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欲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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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的笑,像一只小狐狸。
但他们对我都恭恭敬敬,客气得很,我得想办法从兄弟俩身上弄点钱,然后才远走高飞,但看样子他兄弟俩身上带的银两应该不多,并且那个小言那么机灵,想从他身上骗点钱真不容易。
刚浮出来的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还是去到天宇说的地方再说,如果楚庭奕真的能逼天宇说出来,我就认命了。
马车就这样行驶了十天,我还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小言,还要多久就到了?”
“快了,明天就会到。”
“我们究竟是去哪?”
“我们已经到了土其族的封地。”
“土其族?当今皇后是土其族族长的女儿是吗?”
“是的,土其族虽然比较远,但是物产丰富,有广阔的草原,有肥肥的羊群,有珍贵的药材,有矫健的马匹,这里民风淳朴,人们安居乐业,是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是吗?”
“小的不敢说谎,这里的确是一个世外桃源。”大言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如果连他都这样说,我想应该真的很不错。
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我们终于抵达了楚天宇准备的地方,一进去,我就打消了要逃走的想法,他的确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们在一处庭院前停下来,门前没有石狮子威武的坐镇,没有金碧辉煌的屋檐,也没有大气磅礴的题字,但打开大门后,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大片大片美丽的草地。
现在已经是初春,小草吐出嫩芽,虽然现在没有下雨,但是真应了那句诗:“草色遥看近却无。”
春天终于到了吗,冰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
那草地大得一眼看不到边,感觉有点像神医宫离门前的那片草地,只是中间少了零星的小花。
而这里是纯粹的小草,纯粹的草色。
就这一眼,我不愿意离开这里,即使是最终被捉回去,我也愿意了。
我拉起裙子在草地轻轻跑起来,小草还那么嫩,我还真怕自己的脚把它们踩弯了腰,但没有办法,这里没有路,只有大片的草地。
春天的风带着暖意包围着我,真的很舒服。
晚上我可以卧在这里看星看月亮吹风,这日子实在太美妙了,如果天宇在这里我定会拉着他的手在风中起舞。
这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似乎是专门为我设计的。走出草地里面居然有一个湖,蓝蓝的湖水倒映着岸边的柳树,还有天上的蓝天白云,虽然不大,但微风过去,湖水荡起圈圈涟漪。
舒服得你想大喊大叫。
岸边几张大石凳,大到足够我晚上躺在上面睡觉。
开凿这个人工湖应该大费周章,我在岸边拂着柳枝绕着这个不大但碧波荡漾的人工湖走了一圈,那满满的喜悦就要从心里溢了出来。
在小湖与草地的对面有一间屋子,不大不高,但是我喜欢的类型。
庭院前有几棵树,树的枝丫很多,树干很大,树下还摆着几张软榻,大叔底下躺在软榻上晃几下,的确很舒服。
“主人你来了?”突然走出一个丫头,她很开心的看着我,而我却迷惑的看着她。
“宇公子将我们买了后,就说我们的主人很快就会过来,但我们等了整整一个冬季,都没等到主人,今天早上听到喜鹊叫,果然是喜事到家了。”她显得很兴奋,我本来很好的心情受到她的感染变得更好。
站在我旁边的大言小言静静地站在我身旁,不说话,而这个年轻的丫头显得很高兴,话也很多。
可能她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跟她说话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宇公子说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像仙子的那个就是了。”
想不到他还会这样评价我,我记得他以前只是说我长得不是太丑而已,看来天宇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你叫我红儿就可以。”
“这府中有多少人?”
“宇公子说主人你不喜欢太多人,喜欢安静,所以府上的人不多,除了燕儿外,还有一个厨娘,一个侍弄花草的伯伯。”
人的确是不多,真是太好,我心中的喜悦真的无法言说。
“宇公子说了,如果你需要人手,我们可以买些丫鬟回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们兄弟俩说,现在我们就是你的管家,你想出去,你想在院子里玩都可以。”
“但是我们兄弟俩有一个请求,如果你以后要出去可否告知我们兄弟一声,我们跟随去保护,但绝对不会打扰你,这些宇公子告诉过我们了。”
“这是我们的协定,可以吗?”大言很认真的问我。
可以,我感激地朝他们笑笑说了一声谢谢。
他们兄弟俩腼腆地笑了,脸红红地说:“不用谢。”
泡过澡,喝了一杯茶,我就睡了,连续十几天天的跋涉,真的累了,我倒下去就睡,从来都没有的安稳,看来老天爷开始眷顾我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窗子射了进来,我醒来,第一次醒得那么早,可能我昨晚睡得太好,许是昨晚还没有把院子看个够,心里惦记着,所以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早上的小草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散发出绚烂的光彩。
院子里很大,而人很少,而他们各做各的事情,似乎我做什么都不受限制,这种自由的感觉真好。
我就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一年,这一年天宇只来过一次,来的时候带着一包药,说是楚庭奕托他交给我,这药可以解除他曾经下在我身上的毒。
还亏他记得这个,不过我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并且都不知道他给的是解药还是毒药,如果能去问一下宫离就好,但他都不在身边,有谁会深夜抱起我去求医,现在他一定还是恨我入骨。
我随手将要放在一旁,没有任何喜悦。
()
天宇也不多问。
“过得可开心?”
