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20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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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时候也有点乱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驳斥这位华裔教授,所以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有点白痴了。
华裔教授抿了口茶笑道:“晴子女士似乎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宋中期的金装定器会出现大量芒口?这根本就是新的覆烧工艺造成的啊。
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发现,宋中期定瓷上的金银扣,就是为了解决这个时期定瓷‘芒口’观之不雅的问题。
而芒口的形成是因为定窑为大幅提高产量采用了垫圈匣钵覆烧技术,为了弥补芒口毛涩感的缺憾,往往在口沿镶以金银铜圈作为装饰,显得尊贵豪华。
也等于是遮掩了瑕疵。
宋皇室‘弃定用汝’,就是因为发现了中期定窑金装定器的这个事情,皇室大为光火。
实际上我之前说的话也已经很明确了,先进出土的金装定器有宋早期的,不过很少,也有宋中期的,数量比较多,进行对比之后,就有了明确的结论。
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都有手机电脑,上网查一查,就很清楚了。
总之我跟国内很多同行得出的结论就是
晚唐、五代、宋早期金装定器要比正烧定器高档,成本也要高些。
宋中晚期、金代由于芒口金装的普遍性,整体与正烧精品定瓷相比,要逊色不少。
而宋早期的瓷器因为制作工艺高超,又比晚唐、五代的瓷器更加经典,因此宋早期的金装定器,真得是十分难得的好东西啊。”
说到这里,华裔教授笑眯眯地看向了武田晴子,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与鄙视。
好像在说,就这还是什么大东亚博物馆的负责人呢,你不懂金装定器可以学,可以问,但是非要在这上面跟我这个行家怼,那就是纯粹自找没趣了。
“武田晴子女士,您或许因为是日本人,所以对我们中国的历史不是很了解,才会问出这么多略显可笑的问题,我并不怪您。”
他特意补充了这么一句。
此时此刻,武田晴子那张脸真得变得十分难看。
而旁边坐着的席勒,看武田晴子的表情也多了几分不满和不屑。
至于哈德,一张脸早就成了大便色,完全失去了跟人争辩的勇气了。
张天元微微笑了笑。
他倒是不在意这两个人是不是难堪。
他更在意的是哈德输给他的那件明代永乐的青花瓷。
啧啧,那东西可是同样价值不低啊,将近千万人民币呢。
这一回可真得是拔了萝卜拉出红薯,赚大了。
武田晴子心中是苦笑不已。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为了给张天元找麻烦,也没必要跟行家对着干啊。
不过这个老家伙是谁啊,怎么对金装定器如此熟悉,什么都说的头头是道,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早知道这是一位古玩街的大咖,自己何必没事儿把脸送上去让人抽啊,这不是闲得吗?
“吴越王钱俶,吴越国最后一位国王,一生痴迷佛教,大兴土木修建雷峰塔,一心求得佛祖的庇护。
尽管他对北宋中央王朝非常恭顺,也不断对强大的北宋称臣纳贡,但偏安的小国无法抵御强盛的大宋王朝,最终仍是走向了灭亡。
那送的两千件金装定器,也是大多数都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几乎是找不到了。
只可惜当年在江浙出土的那批定器,后来都被老蒋送给了美国人,尽管美国人还回来几件,但是不多,其余的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啊,张先生这两件东西,就是当年老蒋送给美国人的那些之中的。
不过就因为这个事儿,导致了国内在金装定器的收藏上出现在了断层,直到1969年,在定窑的老坑出土了一些早期的定窑残器,这才算弥补了国内金装定器国家级收藏上的空白。
不过这批定器虽然论年头,比吴越钱氏进贡宋庭的那批要早三年,但是论质量和那一批却根本不能比,只能算是前期探索烧造工艺的残次品。
而在那之后,国内又陆陆续续的在很多地方先后出土了一些金装定器,只不过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宋中期的批量生产的工艺品类型,而且大多都是残品,真正的品相完整的善品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这也就让这金装定器,在国内的收藏界是显得越发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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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四章 非要送脸让打吗?()
“好在后来有人从国外高价收购了一件送早期的金装定器,然后立即就成为了国宝,被定性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在故宫博物院展览了。???
对了,张先生,你的那个金装盘,跟故宫博物院那件藏品极为相似,而且它保存十分完整。
这样的东西,即便是在故宫博物院,也是轻易不会被拿出来的,一般除非有重要的国际客人,才会小心翼翼地让参观一下。”
华裔教授的这番话,等于是又给了武田晴子和哈德一人一巴掌。
他本来不想再说的,只是看两人好像还不服气,还没有愿赌服输的样子,所以既然如此,就多说几句喽。
说实话,武田晴子在这次对赌之中并没有财物上的损失。
哈德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件一百多万美金的明代青花瓷而已。
对他们来说,真正心疼的其实并不是钱啊,而是心里头憋气。
武田晴子早就对张天元看不爽了,甚至请了人去找张天元的晦气,结果晦气没找成,自己花大钱雇佣的人反而死了。
再加上大量的好东西被张天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抢走,对于自尊心级强的日本人来说,那实在是难以接受的。
她现在感觉自己双眼前面都是黑的,仿佛一切东西都看不到了。
至于哈德。
这家伙纯粹就是瞧不起中国人,瞧不起张天元,心想就一个小小的中国人,怎么就能在自己面前如此撒野了,而且让自己如此难堪。
凭什么?
最关键的是,这个张天元还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妹妹温蒂的朋友,今天又狠狠地抽了他的脸,还要拿走他的东西。
这口气憋在心里头,实在是难受之极啊。
不行!
