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救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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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脑子里嗡嗡直响的时候,冷不丁发现雪白的墙壁上有一行尖细的字,看那字的痕迹,似乎是用指甲尖划出来的——“你处心积虑盯着我,我胆战心惊躲着你。”
屋里的灯泡就在这个时候啪地一下突然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老张一慌,连忙想拧亮手上的电筒,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只手从斜刺里伸出来一下子夺走了他的电筒。
一片寂静中,老张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哭泣声从角落里轻轻地响了起来……
2
第二天上午上完第二堂课,萧阳感到肚子有点儿饿,于是跑到离教学楼不远的小卖部去买东西吃。从教学楼到小卖部之间正好要经过那片操场,他不经意间瞥见有一辆警车停在操场一角的那间小木屋门口,还有几个学生稀稀落落地围在四周观看,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出于好奇,他也凑了过去,拍了拍一个男生的肩,问:“嗨,出了什么事了?”
那个男生回过头,一看是他,立刻打了声招呼:“萧阳,是你啊!”
萧阳抬头一看,发现这个男生就是隔壁班的林宇,经常在一起打篮球的那个,于是也冲他笑了笑:“是你啊。对了,怎么会有警察到学校里来?出了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啊?”林宇往左右两边看了看,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边,“今天早上学校里好多人都在传,说保安部的老张昨天晚上在巡夜的时候见到鬼了!”
“见鬼?什么鬼?”萧阳一头雾水。
林宇伸出手指头往那个木屋子里指了指:“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有一个女孩儿死在那里?”
“你是说那个叫飞飞的?”
“对啊。”林宇压低了声音,“一年前,那个女孩儿被人强奸后掐死在这个小木屋里,可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自从警察把这里封了以后,就有人传说这里闹鬼。”
“闹鬼?是有人故意在造谣吧?”学校里流传的各种各样的鬼故事多了,所以萧阳也不相信。
“这次可不是瞎说的。”林宇的眉毛往上耸了耸,“听说有一些因为谈恋爱而夜不归宿的学生,晚上在操场上溜达的时候,经常听到这小屋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真的?”萧阳还是半信半疑,“那昨天老张头儿到底碰到了什么事?”
“听保安部的人说,老张头儿昨天大半夜突然发疯一样给校长打电话,嘴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直反反复复地重复着‘那女孩儿没死……她回来了’之类的话。当时校长可能觉得他发神经,就把电话挂了,也没理他。谁知今天一早,老张的老婆就来找校长闹,说什么学校没有人道,害得她家老张一夜之间就得了失心疯什么的,校长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就去老张家亲自探望,发现他真的疯了,冷不丁想起了他昨晚打过来的那个电话,于是报了警。”
“那老张人呢?”
“老张已由学校出面,送到市医院精神病科接受治疗去了。”
他们正说着,就看见两个警察从那个小木屋里走出来,正要把小屋的门重新贴上封条。
“等等!等等!”萧阳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点儿东西,奋不顾身冲过去,拨开挡在他面前的那些人,用力撞开了即将关拢的木门。
“同学,你要干什么?”旁边有人想阻止他。
但是晚了,萧阳已经站在了那小屋的门口,他惊魂甫定,胸口一起一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面发霉的墙壁。
那面墙壁上,有几个硕大的字,一看就是用什么东西划出来的——“你处心积虑盯着我,我胆战心惊躲着你。”
3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宿舍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只有萧阳依旧睁着眼睛,他在等待着十一点零八分的到来,因为,那个死去的飞飞,以前都是在这个时间上网。
他回来以后把小木屋的事情从到尾都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蹊跷:首先,飞飞绝对是在一年前死了的,全校好几百双眼睛盯着她的尸体从那个小木屋被抬出来,抬上警车,她的父母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而且事后学校还专门派代表参加了她的追悼会。那么,昨晚老张头儿在那小木屋里见到的女孩儿应该是假的,是一个假扮的冒牌货,这个人一定熟悉她的资料,包括她上网的QQ号码。所以他决定碰碰运气,看看飞飞的号码今天晚上会不会有动静。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突然假冒她出现,动机是什么?难道是对她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故意制造恐怖气氛?可是如果是为了复仇,为什么要等到一年以后才动手?
对于这一点,萧阳想来想去也解释不了,于是又推理出了第二个可能性:这个假冒飞飞的人可能对她的死亡原因掌握了某些疑点和线索,所以故意装神弄鬼引有嫌疑的人露出马脚。可是,如果真是有人发现了什么疑点,应该马上通知警方才对,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搞这么多事,要知道这是在学校,人多眼杂,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被传得沸沸扬扬,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的。除非……除非被这个人发现的秘密是不可告人的,会牵扯到一些不能被公布出来的人和事,所以对方才不得不采用这种非常手段。
萧阳想到这里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立刻把笔记本电脑抱到床上,叮地一下按了开机键,然后打开QQ。
深夜时分,没有几个在线的,大部分人的QQ头像是灰色的。萧阳无聊地轻轻敲着键盘,和几个挂在线上的夜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时不时瞟一眼飞飞的QQ头像,一直都没见异常。
也许我的猜想是错误的,那个人不会来了?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鬼”,只不过是老张头儿年纪大了看花眼而已?可是,墙上的那句突然出现的话怎么解释,他明明记得,警察把飞飞的尸体从小木屋里抬出来的那一天,他就站在黄色警戒线的外头,正好对着那面墙壁,那面墙上面根本一个字也没有。
何况,这句话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绝不可能是偶然的,因为这句话其中的含义只有他明白——那是飞飞曾经留在他日记本上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因你而死,全是因为你处心积虑盯着我,而我却没有办法选择,只能胆战心惊躲着你。”这句话,只有他和飞飞知道,别人不可能知道的。
那丫头死的时候怨气那么大,会不会真的是她的鬼魂回来了?
