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绝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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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再行兵打仗,可到底是将门,就见慕容瑚道了声得罪,抱着范迩升跳上屋顶,一路疾行竟无人发现有两个人在屋顶上行走。
幸好范迩升也不是普通人,范家算不得京城顶级名门,与江湖也有联系,对于被慕容瑚抱着飞檐走壁的事,最后到达目的地之后,范御医范大人淡定了理了理衣袍,看着慕容瑚道,“世子好俊俏的轻功。”
慕容瑚故作不知范迩升暗中夹着的嘲讽,他上前拍了拍门,怕得十分有节奏,就见那门立刻打开。
“主子早有吩咐,世子和大人请进。”
97。第97章 二十七年后兄弟再见()
秉竹院里洗去一身汗水,顾今夕披着厚厚的披风,青桃正在给她擦拭头发。
这头长发早已不见发黄发枯的,虽说还不是单一的漆黑犹如黑夜宝石那般美丽,却衬得顾今夕更加健康。
“小姐的气色比上个月好多了。”青桃由衷开心,擦拭头发的力度恰到好处。
“这是六公主特地送来的法子,”风七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没有盖着盖子,只见里面之物黑乎乎的,味道却是极为清香,“说是澡后用最适合。”
既然有心利用这皮囊,顾今夕自然不会放之任之,好好打理下总归是个好处。
“先放着,有客人。”摆了摆手,顾今夕道,“稍微整理下。”
虽有疑惑,但青桃和风七最是听从顾今夕的话,两人一起稍作收拾,长发用丝绸简单绑着,几缕发丝垂着,茜素青色马面裙掐花外裳,一面双绣屏风。
刚刚准备好,就听门户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青桃和风七好奇得紧,但依旧安安静静的守在顾今夕身边。
“卜芥见过顾小姐。”
薄薄的双绣屏风,顾今夕可以看到屏风外这个身姿笔挺模样清秀的男子,身穿宫中侍卫的衣服更衬得风姿灼灼。
“卜芥,一听此名便是舅舅起的。”淡淡一笑,顾今夕道,“何事?”
“大人命属下给顾小姐送信。”从袖子里拿出折叠妥帖的信纸,双手递起。
信?顾今夕眉头一挑,风七会意,走出屏风接过信纸。
信纸积厚,像是好几层粘着,顾今夕打开一看,只是说些范府里的一些事。
暖阁的矮桌上摆放着范迩升白天送来的东西,顾今夕拿出一个瓶子,拿下青桃头上的簪子,挖了一小块放进茶杯里,倒了水晕开,这才将杯中水浸透信纸。
“我知道了。”看了范迩升在信中传递的消息,顾今夕嘴角微微一抿,带起一丝笑意,然后将信纸揉成一团放在茶杯中。
“舅舅可还有其他吩咐。”
“日后表小姐若有事,可交由属下传达给大人。”看不出神色,好似公事公办,可一句表小姐又稍稍拉近了距离,属下一词表达了忠心。
“你在何处站值。”
“属下在永宁宫西侧。”
眉头微微一挑,双手叠交放着,道,“可记住,日后送信之人的模样。”
卜芥微愣,随即道,“属下记得姑娘的模样和声音。”
风七脸微红,但依旧正色道,“婢子也记下了侍卫大人的模样。”
“回去当值吧。”
“属下告退。”卜芥的身法很好,早先要不是他故意透露声响,以顾今夕如今的实力是发现不得他的踪迹。
看着茶杯顾今夕眸色晦暗,即便天赋极佳但修习内力之事也非是一朝一夕可成,不过确实比她前世快了许多,要知她现在的内息在前世花了一年半载的时间。
“都退下。”顾今夕面色淡淡,风七和青桃不敢多言静静退下。
※※※
司铭瑞的别院,装饰倒似江南那般水榭楼阁,精致透着雅致。
穿过抄手游廊,过了园子,再过一个月拱门,天色昏暗看不清,但依稀能看到不大的院落里,一张石卓子,旁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越靠近范迩升的心跳就越快,紧张之色弥漫周身但他素来会掩盖情绪,面上看着冷静依旧。
在前面引路的仆人手里拿着灯笼,在月拱门这停下,赔罪道,“主子说无他的命令奴才们不得过这月拱门。”
“他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人?”范迩升眯了眯眼,试图看清。
“有,不过都是定时过来的。”仆人无奈道,“里面那位,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即便我家主子来了,也只是在月拱门站一会。”
仆人恭敬把灯笼交给范迩升,又摸出一个火折子,道,“奴才就不过去了,这是火折子。”
慕容瑚接过火折子,淡淡道,“退下吧。”
“是。”
“范大人。”待仆人走远,慕容瑚见范迩升愣愣站着不动,不由疑惑,但转而一想,他又明白范迩升此刻情绪,是以他拿过范迩升手中的灯笼,道,“范大人,请。”
呼吸沉重,双手垂在两侧微微颤动,范迩升沉静下心绪,却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烛光渐近,前方朦胧被照亮。
范迩升能看到前面坐着蓬头之人,身上衣服是十分干净一点也不磋磨皮肤的丝绸。
从月拱门到小院落,并不远,当慕容瑚将灯笼放在石桌上,光亮了附近,范迩升屏着呼吸,想看清那人时,却是浑身一震。
竟是满面疤痕!
