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18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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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和瘦易呈软弱无力之态,而云美此作虽然笔划特细、极瘦,却掌握了“书贵瘦硬方通神”之理,反而刻得挺拔有力。
其圆转处,如将坚硬的钢丝用力扳弯所成,韧力含蓄在细线之中。有人误会“吴门派印是软弱无力的”,但吴门派中的精品,恰恰相反,而是力大无穷。
在章法上,“传是楼”三字安排得宽大雍容,有恢宏高华的神趣。
顾云美谈治印的技巧时说:“白文转折处。须有意,非方,非圆;非不方,非不圆;天然成趣,巧者得之。”
现在看到的传是楼印,虽然是朱文,其转折处也是非方非圆,非不方非不圆,这是他的独特风格。
在非方非圆中,显示他书法上的蕴蓄韧力之美。
此印在刀法上以切刀、冲刀相结合刻成,因朱文要求光洁,用冲刀才能达到干净利落。
但切刀不可不用,因切刀可表现生辣和顿挫之态,增其美感。
此印最突出的地方,骤视之觉得满印尽是空白。
虚处当然是空白,而实处也是空白之态,目的是使虚实二者拉近距离相互调和,使之空处不虚。
印边刻得极细,易碰断,显得很古朴。
断边与整齐的字对照在一起觉得字更整洁无瑕。
“没错,张先生果然好眼力,您在瞧瞧这枚印。”
店主现在对张天元这眼光真是佩服极了,他是真没料到啊,这看起来年轻的张天元,居然会有这么好的眼力。
张天元观察了一会儿就说道:“这是朱文‘老树空庭得’印,这五个字的篆体,云美以汉印缪篆与元朱文二者混成一体,方圆兼有,创作出有他个性的篆文。”
不得不说,大师就是大师。
顾云美将五个字分二行刻,“老树空”排一行,“庭得”又排一行。
“老树得”三字的章法,方圆兼用。
“空庭”二字,虽然都是方形,而将笔划转角处都刻成小圆角,并将五个字的横划,都刻成略呈覆瓦形,务使笔直的线条也有些圆意,达到他的“非方,非圆;非不方,非不圆,天然成趣”的美学思想上的形象。
这印的虚实安排,在“得”字的下方,虚了一大块,使印松灵生动得多。于是把对角的“老”字上部二侧也虚去二小块,和“树”字上部虚去些。
这样,使“老得”二字的对角虚,对称着“空庭”二字的对角实。他将印边,刻得比字细,细了易断,断断续续,显得很古朴。
字虽然并不粗,而把边刻细了,细得几乎没有边了,便显得字的笔划很粗。
这是他采用了线条粗细对比的技巧,令欣赏者感到元朱文并不细弱,而且是颗非常精彩有力的印呢!
刀法上云美用最擅长和最熟练的圆切法刻,所以每笔都非常生动和古朴,比单用冲刀法刻的印,要棋高一着,艺术性强得多,当时鉴赏家评他的印“得文氏之传”。
因为文三桥刻印虽曰仿汉,并不尽用汉印缪篆,而略参用元朱文。云美瓣香三桥,且进一步将缪篆元朱混合使用,故二人的风格,同工异曲基本相同。
此二枚印都是朱文印章,另外还有两枚白文印章。
一枚是白文“空谷幽兰”印,款署云美。
“空谷”二字笔划少,“幽兰”二字笔划多,章法很难安排。
但他巧妙地把笔划多的“幽兰”二字在字的中间露出一些小空隙,不填满;
而把笔划少的“空谷”二字的空处,虚得很均匀,并把“谷”的二撇二捺,写成隶书的笔意,使全印从呆板的方形篆文里活跃了起来,这是此印的最大特点。
汉印中的字,称为缪篆。
其实缪篆不是篆书,而是隶书的篆化而已。
篆形圆,隶形方;缪篆是方形,而且汉印文字中,也偶有“蚕头燕尾”书写体的隶书形象出现。
云美对篆隶有深奥的研究,所以他敢在印上大胆创新,将隶意刻入印中。
这四字都逼边,几乎挤得没边了,摹拟着出土的汉印,很古朴。
另外一枚则是白文“枫落吴江冷”印。
款署:“戊寅季秋,舟往虞山,见树枝脱叶,飘林满坡。偶阅三桥印存,得句以摹其法。顾苓篆。”
考吴门自文三桥开始,以花乳石自书自刻,创文人篆刻后,当地文人见而效之者甚众,且学文氏篆刻风格。