“开心,这一年是我过得最开心也是最平静的一年。”
天宇的眸子发出异样的光彩。
“如果是这样我做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
“谢谢你,天宇。”我感觉的对他说。
“月芽,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要你能偶尔想起在你的生命中曾有一个叫楚天宇的男人爱过你就好了。”
他还故意突出男人这个词,他一直很介意我把他当作小孩。
那晚他抱着我在湖边看月,他抱了整整一晚。
“我谴人建这里的时候,曾以为可以这样抱着你一辈子,曾以为可以与你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就不知只有短短的一晚,我真希望这一晚可以无限期的延长下去,我希望天永远都不会亮,而我就可以永远抱着你。”他贴着我耳边喃喃地说。
他轻轻地唤我月芽,眼睛迷离而带着醉意带着依恋。
但太阳总会升起,黑夜总会过去,但第一缕曙光照在平静的湖水时,天宇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能这样抱着你一晚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他幽幽长叹。
手却将我搂紧了一些,我探进他怀里默不出声,静静地享受着美好的一切。
但他始终走了,正如天总会亮。
这是我住在这里一年来见他的唯一一次,我也曾经以为我会在这个美丽的院子度过平静而快乐的一辈子,但人生不如天算,我想不到土其族的族长居然起兵造反了。
楚庭奕总想着南征北战,统一天下,做天下的霸主,想不到居然自家院子起火来,真是讽刺。
只是战事一起,我平静的生活就必然被打破,大言与小言与天宇已经失去了联系,因为所有关卡都被封锁了,战火蔓延的速度快得惊人。
还是小言聪明,他趁局势还没有那么严峻的时候,抢购了一些粮食回来,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就可以整天闭门不出,希望这场叛乱不会太久,现在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但心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门会被敲开。
我一直想不明白,区区一个族长为何要骑兵叛变,土其族虽然富庶,但是一个族居然敢与一个正如日中天的朝廷作对,究竟凭借的是什么?
楚庭奕的皇后不就是族长的女儿吗?现在自己的父亲谋反,她的日子过得也真——
她想必也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子。
她的父亲在叛变前可曾想过她的处境?难道连牺牲自己的女儿也在所不惜吗?
在我的预料当中,天鹰的兵马很快就会兵临城下,一个族如何抵挡得了一国之力?所以对这次的叛乱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总觉得楚庭奕并不好欺负的主。
但似乎我又判断错误了吗,听大言得到的可靠消息,天鹰国已经被连续攻下两座城池。
大言说话的时候很是担忧,小言就嚷着要出去杀敌报国,最后在大言凌厉的目光中安静了下来,他总是冲动了一些。
现在我们都知道,土其族叛变,我们不是其族人,只要一走到大街上,不是被杀头,就是成为奴隶,而这里的厨娘和小红还有那个平时侍弄花草伯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偷偷走了,我亲眼看着他们半夜偷走,那是我躺在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他们走了也好,留在这里也只会饿死而已。
只希望他们走了,不要领土其族的人过来,这样我会很感激他们。
但坐食山空,家中的粮食已经就快没有了,而局势却越来越紧张,我们也不敢贸贸然出去,我们开始挖些野菜野花吃,但是米还是吃光了,无论我们如何省着吃。
()
这几天大言、小言都说不饿,少量的米熬成粥总是拿来给我,而他们只是喝水。
他们脸上的忧色也越来越重,我知道战争的残酷性,我知道没有粮食的后果,但又能如何?
晚上出来散一下步,月亮依然美丽,天空依然是星光灿烂,但是心情已经不一样,平静的心已经起了波涛。
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在来回走动,我走近一看,原来是大言,他显得很焦躁,在来回踱步,一向冷静的他显得很焦躁不安,有点反常。
“大言,怎么了?怎么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担心地问他,大家已经相处了一年,已经不再陌生,平时大家说说笑笑就如家人一般。
“小言说晚上出去弄点粮食回来,但是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我还没有见他回来,我很担心。”大言双手抱头,焦虑全写在他的额头上。
“别太担心,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我安慰他,但我自己的心也隐隐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晚,我和大言坐在草地上等了一夜,每当风吹草动发出声音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小言回来了,但每次我们都失望。
我们一直等到天亮,衣服已经变得冰凉还是没有等到小言回来,心与身上的衣服一样一点点凉了。
大家都不发一言,心情都很沉重。
回到房中,这一整天我都懒懒地卧在床上,没有什么东西吃,但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从白天到夜晚,我就是这样躺着,我希望能听到小言那把响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除了呼呼的风声,我什么都听不到。
偌大的一个庭院就剩我和大言,想起大言,我心突然激灵了一下,他今晚不会出去找他弟弟吧?
我挽起裙摆向他住的屋子跑去,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手足情深,他又怎能安静地坐在屋子里等呢?
我躺在一处草地上等大言回来,我很害怕像等小言那晚那样,什么都等不到。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压抑的抽泣声惊醒。
是大言他,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哭,哭得压抑而痛苦,莫非小言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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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红颜祸水
我轻轻地走近他了,不说话,我要让他知道他的痛苦有我知道,他的痛苦有我帮他分担。
风呼呼地吹,已经有了寒意。
坐了很久,他断断续续抽泣了很久才沙哑地说:
“小言死了,他的头颅被高高的挂在竹秆上。”
虽然也猜到了,但确定的时候,我还是不能接受前一天还在我面前狡猾地笑的小言已经离开了我们。
“他眼睛还是睁开的,睁得大大的,他一定是等我这个大哥去救他,他一定是还有话要说,他死不瞑目啊。”他捶打着大地。
“他的尸体我不知道他们弃置在哪里,怎么找也找不到,而他的头颅我也无法带走,我这个做哥哥的连弟弟的头颅都没法带走!”他抽抽搭搭地说,痛苦使他的脸变形。
他垂下头,依然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大地。
“哭吧,大声地哭吧。”我大声地说,我心中抑郁悲伤似乎也无法发泄。
这个沉稳的男子在寂静的夜,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