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第1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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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泰和同泰祥仿制了多少足以乱真的明请官窑瓷器,无法统计,它们至今仍在海内外文物市场上时时现身……
我们时常听人说:“哪来这么多的官窑瓷器?拍卖行90%都是假的……”
我们不去细究这样的表述到底有多少正确性,也不去研究怎样的表达才是正确的。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市场上确实有不少所谓的官窑并非是真正的到代瓷器。
其中杀伤力最大的是以上所述及的民国仿品,不要说是境内的拍卖行把这样的东西当作真品在拍卖,即使是境外的大拍卖行,也有难辨真假、鱼目混珠的。
其实这里头的道理很简单。
要知道,连岳彬、沈吉甫、梁培这样的大收藏家、大鉴定家都真假难分,现在又有多少人能够予以准确鉴定呢?
能鉴定出几分、能鉴定出多少?
另外,刘勉之当时依照古物陈列所原件限量仿制的,并由京城收藏家和古玩行人都参与、足以乱真的明清官窑瓷器,现在又有谁能鉴定其真假呢?
还有就是包括傅义在内的京津等地的达官贵人,从德泰、同泰祥买的明清官窑仿器,现在在哪里?
假设从这样的渠道流传至今的一件瓷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有谁能不为如此的身世而动心、艳羡?
1940,李春生从从九江口运往津城的数十只木船所载、包括上万件精品在内的近千包(箱)陶瓷镇积存的仿制官窑瓷器,以及德泰、同泰祥大量出售给香港地区、日本、东南亚各国的大量仿品,今在何处?
我们的藏家满腔热情,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而从海外“回流”的文物中,这样的民国仿品占了多少?
刘永清面对着那一对仿乾隆官窑茶叶末古铜彩的花觚,“实在看不出是仿的”,说是“如果不上手,还以为真是乾隆官窑呢”,这样一类民国仿器如果置于你的面前,你呢?
这些事儿,张天元原就是知道的,只是他到今天之前,见过的民国高仿瓷实在太少了,所以还没有引起太大的警惕心。
然而这一批黑市交易的所谓海捞瓷,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仿古瓷,偶尔会夹杂几件真品。
比如慎德堂款的粉彩,还有雍正年的粉彩。
但也就那么几件而已,其余足以以假乱真的东西,竟然全都是仿古瓷。
说句实话,如果张天元不是有鉴字诀,看到这些东西,他都要懵了,糊涂了。
在不使用鉴字诀的情况下,他的鉴定技术不敢说全国第一,最起码也是排在前十的。
连他都能看走眼的东西,别的人,包括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专家,他们真就能看得真切吗?
这恐怕很难啊。
真有点思及甚恐的感觉。
那么一大批的仿古瓷,究竟到了那里呢?
是不是很多人明明守着赝品瓷器,却以为是真品,还在那里乐呵呵呢。
想到这些,张天元得宝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这一批瓷器,他从里面挑选出了一百件左右,却有九成都是仿古瓷。
虽然制作精美不假,但仿品就是仿品,跟真品还是有差距的。
“这么好的东西,可惜都是仿品,估计卖不上价吧?”
展飞听完了张天元的一番叙述,也是感慨不已。
“话也不能这么说,民国瓷器很早就进入拍卖市场,但与明清瓷器相比一直是配角,甚至一度被视为“地摊货”。”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但是近年来,藏界逐渐认识到民国瓷独特的工艺价值和审美情趣,不少人因而专门收藏民国瓷器,甚至认为好的民国瓷器并不亚于明清官窑。”
“价钱怎么样?”
