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检察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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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去的那一年,这家小矿在矿长、矿党委书记梁庭贤的领导下,依靠干部群众,没要国家1分钱的贷款,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把一个手工镢镐落煤的年产量只有几百吨的小煤矿,发展到了年生产能力300万吨原煤、产值两亿多元、利税8千多万元的自动化原煤生产企业。
干得好了,是非也就多了。正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打头的鸟儿先死,”得梁庭贤和他的这家煤矿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磨难。
二是国家还在这里建有大型的两家地级煤矿企业,投资和职工总数全是这家小矿的十几倍。可是,这两家大矿几乎没有效益。至此,两家地级大矿和一家县级小矿之间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儿。
先是两家大矿拿来了省上的批文,要以梁庭贤的小矿为主两家大矿为铺成立XXXX煤业集团公司。梁庭贤见文件是省上发的,还牵扯到国有企业的出路问题。就顾全大局,不顾矿上干部职工的强烈反对,和两家大矿合并成立了集团公司。两家大矿的12位头头脑脑成了小矿矿长的婆婆,而梁庭贤排名第13位,最末一个副总经理。
从此,集团公司收走了小矿的人、财、物、产、供、销等全部权力。两家大矿张开了血盆大嘴,要吃小矿。我和这家小矿的干部职工一样,担心的是,这家小矿还能维持多久?如果照这个“改革”法,要不了多久,小矿就会变成“改革”的牺牲品。结果还真让我们不幸言中了。在《1号专案组》完稿将要付梓的前一天,我接到了那个地区一位领导的长途电话,他告诉我,这家集团公司快倒闭了。我问,小矿不是单独成立股份公司了吗?这位领导苦笑着说,股份公司能干什么?人家集团公司不放权,你股份公司能干啥?等着死吧!堂堂股份有限公司,具然没有人财物产供销的权力,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听到这话,我的头皮都发麻了:这也叫改革?
改革要改掉落后的东西,达到发展先进生产力的目的。然而,这个矿区发生的事情恰恰相反,改革革掉了国企最具生命力的先进的东西,最终断送了国企改革的前途。
我为梁庭贤他们婉惜的同时,也为国企改革的前途而忧心。假设,当初把梁庭贤任命为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那么,今天这个矿区将是另外一种样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用好企业领导人,才是国企改革的主要内容之一。
一个文学工作者,要深入到现实生活中去,去交朋友,去挖掘素材。只要关心老百姓,关注国家大事,你才能发现生活中闪光的东西。所以,关注现实生活,关注现实生活中另一个“异彩纷呈”的世界,是一个有良知的作家在创作中应该思考的问题。
梁庭贤和他的“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苦受煎熬,在他们和集团公司抗争的过程中,我30万字的《1号专案组》终于与读者见面了。
曾经在梁庭贤煤矿所在地工作过的一位领导对我说,XX矿区干部群众想说而不敢说的话,《1号专案组》里的干部群众说出来了;XX矿区干部群众想干而不敢干的的事,《1号专案组》里的干部群众干了,真是大快人心啊!《1号专案组》的出版发行,很可能会挽救梁庭贤他们和“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的命运。
五月六日早晨,我接到了“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职工代表的长途电话。他说《1号专案组》写的太好了!他让我好事做到底,再帮一次“八道岭”行不行?我说,行啊。能为“八道岭”的朋友们帮忙,能为甘肃的国企改革尽我的绵薄之力,是我最大的心愿。他问我能不能以一个作家的社会责任感,代表“八道岭”矿区的老百姓向省委省府领导说明发生在“八道岭”矿区的一切,让省上领导把贪官诈去、偷去、抢去、骗去的饭碗还给他们。我欣然答应了。
这就是一个业余作家独特的生活体验。因为是业余,没有财政发的工资、没有单位给的补贴,更没有什么差旅费、车费等等。所以,我们这些业余作家们就得挖空心思寻找素材,辛辛苦苦体验生活,大刀阔斧进行创新,起早摸黑学习创作。否则,谁给我们发工资?没有收入我们又如何养家糊口?一句话,业余作家们之所以能出成绩,关键是有创作的压力和动力。
二、把签约作家推向市场
由政府花钱养着一批作家,这一独特的“专业作家现象”,恐怕是我们的一大特色。然而,近年来,对于专业作家的存在是否合理,不少人一直提出质疑。现在,甘肃省文学院敢于率先推出签约作家改革方案,把作家推向市场。无疑是恢复作家创造性、主观能动性的最好方法。有利于多出成果、快出成果,把甘肃的作家推向市场,走向全国。
把作家推向市场,对作家而言,不因为逐月领取财政的工资和补贴而束缚住自己的手脚,进而使创作更符合于自己的个性。使个人的灵气得到最大限度地发挥。对文学院而言,也可以节约一笔不小的开支,用这些钱重奖优秀作品,以此健全作家队伍的激励机制。因此,不论从作家个人还是文学院本身,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是真正的“双赢”选择。
当然,文学院过去设立“专业作家”的初衷是积极的、善意的,为的是把一些在文艺创作方面有突出贡献的作家吸引到文学院来,由文学院给他们提供良好的创作环境,从而使他们能够衣食无忧地安心致力于创作。但是,这种体制忽略了这样一个浅显的问题:艺术生产不同于物质生产,用“圈养”的方式为作家提供帮助,实质上恰恰违背了艺术创作的规律。不仅如此,这种体制还使“专业作家”形成了一种惰性,使得一些作家不出作品照样领取工资。照样享受文学院的各种福利待遇。
把作家推向市场,是由艺术创作的内在规律所决定的。马克思在论述艺术创作和物质生产的不平衡规律时指出,艺术创作有其内在的规律。既然是两种不同形式的生产,就不能采用同一种办法。作家的创作是否经受得起市场的考验,是衡量一个作家能否独立生存的标准。古今中外的每一个著名作家,没有哪个人是靠吃财政补贴成名的。相反,倒是那些功成名就的作家一旦被政府所养,反而再也不能超越自己。这和过去国有企业里论资排辈的做法何其相似。看看“专业作家”体制下的作家队伍的整体素质究竟是在提高还是下滑,就不难判断出专业作家体制的合理与否了。
被国家养着的作家单是创作课题的申报与审批,就已经非常滑稽,再陷入单位里种种的利益纠纷,哪还有为艺术而艺术的追求呀?没有完全意义上的艺术追求,这还叫专业作家吗?
