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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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说了。”
“切,谁稀罕。”
绊了几句,燕裘从屋里出来,他将手上袋子递给,温声说:“都有了,回去直接用吧。”
“谢了。”
“不用……明天也是假期,还到我这里补习?”
“好,明天我给带西瓜过来。”
林安表示对西瓜有兴趣:“万岁。”
水牛又给了燕裘很大的拥抱,给肖缇和林安道过别,这才三步一回头地出门。
电召的计程车已经等在门外,肖缇见到车子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也笑眯眯地道别。
水牛一头钻进车厢里,报出地址,就轻松地翻袋子里的食材,心里惦记着熬粥的过程,又不免有些担心今天的任务。毕竟阮元沛现在是刑侦大队的队长,里面全是自己带出来的兄弟,他能不担心么?就是明白着急也没有用,他决定今天熬的粥要大锅一点,叫大夫人盛回级里犒赏大家。
正想得入神,两束灯光从对面打来,水牛原本并不在意,却在错身的一刹那看清楚那辆车——加长版礼车,骚包车。
苏卷卷?!
半夜三更的时候,苏卷卷往这方向来,水牛能想到的只有燕家,只有他儿子球球。
护犊之情瞬间点燃热血,水牛一声咆哮:“停车。”
司机猛地踩住脚刹,车身重重颠簸,然而别说收费,乘客未等车子停住已经开门跳出去,身影矫健如豹,疾步追赶加长礼车去了,司机只能张口结舌。
车子毕竟过长,在小区弯弯曲曲的路上走得特别艰难,因此水牛几乎立即就闪到车子前方,张臂挡住,礼车在他膝前急刹,他能看见司机双目因愤怒而圆瞪。
然而水牛哪管得住这些,他重重拍打车盖,咆哮:“调头,立即回去,不准去找球球!”
司机这会终于认得吴水牛,才下车来:“是你?吴小哥?”
水牛见司机认得他,立即跑过去:“是,苏卷卷在这里?他要去找燕裘吗?”
司机一脸为难:“吴小哥,你就不要问了,让我们过去,我们急着去找燕少爷。”
“不!”水牛也不是好说话的主,他既然见到了,就不可能让人去骚扰他的儿子,特别是这样的危险人物:“我不让,你们快点回去,不然我揍氓你们。”
司机都快急死了,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位小哥的拳头,当下左右为难。
水牛知道他也就一打工的,为难他没用,干脆跑到车子边上,用力敲击墨色的车窗:“苏卷卷你给我死出来!!出来!!!!你不出来,我砸了你的车子。”
说做就做,水牛左右看看,掀了下水道井盖,一把举起,气吞山河般冲向加车礼车。
司机哪见过这阵仗,当场吓懵了……井盖有这么容易徒手掀的么?
就在国产铁饼将要敲上进口名车,车门咯地一声,开了一条缝,水牛也急刹,但仍然井盖高举,狂牛还在喷着气刨着腿,随时准备攻击任何胆敢染指他儿子的混账。
车门霍地打开,苏奕雷那张斯文却略显傲气的脸首先吸引去别人所有的关注,因为那笑容半点也不符合苏奕雷平时给人的印象,不张扬,不傲慢,不骄躁,就是一种近乎于可爱的灿烂笑容。
水牛的脑袋有些当机,有些困惑,想了又想,却记得这种笑容是有见过的,很多很多年前,他们还上山下川去玩儿的时候,一旦玩得愉快,一旦给了那四白眼小海带足够的快乐,就会见到那小鬼真正讨喜,真正符合年龄的可爱笑靥。
而机会总是十分难得的。
可为什么苏奕雷现在会这样笑呢?
水牛困惑,打量了半晌,终于发现那双墨黑的眼睛竟然像蒙了一层薄雾,黯哑的,迷离的。他不禁狐疑,暗忖这家伙是不是摔坏了脑袋。
苏奕雷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扣住水牛的腰带,拽拉:“哥,你回来啦。”
犹如五雷轰顶,吴水牛一脸受惊样,手中井盖戏剧性般给地面砸下裂痕。
“苏卷卷!你退化了?”
