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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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门却已失节于男方,新月虽民风开放,但此等行为依旧为上流社会所不齿。所谓聘则为妻,奔为妾,若不是她有步王府这根大树撑腰,又哪能风风光光的嫁给那京师女子艳羡不已的年少王侯。
只是她不在乎,既然早晚都要嫁人,索性就嫁了吧……
“你收好就行,大婚之日不要出差错也就是了。”她摆摆手,示意她去办。
坐在梳妆的镜子前,步生莲思绪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梅园竹屋的那天……
那天,雪很美,梅花很美……
头痛欲裂的睁开眼,望着熏香袅袅的竹屋,她一时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她不是在精神恍惚的时候被箭刺中,怎么会在屋内?难道她被人发现救了下来?
挣扎着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如雪的美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未着丝缕。一转头,发现身边还睡着同样光裸着身子的男人————林风轻。
一时间恍若雷劈,饶是她有着两世的记忆也被醒来的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在她愣神的时候,林风轻也朦朦真开了眼,看到两人此番光景,特别是她抱着锦被,长发披散的诱人模样,不由得心猿意马。但随即冷静了下来,他们这是被人设计了,那么背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毁了两人的名声?
不会,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怕担负一个荒唐的名声,再说未从军之前,谁人不知他的荒唐之名。
而她也不过刚回京师一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必也不会招惹到什么人,再说她身后有步王府做后盾,谁会去碰这个钉子。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林风轻一阵烦恼,但心中却还有些窃喜,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只能嫁给自己了不是吗?
但随即有鄙夷起自己来,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有如此龌蹉的想法。
步生莲丝毫不知道他的一番思想活动,知道他也对此场景不知所措,于是开口道:“小侯爷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很明显我们中了被人的圈套,当务之急还是快点离开的好。烦劳小侯爷去屏风后面更衣,莲儿也会尽快穿戴整齐。”
听着她有条不紊的说着,他心中有些烦闷,“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你当真不要我对此负责?”
她有些不明所以,这一切明显只是个圈套,两人不过只是赤身luo体躺在一起罢了,既然什么都没发生,又有什么好负责的。
见此林风轻叹息一声,许下承诺,“罢了……若是今日你名声有损,我自当十里花嫁迎娶于你。”说完,迅速拿起地上的衣衫,退到了屏风后面。
若是今日你名声有损,我自当十里花嫁迎娶于你。他是重诺之人,却毫不犹豫为她许下诺言……
心中不是没有感动,但是……
迅速拿起衣衫,当快穿好的时候。
“吱……”“小姐,我们……”竹门被推开了,一瞬间凌乱的衣衫,散乱的床铺映入眼帘……
门外步王爷,王妃,无数家丁婢女都看清了屋内的一切。
精小的竹屋,除了屏风后面无法看清楚,一切,都无遮无拦。
震惊。
难以置信。
出现在门外的每一个人脸上,他们玉洁冰清小姐,他们举止得宜的女儿,衣衫不整的正在匆忙的整理着衣衫,地上还有男人的筒靴。
听到动静,担心她被指责的的林风轻赶紧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微一抱拳,“王爷,王妃,我与莲儿不慎遭奸人陷害,并未做任何苟且之事,还望两位莫要指责于她,今日之事我愿一人承担!”
“啪!”响亮的巴掌掌掴在他的脸上,步王爷怒气冲冲的吼道:“你承担!你该怎么承担,我宝贝女儿的清白都毁在你身上了。”
林风轻朝一言不发的步生莲看了一眼,郑重道:“我愿迎娶莲儿为妻,终生永不相负!“
终生永不相负()
!
这是他为她许下的第二个誓言。
若说心中无一丝悸动,那绝对的骗人的。事态已发展到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技不如人,深陷被动。只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礼尚往来,向来是她人生的信条。
那么,算计了她。你们可准备好承担的后果了吗?
思绪拉回到现实,步生莲一回头却发现知意依旧站在自己身后,唇瓣张张又合合,明显的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吧。”
知意上前一步,“噗通”跪下,“小姐,知书……知书她……”
听到知书这个名字,步生莲面色一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当日她既然敢做,就应该想得到后果是怎样的。”
“可是小姐……知书她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小姐网开一面,饶过她吧……我昨天去看过她,已经消廋的只剩……皮包骨头了。”说到最后已是哽咽不能语。
步生莲上前扶起她,拿起手帕为她轻拭泪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们时,我说的话吗?”
既然你们是你是母亲精心挑选的,相信都是人精,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知意怅然,是啊,小姐一开始就把话说的如此清楚,知书莫怪我不能求你出苦海,小姐说的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躺在红苑阁房中伤痕累累的知书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漠然望了眼天际,“咳咳……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老鸦推门而入,见她半死不活的劲儿,也没再为难她,只是转身对身后的大夫道:“王大夫尽全力治好她,她现在还不能死!”
白发老者点头道:“老朽明白,明白。”
半晌后,老者微叹;“郁结于心,又多翻*,这身子……哎……这身子是熬坏了。老朽也只能开些补药,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派了随从跟随大夫前去医馆拿药,老鸦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两秒,“啪啪”双掌相击,门前便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浑身张乱不堪,露出四颗老黄牙,佝偻着腰谄媚的站到老鸦跟前,两双贼兮兮的眼睛却不住的往床上的知书身上瞧。
知书见此紧闭上了双眼,“我要见……小姐。”
老鸦嘲讽的笑道:“你还有脸见小姐,这是你的惩罚,好好承受吧。”
留下双眼紧盯着知书的乞丐,毫不留情的转身而去。
身后传来男人浓重的喘息声与叫骂声,“你个小biao子,别跟个废人似的,给爷叫两声!”
