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角余光把吴水牛几个伸展动作收揽眼中,燕裘暂时将心事抛之脑后,带着不舍发出轻叹:“不过是一巴掌,下一回别太冲动,弄得遍体鳞伤,不值得。”
“不值得?”水牛拔尖声音怪叫,眼睛圆瞪,对儿子的话不敢苟同:“你叫我眼巴巴看着你受了委屈也不做声?那还是干脆请老子吃‘花生米’吧。还有,你以后不准再拿身体开玩笑,再有下一回,我就收拾你小子。”
燕裘眨眨眼睛,抬手托了托眼镜,虚心求教:“吴同学,你准备怎样收拾我呢?”
这下水牛真被问住了,傻傻地张着嘴‘我’了半天也没有搞出半点实质内容,最后在燕裘愈发可恶的促狭笑容下,父严轰一声灭顶,水牛双手一掀,没有桌子杯具翻飞也有了那个气势:“打屁股!”
燕裘噗嗤地喷笑,心情是既愉悦又温暖。
的确,这个人想出这惩罚,已经是有史以来最严厉的。
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燕裘才不想犯错,不敢轻易消耗这个人的爱和信任,他轻轻叹息:“我明白了,以后会以保重自己为首要。”
“嗯,没错。”水牛连连点头,拍打儿子肩膀以示嘉许:“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嗯,所以你也会做到这一点?”
“呃?”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爸也是这么个冲动性子,所以我偶尔也会失控,当然,用这形容你并不对,那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如果不先正己身,我又何来榜样?”
话罢,燕裘还十分斯文地支了支他那金边眼镜,温文如暖春。
水牛却有拿脑袋撞墙的冲动,毕竟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化成利箭直戳红心,他强壮的心脏已经成了刺猬。热血少年此时就跟霜打的茄子没两样,蔫蔫地对着燕裘应和:“唉,我以后会注意……”
闻言,燕裘却知道可信度不高,如果这人真的决心要做就会承诺,但见这态度,燕裘他了叹息也别无他法。不过,从很多年前这个人已经是这性子,从前他不曾改变这个人,如今也并不准备多此一举,因为这正是吴水牛的魅力所在。
“幸好……你没有变。”燕裘情不自禁,轻声喟叹。
“咦?”
“没事。”
“哦。”水牛轻点头,微微转过脸去,心里好一番挣扎:燕十六你个孬种,躲个毛线哦,这不明摆着球球知道真相嘛!乘机迎上去认亲啦,认亲!可,如果球球认亲后依旧告白,那老子不是万劫不复?
这世上能让水牛犹豫的事情实在不多,儿子就是这为数不多之一。
“水牛。”
正当这活了三十五年又几个月的小伙子闹心之际,燕裘似乎还怕这头牛太闲着,故意轻唤一声,那语调犹如情人相依低语般暧昧煽情,营造出布满粉色泡泡的气氛。
吴水牛思想斗争正进得行如火如荼,突闻轻唤声,由于内存不足,处理器转不过来,一切华丽附加效果被屏蔽,牛牛直接接收原始内容,于是启动父亲模式,堆起温柔宽容的微笑问儿子:“怎么啦?”
咻——
在苏宅长长廊道中,燕裘服贴柔软的黑发随着萧瑟秋风轻轻扬开。
山民小子困惑地瞄瞄四周,确认这是实在没错,于是挠耳抓腮,摸不清头脑:“搞什么,刚才好像有阵阴风。”
一脸木然的燕裘见着这傻子模样,实在无法生气,扶额失笑。
“怎么啦?”吴水牛满头问号,摸不着北,还伸手探探儿子的额头,瞧瞧是不是起烧了。
燕裘一把握住探到额上的手,没见着对方抗拒,便顺手攥紧不放了。他凝视吴水牛,从这双清明的黑眸中看不到一丝杂念,也正因为如此,燕裘特别沮丧。这个人对他毫无防备,关怀备至,全因亲情,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开窍呢?
这是燕裘遇上的一个大难题,努力至今依旧无法解开。
水牛看见儿子心情不大好的模样,殷勤地反握燕裘的手,大步走:“上厨房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燕裘却不走,扯住水牛面对面而立。
水牛满脑袋问号,却也耐心等儿子发话。
燕裘心想着既然迂回永远都不着重点,那就偶尔下猛药,只要拿捏好分量,说不定会有转机。心意已定,燕裘轻轻咬唇,鼓起勇气开口:“我……”
“小子?”
