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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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倾池眼角带笑,血肉纵交的嘴唇也笑了起来,诡异到极致的恐怖画面,令粉衣宫女跌倒在了冰冷的地上,颈后一片毛骨悚然。因为她的倒下室内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南宫倾池的面部,“啊!”
“啊!有鬼啊!”
“救命!”
原本聚在一起说人是非的宫女们惊慌失措,纷纷向门口跑去,但是却被守在外面的侍卫们拦了下来。
此时见到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侍卫们,宫女们犹如见到了救兵般扑上前去,“救命,里面有鬼,有鬼。”
侍卫们视若无睹的守在门口,粉衣宫女此时吓得两腿发软,爬也爬不起来,但南宫倾池尤嫌不够的揭开了整张面皮,那是一张仿佛被剁碎了的肌肉,鲜血密布,根根青筋爆出,还有些不明的黑色物体贴在上面,散发着阵阵恶臭“美人……你喜不喜欢本太子的样子?来,快快与本太子携手共度这年华,才不负今宵啊。”
说完便作势来拽她,此时的南宫倾池有如厉鬼般的面孔慢慢靠近,粉衣宫女吓得胡乱挥斥着双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她爬似的向门口宫女们靠近,但是看到她将南宫倾池引来的昔日的姐妹们,纷纷向她投掷东西:“你不要过来,要死你自己去就好了,不要连累我们。”
“祸是你自己闯的,就该由你自己承担,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滚啊,你不要过来。”
只消片刻,粉衣女子由于惊吓,由于恐惧,由于心寒,便晕了过去。
见她不再过来,众宫女们紧缩在一起,不安的看向那张恐怖至极的面孔。
可是南宫倾池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了,他将脸转向玉生烟的方向本以为那个人会怕;却没想到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还不时的将一个个汁液饱满的葡萄放进樱唇,一副真美味的娇俏模样。
南宫倾池不死心的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靠近她,她将最后一个葡萄消灭后,把脸一捂大叫一声:“哎呀,好怕呀!救命呀,快来人啊!”然后就拼命往他怀里钻;一边还忍不住嗤嗤的笑出声来。
最后还一脸嫌弃的说道:“快把这张脸人掉,丑死了。很影响食欲的。”
“嘎嘎嘎”十夜以及众侍卫们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请问,那两盘葡萄,是谁吃完的!
闻言南宫倾池反手一撕摘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拿眼瞟了一下,当即像是垃圾一样的扔向了十夜,打了一个寒碜,“太丑恶劣,十夜赶快拿去扔了。不,还是烧了吧,被让本太子再看到。剩下的人处理掉!”
十夜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住鲜血淋漓的面皮,无语问苍天:我也不想再看到了,可是,太子爷下次能不能别这么重口了?小的可不是每次都能经受的住这样的惊吓的。
原来,见南宫倾池扒皮的瞬间十夜以及众侍卫们都楞了一下,虽然没有像宫女们表现的那么明显(毕竟人家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但也是后脊发凉,但看到一脸兴致勃勃观戏的玉生烟,大家就都反应过来了。这不过是太子爷的恶作剧罢了。
“烟儿的表现,真是白费了本太子的一番精彩演出了。”南宫倾池不满地抱怨着。
“……”玉生烟从容的品着茶,嗯,真好喝。
“倾池说什么?”
南宫倾池傲娇的甩甩长袖:“没什么。”
“哦,原来是我幻听了。”继续饮茶,嗯,真好喝。
南宫倾池:“你……”
“哦,对了。那些宫女们你准备怎么办?”
“看心情。”
继续喝茶,恩,好好喝,“你为什么要割了新科状元的舌头?”
南宫倾池蓦然想起两年前的一幕,玉生烟与林风轻赤=裸着睡在一起的画面,虽然最后经过调查得知那只是一场陷害,但却是他心中的一块禁忌,触之则死。
声音冰冷,似含了万丈玄冰:“他说了不该说的。”
魔魅张扬()
落杯,抬眸,“不该说的?”