哥?多少年没听过的称呼。
30第二十九章:五个
“苏卷卷,你有毛病呀!放手!”水牛要掰开扣在腰带上的手,可苏奕雷却执着地抵死不从,狠命抓紧不放。当然,要弄断这只手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有必要吗?水牛再次抬眸对上迷离的双目,费一番功夫观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处于神志不清状态。别说下毒手,吴水牛心中更是塞满了惊讶,他迫不及待要弄清楚情况:“你真的生病了吗?”
话落,手掌已经探向对方额上,手下温度的确稍高,却不至于令头脑不清醒,再吸吸鼻子,他并没有嗅到任何酒汽。
“哥,我们去抓鱼,你别跟那老头走。”
吴水牛一时不察,腰就被两条手臂狠狠箍住,仿佛想要挣脱就非得将这人揍死,是那般的执着。这下可叫吴水牛为难,他既狠不下心,又莫明其妙,只能极大限度地扭腰回身,瞪向那木头般忤在一般发愣的司机,质问:“我靠,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啊?啊!”司机如梦初醒,仓皇地扒着发,解释:“那是……那是五少爷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什么老毛病?”水牛彻底懵了,他想不到会给蒙对了,但这答案他不乐见:“什么病?说清楚!”
苏奕雷看似失神,却也听见了他们的讲话,当下扳应是搂着吴水牛的腰晃了一把,蹶着嘴抗议:“我没有生病,不要吃药。”
“……”
吴水牛年轻立体的五官在这冲击下多了几分憨厚乃至于让人怀疑智商的愣怔,渐渐地唇角就开始抽搐,落了一额黑线。苏奕雷这把年纪也三十好几了吧?长得再俊俏,嘟个嘴都能赶上西伯利亚寒流了,怎么能叫他不惊怵?!
“我靠,你生个病都特别傻的。”吴水牛禁不住低喃。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刻,司机却意识到这冲动小哥的功用,当下眼冒星光,兴奋至极:“这是吴小哥你也成?哦,菩萨保佑,小哥快快把五少哄回车里,咱们找医生去。”
“我不去!”苏奕雷断然拒绝,还孩子气地将脸撇向一侧。
吴水牛张了张嘴,又阖上,瞅一眼听说要看医生以后脸露苦相的苏奕雷,又瞧瞧手上两袋食材,最后一咬牙:“这车里最好有冰箱,不然闷坏了我的食物,我明天就把你的骨头给折了。”
“有有!”司机赶紧将小冰箱里的酒水给弄出来,帮这位大爷供着食材,这才敢出言催促:“吴小哥,我们这就走吧?”
水牛看一眼电子腕表,也不想再担搁下去,就带着苏奕雷一起坐进车里。
“我不要去。”
“闭嘴!”
一声低喝,企团讨价还价的人只好闷闷不乐地端正坐姿,大气都不敢这一口。
这模样怪可怜的,水牛怕软的人,如果苏奕雷继续闹下去倒好,这种反应就叫他没辄了。
车子已经发动,水牛大可以对这男人不加理会,直接掂到医生那里搞定就好了,可他始终不能狠下这心,特别是小心翼翼地窥探他的举动,怎么还能憋屈成这样?
“干什么?我就是凶你一句,用得着吗?”水牛失笑。
苏奕雷眉间依旧不舒,很是委屈:“你要是生气了,又要丢下我一个。”
“啊?”水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甚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但,生什么病能让人变得这么多呢?吴水牛实在想不清楚,苏奕雷张扬跋扈的一面仍历历在目,与现在的,根本是南辕北辙,岂只差一点,简直像是另一个人。相信问当事人是不会有答案了,水牛干脆打开隔离玻璃,问驾驶座上的司机。
“苏奕雷生的是什么病?”
透过后视镜,水牛对上司机微愕地圆瞪着的眼睛,从中读到了疑惑,相信这司机也不清楚,他就换一个问话方式。
“他这病犯过几回了?”
“哦,有七八回了呢。”顿了顿,司机又补充:“在我任职的四个月内。”
对此,水牛并没有概念,却也觉得次数有那么点太多了,而且产生另一个疑问:“那之前他也这样随便搂着人叫哥的吗?”
