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万岁-第7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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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电影之父的卢米埃尔兄弟和梅里爱都来了,我们是老朋友了,见到对方都十分的高兴。
梅里爱现在是欧洲分厂的形象大使,在我的关照之下,晚年生活得十分的惬意。卢米埃尔兄弟则在筹建一座电影历史博物馆,受到了法国人的热烈支持。这些电影的老前辈们,因为当初的哈维将终身成就奖,受到了国内人的关注和尊敬。
除了他们之外,法国老中青几代电影人中的优秀代表都会聚于此。
“柯里昂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当我看到让。雷诺阿的时候,这家伙握住我的手,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两年不见,这位导演身材又“厚实”了不少。如今的让。雷诺阿,可不是当初的没有什么名声的小卒了,他凭借着多产的电影,如今成为法国电影界的翘楚,深受电影人的尊敬,同时,他也是法国电影界中把我的电影思想引入法国并且倡议进行学习和研究的先驱。
“柯里昂先生。我是让。维果,你还记得我吗?!”站在让。雷诺阿旁边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连的腼腆。
“怎么可能记不得了,你的那封信。我现在还收着呢。”
个年轻人的手,我笑了起来。
这位后来被法国人成为天才大师地年轻人。如今已经是电影界中青年人的核心人物,他地主要作品目前大部分都是纪录片,深受弗拉哈迪的影响,法国电影界的人送给了他一个绰号:“法国的弗拉哈迪”。
和让。雷诺阿相比,让。维果显然属于那种腼腆内敛的人,这个年轻人连说话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一丝红晕来,一头金黄柔软地头。大大的眼睛,雪白地皮肤,如果离远处看,你说不定以为这是个女人呢。
可这样的人,也是敏感的人。他有一颗敏感诗意的心,在他的镜头下,所有地事物也都带上了一份诗意。让。维果的《尼斯印象》。在后世影响法国,影响了世界电影,而后来,法国政府也设立了一个以他命名的奖项来纪念这个伟大地法国电影人。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优秀的电影人,年纪轻轻就夭折了。如果他能多活几十年的话,法国影坛无疑将出现一位世界级的电影大师。
他们两个人之后,一群穿着白色西装的电影人走到我眼前的时候,我就抖了一下。
“先生们,你们的先锋电影还在搞吗?”看着这群人,我呵呵大笑。
“还在办!柯里昂先生,我们已经把你的成果借鉴过来了!”这群人纷纷大笑。
他们当中,有谢尔曼。杜拉克,有让。爱浦斯坦,有马赛尔。赖皮埃,也有那个几个月前获得第二届哈维奖最佳外国语影片奖的阿培尔。冈斯。
一帮人中,谢尔曼。杜拉客、让。爱浦斯坦和马赛尔。赖皮埃三个人我都没有见过,但是他们的照片我在电影画册上可看过无数次。这三个人,有着典型的法国人的性格,谈吐幽雅,彬彬有礼,穿着厚外套,脖子上挂着一条围巾,兜里面插着一份报纸。
至于阿培尔。冈斯,哈维奖最佳外国语影片大奖,已经让在如今的法国电影界称为了风云人物,混得风生水起。听说他要在《拿破仑》之后,捣鼓一个投资巨大的电影,这部电影,由高蒙公司投资拍摄,拍摄完成之后,还要投放美国市场,看样子胃口不小。
这几个人,是法国印象主义电影的核心成员,也是法国电影目前的领军人物。他们的先锋电影对欧洲电影乃至世界电影,影响巨大。
当初我刚刚拍电影的时候,《色戒》第一次在欧洲上映,大受他们的推崇,也是他们,之后把梦工厂的电影迅推广到整个欧洲,并且系统地翻译、介绍了我的电影理论,使得整个欧洲电影界对于梦工厂学派的相关理论深为了解,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的推广,梦工厂电影在欧洲的影响将大打折扣。
我和这些人进行了详谈。聊的过程中才逐渐了解到,印象主义电影,如今已经开始走下坡,虽然他们已经引入了一些新的理论支持,但是如今的观众对这种电影似乎越来失去兴趣。
“柯里昂先生,我们现在很头疼呀!”让。爱浦斯坦看着我,连连摇头。
而其他的电影人,也都挤了过来。
这些人把我围在中间,期待地看着我,仿佛我能为他们指出一条道路来。
是呀,二十年代末的法国,先锋电影正在走滑坡,新的电影形式还没有成型,这让这些电影人都有些困惑。
我笑了笑,道:“爱浦斯坦先生,我要说的是,你们的先锋电影会被人们永远记住。因为它为世界电影理论的完善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你们是电影的探路人,你们现的一些电影手法如今已经运用于各国电影当中,你们的贡献,将永载史册。”
我的这句话,让所有法国人都热烈鼓掌。
“至于你们说的困境,我倒没有觉得,相反,我认为法国电影现在正在蓬勃展,一股新的力量正在萌动。”我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面的那些年轻人。
“但是柯里昂先生。我们该怎么走呢?!”一个年轻人问道。
我耸了耸肩道:“这个问题问得好。2o年代整个十年,欧洲都在掀起一阵先锋电影的浪潮,总体看来,都是对电影形式地探讨,他们用近乎极端的手法。实验各种电影手法和技术,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可以说,他们是电影语法的创建。如今,电影语法已经基本上完备了,接下来的,应该是转变一个方向,开始用这种语法进行真正地创作了。”
我的话。让很多人都连连点头。
“法国是电影地诞生地,有着优秀的传统。这个传统。就是现实主义,从卢米埃尔先生的电影中就已经能够看得到了。而你们法国人,是世界上最诗意的一个民族,印象主义电影当中,不少影片就体现了这一点。你们注重画面的视觉效果。深入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强化对自然地诗意的描述,这些成果。如果和现实生活想结合,必然会形成新地展趋势,产生出大量的优秀电影。”
“诗意现实主义,我觉得这是你们下面要走的路。这条路,是带有法国特色的,没有任何国家的电影人像你们这样适合这条道路。”
“说得好!”
