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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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大马金刀坐下,一拍桌子道:“有甚可担心的?谁敢强迫你,我揍不死他!”
白晴雪愁着一张脸,沮丧的道:“亏我还对那人多有几分好感。”
姜酥酥有点好奇:“你见他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晴雪想了想道:“上回去寺里上香匆匆见过一面,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比我大三岁,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幼妹,我嫁过去就能掌中馈,操持好了,不会被人欺负的。”
姜酥酥放心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舍:“我回去找我娘要点养身的方子送你,都是我爹给我娘开的,经常用能气色好,很不错的。”
白晴雪微微一笑:“酥酥,你可是暂时不走了?最少你也得等到我成亲后再走吧。”
姜酥酥点头,弯着眉眼软糯糯的笑道:“暂时不走呢,爹娘要和姊姊一起过年的。”
三人又说了些其他,不约而同将那避火图的事给丢在了脑后,谁都不提起。
白晴雪留了两人用午食,捡着两人喜欢的菜式上,又还送了两大包的松子糖。
临到申时,两人才从白晴雪院子里出来。
白晴雪舍不得两人,三人只得约定过几日再一起外出赏梅。
如此,白晴雪还算稍微开怀一些,她如今成亲在即,整日惶惶不安的很,恨不能留下两人相伴。
她亲自送人出去,走到垂花拱门之时,不巧正撞上了从外头回来的白家老二白言之。
如今的白言之,已经长的极为高大,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鼠灰袄,手里托着个巴掌长的木匣子。
“小妹,我在外头寻着根血玉簪子,听闻血玉暖身,女子用最好不过,就给你买了。”白言之大步过来,身旁带起冷风。
白晴雪稍稍欢喜了一分,她接过那木匣子道:“二哥,你先进我院子坐一会,我送送酥酥和阿桑就来。”
白言之起先没注意,这会才看到白晴雪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人那双碧色的眸子,简直叫他毕生难忘!
他条件反射地后跳:“小疯婆子!”
阿桑冷笑一声,眼一眯,抬手就要揍他。
酥酥赶紧抱住阿桑手臂:“阿桑,阿桑别冲动。”
说完这话,她皱着小眉头不喜地看了白言之一眼,这人多年不见,竟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她不好在白晴雪面前多说什么,便道:“白雪雪,我和阿桑先走了,改天我给你下帖子一起去赏梅。”
白晴雪也是晓得自家二哥是什么性子,遂点头道:“好,我就不送你们了。”
当下,姜酥酥搂着阿桑手臂,就同白言之擦肩而过。
白言之啧了声:“啧,小短腿的矮子如今长这么高了啊,真是,我都认不出来了。”
姜酥酥深呼吸了口气,她就那么一下没抱稳阿桑手臂,阿桑已经迅疾如电地后射出去,并一拳头就朝着白言之的脸砸过去。
白言之冷笑一声:“来,小爷叫你知道,这么多年小爷憋着口气,就等着今天!”
阿桑眉目冷肃,那碧色的眼瞳,深邃如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泊。
她多少受了伏虎的影响,打架的时候能动手就绝不叨叨说废话。
于是在姜酥酥和白晴雪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桑已经和白言之来来往往打在了一起。
白晴雪叹息一声:“酥酥,我”
酥酥摇了摇头:“你是你,白言之是白言之,况且,阿桑不会输的。”
果不其然,姜酥酥话才一落,白晴雪只听得嘭的一声响。
白言之就被阿桑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白言之痛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喘着气,视野多有模糊,只看得清踩着他的阿桑那双碧眼,碧色幽幽,比宝石还好看。
阿桑咧嘴一笑,灿然如艳阳:“手下败将,再给你十年,你也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等骄傲烈性,像极草原上最烈的一匹漂亮小母马,也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白言之刹那间,眼里就只有那双碧眼,以及他心跳如老鹿乱撅,怦怦的,震透耳膜。
阿桑见脚下的人跟傻子一样,木愣愣地看着她,半点不挣扎,她便半点兴趣都没了。
她收回脚,招呼起姜酥酥,又对白晴雪点了点头,两人就往白府大门去。
白晴雪蹲到白言之身边,将他扶起来:“二哥,你莫要再欺负酥酥和阿桑,每次挨打的都是你,你怎不吃教训?”