不能就这么认输!
他猛然间眼前一亮,忽然间抓住了华裔教授刚刚那番话里面的漏洞,或者说他自认为的关键点。
“教授,您刚刚说张天元手里头的那个金装定器盘子跟中国故宫博物院里的那件东西十分相似对吧?”
华裔教授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哈德忽然哈哈大笑道:“教授,您怎么糊涂了啊,所谓精品,无不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您之前也说了,宋早期的金装定器因为制作工艺复杂而且繁琐,不可能做出两件一样的东西,而且这些可是贡品啊,做成一样的,就不怕皇帝杀头吗?”
他的笑声很响亮,整个客厅里的人都听得见。
然而不管是席勒、华裔教授、英国专家,都对他露出了几分鄙视的表情。
张天元则是不屑,完全的不屑。
这样的人啊,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胡搅蛮缠,还在找理由为自己的失败进行掩饰。
“我说哈德先生,够了吧,就算您输不起,也得看看您父亲啊,他的老脸可丢不起啊。”
张天元冷笑道。
他这个时候没什么好避讳的,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
“没错,哈德,你实在做得太过了。”
席勒脸色阴沉得厉害。
“可是!可是父亲,他的话的确有问题啊。”
哈德看到父亲那阴沉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现在骑虎难下啊。
“哈德先生,您一直跟这位教授合作,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张天元笑着问道。
“他不就是你们中国的古董专家吗?”
哈德问道。
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一位在退休之前,可是故宫博物院的席鉴定师和修复师,要知道希望让他帮忙鉴定古董的人,别说在中国,在全世界那都排长队呢。”
即便是退休了,他打算隐居了,可是在国际上,只要他说一句话,绝对会有很多人一呼百应呢。
你居然说他糊涂了?看错了?
呵呵,你还真得是年轻啊,不知道轻重啊。”
虽然说这位老家伙的人品张天元一直很不齿,但是这人的技术的确是顶尖的,这一点连李明光、李书恒、董学塾等人都交口称赞呢。
“张桑,你先不要着急嘛,虽然说这位教授已经鉴定出来那两件金装定器是真的无误。不过按照常理,确实不应该存在两件一模一样的东西,这实在不合情理啊。”
武田晴子见哈德成为了众矢之的,急忙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这样吧,我在中国有不少朋友,他们是在故宫博物院工作的,应该是亲眼见过那件东西的,到底两件物品哪一件是真的,让他们看一看就知道了。”
虽然她这番话说的好像有理有据,然而实际上却充满了对那位华裔教授判断的不服气。
提出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疑点,根本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华裔教授正好说什么,张天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笑着说道:“要找这样的人,很简单,正好神罗集团的展先生就在洛杉矶,我之前跟他有幸见过一面,把他叫过来不就行了吗?”
“展先生!是说那个展飞吗?”
武田晴子皱眉道。
“没错,就是他,他跟随神罗集团的老板天南海北的跑,故宫博物院的东西,每一件都见过,让他看一眼,真假自然分晓。”
张天元很确定,武田晴子并没有记起他神罗集团老板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古董商人,跟神罗集团的大老板名字一样。
“神罗集团!”
席勒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没必要,我完全相信教授的话,教授可是故宫博物院原席鉴定师,他的判断,肯定是不会错的。”
这个时候,席勒表态了。
他似乎并不想让神罗集团的人知道这两件东西的存在,估计还是打着购买的想法呢。
“没错,犯不着请神罗集团的人,我就可以说明这个事儿了。”
华裔教授看着武田晴子说道:“你和哈德先生似乎错误的理解了我的话,我只是说两件东西非常相似,并没有说过它们一模一样,你们很明显曲解了我的意思!
其实没必要请任何人,故宫博物院已经将这件东西的视频到了官网之上,咱们可以全面地对比一下,等结果出来了,你们自然就心服口服了。”
本来他是不打算做得这么彻底的。
可是有人非要把脸伸过来让他打,那有什么法子?
难道他还要给对方面子不成?
(未完待续。)8
第三零三五章 空手套古董()
“够了!”
见自己的儿子哈德跟着武田晴子没完没了地推诿耍赖,席勒觉得自己脸上都是滚烫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哈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要是不想把你那件永乐瓷器给张先生,那就换我来给!”
席勒这话,分明就是给哈德甩脸色呢。
哈德就算是再蠢,也能听出自己父亲话中的愤怒了。
别人都觉得没有问题的东西,甚至人家专家都已经把道理讲得十分透彻了,你还跟这儿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好像死不认输的样子,简直就是自讨没趣啊。
当然,哈德不怕丢脸。
反正他也没脸。
但是他怕自己的父亲席勒啊。
席勒作为美国最大财团的老板,一百万美金的东西对他来说真得不算什么,可是这张脸要是丢了,那才是真正的损失巨大啊。
这里边的人,谁他都可以得罪,唯独他的父亲,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至于说武田晴子,这个时候也是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她想在美国混,想从美国弄古董去大东亚博物馆,那就不能得罪席勒,这一点她心里头也很清楚。
“父亲,您不要生气,我服输就是了,东西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哈德可不想因为张天元的事情搞得自己以后连零花钱都没有了。
他父亲那个性格,真得是可以六亲不认的。
“哼!”
席勒这个时候才冷哼了一声,算是消气了。
他随即看向张天元说道:“张先生,让您见笑了啊,唉,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没办法。”
张天元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要是有这样的儿子,那真得给气死不可。
真不知道席勒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对了张先生,您确定您那两件金装定器不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