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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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各有所想中溜走,燕宅其实离阮元沛的公寓不远,车子很快便驶进住宅小区,遛入停车场。
水牛下车,等阮元沛锁上车便率先往电梯走去,轻车熟路。
进了电梯,选定楼层,水牛仰着脑袋看楼层显示数字跳闪。
阮元沛依着钢壁直视那仰首的线条,直至叮一声信号提示,赶在电梯门打开前,他按住关门按钮。
水牛偏过脸,投以询问目光。
阮元沛掏了车钥匙交到吴水牛手上,笑对疑惑的目光,说:“吴水牛,跟我交往好吗?”
“啊?”水牛起初还摸不着北,待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即发烧,直至耳底的红潮十分可观。他慌得把车钥匙掉了,张口结舌,半天哼不出一个字来,圆瞪的眼睛里面是几分满溢的惊慌失措。
见到这个反应,阮元沛苦笑,他弯腰捡起钥匙,这下子电梯门打开了,他顺势卡住滑门,偏过脸直视开始逃避他目光的少年,这一次把钥匙抛过去,对方果然敏捷地接住了。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外走道,自顾自地说:“你开车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话落,一脚已经跨出电梯。
“咦?!”水牛直觉地踏出一步,做势挽留。
“停。”阮元沛头也不回地喝止,轻声说:“你跟来了,我就当你答应,你知道答应了代表什么吗?”
水牛心慌慌,一拳拳往电梯壁上打:“可!可大夫人你分明不是GAY!我是男的!我说过我不爱男人!”
“呵,我很清楚,所以也犹豫过,今天去到你楼下还在犹豫,不过一听你的声音,就着魔了。”
阮元沛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醇厚声线带着些腻腻的鼻音,听得水牛耳根发软。
蓦地,水牛明白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耳朵,他腾出手揉了把耳朵,烧红着脸,吼:“你有没有搞错呀?!我的声音又没有什么特别,你是没事找事吧?!”
闻言,阮元沛出了口长气,他卡住已经几次尝试合上的电梯门,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小平头,暗赞一句‘手感真好’,便推了这颗脑袋一把,似是而非地低骂:“好了,拒绝就拒绝,没有值得不好意思的,回去吧,车子就搁在你家院里,我明天公去取。”
话落,便按下到…1层键,自个退出去,电梯门立即合上,指示牌数字开始跳转。
阮元沛定定地看了一会,笑容再也挂不住,扶额重叹:“失败,不是早知道了吗?”
几个人都没有成功,他凭什么成功呢?
要伤心也不在这走道里,阮元沛拖着疲累的脚步,转身往自家走,才打开大门,只听身后脚步声来得急,回头一看,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恰恰来得及交臂挡住一记飞踢,他傻傻地问:“明天再揍我好么?”
吴水牛一咬牙,手里东西掷这去:“靠呀,就你可以犹豫,你不能让我也犹豫一下吗?!”
车钥匙打在阮元沛胸口上,摔在地上,他被扔到的地方不痛不痒,但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他现也装不来深沉,装不来矜持,装不来淡定,压抑着几乎破胸的情绪,连嗓子都沙哑了。
“在电梯里你就该犹豫了,这里没有空。”
“呀?”
阮元沛将车钥匙踢进屋里,一把拉过毫无防备的人拖入屋内,碰然砸上门。
“你干……”干!!
连一句话都没说全,嘴唇就被堵住了,水牛心里爆粗,身上却乏力。T、xT 之*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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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沛将人按在门板上,啃住这张嘴恣意享用,因为对方的不反抗,探索渐渐深入,呼吸随着愈发亲密的接捉而变得急促,气息互相交融,热辣非常。
一吻毕,紧贴的唇分开,带起粘腻水湿的剥离声音,暧昧痴缠。
水牛靠着门板,感觉从脚趾到腿根处,没有一个细胞不在颤栗、发麻。他被横抱起来,抱着他的人脚步一晃,他的海豚毛毛鞋就丢了一只,赶忙环住看起来很宽厚的肩膀,出言警告:“你敢做爱,我就废了你。”
对方呵呵地笑,胸膛剧烈颤动,水牛自己也给带着颤抖起来。下一刻他被按进沙发里,顶上是布满笑意的脸庞,他从来不知道大夫人也有这么性感的表情,一时间愣怔了。
“只能亲?”