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身子一颤,突然听到耳麦里传来“吧嗒”一声,有人上线了,正是飞飞的那个号码。
4
飞飞的QQ头像亮了以后,并没有马上隐身,而是一直亮着,她头像上的那个签名也随之亮了起来:你处心积虑盯着我,我胆战心惊躲着你。
萧阳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嗓子阵阵发干,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发过去一句话:“你是谁?”
对方的状态显示为“正在输入”,不一会儿,回复就发了过来:“萧阳,你不认识我了吗?”
萧阳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听对方的语气,好像就是他身边的熟人似的,于是他连忙问道:“你怎么用飞飞的号?”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萧阳,你怎么了,我不是一直用这个号吗?”
“你一直用这个号?胡说,这个号是飞飞的!你是不是盗了她的号?”
“我就是飞飞啊!”对方发过来一个表示“无奈”的表情。
“别开玩笑了,飞飞一年前就死了,你一定是她的同学或朋友什么的吧?”萧阳心想还是别绕圈子了,单刀直入吧。
“萧阳,我真的是飞飞。我今天上线是特地来找你的!”对方好像有点儿急了。
“找我?”萧阳盯着那个头像,目光闪了闪。
“萧阳,还记得那本笔记本吗?”对方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说……”
“对,就是咱俩吵架的时候我给你藏起来的那本。”对方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
“记得,怎么了?”萧阳心里开始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笔记本的事,甚至连那次吵架也知道。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他在脑子里迅速地搜索着飞飞的好友名单,但是并没有什么头绪,因为飞飞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在乡下那间老屋的床头柜后面,有一个嵌在墙壁中的暗柜,我把你那本笔记本藏在那里面了。”对方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提这个?”萧阳警惕地问。
“萧阳,你这么一问,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对方叹了一口气,“明天是我的生日,萧阳,你难道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你难道忘了,就是在乡下的那间小屋,你欺骗了我,害得我只好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后来,每次生日的时候,你都带我去那间小屋,你说那是我们开始的地方。萧阳,这一年以来,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你不准备在我生日这天向我忏悔吗?那间爱的小屋,你这么快就把它忘了?”
萧阳的头猛地一下子就大了。他现在已经掉进了一团迷雾,完全不能区分在网络对面那个看不见的身影,到底是不是飞飞。但是他突然间明白了另一件事:这个“鬼”要等到一年以后才开始闹,是因为对方一直在给他机会,等着看他会不会为那件事忏悔。
所有刚才的那一切:笔记本、老屋、照片还有那句话,都属于他和飞飞之间的秘密,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飞飞更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因为她家庭环境很不幸,这使得她的性格很封闭,内心时常感到自卑,不愿与人接近,所以她根本没有什么经常说话的朋友,除了萧阳之外,她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那么,现在跟他聊天的这个人,就是飞飞?不对,飞飞的尸体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抬出去的,那么,这个人是飞飞的鬼魂?
“飞飞,你现在在哪里?”他忍不住问。
“我就在电脑前啊,我正在看着你。”
萧阳哆嗦了一下,感到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问:“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这次对方犹豫了很久,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回复了他:“好吧。”
视频接通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画面:那好像是在一间很破的小屋里,墙上的墙皮都脱落了,屋子里也没有开灯,一张破旧的小木头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发出的白惨惨的光,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他一看那台笔记本,就认出是飞飞的。但是,木桌子前却没有人。
“飞飞,我有话对你说,接通语音好不好?”
“你真的有话对我说?”
“真的。”
“好吧。”
萧阳惊讶地看着那台电脑的键盘自己“啪啪”地在动,可是桌子前仍旧一个人也没有。
语音接通了以后,萧阳立刻对着耳麦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喂,是飞飞吗?”
耳麦的那边响起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接着传来的却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那哭泣声萧阳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的了,是飞飞!
与此同时,他突然瞥见了正对着电脑屏幕的那面墙上依稀有几个字,他晃了晃鼠标,终于看清,那行字是——“你处心积虑盯着我,我胆战心惊躲着你。”
他一下子想起这间小木屋是哪里了——这就是操场上那间小屋,一年前,飞飞就死在那里。
“喂,吵死了!几点了还不睡!”同屋的室友被他的键盘声吵到了,发出了抗议。与此同时,他发现对方立刻取消了视频,连QQ头像也灰了,好像下线了。
5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因为不用上课,所以萧阳起得也特别晚。当他走到水房洗脸的时候,迎面正好碰上林宇。
“萧阳,你的熊猫眼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吧?”林宇看着他问。
“是啊,我现在还是感觉身上没有力气。”事实上,萧阳昨天整个晚上一直在辗转反侧,耳旁不停地回响着从耳麦里传来的那哭声,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萧阳,今天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啊?”林宇又问,似乎想约他一块儿出去玩。
“我没什么安排。你们呢,有什么安排没有?”萧阳随口反问道。
“我们组织了几个同学,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老张头儿,萧阳,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吧,反正待着也没有事情做,上午过去一会儿就行了。”林宇说,“别忘了,咱们刚入学的时候,经常一起跑到外头去喝酒、看球,经常弄到学校关大门了才回来,每次给咱们开门的都是老张头儿,而且他从不让咱们登记,也从不告状,否则,就凭咱们晚归的那些次数,足够学校处分我们了。”
“好吧。”林宇的提议正中萧阳的心思,他正好有些事想搞清楚。
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