“柯里昂先生果然一针见血!”
“我们一直就有这样地想法,今天听柯里昂先生这么一说,心里敞亮了!”
……
一帮电影人议论纷纷,很是兴奋。
我却微笑不语,其实我给他们指的这条道路,只不过是把历史上他们走的道路提前给他们指出来而已。
历史上,法国诗意现实主义对于世界电影地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这个国家的电影人,天生就带有独特的艺术敏感,相比于好莱坞,他们身上少了金钱的气息,而多了一份只有艺术家、哲学家才有的思考,他们拍出来的电影,是世界电影中最深邃的电影之一。
随后,让。雷诺阿的引
,我又见了一批年轻的电影人。
这些人中,有曾经达达主义电影的领军人物雷内。克莱尔,也有电影新人雅克。费代尔,还有一脸稚气的杜维威尔。
让。雷诺阿已经成为这些批人中的领袖,他对我刚才说得诗意现实主义大加赞赏。
历史上,就是让。雷诺阿和这些年轻人,掀起了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的电影浪潮,他本人,更是被后人誉为诗意现实主义的大师。
酒会上,我在这些后世名留青史的电影人中周游,心中的那份愉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当我坐在角落的一个椅子上喝咖啡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到了我的跟前。
说他年轻,是从他的面容上来看的。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很瘦削,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脸色有些苍白,穿着一身皱的西装,头有些蓬乱,嘴唇干裂,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经质的光芒。
这个年轻人,让我愣了一下。
从他的打扮可以看出,他应该不是酒会中的正式成员。
“柯……柯里昂先生,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他有些紧张,站在我跟前,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话。
“可以呀,当然可以了。你坐下。”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坐了下来,身体绷得笔直。
我把卡瓦叫过来,让他到我的行李中拿出一本《长镜头论》来,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想了一想,有觉得只是签一个名字太草草了事了,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年轻人紧张道:“布烈松,罗伯特。布烈松。”
啪!我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罗伯特。布烈松!我见到自己的一个偶像了!
要知道,我最喜欢的导演,有三个,永远排在第一位的,是苏联的一位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并列第二的,一个是波兰的基耶斯洛夫斯基,另外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罗伯特。布烈松!
其实我应该早就认出他!之所以没有认出来,一是因为面前的罗伯特。布烈松太年轻了,年轻得和我印象中的布烈松面目全非,二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象到,这次法国之行,竟然能够碰到我的偶像!
这位导演,可能很多人都不熟悉,但是他是所有投身于电影之中地人面前永远不可绕过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他用一个横跨一个世纪的人生。建立了一座电影的诗意圣殿!
他影响了伯格曼,影响了塔可夫斯基。影响了基耶斯洛夫斯基,影响了安东尼奥尼,影响了费里尼,影响了安哲罗普洛斯……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坐在自己地偶像面前,给他签名!
“柯里昂先生。柯里昂先生!”布烈松以为我出什么事情了,紧张地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笑了笑,然后捡起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在书地封面上写下了一句话:“给罗伯特。布烈松,一个真正的电影人。一个未来的电影大师!安德烈。柯里昂敬赠。”
布烈松拿过那本书,看着上面的这句话,脸都白了。
“柯……柯里昂先生。你这评价,我不敢当!我只是一个画画的,对电影只懂一点皮毛。听到你要来,我昨天从巴黎乘公共汽车过来的。我没有收到酒会地邀请,是混进来的。我……”布烈松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罗伯特,这个评价你完全当得起,因为从你地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未来电影大师的潜质!”我看着布烈松的眼睛,那双深邃的有些朦胧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布烈松就彻底失语了。估计他地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
接下来,我和他聊起了现在的情况。
通过他自己的介绍,我才知道,这位电影大师,现在只是巴黎地一个生活潦倒的末流画家,不过平时喜欢电影,几乎每天都呆在电影院里。也曾经考过电影学校,但是电影学校的老师都被这个有点神经质的家伙搞得头疼,谁都不想收他。
平时,布烈松只能自学,不过他的那些电影知识,很不系统,而且从来没有实际的拍片经验。
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我不由得产生了想法。
“罗伯特,你想跟我到美国去吗?”我的一句话,不仅让布烈松差点晕过去,连旁边的一些人也纷纷转过头来。
在参加酒会的法国人眼里,安德烈。柯里昂可是当年电影导演中最卓越的代表,而且还是财力雄厚的梦工厂的老板,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垂青,自然是一件人人羡慕的好事。
但是所有人都不觉得我面前坐着的那个头蓬乱,脸色苍白营养不良的年轻人会这么幸运。毕竟他们谁都不认识这个人,也就是说他根本在法国电影界就没有什么名头。
我看着罗布特。布烈松,笑了起来。
他双手使劲抓着自己的衣服,因为用力,指关节微微白。
看得出来,他在思考。
“柯里昂先生,恐怕我不能答应你的提议。”这个年轻人的回答,更是让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这家伙谁呀?!这么不识抬举。”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
这样的声音传过来,让布烈松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堪。
我却笑了起来。他要是一口答应我的条件,恐怕他就不是罗伯特。布烈松了。
“罗伯特,说一说你不想去美国的理由。”我鼓励地看着他道。
罗伯特。布烈松长出了一口气,道:“柯里昂先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认为还是法国适合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好莱坞的那些模式,会让我窒息的。”
他说得没错,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