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19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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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席勒不可能给他开出那么低的底价。
张天元出的这个价,作为一件仿品来说,其实已经很难往上面加了。
就算有人要加,也顶多就是加到一百万美金左右而已。
“哈啊,来自中国的张先生又出价了,他果然还是喜欢自己国度的文物啊,他叫价五十万美金,还有没有人愿意竞价?”
说实话,听到张天元叫价之后,席勒是深深松了口气的,他真怕这宣德炉卖不上价,最后以二十多万美金就卖出去了,那样的话,他可就赔了。
其实席勒真得很喜欢宣德炉,他跟很多老外不一样,觉得这种铜制的器皿充满了独特的韵味。
如果你走进席勒的住处,那么一定会被席勒客厅里的装饰所吸引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乱,然而却非常具有文化韵味。
可以说,在席勒的客厅里,包括沙发在内,所有的家具都是“老东西”
沙发是从欧洲弄来的,非常上档次的王庭用品;
三米长的翘头案是鸡翅木的,清代老家具;
茶几是一个老宅的石门匾,不知他从哪里淘来的;
搁古琴的是一个老红木卷几……当然,最让人羡慕的,便是那一木柜100多只香炉。
席勒收藏香炉其实并不早,是从2005年起开始的。
他的状态倒真是契合了“自由”二字,淡然,从容,不急不缓,没有社会人身上那种常见的忙碌、焦虑、或者打了鸡血随时准备战斗的那种状态。
曾经有新闻记者去采访他,结果却变成了类似于古时文人雅士式的清谈,有淡茶,有对古香炉的品鉴,有主人即兴式的古琴演奏,唯一不太搭的是被当做茶点的薯片。
这个家伙几乎就是个中国通,如果你被他那张老外的皮所欺骗的话,那一定会吃亏的。
席勒收藏的香炉,主要是宣德炉,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香炉,几乎件件都是宝贝。
明朝宣德年间,宣德帝利用从暹罗国(泰国)进贡的一批风磨铜,让宫廷御匠参照内府所藏的商周青铜器和宋瓷的款式,设计和监制香炉,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
不过,因为之后的明清两朝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皆大量仿造宣德炉,所以说如今的宣德炉并不是铸造年份上的概念,而是特指明清两朝所铸造的这一系列铜香炉。
每一只宣德炉的背后,都有一段收藏的故事,让席勒立刻想,他却感觉说不出什么,能讲出来的是一个个闪光的记忆碎片。
席勒每隔两三个月,都会外出走走,而且一走就是大半个世界,英国、法国、德国、中国、印度……他所到之处,大多是乡村集市的地摊。
乘坐的交通工具包括了飞机、火车、三轮车、乃至牛车,唯一的目的就是搜罗文房清玩香炉和其他老东西回来。
很难想象吧?
这个家伙简直跟张天元一样,拥有着同样对古玩的执着。
尤其是中国古董。
有一年,席勒去中国北方,恰好遇上寒流,气温零下20多摄氏度。
长期生活在洛杉矶的席勒,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冷,等车时,脚完全被冻僵了,他把能穿的衣服也全穿上了,差点没被冻掉半条命。
好在最后,他收到了两个香炉,回程的途中,寒流还未退去,但席勒却感觉没那么冷了。
席勒的生活,三分之二时间在家里,三分之一时间在路上,出发的时候毫无目的,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寻找上路,这种状态,被他的很多好友羡慕。
“经常有朋友说,下一次跟我出去,但每一个下一次,都是我自己出发,朋友们都太忙了。”席勒曾经告诉过比较要好的媒体。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态度啊,想走就走,想玩就玩,想任性就任性。
席勒收藏中最得意的香炉是只“水月居”的私款炉。
当时,玩香炉的人不多,这只香炉是一位美籍华人从香港带回美国的。
席勒第一次看到它时,被对方一万美金的开价气得没想要。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九章 草包将军(一)()
不过后来,席勒还是没法抵御自己对那个香炉的喜爱,结果还是买下来了。
如今这只香炉在市面上的价钱大概能值个五万美金,他倒也算是赚了。
席勒还记得那个好友记者问了一个很俗的问题:你的香炉大概值多少钱?