他才不相信苏卷卷有这么神,认出他的真身来了呢。
他确信这家伙是胡乱认亲的。
“不……五少一般不听任何人劝,就只有燕家那位小哥来,五少才愿意听话。也不知他与五少说了什么,五少总会愿意看病去。”
“哦……嗯。”说了什么呢?水牛也十分好奇,但司机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将主意打到这明显有些呆的苏奕雷身上,抱有一线希望,他特意轻声问:“嗯,之前燕裘都跟你说什么呢?”
“他?”此时苏奕雷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他说如果我听他的,就把你带来,原来他真的没有说谎。”
什么意思?水牛完全懵了,脑海中一堆打结的思绪。
这时候车子终于停下来,他们没有去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而是到了一处高尚住宅区,水年压住心中疑惑,听司机报备说要找方医生,他心里想到一个人,直至到达停车场,在那里看见一身睡衣,神态焦虑的方鸽,他终于确认。
明显方鸽见到吴水牛也是很惊讶的,脱口就问:“燕裘呢?”
“没有来。”水牛撇撇唇,不甚满意儿子被利用。
方鸽不瞎,看见苏奕雷竟然巴在这小子身上,当然感到万分惊讶,但下一刻他将这情绪深埋:“哎呀,先别说了,都上我家去,来。”
话落,一扭一扭地率先走进电梯。
水牛翻了记白眼,但也不计较太多,带着人就往电梯里走去,司机也跟了上去。
没有太多心情参观方鸽的家,只知道这地方极大,设计优雅,每一个角落都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想起首次见面方鸽是在剥桔络,那执着模样,的确该有洁癖。
“来呀,在这边。”方鸽已经在一处房门前打招呼。
将人扶过去,目光朝房间内扫去,吴水牛立即怔住了。
他是想不到这样的住宅里会有一座设备用具齐全的医疗室,以这条件,做些小手术绝对不成问题。
“来呀,进来。”方鸽特别温柔地说。
结果苏奕雷别过脸去,电光般闪到吴水牛身后躲着,探头探脑。
其实探头这动作是多余的,毕竟这种男人躲到一名男孩身后就像胖子躲电灯柱后,看不见才扯谈。
吴水牛实在难以形容此时心情如何,只能深深地扶额,继续哄这小孩似的人:“去,听医生的话。”
“你不走?”苏奕雷执着地问。
“……对,我不走。”不知怎地,水牛总觉得说这话特别难为情,特别尴尬,语气就有点冲:“行了,再罗嗦就揍你哦。”
话罢,扬拳。
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奕雷居然很受用,被吼过就立即乖乖听从方鸽指示去做。
接受到方鸽崇拜的注视,吴水牛扬了扬颌,就以眼神催促他们尽快完事。而方鸽也没干什么,就是问了几个问题,再打了几针,而后苏奕雷竟然睡着了。
方鸽向吴水牛招招手,后者立即过去。
“怎么?”
“帮忙将人移到客房去。”
“为什么要是我?!”
“因为人家的娇躯不堪重荷呐。”方鸽一边自摸一边说。
水牛已经寒毛直竖,立即过去扛起睡下的人,匆匆回来:“在哪?”
方鸽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暗叹:“雷,你看你挑的什么人。”
“什么?”
“没事,往这边。”
安顿好苏奕雷,确认被子摁好,人睡下,水牛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看看时间已经是3:00,可这才要走,竟然发现走不了,衣角被床上人死死攥住了……
“操!”嘴里暴出的粗话是水牛即时感想,接下来才是正题:“他究竟犯的是什么病?怎么弄的,这么玄?!”
方鸽正环手靠着墙壁看这一幕,此时便笑了,笑得特别的妖娆:“呵,是多重人格分裂症。”
“赫?”好洋气的名字,水牛挠着脑袋,结合对此词微薄的认知和现状,也觉得对头:“怪不得变成小鬼似的。”
方鸽注视着吴水牛,并没有帮忙想办法如何夺回衣角,而是另有所想,最后他决定将司机驱离医疗室,再给他和水牛搬来椅子。
“坐,我跟你谈谈苏奕雷。”
“嘎?”好奇心驱使下,水牛还是坐下了:“你说。”
“嗯。”方鸽露齿一笑,一排贝齿小小的,甚是可爱。他偏首想了想,才说:“苏奕雷被确认的人格有五个。”
“日!五个?”是人么?水牛说不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