呆呆地点过头,吴水牛才清楚自己应允了什么,可那唇又压下来了,他悔恨的呻吟被吞没,心里直埋怨这大夫人晓得蛊惑人的妖术。
又是火热得让人从内部融化的热吻,直至分开,水牛感觉自己全身力气要被这仿佛精怪幻化成人形的男人给抽光了,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直至耳边湿暖撩人的触感令他敏感地颤栗,他抖着声音嚷嚷:“喂,说好了只给亲。”
耳边传来轻笑,还有大夫人染满性感磁性的笑语。
“这也是亲。”
睡衣被扒开襟,下一口就啃脖子根上去了,伴随着微微刺痛感,吴水牛只觉腰腹间一紧,暗忖: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要命……咱去睡觉,明天再修。
修文……人家水牛说了只能亲,没有深入了……飘~~~~
第五十六章:答复
晨光透过米白色窗帘,打在被铺中央隆起处,纯色隐隐有了动静,接下来有道人影动作轻巧地遛下床,蹑手蹑脚要挪出房间,哪道脚步才跨开就踩到一小片布料。
水牛直觉朝地上看去一眼,脸上立即火辣辣,即使光线黯淡也掩不住两抹酡红,他匆匆捡起小布料套上,一路走去,小鸡啄米似地,终于将一身衣裳凑齐,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吴水牛脸上都能滴出血来了,几乎是夺门而逃。
这时候阮元沛徐徐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哪有半分熟睡过后的忪惺模样。其实他很早就醒来了,只是看着少年人香甜的睡颜,舍不得打扰,现在人走了就少去一份温暖,心里却因为少年捡衣服的行为而泛满轻松愉快的笑意,特别是套上内裤那一幕——少年的背影,完美线条流畅滑开,描绘少年人精瘦有劲的体格,特别是探身那一刹那,腰肢微微弓曲,脊上肌理随之牵扯,弧度末端凹陷处若隐若现,坚实有型的臀肌,配合那动作,简直是在发出邀请,要人尽情享用。
阮元沛重重抹一把脸,大掌拍掉脑袋里多余的有色思想——主角都不在了,他再想下去就得自己解决,那能有多郁闷呐。
昨夜里,他捉着字眼把人啃了个透,只差最后一步,虽然少年人没有反抗,即使在他身下呻吟,咬住手背呜咽,情到深处甚至抓皱床单几乎失神,却抵死不愿意进行到最后,结果他们之间是什么也没有定下……夜里的温存,充其量也只是互慰。
捞过残留着少年气味的枕头,脸深深埋进去,狠狠嗅吸,接着是长长的喟叹。
“臭小子,怎么不傻得更彻底一些……想什么呢?傻的是你吧?阮元沛,看你怎么收拾。”
他爱上个男孩,十八岁都未到,却是旧友重生,所以还带个持反对票的儿子。
吴水牛一路蹿出小区才意识到口袋里没有钱,于是晨光熹微中就见一身穿睡衣趿着浅蓝海豚毛毛拖鞋的少年人疾步狂奔。
心脏砰砰剧跳,吴水牛心中难受,有一道气堵了整夜,无处宣泄。风呜呜刮过耳边,吴水牛觉得自己病了,要不然身上怎么会这样敏感,连风的拂抚也能带起酥麻感……或许是那手掌和嘴唇的感觉已经烙在脑中,忘不掉了。
我真的是GAY吗?
吴水牛扪心自问,活了这些年并没有对哪个男人产生过性趣,他一直很正常,由于儿子不喜欢继母,再加上工作忙碌,所以他基本上过着禁欲的生活。虽然他是个男人,中年男人,但他很满足清心寡欲的生活,所以从不去纠结什么性冷感,不行,柳下惠的。
只是到了今天,他不淡定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性冷感,也没有不行,更跟那柳下惠的没有半毛钱关系。昨夜是谁弄得跟拍毛片似地?是谁扭着腰在别人手掌里去了?又是谁勾住男人的脖子索吻?天杀的都是他!这个□的家伙就是他自己!
如果他这也叫性冷感,不行,柳下惠,那么整个地球几十亿人口全该是淡定帝了。
所以吴水牛更加疑惑,难道他一直是个隐性的GAY,所以从前才会觉得没有老婆也不差?
