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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罪之花 作者: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28正文完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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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润勾引了柏原绣,她也选择去相信。
  周一,芝加哥难得在一月出现了艳阳天,蓝色的天空是赵香侬所挚爱的色彩,冰雪融化,水洗一般,无限湛蓝湛蓝,蓝到让赵香侬想要飞了,穿着冰鞋。
  吱——
  一声,从这边飞到另外一边,在旋转中长出翅膀,然后,去触摸风。
  离开赵公馆的时候,赵香侬听到家里的佣人说今年芝加哥会迎来早春,这座城市都有多久个年头没有听到关于早春的消息了,芝加哥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罪恶之城,很多人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黑色的情绪,她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名。
  上午九点半,赵香侬在赵延霆还有李柔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宋玉泽早早的站在医院门口,一身深色的大衣,漂亮的脸蛋把过往的小妞吸引得神魂颠倒,那个时候的宋玉泽看在赵香侬眼里是不折不扣的倒霉鬼,看看她现在都被他害得多惨,可是,这位倒霉鬼还逮到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对她大献殷勤,话说得那样的深情款款:“不要害怕,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赵香侬,我爱你。”
  这位好像把那张分居协议书忘得一干二净了。
  九点四十分,她换上了手术服,在做人类们常常做的假惺惺的事情,他们说那是在加油打气,赵延霆想来和赵香侬拥抱,赵香侬给了赵延霆一个“走开,变态”的表情,而李柔也搞笑她在她的面前滴下了几颗泪,至于,宋玉泽这个倒霉蛋赵香侬那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嗯,她知道他可是眼巴巴的等着她看他一眼呢,可赵香侬就是不愿意去看她,她有些担心要是看了宋玉泽之后被传染到霉运弄出一个类似于麻药出事故到时候怎么办,她可是会很疼的。
  整十点,家属被院方人士勒令离开,十点零五分,赵香侬在签名单上看到了另外的一行文字,那行文字下有画着缺了一角的三叶草。
  缺了角的三叶草赵香侬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象征着凯尔特之魂的三叶草朱润很喜欢,可她总是画不好,由于左撇子的关系她总是把那些三叶草画得缺了一角,赵香侬每次手把手的教朱润可她总是学不好,气到她总是狠狠的拿着铅笔砸她的头,嗯,这样听来,赵香侬和朱润交情应该很好很好才对啊?
  是的,赵香侬把全世界都骗了也把自己都骗了,赵香侬和朱润私底下交情很好很好,好到了达到了形影不离间,正因为曾经那么好过,所以朱润最后才那么恨她,所以赵香侬也才会那么的愧疚。
  按照赵香侬那副德行如果她和朱润的交情很浅的话赵香侬才不会把那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赵香侬也……故意忘掉朱润和她借钱的事情,唯一的让她的良心好过一点就是那会儿她真的不知道朱润开口和她借的钱是她父亲的救命钱。
  朱润这个笨蛋,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看看,现在晚了,不是吗!如果朱润那个时候说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果然,印证了那句因果循环的话,赵香侬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巨痛。
  十点半,按照文件中那条指定的路线赵香侬成功溜出医院,她想,或许有人会愿意告诉她朱润最终死去的原因。
  涉过罪恶的心灵最终是要接受审判的,许久许久以前,那位传教士说过这样的话,赵香侬一直记的,她的父亲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看着他每一个周期就会呈现出一种仿佛处在地狱的状态。
  赵延霆是一个多么心狠的人啊,像他那样的人都会那样,而赵香侬还修炼不到像她爸爸那样的境界。
  在赵香侬成功的从医院离开的同时,赵延霆见到了神色慌张的一众医生,医生告诉他由于他们的疏忽赵香侬被调换成为了另外一个患者。
  同一个时间,宋玉泽接到了一通电话,接完电话之后他脸色大变。

☆、第96章晋江独家发表(致青春。上