正要说话和正要听话的俩人同声偏首看向来人。
燕裘微讶,可下一手掌心被凉意侵袭,他后知后觉地回首看向吴水牛,后者脸上满溢的惊喜犹如一块巨石,重重压落他的心头。在这一刻,年轻的燕裘惶然无助,除了傻傻地目送这人从他的手掌心脱逃,奔向另一个人。
心像被掏空了,燕裘把失去温暖的手心捂在左胸处,感觉里面空空的,眼睛有点发涩。
“大夫人!你怎么出院了?”水牛惊喜过后是恼怒,因为医生说过阮元沛还要观察两天才能出院。
阮元沛看燕裘的一眼似乎不经意,下一刻却压下摸摸这颗小平头的想法,他叹笑:“还不是因为你闯祸?燕南飞说你找他干架,是吗?”
臭阿飞,敢告状?!水牛恨得牙齿痒痒:“臭小子,都当大叔了,还搞这些小手段。”
阮元沛无奈苦笑,但见小子活蹦活跳,也松了口气:“有受伤吧?”
闻言,水牛拉起短T把贴满镇痛胶布的上身亮出来:“就这样。”
阮元沛揉揉额角,终于还是忍不住心痛,低骂:“你小子,安份一刻也不成?”
“切,他揍了球球,我怎能坐得住?”
知道因为,阮元沛了然地‘啊’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在燕裘贴着药贴的脸颊,眉头轻轻聚拢。毕竟燕裘是燕十六的儿子,就算没有吴水牛这茬,他也见不得燕裘受欺负。
“燕南飞是燕裘的堂叔,他为什么要动手揍燕裘?”此刻,阮元沛语气变得严厉。
不等水牛开口,燕裘信步走近:“因为他知道我喜欢水牛,知道我是个Gay。”
“球球!”水牛吓了一
跳,不理解这小子怎地越来越敢说。
阮元沛倒淡定多了,迎向眼镜后挑衅的瞪视,不动声色。但见小子急得炸毛,不觉莞尔,也不忍心看他这样团团转,连忙拍拍肩膀安抚:“好了,别慌,对待别人的心意好好回应就是。”
水牛撇撇唇,嘀咕:“站着说话腰不痛。”
阮元沛厚实的大掌老实不客气地招呼了吴水牛饱满的后脑勺一下,水牛抚着脑门龇牙,唇角却引不住上提。
“我靠,谋杀呀?”
“没事,你不是很能挨?”话罢,拍拍水牛胳脯上的镇痛胶布。
水牛不依了,蹿起来踹这家伙,阮元沛急忙躲开,哈哈大笑。
他们这样和乐,看戏的人可不好受。燕裘脸上已经乌云密布,挂起飓风预警信号,随行的孔子和老万眼巴巴地看着,暗暗乍舌……大嫂,你怎么跟小孩子抢人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都还是小鬼吗?在走道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众目睽睽下,燕南飞西装革履,脸戴墨镜,一身黑白分明,俨然是《MIB星际战警》的经典造型。
室内戴墨镜?所有人挑眉,只有吴水牛掩嘴偷笑。
燕南飞咬牙切齿,在众人注视下清了清喉咙:“阮队长,燕裘,我们需要谈谈……燕十六的问题。”
偷笑的人倒没什么自觉,其他人则眉头深锁,感觉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咱要出门了,没有时间了……匆匆出走。
没有时间修,回来再修……抚摸,将就将就哦。
咱上北京,4号回归。
8月4号恢复更新,么么大家……咱回来了,写个肉肉送你们吃哦。
50第四十九章:是不是爸爸
燕裘转过身,毅然举步离开。
“站住!”燕南飞容不得侄子任性,沉声喝止,语气严厉。
燕裘止步,不是因为折服,而是因为他的手掌正握在吴水牛手里。他惊讶地注视吴水牛认真的表情,突然一股寒意由相握的手袭来,直蹿颅内,他聪明的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他,燕裘与燕十六当了十几年父子,说他从未见过爸爸严肃的一面,那是胡扯。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他给通宵达旦研究案情的父亲泡茶煮咖啡,他明白这表情代表什么,通常只代表这个人已经执拗地决定解决问题。
不过对象从不是他……从来不是。
即使排斥,燕裘却抗拒不了这样的吴水牛,两名年轻人相凝无语,看在别人眼中又是耐人寻味的。至少老万和孔子认为是,他们面对这微妙中带些暧昧的气氛,竟不知为何就不敢放肆,要知道语锋犀利性格狂妄一向他们的特色,为什么妥协?为什么?