席勒说,这个很难讲,在朋友之间、在拍卖行,价格均是不一样的。
他收来的价格,大多在几千元至几万元不等。
“这些东西到了我们玩炉的藏家手中之后,它的价格就基本没有意义了,因为我们几乎都舍不得卖。”
这些年,席勒最大的感受是,每一次出门,能发现的好东西越来越少。
有一回下乡,他在集市上碰到一个农民,面前的破麻袋上摆着一只九思炉,问了价,人家一张口就要1万元,一分不能少。
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还人家的价,还假装扭头走了好几回,卖炉的农民都不为所动,最后,席勒还是乖乖地回去花了一万元收了这只炉。
有点儿遗憾的是,席勒把这些香炉一个个搜罗来之后,从来没全部拿出来过,最多时也就朋友来,拿出来三五个把玩。
席勒其实挺想做个展览的,让更多人感受中国的传统文化,体会如何把传统与生活连接起来。
现在很多人歪曲了收藏的意义,收藏前面一个“利”字。
他一直都是这么觉得。
可是没想到那种想法太过幼稚了,真正需要钱的时候,什么高尚的情操都没有了。
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手里头的香炉都卖了,然后换取足够的金钱。
只可惜即便是最好的宣德炉,也不如一幅油画价钱高。
所以他这一次就拿了这么一个出来,结果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价钱很低。
“六十万美金……”
跟张天元竞价的,居然又是韩国人李成然。
这家伙没能从张天元手里抢来楼兰古国的石板,就一直较劲呢,现在把力气使上了。
“我说李成然先生,难不成这个香炉也是你们祖先留下来的东西?不然的话,你怎么愿意出这么高价来购买?”
张天元可没给李成然留面子,这家伙之前一个劲儿装可怜,现在又跟他抢东西。
明显就是故意跟他作对呢,何必给对方好脸色。
李成然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没有说话。
“七十万美金!”
张天元继续加价了。
不就是钱嘛!
反正他的身份在这里是公开的,就算想要偷偷摸摸捡漏也不可能,所以干脆用钱砸人吧,只要能拍下这尊宣德炉,那怎么都是值得的。
“难怪最近都说中国人有钱,我看真是一点都没错。”
“这就是传闻中的中国土豪吧。”
“呵呵,暴发户都这个德行,看到个破炉子都敢出这么高的价。”
切,在老子眼力,你们话上亿美金去拍一幅油画那才是暴发户呢。
张天元不由撇了撇嘴,这些人的话他都听到了,不过很是不以为然。
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出价,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人肯出价吗?这位李成然先生,您不打算再加价吗?”
拍卖师很卖力地忽悠着李成然。
他才不管自己拍卖的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呢,只要能够拍出去,对他来说那就是一件好事儿。
“我放弃。”
李成然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放弃了。
他想过了,自己跟张天元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闹僵了。
更何况他其实并不喜欢什么宣德炉。
为了斗气而跟别人竞价,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一件事情了。
他不知道张天元为什么会为这香炉出七十万美金的高价,不过他反正是不打算跟了,谁爱跟谁跟去吧。
“太可惜了,既然李成然先生放弃了,没有别的人出价吗?如果没有的话,这件东西就归中国的张先生所有了……”
看到台下很多富豪那不厌烦的模样,拍卖师没敢继续往下问,这台下的很多美国佬对他来说都可能是潜在的老板,他还真不想去贸然得罪。
“好,恭喜张先生,您将成为这件拍卖品的主人!”