“啊!”
“啪啪,你敢咬老子!老子打死你个贱人……”
鲜血与泪水倾洒,洁白的床铺遍布血迹,她原本就破败的身体,更加残破不堪。
一天天,一月月,时间久到她已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两年,整整两年,两年前她被扔到红苑,至此便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上演着同样的戏码,各行各业,各型各色的男人日复一日的在她身上驰骋着……
没有尽头……
回到房间的老鸦耳边响起知书沉闷的话语,不由得换来守在红苑暗处的暗人,“跟阁主回禀,知书已命不久矣,想再见小姐一面。”
“是。”
爱你至死不渝————知书()
莲院。
“她想见我?”
“是。”
步生莲沉思片刻道:“跟老鸦说我晚点就到。”
“属下告退。”
暗人隐下后,步生莲举起茶杯,抿了两口,朝屏风后面说道:“出来吧。”
“都听到了?”
知意垂着头,闷声道:“是,奴婢……奴婢想随小姐……去一趟。”
步生莲深深看了她一眼,知意说完后迎上了她的目光,坚定又带着乞求。
步生莲轻叹一口气:“她有你这样的姐妹,是她的福气。只可惜,她不懂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行了,起来吧,既然你想去……就随我去一趟吧!”
当二人来到红苑进ru到知书的房间,老鸦已将她收拾妥当,撤去了脏乱不堪的床单,熏上了清雅的淡香。
烟香袅袅中,瘦削不堪的女子惨白着面庞躺在大床上,痴迷的透过窗户望着远方,知意见此泪水无声地滑落,何苦呢?我早就劝你放手,可你就是不听,还做下如此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你该让我……
此时的知意多想上前敲醒这个相处了多年的姐妹,可是她下不去手了……她清楚的明白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的相见了……
过了今晚,就是永别。
不是到了最后油尽灯枯的时候,你不会求见小姐的吧,倔强如你,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吧。
步生莲顺着知书的目光望去,很快便明了了,那是——耀星的方向。
不由得轻嗤出声,“你还在想他?”
知书收回目光,只是眸光中痴恋依旧,“他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子,亦是最深情的男子。”
最深情的男子?
步生莲心中鄙夷,轻笑出声,“你错了,他是世间最会演戏的男人,亦是最薄情的男人!”
知书摇头,“咳咳咳咳。”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见此旁边的知意连忙上前轻抚她的背部为她顺气。
等到不那么难受,她感激的冲知意微笑一如往昔,知意不忍再看,别过头去。
见此知书并不在意侧头问道:“小姐爱他吗?”
“谁?”
“小姐是在逃避什么?”
步生莲信步走到她面前,修长雪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不屑一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他当做宝吗,我又有什么可逃避的?五日之后十里花嫁,我嫁得如意郎君,自此恩爱白头。”手指微一用力,便在知书的面庞上留下一块青紫,这是她再被陷害后第一次对她动手。
“咳咳咳,步生莲哪怕你骗得过所有人,你骗得了自己的心吗?”
松开手,步生莲不想再与她无谓的纠缠下去,“我的心,自当由我说了算。”
步生莲离去,似是走的肆意洒脱,但是掌心却是殷红一片。
“咳咳咳。”弥留之际的知书朝着窗户的方向伸出了瘦弱不堪的手指,似是想抓住些什么,“咳咳咳……赵公子……倾……池……”
走到门口的步生莲听见动静,不由得回头望去,瘦得仿佛只剩下骨架的女子眸光飘渺布满柔情的望着耀星的方向,痴心不改的唤出了那早已深埋心底的名字——倾池……
而后手掌重重的落下。
原本那明亮的双眸,已然悄然合上。
嘴角漾着幸福的微笑。
是看见他了吗?
守在她身边的知意失声痛哭,“知书……知书……”
只可惜,再无人回应……
你们步王府的小姐回来了()
为爱不惜牺牲生命的女子,自始自终却换不回那男子一丝一毫的怜惜,步生莲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留下知意为她处理后事,吩咐老鸦妥善处理后,便踏上了回王府的马车。“唔。”突然之间头痛欲裂,仿佛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不省人事之前,只大呼一声:“夜哥哥!”
而眼见着步生莲大婚在即的清恒夜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呆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饮鸩止渴。突然听到车内的佳人唤起他的名字,清恒夜有一瞬间的恍惚,忙从窗户处跃进马车,车夫只感车身一震晃动,里面便传来男子焦急的声音:“莲儿……莲儿……醒醒……”
当清恒夜抱着昏迷的步生莲闯入步王府,步王府一时人仰马翻,不等众人行礼,他便赶忙走向步生莲的香闺,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对下人吩咐道:“快!把王府的大夫喊来!”
步王爷夫妇听信赶来之时,府中的老大夫已经在忍受清恒夜的怒火了,“什么?她没事?没事她会突然昏倒!”
对于天子震怒的威严,老大夫瑟瑟发抖;“小人……小人……确实诊断不出……诊断不出小姐究竟所患何病。”
清恒夜听此更是怒火中烧,看着床上没有任何生机的佳人,更是心急如火。步王妃一进门便扑到了步生莲身上,连行礼都忘记了,“莲儿……莲儿……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到时一旁的步王爷不愧是久经沙场,不声不响的对着清恒夜行了君臣之礼,而后才向他问道:“敢问皇上,小女这是怎么了?”
清恒夜也是一脸焦躁,听他这么一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道:“朕也不太清楚,只是凑巧看见莲……嗯……步小姐的马车在路边走过,刚想上前打声招呼,便听见里面喊了一声,等朕掀开帘子的时候,步小姐已经昏倒了。”
他有条不紊的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