于是一个多月来对她细致入微,未言一不字的魔魅男子,毅然起身,紫袍招展,配上那邪气入骨的紫眸,颇有几分慑人的气魄,“烟儿无需知道太多,只要每天幸福的生活即可,我南宫倾池,会为你缔造一生平安喜乐。”
当真是霸道的无可救药。
只是他却忘记了,爱一个人,并不是包办她的一切。等到仿佛已经久到沧海桑田,再忆起今时今日的话语,他才恍悟:那时的自己,并不懂爱情。
“事无不可对人言,倾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呐?”疑惑,不解旆。
不要怪她刨根问底,只是宫中的风言风语听多了,对于一个忘却了所有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入骨的折磨。这折磨的名字叫好奇,这折磨的名字叫一无所知,这折磨的名字叫做惶恐不安。
只是她不想随便就听信了他人不堪的言论,骄傲如她,又怎会相信以前的自己竟会是以色事人之人窠。
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宠溺到无度,只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单方面付出,能结出幸福花朵的呢?对过往毫无所知的她面对未来,充满了畏惧。
只是,他显然不知道。
“砰。”桌案上的茶杯应声而碎,“你想要我说些什么呢?说你风姿倾世,连只见过你一面的新科状元都感叹,你必定是内媚动人,诱人深陷?”紫眸中满含戾气,体内气血一时四处流窜,他至今都无法忘记两年前竹屋的那一幕,无法忘记他欣然等待嫁人的幸福模样。
烟儿,你是我的啊!
在新月的数天里,他表面云淡风轻,不顾十夜的连番催促,执意等到她嫁人的那一天。
说什么,想看她穿上嫁衣的动人模样,全他*的放p。谁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穿着嫁衣走向另外一个男人。
只是,他就是想看看,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她会不会真的出嫁。
左等右等,望眼欲穿。每晚守在莲院的屋檐上任烈风吹刮着皮肤,任胸口一点点的失落,他终是没能等到她的回首。
玉生烟听此,握杯的手一晃,茶水便沾湿了宽大的水袖,声线带着颤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烟儿……我当真……”原本气势汹汹的话语,在触及那人清艳,决绝的面孔时,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只见清丽佳人蓦然站起身,直视他的紫眸,“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宠溺一个人,那么南宫太子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样貌过人,但世间倾国佳人何止她一个。你这般每日的细心照料,甚至为她不惜废了新科状元的锦绣前程,只为了那人一句不敬的话语。处置了背后嚼舌根的宫女,这种种,件件,究竟为何?
闻言原本意气风发的面庞惨然一笑,不只是在自嘲,还是在自怜:“为什么?烟儿,你说我为了什么?”
紫眸中满含深情,情意毕露。
少女啊,即使他南宫倾池蔑视天下人,却依旧害怕你的眉头一蹙。他南宫太子爷,即使舍弃了红尘万丈,却害怕转身的瞬间消失了你的踪迹。
千年的深情,在一秒间坠落。
那一刻,芸芸众生,滚滚六界,万般色相,亿万繁华,全部空虚成作过眼烟云。
那一刻,惊涛拍岸,世间万物。偏生,喧嚣静默,万籁俱寂。
“我……”玉生烟欲言又止,这般如斯深情,她又如何会感受不到。
只是,一无所有的记忆,渺茫的将来。他是耀星王朝一手遮天的太子爷,而她却只是不知名的女子,这般的差距,在情淡之后,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那是,他依旧有美人相伴,红颜绕膝。
而她,只能孤寂坐等天明。
南宫倾池深深凝视着她,等待着她未完的话。
贝齿轻咬薄唇,“我想……我们不合适。”
又是这样,五年前如此,今天还是如此。你始终紧守一颗心,寸步不肯退让,前世的误会终是成了你的心结吗?即使忘却了过往,潜意识里还在害怕,总是在退缩。
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相爱的距离是100步,那烟儿只需走1步,我愿完成剩下的九十九步。只因我爱你,这便是我的劫难。”
当时缘起,惊鸿一瞥,万水千山;待到缘灭,月毁星沉,沧海桑田。
玉生烟垂下眼眸,蝶翼般的睫毛遮去了水眸的变幻。
她的心乱了。
空白的记忆,忽然转醒之际,便是他温柔的笑靥。他的细心呵护,他的宠溺无度,无一不拨动着她的心弦。
那个在他人面前不可一世,张扬自我的南宫太子,如斯情深的魅惑,“我爱你,这便是我的劫。然我不求渡劫,只愿与你相依相伴,哪怕繁华落尽,一切空无,也要与你温暖同行。”
默然抬起头,眼光交汇,仿佛已然一生。时间久到南宫倾池以为她就要应允之时,玉生烟再次移开了视线。
哎……
南宫倾池徒然叹息,我究竟该难你怎么办呢?