把作家推向市场,让市场说话,远比文学院自己去下评语更中肯有力。职业作家本来就是下海人,现在让他们回归到社会这个海洋里游泳,是成就他们出成绩、出成果的惟一办法。
三、写出让读者喜欢、好人振奋、坏人胆寒的作品来
我“1号”系列的几部小说,都是根据现实生活里的真实事件写成的。其主要人物基本上也是有原形的。所以,每本书出版,都有一帮人要对号入座:这个人是我,那个人是他……《1号会议室》(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后,就有人找过我的麻烦。《1号考查组》(花城出版社)出版后虽说太平了一阵子,可《1号专案组》(长征出版社)出版后,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一天晚上,一个恐吓电话打到家里来了:“谁让你写的《1号专案组》?你写这个东西得了多少好处?……你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说,我自己要写的,好处是有的,税后稿酬收入是8万多元。你是谁?他又问:“某某某给了你多少钱?”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打电话的是“八道岭”矿区煤业集团的人。我说,我没有拿某某某的一分钱。他又说:“缺钱花说一声,给你个百儿八十万花去!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啥哩?”我问:你那百儿八十万是哪里来的?是你自己的,还是公家的?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撂下了一句“你小心着”的话就扣上了电话。从此,隔三岔五的就能收到这些个无聊的骚扰电话。
我同时也收到了不少矿区干部群众的电话,他们让我帮忙,让省上领导把被贪官诈去、偷去、抢去、骗去之物还给他们。也收到了不少热心读者的电话,他们说,之所以喜欢我的作品,是因为我的作品不但真实感强烈,而且视角独特、场面宏大、情节曲折。
这个时候,我就感到很骄傲很自豪,我终于用我的笔写出了让读者喜欢、让好人振奋、坏人胆寒的文学作品!
我的“1号”系列作品中,《1号会议室》是政坛写真,反腐打黑。《1号考查组》则讲述的是一群为民请命的共产党人的动人故事。《1号专案组》关注的是国企改革、工人问题。《1号检察官》则写的是渎职犯罪。写了五年,还没有完成的70万字的《1号项目》,是一部反映三代西部人艰苦创业、开发大西部的英雄史,是一部建国后中国共产党人“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五十年创业史。……
我的创作,得到了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老师的深切关注,“1号”系列的几部重点作品,雷达老师都亲自作序推荐,还为《1号会议室》写过评论文章。可以这么说,因为有雷达老师对甘肃作家的关心和支持,才有了今天甘肃文坛的繁荣景象。
省上领导和省文联、省作协、省文学院的领导非常关心我的文学创作,我有今天的点滴成绩,跟他们的关心和支持是分不开的。
同时,我的作品也得到了百花文艺出版社、花城出版社、长征出版社等数十家出版社的帮助。《南京日报》、《贵阳晚报》、《今日新报》、《兰州晨报》、《兰州晚报》等全国33家都市报连载了我的“1号”系列小说。所以,我的作品才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普遍赞誉。
借此机会,我向真诚帮助过我的老师、各级领导、长辈和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面对你们无私的帮助和支持,我没有理由不发奋努力。出过的作品,获得过的奖励和荣誉,只能代表过去,“1号”永远是我奋斗和追求的目标。我会努力克服创作中的浮躁和急功近利的弱点,极积地投身到火热的现实生活中去,到一线群众中去,用他们的劳动创造激发我的创作激情和灵感,让他们的精神洗涤我的灵魂,让他们的智慧充实我的文思,也让他们的朴实无华融化我板结的语言,努力创作出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师长朋友、无愧于自己的作品来!
谢谢大家!
2004年5月26日于甘肃文学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