现场有很多人看向张天元的目光有些不屑。
张天元能理解这些人的目光。
其实在如今的收藏界,分为两种人。
一种人搞收藏那是投资,是希望可以赚取更多的钱,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这一类人。
而另外一种人则纯粹是为了收藏而收藏。
这种人一般都拥有巨额的财富,可以提供给他足够的资金去挥霍。
他们购买东西不会在乎价钱,只要是好东西,就算是出天价也没有任何问题。
张天元就是这样的人。
而在那些商人眼中,张天元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愚蠢。
张天元可不在乎他们的看法,拍下宣德炉之后,他继续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只可惜接下来的十几件拍品,都是他不感兴趣的。
“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今天拍卖会倒数第二件拍品,我想张先生应该会感兴趣的。”
拍卖会很快已经接近尾声。
张天元终于又一次精神了起来,因为拍卖师既然说是他感兴趣的,那多半应该也是一件中国的古董吧。
“接下来这幅作品,是中国明代著名画家唐伯虎的作品《范雍》,众所周知,唐伯虎的画在国际市场上一直很受欢迎,这幅画的拍卖底价是一百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美金,现在开始!”
“两百万美金!”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美金!”
……
听说是唐伯虎的画,一下子就掀起了拍卖热潮。
不过张天元却没有出价。
不是他对唐伯虎有成见,而是对这幅画的主人翁有成见。
在中国古代,有很多草包将军,这位范雍算是其中一个非常有名的了。
法国皇帝拿破仑曾经有句名言:“不要做你的敌人期待你做的事,因为你的敌人正盼望你这样做。”
从这个意义讲,对于西夏开国君主元昊来说,曾担负北宋西线防务的范雍一定是元昊最喜欢的敌国将领。
在西夏由弱变强崛起河西的过程里,元昊想让范雍干什么,范雍就干什么,真比元昊的亲儿子还听话。
说起来,从人品角度看,范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为官清廉,勤于政事,百分之百的好干部形象。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零章 草包将军(二)()
更可贵的是,范雍性格刚正不阿,在皇帝面前敢于坚持自己的原则,比如在北宋“天书封禅”闹剧中,他坚持真理,坚决反对皇帝搞“封建迷信”,终于使国家不用再劳民伤财。
而且他为人也非常正直,善于选拔推荐人才,在北宋朝廷里名声实在不错。
可人品好归人品好,范雍打仗却是个外行,加上身上文人特有的认死理的倔劲,使他不断在宋夏战争里屡出昏招,最终搞得半生英名尽毁。
说起来,范雍的兵败,只能算是北宋文官带兵制度的悲剧了。
范雍镇守西部边陲的时日,正好是西夏王元昊在历经两代人蛰伏修炼,终于破茧而出的关键时代。
结果,范雍任延州知州时,元昊终于扯旗自立,拉开了宋夏战争的大幕,并将攻击的首要目标选在了范雍镇守的延州上。
由于宋朝在这条防线上守卫甚严,于是元昊便首先致书范雍,提出要去宋朝议和。
此时宋夏双方已经剑拔弩张,这种诈和伎俩恐怕只能哄小孩子了,可范雍偏偏信了。
接着,元昊派遣大批部下,假意向范雍投降,按照范雍部将们的意见,这些党项降兵降意真假未知,即使接受其投降,也该将其迁居到别处安置。
偏偏范雍书读得糊涂了,很想“怀仁四方”,反而把这些降兵安置在延州军事要地金明寨周围。
至此,范雍的前两步回应全落到了元昊的陷阱里。
结果某日夜晚元昊一声炮响,诈降的党项人群起而出,与元昊大军里应外合,率先偷袭了金明寨,将金明寨的宋军来了个一网打尽,直接兵临延州城下。
面对危机局面,范雍再出昏招,在元昊对延州围而不急攻,围点打援企图已经极其明确的情况下,依然派人送信死催周边宋军来援。
结果,元昊在好水川设伏,将来援数万宋军全数包了饺子。
好水川之战,是西夏对宋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