他无法否定这个想法,毕竟他跟大夫人除了‘放进去’这一步没有实行以外,该做的都做透了,还要命的舒服,弄得他有几次都差点把持不住,险此就要给球球带个‘继母’回去了。
不过想想,他今天落慌而逃,也着实窝囊得紧,怎能连交代也没有一句,就丢下大夫人一个人面对呢?也不知道大夫人醒来会不会胡思乱想,大夫人昨夜的行为就够奇怪了,别要想太多,弄得心里不舒坦,吃不上饭……昨夜里摸着,人不是瘦了不少?
想着想着,水牛的脚步逐渐放慢,最后傻傻地站在人行走道上,摸摸下巴,眉头时而舒展,时而收紧,也不知道已经惹来路人侧目。
看,有个衣衫凌乱,脖子上带着密集得厉害的红痕齿印,一脸彷徨的小伙子站在路中央,能不引人遐思么?
路人浮想联翩,更有好心的大姐阿姨大妈主动围过去。
“年轻人/小伙子/小弟弟,有什么需要帮忙么?”
水牛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被一群散发着柔和光辉的女性包围,满心困惑,挠耳抓腮一番,在充满母爱的注视下,暗暗感激大家的热心肠。
转念一想,实在也有需要帮忙,就堆是甚是无奈的笑容,讪讪道:“姐姐们,有谁能把手机借我用用吗?”T、xT 之*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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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吴水牛这壳子长得真好,是个很清爽的帅小伙,笑起来更是有一股无形的杀伤力,对各年龄阶层的女性都有效,所以在一阵噼呖啪啦的掏手机声音过后,眼前俨然出现小型手机展览会,有珍珠白,苹果绿,柠檬黄,樱桃红,海水蓝;有滑盖的,折合的,直板的,触摸的;有诺鸡亚,说爱,摩托驴拉,踢死鸟等等,挂饰更是琳琅满目,叫人眼花缭乱。
水牛掂量一下,最后在强烈的斗气影响之之下,他毅然接过万紫千红中的一点绿,某大叔伸过来的手机,对该大叔友善地笑了笑道过谢谢,就背过身去拨号。
大叔正陶然,下一刻就淹没在一堆里着金刚钻的粉拳之下,抱头鼠蹿。
水牛也不知有人正在遭罪,耳边充满着正在连接通讯的提示音,直至悠长而有序的声音突然止住,另一端传来严肃简洁的男声应答,也显得不那么真实。
掂着手机,水牛脸上微微泛红,暗骂一句没出息。
“小子?”
虽然听见声音,阮元沛却直觉认为这就是从床上开遛的人,声音不禁放柔,轻轻的,好像呵护住易碎的玻璃。
水牛懵了,心想:是呀,这就是在耳连呢喃了一夜的语调。
“呃,大夫人……”既然都被发现了,水牛按捺住掐断通话的**,难看地牵扯唇发出几声干瘪的低笑:“抱歉啦,我先走了,可是你别想歪了,我就是……就是因为要上课,你了解,球球可不知道我出外了,他会提心……我连手机都没有带。”
手机另一端,阮元沛听着略带不安语调,笑意浮上脸庞,是真真切切深入骨髓的笑。
即使是借口,但正因为在意才需要解释,不是吗?比起暧昧不明的沉默,他喜欢这个,特别拙劣,是那人的风格,从来就不是能言善辩的角色。
听了一会,也大概能想象少年人一边讲电话一边急的模样,不自觉地,笑容中掺上几分宠昵,于是柔声说:“嗯,我了解,不是要上学?时候不早了。”
另一头吴水牛挖空心思要解释自己的逃跑行为,想说让大夫人安心,哪知道自己越说越不对劲,越急,就恨不得立即回去面对面做思想工作,不想听到这样的回话,顿时有种逃过大难的轻松感,嚷嚷:“我就知道大夫人最聪明了。”
“所以……你的答复呢?”
答复?
意识到是在问告白的事,水牛搔搔脑门,瘪着嘴想了想,轻叹:“就不能慢一点吗?这些事,不是应该先拉拉小手,以后再亲亲嘴,再之后才干昨晚那档事嘛,你搞什么乱套啦。”
沉默片刻以后,阮元沛十分温柔地提醒:“还记得吧?是你提醒我,爱情可以做出来。”
是曾经有个少年人在车子上发表豪言壮语,教导一大叔勇往直前,创造爱情。
这下吴水牛连死的心都有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泪流满面之余,禁不住求证:“不是吧?你那时候就想跟我搞啦?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