子是圆形的环,环环相扣,链子相隔不远,还坠一个个小铃铛,走起路来,铃铃会响。
另一个,是纯的圆形相扣的长链子,可绕着三转,围着脖子,成了很波希米亚的饰品,有时候,用来配礼服,松松垮垮的搁在腰间,微微的沉下去一点,倒有几分小布尔乔亚的感觉。
还有,银戒指若干,银元若干,银簪若干,等等,都有了岁月的痕迹,微微泛黄,有的,甚至泛黑了。
银子是至难打理的,虽然现在有种种手段可以让我那些饰翻新,我却从来没有想过。
那些远古而来的金属,对我来说,并不止一件饰那么简单,它们是我那些年迈的女性长辈的嫁妆,一代代传来下,我需要它上面的刻痕,来回忆些什么。
于我来说,小小饰盒里那一盒宝藏,至为珍贵不过。
长大之后,就到了自已买花自己戴的年龄。
然后,开始学会偶尔闷时出去走走。
有一天现,自己新的饰盒里,银饰是愈的多了。
没有去细究过,这种白色的,纯净的金属,起源于哪里,又或者,最早用来干什么。
我有一套银的餐具,闲来无事时,总用软布来拭着,收藏着。
买的时候,喜欢它的精致,喜欢那纯然的颜色,两只木底镶银的小碗,一对带耳的酒杯,一只大肚子的银酒壶,刻着古老的龙凤图案,当然,还有一双拈在手里稍嫌沉的银筷子。
听说可以试毒,但始终没什么机会,而古代的人用银器来当作食用的餐具,除了美观之外,大约还有这样一层意味在里面。
可惜,这套餐具一直放在家里,没机会用。”
“我这几件东西可能不如你收藏的那些好,不过也算不错了,是蒂芙尼的东西。”
张天元笑道。
“也不能这样说啊张大哥,中国银器和西方银器的展都有各自的优势嘛。
甚至世界上很多国家的银器都是各有特色的。
咱们中国唐朝的时候,是金银器的全盛时代,银器被用来作器具,碗,碟,盆,花瓶,酒杯,还被用来打制贴身饰品。
比如香囊,一般做成镂空的,镂空银香囊构思巧妙无比,香囊的上下两半球用以子母口相扣合,里面有两个同心圆环,环内又有一玫小焚香金盂,同心圆环之间及与金盂之间均用对称的活轴相连。
无论怎样转动,里面的香灰都不会导致洒落,这种持平装置运用的是陀螺重心原理,能始终保持水平状态而不使香料撒出。
唐代的仕女们,就挂着这样一个精致的香熏,袅袅娜娜的笼在轻衫薄纱里,勾了唐朝男人的魂。
想来,比我们现在的女子,更有情趣得多,细致得多。
有种传说,说是金器银器可以辟邪,于是,和尚们便也拿去作了法器。
比如,1987年在陕州法门寺出土的鎏金三钴杵纹银阏伽瓶。
阏伽是梵文的的译音,意思是奉佛之水,香花之水。
这器皿,用于密宗浴佛灌顶仪轨中使用的法器。
以四宝瓶盛四大海水,将释迦像置于坛中,用水灌顶,以示佛传不断。
四海之水是专用沉香,白檀,熏6,郁金等七种香料熬制成的香汤。
想想,便似乎有一种悠远的亘古感觉,围绕着周身,久久不散。
所以,银饰比起其他的珠宝金属,便多了那一份神秘悠远的味道。
它不同于黄金的豪华荣耀,那样张扬的宣告着自己的价值。
也不同于钻石的冷冽清高,它的坚硬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孤独,但这份孤独,又被人寄予了太多的厚望,比如,戴尔比斯的广告语。
而玉石的温润,多了一份委婉,珍珠又太过细腻。
银呢,就这样清高的,随意的,没有羁绊的,却又贴心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金碧辉煌、富丽华美的唐代金银器显示了我国金银工艺史和图案艺术史上繁荣昌盛时期的高水平。
但却象四大明源于我国,中国却未必能一直繁荣下去一样,银器也渐渐衰落。
现在国内流行的银饰,大部分,不是本国的产品。
倘若在欧美选购到,产地很可能来自世界银都,墨西哥的塔斯科,塔斯科以产银和银品加工而闻名于世。
相比较之下,中国的银饰,就有些吃老本的感觉。
云省有很多银饰,少数民族的流行的,比如苗族的衣饰(苗族的衣服上,总有着银饰嵌在上面,薄薄的一层,银嵌得愈多,大约是代表那家人的家境愈丰裕吧),饰,那里还保持着手工制银的传统习惯。
如果去云省旅游,带回一些土银当作礼物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地的工匠会告诉你这是九成九的足银,当然,信不信是你自个儿的事了。
这种土银的质地不是很稳定,戴久了可能会变硬,大概还是因为含杂质的缘故。”8
第三三零六章 需要找专家鉴定了()
“云省人习惯打制宽宽大大的手镯,还会按照你的要求,刻上文字,花纹,手工制作的比不上机制的来得精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有时候是一串银链子,有时候是送孩子的镯子脚环,有时候是一只刻了当地文字的祈福戒指,看着街头少数民族姑娘走过,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声音,心便也柔了起来。
