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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创世vip2014-10-06完结)-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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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布置得当的房间,丝楠明白迪斐的算盘早就打好了,兴许从她再踏进巴黎开始,他就开始谋划了吧。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
    “呆在在这里,你还不如把我关进监狱,”丝楠不无嘲讽的说,她无意中再次激怒了迪斐,“为什么连你也不理解我,你是亲眼看的,难道麦凯克伦不该死吗,他害死我的母亲,让我的家庭支离破碎,他毁了我的人生,我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耻辱。”迪斐的情绪有些失控,言语里饱含对自己父亲的恨意。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受尽宠爱的人来说,一个打击就足以致命。
    丝楠是被迪斐眼中刻骨的恨意惊住了,“说了那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但是你不该对昂慕斯出手,他和你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况且他真的把你当成朋友兄弟,一心向着你,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根本不懂他之前,,,”丝楠难以启齿,她怎么告诉迪斐,昂慕斯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她接受他。
    迪斐眉头重重皱起,俨然又在发怒边缘,他却说,“是伊莱海默跟你说我杀了昂慕斯?”
    “不然呢?”
    “好好,你宁愿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也不相信我,”迪斐怒极反笑,伸手推了丝楠一把,转身关上门,并落了锁。
    房间里的窗户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像黑夜一样,丝楠呆站了一会儿,才因为小腹的微痛,走到桌边坐下。
    疼痛很快就彻底消失了,她没把这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普通的生理痛,接下来更让她焦心的是如何与迪斐相处。
    迪斐铁了心要软禁她,不仅房子外围重兵把守,房间门口还站了两名侍卫。白天他都不在这里,晚上很晚才回来,丝楠都是挨着门,听见咚咚的脚步声和轻微的谈话声才知道的,每次脚步声到她的房间就戛然而止,好像迪斐就在外面徘徊,但始终没有进来。
    对于自己的自由被控制,丝楠并不着急,她坚信普尔曼会有办法,又担心他和迪斐发生正面冲突。
    被关起来一周以后,迪斐终于再次出现在丝楠面前,交给她一套出席重要场合才需要穿的行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荣誉勋章

    侍从躬身拉开车门,女孩纤长有力的手指戴着及手肘的长手套,她轻拎裙摆,从马车上下来,她穿着天蓝色的古板套裙,黑色的头发绾成髻,头上戴着那种厚帽檐的帽子,垂下来的镂空白纱正好可以挡住眼睛。
    再标准保守不过的贵族打扮,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而且别人的注意力都被从后面另一辆马车出来的男人吸引过去。
    迪斐旁若无人的往前走,双眼直视前方,举手抬足间都是一种高居上位的自信和从容,每个踏在地毯上的步子都很稳,和那些寒门苦读好不容易走上仕途的年轻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因为不管在那种场合,迪斐都不会畏手畏脚,唯唯诺诺。
    走到拐角处,迪斐稍停顿了几分钟,等身后的女孩跟上来,“你最好跟我一起走,以免迷路。”
    “你是担心我跑了吧,”现在不管迪斐说什么,丝楠都保持怀疑的态度。她不知道迪斐今天把她带到爱丽舍宫的用意,这里是总统办公生活的地方,闲杂人等进不来,丝楠也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进来,难道总统要见她?