那身形……即便二十多年不见,可范迩升还是认得出,这的的确确他的弟弟!
他一发呆,就喜欢坐在院子里,不看天不看地,只看着前方。
眼眶一热,范迩升快步走上去,一双手抖动,即便知道这人面上的疤痕都已经结疤老死,但他只要一想心痛不已。
“二弟?”声音也是颤抖,范迩升压不住咽哽,两个字才吐出眼泪就掉了下来。
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子,连吃饭都是被人强硬塞进去的男子,在听到范迩升的声音,竟是慢慢的抬起头,一双浑浊的双眼全无神色。
他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二弟,我是大哥啊!”见男子竟然不能说话,范迩升眼泪止不住。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的弟弟,当年是那样的活泼张扬,那样的天资明媚,如今,却是落到如此地步!
心疼,心痛,是钻心之痛!
范迩升恨不得以身替他的二弟,去受了这些苦楚。
那人又是张了张嘴,仍旧是一个字都发不出,但眼神却是比之前有神,他伸手紧紧抓住范迩升,一直想说话,一直想说话,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眼泪流下来,他松开范迩升,满脸愤怒不住的敲打石桌,是无声的哭泣,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二弟,二弟。”见状,范迩升连忙上前扶起,眼眶发红却强做笑容道,“二弟,相信大哥,大哥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98。第98章 别院得真相,太子强闯禁宫()
慕容瑚站在旁边没有插话,而且他也知道没有插话的缝隙,只是今次来不单是为了让他们兄弟重逢,而是如何处理东瞻国使臣之事。
“我本不该打扰两位兄弟重逢,只是今日我们还另有要事。”轻咳一声,慕容瑚决心当个坏人。
范迩升扶起弟弟,他擦干眼泪,又恢复往日镇定,只是眼眶泛红到底透露了他心绪的激动。
“正是。”点头,只是一看着自家二弟,他心一抽一抽的痛,又似有钝物一下一下敲击着心。
慕容瑚也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事,范迩升的弟弟,范迩齐并不能说话!
既然不能说话又怎么能传出那些谣言?
头疼,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由看着范迩升,道,“范御医可有法子让范二爷开口说话?”
“我们进屋子,我先检查检查。”范迩升沉了沉面色,道,“晚上光线不好,最好是白天。”
五天一休,还得在等四天。
可四天的时间,这期间留出的空白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他们都等不起!
面色沉重,慕容瑚注意附近环境,范迩升点起蜡烛,屋内顿时光线通明。
慕容瑚进屋,看着屋内的蜡烛,突然眼前一亮,道,“我们可以多点亮蜡烛!”
“犹如白昼?好!”范迩升赞,随后道,“劳烦世子走一趟。”
“无妨。”太子有意拉拢范迩升,即便不站队也不能让他在背后插刀,能成为章帝心腹的范迩升,不可不谓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即便现在各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势头还未开始。
但太子不会因此就掉以轻心!