白言之瞧着阿桑走远,他捂着还在咚咚乱跳的心口,忽然就说:“小妹,我觉得我好像给你找到嫂子了。”
白晴雪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直接起身提着裙摆就走了。
白言之自个爬起来,他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良久之后单手捂脸低笑起来:“阿桑?疯婆子”
白言之的心思,阿桑并不晓得,约莫就算晓得了,也多半下手再揍他一顿。
两人从白家出来,目下天色还未暗,天际甚至漂浮着冬日暖阳的鎏金光彩。
两人慢吞吞地往回走,各自有一番心事,倒也没说话。
路过天福楼之时,无精打采的姜酥酥冷不丁听到像是有人在喊她。
她驻足,转头看着阿桑说:“阿桑,今天大黎黎没来找我,我好像都出现幻觉了,听到他在喊我。”
阿桑朝她身后一点下颌,姜酥酥扭头,就见天福楼二楼雅间,伏虎正对她们俩招手,大开的窗牖边,还能看见息扶黎的半张脸。
姜酥酥黑眸立马亮了起来,不过跟着她就想起昨晚的事。
“哼,阿桑我还在生大黎黎的气。”小姑娘觉得有点抹不开脸面。
阿桑似笑非笑地瞅她一眼,直接拽着她手腕转脚进了天福楼往二楼雅间冲。
“师父,我和酥酥来啦。”阿桑进门就喊道。
伏虎点了点头:“你小声一点,世子在这边办事,正好见着你们,就唤你们上来用一顿好的。”
阿桑探身对窗牖边的息扶黎道:“多谢世子。”
息扶黎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进门就噘着嘴不吭声的姜酥酥身上。
他哂笑:“过来,你还跟我置气?”
姜酥酥不想过去,但身体诚实,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往息扶黎那边走了。
息扶黎示意她坐榻上,两人中间隔着张小案几,他倒了盏茶水给她:“说吧,想用什么?用了就不准跟我闹了,听到没有?”
小姑娘头扭一边,还跟奶猫崽子一样娇哼了两声。
息扶黎越手过去,轻弹她额头:“再跟我闹别扭,就没吃的了。”
姜酥酥已经远非从前那个馋嘴到控制不了的小孩儿,她绷着脸,不苟言笑:“不吃,谁要吃你的东西!”
阿桑在边上听着,忽然冒出一句:“世子,昨晚酥酥吃了,我也吃了,今晚还送吗?”
姜酥酥目光幽幽地望着阿桑,憋出两个字:“叛徒!”
阿桑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伏虎摇了摇头,他拎着阿桑出门,并道:“世子,属下去点菜,一会和阿桑再外头用,好盯着点。”
息扶黎应允:“去吧,多点些她们爱用的。”
“我说了不吃你的东西,息扶黎你听不懂是不是!”姜酥酥炸了,小脸涨得通红。
息扶黎斜眼看她,唇边笑意淡了:“你刚喊我什么?”
见他这模样,姜酥酥心头咯噔一下,眨眼就怂了,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息扶黎慢条斯理呷了口茶水,薄唇沾染上水光,显出莹莹瑰色来,有些勾人。
他没说话,一时间姜酥酥也就不说话了。
两刻钟后,菜上齐了,息扶黎起身,瞥了眼没动的姜酥酥,忽地弯腰凑过去,双手撑她两侧,将人几乎完全困在怀里。
姜酥酥忙不迭后退,这姿势忽的就让她想起避火图里的某幅画来,叫她心慌不已。
息扶黎失笑:“你跑做甚?我又不吃了你,就是问问你坐着不动,是想我抱起过去么?”