文三桥朱文取法元朱,白文学习汉印;但白文并不完全取自汉印中的缪篆,而略予变化,实与汉印不类。
这颗印,云美看了《三桥印存》,所以也不类汉印,完全摹仿了文三桥的篆法、章法和刀法。
文三桥刻印兼用冲、切二种刀法,不赖敲击之法,而将不论上下左右各字,均逼近印边。
逼近了边,刻时易将边缘自然地爆缺,便刻成残蚀古挫的形态了。
这印上五个字,不论直与横、字与字之间,均留出阔白线,以使全印气韵通达,规律有序。
一共四枚印章,朱文和白文都有,每一枚那都是绝对的精品之作啊。
张天元看得简直喜爱极了。
欣赏顾云美印,须将印迹用扩大镜照了细观。他的篆法、章法和用刀的巧妙,都有他的独到之处,确实超人一等。
吾吴篆刻家都对他非常景仰,尊称他的篆刻为“塔影园派”,系文三桥后又一宗师。
“不知道这四枚印章店主是否肯出手?”
张天元问道。
“若是别人,我或许不会卖,但看得出来张先生是个中行家,这个自然是要卖的,一枚印章五万,不知道张先生觉得价钱如何?”
店主笑着问道。
“成交!”
张天元没有思索便答应了。
这四枚印章,一枚五万算是市价,不过对张天元来说,它们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啊,所以肯定得买了。
(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九章 老坑洮砚()
付了二十万,张天元拿了四枚顾云美的印章就回自己住处了。
今天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他这人不贪心,有了这些东西,去参加那个古贤会举办的古玩交流会绝对绰绰有余。
两天后,柳怜也来到了富城,然后带着张天元一起来到了富城的一个叫中华郡的地方。
这是当地兴建的一个娱乐项目,算是民俗村吧。
地方很好,很漂亮,还有非常符合民俗村特点的建筑物。
美食、娱乐、游览一条龙服务。
在这里举办古玩交流会,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柳怜和张天元以及展飞、铁柱抵达中华郡的时候,早就已经等在会场外头了。
交流会周围基本都被清场,闲杂人等绝对无法靠近一百米之内。
要不怎么说这古贤会够牛呢,这种事儿,还真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柳姑娘,这位是?”
在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将他们挡住了。
“这位是张先生,我的朋友,他也带了几样东西过来交流,这符合规矩吧?”
柳怜笑着问道。
“对不住了柳姑娘,这位先生可以进,但是另外两位只能待在外面了,您也知道,与会人数比较多,里面场地有限,他们完全可以在外面休息的,美食、瓜果都有。”
黑衣男子倒是客气。
柳怜刚想说话,就被张天元给拦住了:“小柳,还是别难为人家了,展飞,你跟铁柱就待在外面,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明白!”
张天元交待的事情,展飞自然不会不听。
再说了,这是古玩交流会,又不是道上老大的交流会,真没那么夸张危险。
“两位请进!”
解决了展飞跟铁柱的事儿,黑衣男子就放柳怜跟张天元进去了。
至于说他们两个人带了什么来,不是黑衣男子的事儿,反正柳怜是被古贤会重点拉拢的对象,她是有资格带一个人进来的。
“呦,这不是柳姑娘吗,不知道这次您带了什么宝贝来参加交流会啊。”
刚进入主会场,就有一个人迎了过来。
张天元仔细一瞧,得,是个熟人,就是之前他在定国寺古玩市场上遇到的那个姓詹的专家。
没想到这人居然也认识柳怜。
不过想想也是,柳怜的父亲在陕州那绝对大名鼎鼎,柳怜这一次前来,一方面是代表她自己,另外一方面其实也是代表了她父亲啊。
姓詹的并未去看张天元,不知道他是否认出来了,反正那双眼睛一直放在柳怜的身上,眼睛里还透着几分贪婪。
“也没什么,倒是詹老板这一次带了什么好玩意儿吗?”