司铭瑞早早就派人来打招呼,故而慕容瑚之言,别院里的管事十分配合,将小院子里那间屋子照亮如同白昼。
慕容瑚慢一会进来,只觉得晃眼。
闭上眼好不容易适应光线,那边范迩升已经检查结束。
“今天并未带药箱,只能粗略检查一番,二弟的喉咙并未受伤,至于为什么不能说话,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拍了拍范迩齐的肩膀,范迩升道,“我先开几贴温补的药喝着。”一顿,苦笑道,“等会回家我就派人送信给父亲,只是父亲向来行踪不定。”
'打个不必担心。'见到家人,范迩齐有了些精神头,执笔写道,'弟弟很好,很好。'
纸上晕染开一个个水晕,范迩齐从未想过能和家人再见。
兄弟两人借着纸笔聊天,慕容瑚突然对范迩齐作揖道,“我知道这样问会让范二爷十分不悦,但我不得不问。”
范迩升薄唇微抿但他知道这是此行的目的,如果此人不是二弟也罢,是二弟……范迩升看着范迩齐眸色微闪,他已经猜到些许。
范迩齐微微一愣,许久才点头。
“当年秦梓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得慕容瑚之言,范迩齐脸色猛得一变,呼吸粗重似乎在压抑什么,脸上手背青筋迸起,他又张嘴想什么,可是咿咿呀呀的谁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见范迩齐情绪反应激烈,慕容瑚反而冷静下来,道,“秦梓公主是被人谋害而死!”
双手紧握成拳,范迩齐奋力敲打桌子,砚台里墨汁溅出,流在桌上,他啊啊啊呜呜呜,情绪激愤,双眼赤红,要不是范迩升死死拉着他,范迩齐恐怕是要冲出屋子了。
慕容瑚也上前,他是习武的,一手按在范迩齐的肩上,范迩齐立刻安静下来。
“冒昧再问,二爷可是……”慕容瑚深吸一口气,道,“可是知道是谁害死公主的!”
喘气粗重,但被慕容瑚死死压着的范迩齐渐渐平静下来,他呜呜几声,慕容瑚当下松开手。
就见范迩齐拿起笔,颤抖着在纸上写下:东瞻皇后。
慕容瑚和范迩升倒吸一口冷气,然而慕容瑚更多的是笃定和松气。
“这件事恐怕不能由我们胡来了。”慕容瑚道,“我连夜进宫请示陛下。”
“范御医在此陪同范二爷,也许……若无意外,今晚陛下会召见范二爷。”
“我知道。”
慕容瑚自负武功,又担心打草惊蛇,于是运转轻功,幸而司铭瑞的别院,虽说是别院却是在西市买了三进的房子,慕容瑚花费的时间并不长。
他是有特权的,可以随时进宫,现在宫里贵人也是开始准备休息,而慕容瑚向来是胡作非为的主,这般夜晚进宫已经不是第一次。
以前还有御史弹劾,但见章帝笑吟吟压下,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殿下,此事涉及极大,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一进入东宫,慕容瑚当即道。
司铭昇一愣,连忙问道,“难道真是东瞻皇后所做?”
慕容瑚点头,司铭昇混身一冷,脸色阴寒,但他压下情绪,神色扭曲咬牙切齿道,“何人作证?”
沉默,慕容瑚压低声音道,“范二爷还活着。”
范二爷?哪个范二爷。司铭昇正欲开口询问,然后他猛然想起当年皇姑姑和亲队伍里两个太医,其中一个就是范家天赋极佳的二爷,范迩齐。
“他当真还活着?”
“活着,只是……”想起范迩齐的情况,慕容瑚微微摇头,道,“情况并不是很好。”
司铭昇沉吟片刻,道,“好与不好,只要活着就是最好的!”
“随孤去甘露殿。”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太子带着慕容瑚不顾宫门下匙硬闯,如果不是只有两人前来,侍卫们都担心太子是不是要逼宫造反了!
幸而章帝头疼东瞻求亲之事,昨天又和老丞相讨论,决定放手让几个皇子去做,稍稍舒坦一会打算把这两日挤压下的奏折都处理掉,就见侍卫统领匆匆觐见,道,“太子殿下带着慕容世子强闯后宫。”
惊得章帝手上毛笔没拿住,直接掉在刚摊开的奏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