“当然是提升了不少了。”
张天元笑道。
所谓民国瓷器,是1911年至1949年这段时间内烧制的瓷器的总称。
民国瓷器可分为四大类:其一,袁世凯复辟帝制在陶瓷镇烧制的御用瓷,这些器物可称之为民国“宫廷瓷”;
其二,清末民初官窑瓦解,官窑良工在中国第三次收藏高潮中,制作了大量的仿古瓷,这些瓷器可称之为民国仿古瓷;
其三,民国期间以文人潘宇、汪晓棠以及“珠山八友”等为代表的绘瓷名家创造了新兴的粉彩工艺,这些新兴的粉彩之作可称之为民国粉彩新艺瓷;
其四,民国期间为抵制洋货,兴我国货,福城宝华制瓷有限公司、萍乡瓷业公司、南湖瓷业公司等30多家公司纷纷成立,它们生产的是日常生活用瓷可称之为民国生活瓷。
现在收藏界常说的民国瓷一般指的是新兴粉彩瓷器。
新粉彩瓷与传统粉彩相比,无论在造型、线条、光泽、色彩等方面都吸收了近代画的营养,作品以工见长,色彩浓艳,更符合一般市民的欣赏水平。
1928年,在画师王琦的倡导下,刘雨岑、王大凡、程意亭、汪野亭、徐仲南、邓碧珊、田鹤仙等成立了“月圆会”,又称“珠山八友”。
这些画师以瓷当纸,作品题材包括山水、人物、花卉等,笔法、墨韵、色彩均极为精妙,加上题款、印章,构成了完整的绘画作品。
当时又流行绘瓷名家个人用印,因而留下一批艺术个性非常强烈的作品,有些作品甚至在当时就已超过清代官窑瓷器的价格。
由此可见,民国瓷器精品在烧造技术、图案设计、绘画技法上至少不亚于晚清官窑瓷器,其在瓷器发展史上是占有重要地位的。
(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零章 家乡来人()
随着民国瓷器的工艺价值得到认可,近年来其价格逐步攀升,渐渐摆脱了拍卖会附庸品的属性。
自从在2007年帝都瀚海迎春拍卖会上,一对民国粉彩百花不露地开光花鸟纹天球瓶以22。55万元成交,之后民国瓷器精品的关注度就一直有增无减。
近年来,上浦拍卖行时常出现以“居仁堂静远堂”或“洪宪年制”等为落款的瓷器,这些“袁世凯瓷”就吸引了不少投资者的关注。
至于“珠山八友”等艺术家所制的新粉彩瓷器目前流传下来的真品极少,一旦付拍,价格往往在百万元以上。
不久前举办的中国陶瓷镇国际艺术陶瓷拍卖会上,民国“珠山八友”之一王琦绘制的瓷板画《糊涂即是仙》拍出了350万元的高价。
业内人称,十年前尚可花5000元购买“珠山八友”之一汪野亭的4幅浅绛山水瓷板画,而如今其市场价则超过25万,十年涨了50倍。
从这些拍卖成交价格可以看出,一些民国时期的精品瓷器价格甚至超过了不少明清瓷器。
20世纪80年代初,一些海外买家开始有意识地低价购买民国瓷器,现在它们又流入欧美和日本拍卖市场。
随着民国瓷器收藏的渐趋旺盛,一些中国藏家也开始不动声色地把一度被视为杂货的民国瓷器悄悄纳入怀中,等待其在拍场上一鸣惊人。
据称,江浙一带有专门搜罗王步作品的大买家,将市场上的王步作品统统收入囊中;
而陶瓷镇的艺术大师卖出自己的作品后,“换”成“珠山八友”作品……正是这些资金雄厚的买家进入市场,才使精品民国瓷器价格得以从数千元跃至数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
“单纯说咱们手里这批仿古瓷吧,你觉得它们是赝品,可能不值钱,其实不然。”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这批仿古瓷除了少部分署雍正款的粉彩瓷器外,绝大部分是‘乾隆款’的粉彩瓷器,而且全是瓶类,极少有罐类。”
“业内普遍认为,这些精美的仿乾隆、雍正官窑的瓶类瓷器,有可能是清朝御窑的工匠在清朝覆灭后流落到民间的作品。”
“其烧制水平很高,所以虽是民国的仿品,卖的价钱也不低,有的可以卖到几十万元,最低的也可卖到五六万元。”
“当然了,如果是是真正的乾隆官窑,每个都能卖到几百万元,这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那居仁堂的瓷器呢?”
展飞问道。
“你说袁世凯的御用瓷器啊?”