皇权斗争中游刃有余的南宫太子,直感身心疲惫。原以为只要很认真地喜欢,就可以打动一个人,却原来,只打动了自己。
已经剥夺了她的记忆,给了两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还能怎么办呢?
颓废的转身离开,却发现身后柔弱无骨的柔胰轻轻拉住了自己。一时惊喜不已的南宫倾池陡然回首,佳人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颤动的睫毛,犹如惊魂不定的小鹿。
轻轻唤道,“烟儿……你……应下了?”
“倾池……我……”
“除了这个,我一概不听。”蛮横霸道的阻止了她。
对于如此孩子气的南宫太子,玉生烟颇觉好笑,一个腹黑傲娇帝王攻,竟然会害怕她的拒绝吗?
“听闻倾池干将圣剑不离身,烟儿……至今未见莫邪玉剑,不知……可有幸成为它的主人呢?”
世人皆知:干将莫邪,挚情之剑,情丝凝注,血泪酿造。双剑本是一对,她的意思是?
南宫倾池不由的睁大了紫眸,带着丝丝问询,“烟儿,这是答应了?”
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一时,欣喜若狂。
以魔魅,深不可测示人的南宫太子爷,像是失去了行动功能的植物人般,呆愣在当场。
而后,反应过来的南宫倾池上前将其紧搂怀中,“烟儿……烟儿……烟儿……你真的答应了。”
一遍遍,仿佛要刻入骨髓。
“太子,天色已晚,是否要梳洗休息?”有宫女敲门低声问道。
这时的两人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听到宫女的声音,玉生烟作势要回去了,却又被南宫倾池拉了回去,温香暖玉在怀,只觉心魂一荡。想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来到这架空王朝的五年来,禁欲禁情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
魔魅的紫眸邪肆的轻挑,“留下陪我。”
一句话落,佳人便红了粉颊,本就引人犯罪的玉容,因为这绯红,更平添了一份活色生香。
“倾池,我们……”挣扎着起身,却未想这两人如此紧密地贴合着,肌肤时不时的摩擦,对于本就心痒难耐的男子,是一种怎样的旖旎折磨。
这水之香,月之柔近在咫尺,血气上涌,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好的降火机会。
“唔……”以吻封缄,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蛮横,霸道,不可一世,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头部,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掠夺似得抢走她口腔中的所有空气,一遍又一遍。直到佳人在无力反抗,瘫软在他的怀中。
“你……要谋杀……吗?”断断续续的控诉着。
挑眉,地痞无赖般说道“那我也只是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能将强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地,恐怕也就只有南宫太子了。
“你……无赖。”
无谓的耸了耸肩“无赖就无赖呗……”
流淌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深沉……
于是守在外面的侍从们,像见鬼一样的听到了自己太子两年多来,如此肆意,不加修饰的笑声,回响在东宫的上空。
亭中一红柱下,一白衣女子听到这般爽朗的,发自心底的欢笑,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只是为何笑着笑着,却品尝到了一种名为苦涩的滋味。
两年了,倾池哥哥你回到耀星两年多来,一刻都不曾忘记她,是吗?
两年多来,你冷漠待我,像对待陌生人般的疏离,只是因为当初我也有份参与了诬陷她与林风轻的事件吧。
知道你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