    外面的马车不止一辆,渐渐的,人多起来,迪斐和丝楠在专门的休息室等待,休息室外面连接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大型会议厅。透过玻璃窗,丝楠看见陆陆续续到来的宾客,男性居多,估计都是官员,丝楠不认识。
    等他们都聚集在那间会议室里,迪斐才领着她也走了进去,然后迪斐穿入人群,非常自然的与每个人打招呼,含笑交谈。而丝楠傻傻的站在最后面,弄不懂迪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不合时宜,往一根大柱子后面靠了靠。她这才发现宽阔的会议室被装饰成类似举办典礼的背景,铺着红地毯,还布置了一个小的台子,台子上摆放着鲜花,后面挂着一面国旗。
    这时,一群西装笔挺的男士从另一条通道走进来,其他人同时停下交谈,向他们行注目礼,有人恭恭敬敬的迎上去,谄媚又奉承,丝楠这才知道领头的那人就是总统。
    总统长得和丝楠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的脸偏黑,好像刚在西班牙海岸晒过日光浴,皮肤保养的挺光滑,还有一种天生的粗犷特质,似乎是个能大事化小,不拘小节的人,眼神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不过接触了无数所谓达官贵人之后,丝楠知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的表面。
    总统走到台上,视线巡视一周,满意的点点头,“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今年荣誉勋章的授予仪式,,,”听总统一说,丝楠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在这里举办荣誉勋章授予仪式。荣誉勋章全名为国家荣誉军团勋位,是法国政府颁授的最高荣誉勋位勋章,以表彰对国家做出特殊贡献的军人和其他各界人士,是拿破仑执政时期的产物,有别与陈旧的贵族体系,平民也能获得的一种荣衔。
    当然,表面上对广大民众是这样解释的,私底下丝楠曾听贵妇千金们议论过,荣誉勋章象征意义敌不过现实的虚伪,荣誉军团的勋位可以由金钱的捐赠来购买,而且每一种勋章都有固定的价格,像货物一样任君挑选,即便如此,人们还是以得到勋章为荣,特别是一些暴发户,勋章的荣誉价值太高了,戴上它地位绝对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阶段,至少表明总统的重视。丝楠记得贝茨爵士好像也是勋章的获得者。
    丝楠想莫非迪斐获得了荣誉勋章?对于他们家族来说,一枚勋章算不了什么吧,至于带她来看授衔仪式吗?迪斐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啊。丝楠往迪斐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站在人群里和众人一起认真的听总统讲话。
    “接下来我们请出今年授勋人选,”总统往后退了一小步,他身后的几个人才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丝楠吃惊的看见了普尔曼,他在最尾端,穿着笔挺的青蓝色军装,英姿挺拔,再对比旁边几个中年男人,就更显得年轻英俊了。普尔曼没发现柱子后面的丝楠,目不斜视走到总统边上。
    获得勋章的几人,有两三个丝楠看着眼熟,有一个正是曾经帮助过丝楠,把受伤的昂慕斯送到医院的传媒老板。
    总统依次给每个人戴上相应的勋章,并宣读相应的表彰文字,普尔曼获得的是第三等级,大军官勋位,总统走到他面前,普尔曼朝他行了一个军礼。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两人视线交汇了一下,俱没有多余的表情,普尔曼应付敷衍,总统呢笑得官方,反正他很满意就行。总统从托盘上拿起绶章给普尔曼挂在衣襟上,还在肩上加了星章。普尔曼朝他鞠躬,他轻握了他的手。
    丝楠注视着整个过程,疑惑总统怎么对普尔曼如此和气?普尔曼违背命令暗中为工人运动提供助力,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再加上被揭发出来的盗窃行为,总统先前还亲自下令软禁他啊。就算米歇尔天大的面子,总统也不会如此宽容大量的对待一个直接打他脸的年轻人吧,还以这样的大礼。
    接受勋位的一共有七人,普尔曼是其中岁数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名军官,可想而知所谓的荣誉军团勋章的确早就流于形式,不过这些人依旧把它看得很重,至少明天的报纸绝对全是他们的报道。得到这枚勋章,就相当于荣获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殊荣,不仅自己脸上有光,祖坟也要冒青烟。
    戴完勋章后,总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前面继续说,“在这里,我要先向一名优秀的青年人道歉,他就是普尔曼欧罗斯。”
    总统引导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普尔曼,他俨然成为焦点中心,普尔曼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不变,不知是淡定,还是从头到尾忽略总统,总统不以为意的走过去,抬手搭在他肩上,“先前是我错怪了你,我道歉。”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为国效力

    众人鼓起掌,人人都带着一张笑脸看向台前的年轻人,就在刚才,总统宣布普尔曼将作为先锋主帅率领军队参与对越南的侵略扩张战争。