张天元笑道:“书‘居仁堂’‘怀仁堂’‘静远堂’‘洪宪年制’‘洪宪御制’款的,实际上都是郭葆昌为袁世凯制的瓷器。”
“此人是袁世凯的管家,曾被派到陶瓷镇前清官窑厂烧制瓷器,烧出了一批质量相当好的‘居仁堂制’瓷器和款识为‘洪宪年制’‘洪宪御制’的瓷器。”
“这批瓷器基本上都是粉彩器,据不完全统计,当时共烧制6000件,且流传到社会上的并不多。”
“很多人对于皇帝使用过的东西都有特殊的爱好,尽管袁世凯这个皇帝做的时间并不长,但依然是被很多人所追捧的,嗯,当然不是追捧这个人,而是追捧他的御用瓷器。”
说到这里,张天元突然间愣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铁中棠打了过去。
“中堂兄,那批瓷器你怎么处理了?”
“按照您的吩咐,交给文物局了,怎么了?”
“他们有说什么吗?”张天元问道。
“他们可高兴了,都表示我这一次立了大功,因为这里面有大量的乾隆年间的粉彩瓷器,十分珍贵。”
铁中棠回答道。
“果然。”
张天元不由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接着说道:“你告诉他们,我要过去一趟,让他们先不着急分门别类。”
“这个没问题。”
铁中棠回答道。
挂了电话,张天元直接跟展飞就前往了文物局。
虽然说文物局方面有不少专家,但这一批瓷器实在不好判断,如果将仿古瓷当成真瓷公布于众,那是要闹出大笑话的。
文物局的人跟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以前也帮过他不少忙,许多重器放到神罗博物馆展览,都有这些人在里面出力。
你说这事儿张天元该不该帮忙?
再说了,张天元刚刚还产生了一个想法,他的神罗博物馆里还缺少一个民国瓷器的展览馆,因为量少。
这一次这么大量的民国瓷器被发现,正好可以弄到神罗博物馆里头去展览啊。
这种事儿,他不亲自出面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不是小事儿。
等他到了文物局,看过那些瓷器之后,也算是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批瓷器主要分成了四类。
第一类是生活瓷,数量最多,也不值钱。
第二类就是仿古瓷,数量不算太多,但很精致,价钱估计在几万到几十万之前。
第三类是袁世凯时期的御用瓷器,包括居仁堂制、洪宪年制、洪宪御制等等,绝对都是真品。
第四类比较少,是珠山八友的真品,数量也是最少的。
当然,还有极个别真品古瓷,不过都被张天元给顺走了。
当张天元将这批瓷器乃民国瓷器的事实告诉文物局的时候,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尽管民国瓷器现在的价钱是越来越高,尤其是珠山八友的作品,更是非常火热。
但毕竟比不上真正的古瓷啊。
“你们也别失望了,这样,正好我准备在神罗博物馆弄个民国瓷器展馆,到时候干脆将这些东西都放我那儿去吧,我依旧是给国家租赁费,而且负责保养等工作,你们绝对划算的。”
由于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向上级汇报之后,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同意。”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加上张天元的信誉那绝对是非常好的,所以很轻易就搞定了。
之后张天元就给神罗博物馆的负责人王政君打了电话,让他们先把这批瓷器运过去,然后在着手整理展馆。
后面的事儿,就犯不着他操心了。
带着略微有些兴奋的心情,张天元回到了家里,到门口的时候,却见几个穿着打扮都比较土气的人站在那里,盯着他家的大门,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展飞,停下车。”
如果没看错的画,这些人应该是他的老乡,有一个人,他甚至认识。
“宁叔,你怎么来了?”
他下了车,笑着看向那人问道。
“天元!”
(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一章 慈禧逃难()
“宁叔,这一次来帝都做什么啊,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好去车站接你们。”
张天元将家乡来的几个人领进了四合院内,让帮佣给沏了茶,又准备了一点吃的。
除了宁叔之外,其余几个人都是吃得狼吞虎咽。
这几个人并不是张天元村子里的,而是距离他们村子较远的一个偏僻山村中的人。
早些年张天元的父亲曾做过水果和干果生意,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