毕竟,幼时那会,小姑娘总要跟着他才有安全感,但是腿又短,他只得不是抱就是牵。
姜酥酥的身体反应能力从未像现在这样快过,几乎在息扶黎话一落下,她骨碌翻身,麻利的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不用,不用。”她接连摆手,慌慌张张坐膳桌边,耳朵尖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息扶黎好笑地走过来挨着她坐,扫了眼桌上,当即执起竹箸给她布菜。
姜酥酥脑袋几乎都埋进小碗里了,她食不知味地用着天福楼的招牌菜,却半点都没尝出滋味来。
只是觉得耳根烧的厉害,且那种烧还火速蔓延到脸上和脖子,让她恨不得钻地下去。
息扶黎给她布了一小盏的菜,一回头就见小姑娘脸红到无地自容。
他放下竹箸,认真打量,但见及笄的姑娘眉目间比之从前少了稚嫩,多了几分少女才有的娇美。
她面颊的婴儿肥也没了,脸若鹅蛋,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他应该一只手都能盖住。
姜酥酥感觉到那股萦绕不去的视线,她睫羽微颤,悄咪咪瞄了他一眼,正正撞上对方的目光。
她又赶紧收回视线,不过片刻,她又瞄他一眼,每一次都撞进青年的琥珀凤眸深处,让小姑娘一次比一次心慌。
她扒拉着盏里被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鸡腿肉,嘟囔道:“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息扶黎轻笑了声,抬头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长成大姑娘了,果然是大美人。”
捏完后,他搓了两下指腹,只觉小姑娘脸上的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捏,又软又嫩,跟豆腐一样。
姜酥酥又不说话了,她目光游离,四处乱瞅,可就是不敢直视息扶黎。
息扶黎也没在意,他挥袖道:“你才回来没几日,还没去过白鹭书院吧?抽空去一次将结业考核考了。”
闻言,姜酥酥才猛然想起这事来,此前闲鹤就跟提过,她没放心上。
“争取都拿满分,我也与有荣焉不是。”对做学问的事,小姑娘素来认真,不要人操心,所以息扶黎很是放心。
“哦。”姜酥酥应了声,她夹起条鸡肉丝塞嘴里,磨着牙齿地咬,左边牙齿咬了就换右边,腮帮子鼓鼓的,很是软萌可爱。
息扶黎又问:“昨晚的东西可还合胃口?”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点头:“大虾好吃。”
息扶黎哼了哼:“我看你不仅嘴馋还嘴刁的很,大虾自然好吃了,都是老远的地方运过来的,马都跑死了几匹。”
姜酥酥眉眼舒展,她瞅着他,黑眸亮晶晶的说:“大黎黎,那今晚还有吗?”
小姑娘爱娇的模样,真是娇气的很,息扶黎乐了:“刚谁义正言辞的说,不吃我的东西的?”
姜酥酥咬着唇,幽幽怨怨地瞅着他:“你都不像以前一样了,昨晚一见面就凶我,再凶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息扶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屈指挑起小姑娘下巴,将她脸转来面对自己:“胡说八道!”
姜酥酥哼了哼,脸就要别过去。
息扶黎不准,指上用了两分的力,就将小姑娘下颌那点软肉捏的来有些红了。
他皱眉,粗糙的拇指指腹安抚地又给小姑娘摩挲轻揉两下:“你大半夜的邀约个男人进你闺房还有理了?”
姜酥酥倔强地看着他:“可是,你是大黎黎,不是其他男人!”
息扶黎长眉一挑,气笑了:“那我也是个男人!”
敢情这小丫头从没把他当男人过?他什么时候给她这种错觉了?
姜酥酥委屈巴巴的,她扭着手指头:“我我不想和你界限划的这么清,这么生份!”
姑娘家的那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又娇又怜的,真是让人没法拒绝。
息扶黎妥协摆手:“行,不生份,随你吧。”
姜酥酥展颜笑了,她靠过去,抓着他两根手指头摇了摇:“大黎黎,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不期然,同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微喘的破碎细吟,仔细听,还能听见那浅吟之中夹杂低声啜泣,像一把小钩子,一下一下地钩在人心上。
姜酥酥有点懵,这谁呀?怎么和她说一样的话。
息扶黎表情一整,撩袍起身到一面墙前。
那墙本是藤萝攀爬虬结而成,密密实实,往常并不会这样不隔音。
姜酥酥狐疑,跟着过去,寻息扶黎的视线往前看,就在藤萝缝隙间,有一鸡蛋大小很是不起眼的通透水晶琉璃。
那水晶琉璃太过透明,以至于看过去就能将隔壁雅间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那雅间中,正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欺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穿着紫色纹绣藤花衣裙。
“大皇子,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