柳怜将包里头放着的一个很小的瓷碟拿了出来。
“我主要是看情况,如果有好东西,我再想想是不是拿别的,如果没有的话,这个清代的青花瓷跌也是可以的。”
柳怜手中的青花瓷碟虽然看起来很精致,不过应该是清末的东西,而且有一个缺口。
说实话,这东西勉强算是一件古董,但是连上万块都不值。
她拿出这个,估计只是想要应付差事呢。
当然,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带来的东西可不止一件,如果有人拿出更好的东西,能够令她动心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吝啬,一定会拿出更好的东西。
“柳姑娘,您拿这东西凑数可不行啊,瞧我这个,是一个砚台!”
詹老板略显得意地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东西。
砚台这个东西,说昂贵也昂贵,说便宜也便宜。
砚是一种久负盛名的中国传统手工艺品。
中国四大名砚是指甘州的洮河砚、东广的端砚、安省的歙砚、晋州的澄泥砚,它们是中国传统的四大优质名砚。
也有人主张,以天然砚石雕制的鲁砚中的徐公石砚代替澄泥砚,以及东山的红丝砚合称四大名砚。
砚是中国书法的必备用具。
砚台不仅是文房用具,由于其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又被历代文人作为珍玩藏品之选。
张天元看得出来,詹老板手中的那可是绝对正宗的老坑洮河砚。
自唐代成名以来,老坑洮砚一直是皇室文豪、富商巨贾才能拥有的。
如宋代赵希鹄曰:“除端、歙二石外,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晁无咎《砚林集》中有诗并铭:洮之崖,端之谷,匪山石,唯水玉。不可得兼,一可足温。然可爱,目鸲鹆,何以易之,鸭头绿。
金代元好问曰:王将军为国开临洮,有司岁馈,可会者,六百钜万,其于中国得用者,此砚材也。
近代“老坑洮砚”作品屡次作为国礼赠与国外元首,敦煌菩萨砚以甘州政府名义赠与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反弹琵琶砚赠与日本前首相竹下登。
洮砚老坑石在四大名砚中储量最少、最难采集,特级老坑石早在宋末就已断采,现在每得一块洮砚特级老坑石都相当于是得到千年的古董。
宋初,王陬收复洮砚石材产地洮州,被封为赵土司管理矿区,洮砚被选为皇宫贡品,只有皇朝高官、文豪富商能够拥有,百姓只是听闻甚至难得一见。
赵希鹄《洞天清禄集》:“除端、歙二石外,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可见洮砚老坑发墨不弱于端砚老坑,但采集难度更大、石料稀有、更难获取。
郭培元《论洮砚》:“世人知洮砚之妙,至有胜端歙之处。自宋以后名隐而不显者,因地处边陲,得之不易,兼无专书著录之故,非才不良也,诚为憾事”。
已道出洮砚虽有胜端、歙,但自宋之后老坑石逐渐绝迹,得之不易。
洮砚老坑石的稀缺在市场上尤为明显。
《甘州洮砚志》记载:“凡物产于舟车交经之区,则其名易彰,而播易远(诸如端、歙)。
产于梯航难及之乡,则其名不彰,而播不速,物因有幸有不幸欤!
陇上鄙处西北(诸如洮砚),关山险阻,而彼洮石之绿沉泽腻天然胎孕者,实不幸产于斯土,则其名不若端与歙之彰,其播之不若端与歙之远且速,自不待论,此洮石之一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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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零章 斗宝()
虽然,龙泉之剑,不能长埋于丰城,卞和之璞,不能久委于荆山,天之生材,必有其用,而况洮石之绿沉泽腻天然胎孕者,足为文房之至宝,足供秘阁之清玩者哉。
用是虽产于陇上,前贤颇已歌咏,惟断章遗句,终不敌端与歙之专书记载,故虽有耽嗜砚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