我曾打过一支银手镯,约摸有百来克重,在内壁刻上一些心情文字,戴了很久,它曾经象一个禁锢,让我的整个人身和自我都封闭,囚禁在里面。
还有雪原族的,雪原族的银饰和云省的那些银饰又有了不同。
雪原银饰风格更为粗犷,所以在波希米亚盛行的今天,尤为吃香。
藏银一般不会很纯,掺进如白铜之类的其他金属,所以戴久了会有一些锈迹,但不用去擦它。
在雪原,老银的雪原银饰绝对就比新银的要贵重,有时候同朋友开玩笑,买的就是那些锈迹斑斑。
藏银一般是同石头相配做小首饰的,多见的是绿松石,珊瑚石,红红绿绿的,艳艳招摇着,刺激着人的购买兴趣,雪原城的八角街,就成了最好的交易处。
藏银有时候还用来配刀鞘,衬上一块珍珠鱼皮,身份就尊贵了起来。
在较为富裕的藏北,据说,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全身上下一套行头银饰,就要二十多万,想来那么沉甸甸的坠着,不晓得新娘子会不会累。
雪原银饰里我比较喜欢扳指,是那种嵌了绿松石和珊瑚石的大板指,原本大概是男式的,所以套在我的大姆指上还有些松,但那样一抹鲜艳的颜色,古拙却又质朴,在眼前晃动,感觉就份外的恣意了起来。
尼泊尔同雪原毗连,从樟木口岸出去,翻过山,就是尼泊尔边境。
加德满都更是有琳琅满目的银饰。
除了羊毛灯笼,毛毯,尼泊尔弯刀之类耳熟能详的物品之外,银饰更是值得一提的。
其实,尼泊尔银饰的风格同藏银类似,一样走的是粗犷的路线。
也同样会镶嵌绿松石,珊瑚石等各类石头,但相较之下,就稍微细致了一点。
一般用925的银打底,所以蛮少会有锈迹,戒子或者项链的环内,一般会刻上925的标志,项链的链子也会有很精致的花纹,925的银行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了。
尼泊尔的银饰又有藏饰风格的粗犷,还有它自已特有的细腻,也是深得我心。
再有该数泰银了。
泰银其实现在走的是国际路线(聪明的泰国人),往往有高级的国际设计师给它设计款式,所以式样新潮,多样,大方,又不失细致。
质地也是925的。
泰银镶嵌的石头同藏饰和尼泊尔的银饰不同,它配以晶莹的乌金石,石榴石,红色,黑色,一般以晶体为主,在阳光下能闪出美丽的光芒。
用来搭配套装,晚礼服,也不会有失大体。
同粗犷风格不同,一般配休闲式的,或者纯然波希米亚风格的衣衫(其实也不尽然了,我就曾见过一个美眉,穿很典雅的衣衫,手里戴一只尼泊尔的绿松石戒子,很漂亮。)
泰银的款式大约是我目前见过的银饰里最多的,尾戒,无名指和中指为一类,还有食指和姆指上的。
分门别类,各不相同。
叫人见了就生喜欢的。(国内有仿制品,但太过精细的,需要模具和流水线,仿不来。)
其实,我一直觉得银是蛮有个性的金属,它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现在商场里的饰品,除了固有的黄金,铂金,钻石,宝石,珍珠和玉之外,又多出一类琥珀(产地大多在波兰,也是属于个性的饰品)和银饰。
银类似铂金,白色,纯净,但更内敛一些,也更温婉一些。
铂金比银冷硬一些,所以用来配同样冷硬的钻石,或者宝石。
但银不同,很容易划出一道道的痕迹,越纯的银,尤是如此。
那痕一旦刻上,除非重铸,便是再也去不掉的了。
但若是重铸,那银,也不再是原来的银了。
而喜欢银的女人,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类女人呢?
原先的时候,喜欢将收藏的银饰,一一拿出来,细细擦拭,端详,间或,配上衣服,让它们出去亮亮相,留下一个又一个心情故事。
但年岁逐增,洗尽铅华,所有一切,统统收入内心深处,现在在腕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银镯和玉镯那成套的腕饰了,戴着,不是嗜物,而是恋人。
偶尔,行走时,懒懒洋洋,衣袂飘动,举手投足,谈笑间,指尖掠过眼前,叮当声偶起,便微笑,而已。”
听完柳怜的话,张天元眼睛瞪得就跟牛眼睛似得。
他从来不知道,柳怜对银器居然如此了解。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可以从柳怜这里多学点银器方面的知识了,毕竟他现在鉴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