燕南飞和阮元沛对燕十六有不同程度的了解,他们都认得燕十六认真的模样,当下各自有了思量。
“球球,我们谈谈吧。”水牛说,声音特别低沉,如果说平时吴水牛嘹亮开朗的嗓门好比让人身心舒爽的万里晴空,那么现在的它就像无星月点缀的浓稠夜色,令人彷徨。
燕裘沉默,虽然他并未表现出太强烈的情绪,但那眼中流露的挣扎已经足够让人于心不忍。
吴水牛从来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上辈子不是,现在也不是,但这份决心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却是削弱了,他现在想要抱住儿子惜惜,可是这么做就等于自毁武功,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球球可以坦然向任何人承认对他的感情,情势前所未有的严峻,退让不得。
两名少年人抿紧唇,眼神暗暗较劲,就好似武林高手互拼内力,只看谁毅力更胜一筹。
气氛益发沉闷,老万和孔子俩面面相觑,燕南飞眉头轻蹙,可他们都未来得及说话,始终面无表情的阮元沛突然上前迈了几步,劈手勾住吴水牛脖子,在燕裘惊愕的愣视中将人拖开。
阮元沛动作干脆利落,让人没有置喙的余地,脸上却挂着温煦微笑,粉饰掳人的失礼行径。
“好了,老万,孔子,你们到方医生那里去待着,苏先生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们……现在需要好好谈谈。”
老万和孔繁旭听见大嫂都开腔了,也很给面子,憋住满腔疑惑离开了。
吴水牛就着勾住脖子的手侧头投予阮元沛感情的一瞥,阮元沛放开手,拍拍这颗小平头,转而面对眉心紧蹙的燕南飞,完全不将那利刃般割人的目光当一回事,淡然道:“你要谈燕十六,要捎上我吗?我跟他……关系也不一般。”
水牛感觉脸皮微微发烫,暗骂这大夫人说话越发的油腔滑调,不过就是主副队长关系嘛,有必要讲得这样暧昧吗?
然而他不知道,阮元沛是故意的,这名成熟男人此时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为他不甘心,他对预测到的发展有怨念,可他没有因此而想办法扭转乾坤,而是选择小小的报复。
“好了,都跟我来。”
燕南飞眉间紧锁,忿忿然将吴水牛带离这危险的一大一小,还狠狠白了这不争气的山民小子一眼。
水牛被瞪得莫明其妙,但见后头的人已经跟上来,也就没有多余地挣扎,顺着往前走。
他们没走多远,就在苏家大得有些过分的宅子里挑了一处豪华套间,几人坐在沙发上,阮元沛从吧台倒了烈酒和果汁各两杯,分别搁到各人面前,略显惬意地落坐,仿佛不注意任何人的注视,却其实是在掩饰自己要酒的真正意图——他需要烈酒的辛辣,以保持清醒冷静。
水牛偏首一瞪,眼睛微微眯起,充满威胁意味地盯紧还用三角巾吊着的手臂,开始磨牙。
阮元沛苦笑,掂了掂酒杯:“这个量还可以。”
吴水牛不说什么了,一把夺过酒杯,比了根中指,然后将自己的果汁推过去。
阮元沛瞥向色彩鲜艳的果汁,轻叹,却乖乖把果汁带到跟前,妥协了。
这时候水牛脸上张扬着得意神色,仿佛这是一项创举,很了不起似地。
燕南飞恨得咬牙切齿,睐上侄子一眼,打从刚才开始这侄子就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不过他这些年岁也不是白活的,自然没有漏看燕裘那几乎捣破布艺沙发的狰狞弓曲着的十指,心里暗忖:荒唐!
这些人,这些男人,这些头脑不知道还是不是清楚明白男人,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争风吃醋,搞同性恋,燕南飞真怀疑燕家老祖宗要是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活活被气死。而且他决不能接受,如果吴水牛真是燕十六,真是他的哥,就绝不会跟男人搞屁股!肯定是这些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