    “普尔曼早年就生活在印度支那,在越南参军,深得老安德鲁斯将军的传承,熟悉越南的地形特征,有一定当地人支持的基础,又有实际作战经验,由他来率兵再合适不过了,这是我和几位将领商量过后,统一的决定。”
    “优秀的年轻人,你愿意为祖国效力,奉献出自己的精神和力量吗?”总统一直把手搭在普尔曼的肩头,好像两人的关心特别亲近。只有普尔曼感觉到那只手上的力道,警告他不要说错话。
    普尔曼抬眼看了总统一眼,又朝前环视了一圈,看见了迪斐,两人的视线有几秒钟的交汇,普尔曼慢慢勾起嘴角,用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当然愿意。”
    “好样的,国家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总统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普尔曼也回以笑容,这场戏总算按照这群编剧的想法演下来。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愉悦,除了几个不明其中道道级别较低的官员以外,他们还真以为是总统器重普尔曼呢,看着他胸前的勋章羡慕嫉妒恨。
    要知道普尔曼是荣誉勋章设立以来,最年轻的获得者。对于法国人来说,能得到一枚这样的勋章,这辈子也值得了。
    丝楠的脑子好像陷入一种焦灼的境地,凝视着被人群包围的普尔曼,双手扣着柱子壁,就怕自己冲动的走上去。
    总统方才对普尔曼的赞美余音尚在,普尔曼给政府和军队捅出了那么大的篓子,这些人非但不责罚他,不唾弃他,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子,歌功颂德,还说什么顺应民意,免除普尔曼先前的罪行。总统甚至不惜亲自道歉,并双手奉上一枚宝贵的荣誉勋章,把他捧上天,仿佛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被普尔曼占全了。
    给了一颗最大的甜枣,再给一闷棍。
    丝楠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阴谋的参与者,不管他们是在笑着恭贺,还是无动于衷,都是在把普尔曼逼入绝境。法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越南出手了,前两次战争的激烈,丝楠没有眼见,却有耳闻。当年从交趾涌出高棉的难民就是证据。这群野心家并不满意只占有南面的土地,现在又盯上了北方,他们想攻占河内,让整个越南彻底沦为自己的殖民地,就像柬埔寨那样。
    这些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除了怜悯即将沦陷的人们,丝楠没有别的感觉,历史都是注定的,可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最终与普尔曼扯上关系。不管哪个国家,哪个时期,被作为先锋派遣到战场的军人,几个有好下场?一想到难以预料的惨烈场面,丝楠的心就被狠狠揪起来,疼的不能自抑。她不想让普尔曼白白去送命。
    但现实并不是她不想就能如愿的。
    看着普尔曼脸上的笑,丝楠眼睛泛红,她咬紧牙齿,不知道该怎么办,总统秘书让每个人都留下来,参加接下来的庆祝宴会,大家都笑容满面,国内的暴乱和国外的战火仿佛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一只手握住丝楠的手腕,强行扭过她的身体,拖着她往出口走,丝楠要反抗,迪斐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如果你想让总统现在就给普尔曼一枪的话,尽管闹出大的动静,越大越好。”
    丝楠消停了,安静了,半响从她口中溢出一声,“卑鄙。”
    迪斐没有反应,手上的劲道却更重了。
    连拉带拽,丝楠被迪斐带出那个高规格的会议室,一到外面的宽走廊,她就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耳光。这耳光,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完后,整个右臂都是麻的,而这一幕也让所有守卫在外面的侍卫侧目,他们不可思议,觉得这个女孩不想要命了。
    迪斐侧着脸,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嘴里的血吐在上面。然后他笑了,不疯狂也不羞恼再自然不过的笑,阳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华丽,丝楠却感到了寒意,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的自尊和自傲让他就像披了一张虚伪的面皮,可以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手足亲友也不放过。
    丝楠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迪斐看在眼里,问,
    “你怕我?”
    “是,我怕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像蛇,冷血无情,狡猾阴狠,随时都能对身边的人露出歹毒的尖牙。”
    迪斐没有辩解,在此情此景下,不管他说什么,丝楠也听不进去,他把带血的手帕圈在手心,看着丝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
    “你现在就在伤害我。”
    丝楠冲他大嚷,脱下高跟鞋,往他身上扔,然后朝门外跑去,侍卫要追,迪斐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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