  十一点;赵香侬坐上那辆停在医院门口等她的车;开车是一位戴着棒球帽一言不发的小哥,车子正往着芝加哥的郊区走去,赵香侬坐在车后座上;看车窗外雪融后的世界,高楼大厦换成了居住度较为不密集的住宅区,再之后是一些低产阶级社区;再之后是废弃的工厂;当赵香侬看到架在半空中那个巨大的铁皮水箱时她大约猜到了她会被这辆车带到哪里了,朱润曾经带她来到这里;朱润的家就住在附近。
  果然,车子停在了那座小教堂前。
  下午两点钟左右时间;赵香侬跟着那位带着棒球帽小哥的身后一起进入到了教堂。
  昔日干净明亮的教堂已经荒芜,想必上帝被接到更为豪华的房子去居住了,信徒礼拜用的长椅上布满了灰尘,唯一还留下昔日面目的就只有那些贴在天窗上的玻璃纸,依然色彩斑斓。
  沿着教堂中央的走道往前走着,无意间赵香侬手触到了第一排的长椅,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侧过头,去看——
  在大片斑驳的旧日时光里头,有两位少女,那位头上遮着白色头纱的少女在做弥撒,她眉目青涩表情诚恳,她在向上帝祈祷她的心上人安康快乐,另外的一位少女站着,她衣着体面冷眼旁观,在她眼里那位在做弥撒的少女诚恳的模样极为可笑,可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两位少女发展她们的友情,她们躲在向阳的所在,偷偷的分享着彼此心上人的特征,她的心上人烂桃花太多了,她的心上人不喜欢和别的女孩子打交道,说着说着,她们开始笑,是那种宛若窃窃如私语般的笑声。
  笑声穿透了静谧的时空,躲在暗处的哀伤在涌动。
  “你看得够久的了,嫂嫂。”一个声音和她说。
  赵香侬黯然的收回目光,目光落在站在她眼前的人身上,她已经拿下了她的棒球帽,正在微笑的看着她,微笑的脸庞有着极为明显的特征,一笑起来就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赵香侬回看着着眼前的人,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朱润曾经用充满着骄傲的声音告诉她:我有一个妹妹,她可爱聪明。
  “小野,我想你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吧?”
  那个人给了赵香侬“你还算不太笨”的表情,然后慢悠悠的说:“是的,你猜对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朱颜,我和我姐的名字来自于成语珠圆玉润,我叫朱圆,我姐姐叫做朱润,我觉得如果我叫做朱圆的话我肯定会长成一个胖妞,我天天让我爸爸妈妈给我改名,后来我就改成了朱颜,颜色的颜。”
  一步步的朱颜朝着赵香侬走来,她嘴里在念着珠圆玉润这个成语,得意洋洋的说:“赵香侬,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在这个成语里还有一个‘玉’字,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人的名字中包含着某种的宿命论吗?玉、颜、润,假如把这三字去掉了一个就剩下了一对,我也成功的让它们变成了一对了,可是,为什么你会出现?”
  说到这里,朱颜朝着她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厌恨,就好像如果她不出现的话颜和玉就会成双成对似的。
  “好了,直接点,把你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告诉我。”赵香侬和朱颜说。
  朱颜又摆出来了一副“你不爱听真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的表情,她的脚步又往前一步,她的表情和声音是那么的幸灾乐祸:“赵香侬,我觉得你的人生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那些人不是说你很聪明吗,那些人吹捧着你的智商,可是,瞧瞧,让我来数数,宋玉泽骗你,你爸爸也骗你,连我最后也把你骗得团团转。”
  “智商和生活毫无关联,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定理吗?”赵香侬说。
  朱颜一份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开始围着她的身体慢悠悠度着方步,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嗅出一点情绪。
  围着她绕圈的人让赵香侬觉得不耐烦,她手一挡挡住了朱颜:“听着,朱颜,我不想和一名精神病患病患耍嘴皮子。”
  她的话很成功的让朱颜脸色微变。
  赵香侬对着朱颜微笑:“说吧,我爸爸是怎么骗我的,而……朱润是怎么死的,在她死之前又是经历了些什么。”
  终于,她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用如此安静的心情,这么多年来赵香侬一直催眠自己去相信报纸坊间上说的那些,那位花样滑冰的天才少女堕落了,她迷恋名牌,她喜欢名利场,她的床上功夫了得,男人们为了爬上她的床而大打出手,她滥交她嗑药,最后罪有应得死于药物中毒,当然,她是死在男人们的床上。
  上层社会的手段总是无坚不摧,如赵延霆,如柏原绣,也如那些最初迷恋那具纯真身体的猎艳者们,要制造出那样的假象对于他们来说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她为了让自己活得心安理得而去选择相信。
  “朱颜,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想我会很痛苦的。”赵香侬和朱颜说,于是她看到了朱颜眉开眼笑的模样。
  然后,赵香侬看到了朱润写给宋玉泽的信。
  在朱颜好玩的目光下,赵香侬拆开了那些信。
  信纸已经泛黄,字体也仿佛正随着写信人的离世要化成灰,化成粉末:
  信里朱润和宋玉泽说:宋玉泽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有多想就有多恨。
  信里朱润和宋玉泽说:宋玉泽我把第一个和我好的男人当成了你,我第一晚的价钱还算可以,我拿着那些钱给我爸爸换了好的病房和护理。
  信里朱颜和宋玉泽说:宋玉泽我好难过,即使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我还是没有挽救我爸爸的生命,爸爸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很悲伤,我想他一定是知道我的事情而装作不知道。
  信里朱颜和宋玉泽说:宋玉泽我太绝望了,因为太绝望所以很容易上当,那些人骗我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忘记一些烦心事而且还很容易变得快乐,我相信了他们,他们说得没错,真有那样的东西,我一碰到那样的东西就忘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还可以分分秒秒的看到你。
  在信朱润告诉宋玉泽,宋玉泽有一天我走在街道上,在灿烂的阳光中看到了不再像自己的自己,然后我买了机票到澳洲去找你,宋玉泽如果那个时候你拉住我的手那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遭受到后来的那些耻辱了。
  在信里朱润告诉宋玉泽,宋玉泽这一天我好恨好恨赵香侬,我相信她依赖她可她却是把我推向地狱的那个人,宋玉泽你看看这些魔鬼这些变态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宋玉泽,他们用……
  到了这里赵香侬已经没有勇气再仔细看下去了,她跌倒在了地上,她的手在瑟瑟发抖着,极为缓慢的脚步声音朝着她而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着:“才这么几下就挂了,你刚刚不是装得很勇敢吗?赵香侬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啊?写信的人是朱润,朱润是谁,朱润是赵香侬最要好的朋友。”
  赵香侬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信纸,然后那双穿着黑色球鞋的脚来踢她:“怎么不念了,嗯?”
  赵香侬一动也不动。
  朱颜在她头顶上咯咯的笑着:“要不,我来念,好不好啊赵香侬。”
  赵香侬木然摇头,朱颜弯腰想起捡起地上的信纸,赵香侬比她先一步拿到了信纸,她把信纸小心翼翼的保护在怀里。
  可是……
  缓缓的声音还是从她的头顶上响起了,赵香侬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一些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没有关系,信纸上的内容我……会背了,赵香侬,为了怕你会错过一些什么我来给你念。”
  那一个瞬间,赵香侬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头上遮挡着白纱在做着弥撒的少女用哀伤的目光看着她,赵香侬放下了手,开始安静的去倾听,倾听她应该倾听到的。
  那个周六,朱润被带到了游艇,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阿拉伯人忽发奇想,其中一位把金鱼用最为可耻的变态的方式塞进了她的身体里,朱润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所遭受的耻辱,她说宋玉泽如果我这一刻我因为耻辱死去的话请替我报仇吧?杀了那个阿拉伯人给赵香侬狠狠的一个大教训让她尝尝心灵被吞噬的痛苦,那一晚朱润没有死,倒是那个阿拉伯人在当晚死于他朋友的擦抢走火中。
  再之后,朱润就像一部血泪史,好像,全天下的最悲惨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有一晚她在夜店玩然后她的水被下药,那晚上了她的几个男人中有一位是艾滋病携带者,不久之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在一家地下旅馆,朱润把很多安眠药放进了酒里,她还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唯一提到的人是赵香侬。
  次日,有人发现了死去的朱润,几天之后,那个死在地下旅馆的华裔少女就像是发生在这个芝加哥城里很多的案例一样:又是一位在私生活上毫无节制最后死于药物中毒的奢侈品女孩,由于她的身份还是花滑冠军的原因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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