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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玫瑰之晨-第49部分

小说: 玫瑰之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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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在路上告诉舒畅,这幢巨型的建筑是死去的裴迪声和他的导师合作设计的。
    街角有个卖奶茶的便利店,舒畅买了杯奶茶,叮嘱要热的,她不是口干,而是手冷。一杯热奶茶在手,惶惶不定的心才平静了一点。她木木地立着,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她大学里,也学过设计,不过是设计桥梁、水坝、船闸,做了法治记者之后,所学的差不多又还给老师了。建筑设计,她一窍不通。她来这里,不是来膜拜、不是来景仰这建筑,而是来看看裴迪文工作的另一个地方。
    接任恒宇的总经理之后,她想他很快就会离开滨江的。如果她没发现这一切,他会如何向她解释或如何安排她呢?
    不管是哪一种,她相信他都会做得非常周到,让她感到幸福而又温馨。
    多么讽刺的荒诞剧!
    她无力去戳穿他甜蜜的谎言,更不想去与他理论一番道德的准则,该发生的都已发生,除了努力去忘记,除了默默地走开。还能干什么?
    把他们之间的一切抖得满城风雨,贵公子有情人,那是潇洒,那叫风流,而对于她来说,却是又一轮的伤害。
    杨帆给她的千疮百孔,还没痊愈,现在又添新伤,她不是铁人,能撑多久?
    舒畅凄婉地扫了一眼屹立在灰云之下的恒宇大屈,那样的高度,象是直达云层。
    她清醒地意识到,即使没有宋颖,她与他之间,也是看不到尽头的。
    她学水利设计,可以改行做一个法治记者。而她一个大陆出生的普通女子,却怎么也不可能胜任一个豪门长媳的。
    他非常清楚,所以一边牢牢地守护着他的婚姻,一边与她谈一份不伤大雅的恋爱。他要的是一种感觉,而她要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婚姻。
    这样的结果,也好,至少她不是因为自卑而离开,而是因为情伤。
    舒畅讥讽地笑出声,果断地收回目光,转过身,她要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里。
    她低头专注地走着,两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少年踩着滑板,飞快地向她这边过来,舒畅听到声音,身子往旁边侧了侧。
    “啊……”少年经过她身边时,手一勾,抢过舒畅肩上的包,舒畅本能地叫出声来。
    两个少年腰一弓,滑板象风似的,拐进一条巷子,刷地一下转瞬消失在舒畅的视线之内。
    舒畅醒悟过来,奋力追了过去。
    包里有她的手机、所有的证件、银行卡,还有一部分现金,如果没了,她连海关都出不了,又身无分文,唯一可帮她的米兰的手机号还存在手机里。
    舒畅一边跑,一边大叫:“抓小偷”。
    不知是香港人听不懂普通话,还是她的声音不够响亮,舒畅叫得这样,路人只是怪异地瞟她一眼,路照走,车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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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少年越滑越快,舒畅睁大朦胧的双眼,她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她弯着腰,大口地喘气,泪,如雨下。
    “舒记者?”一辆红色的跑车在她身边缓缓停下,车窗徐徐滑落,宋颖明眸鲜妍的面容上,一脸震愣,“你怎么会在香港的?”
    第四章(VIP)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偏偏怎么躲,也躲不了。
    舒畅匆忙地抹去脸上的泪,“我今天就走。”话音一落,她才意识到自己答非所问。这样的回答好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在向大人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一般。她心中掠过一阵无力的悲凉。
    宋颖推开车门。仪态高雅地跨出车,一双妙目看定她,良久才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你是和laind一块过来的?还是你一个人来的?”
    舒畅深深讨厌她这种居高临下盘问的语气。她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镇定,“宋女士,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这些吧!”
    宋颖冷冷一笑,声音中带着凛冽寒意,如冰凌一般划过她耳边。“舒记者,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只不过laind身在滨江,有个什么风花雪月,不伤大雅,我也就睁着眼闭着眼。单身在外的男人,不能要求他如何忠贞。他心里有我就行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敢追到香港来,真让我对你高看了。是不是听说laind升为总经理,你也做起总经理夫人的美梦来?呵,你这种上不了厅堂的柴火妞,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配吗?”
    舒畅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可是她一时竟然想不起来如何回击。她和人家老公剪不断理还乱,是不争的事实。
    “宋女士,你的大度让我敬佩。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裴总呆在《华东晚报》一天,只会是我的主编,我只是他的下属。”她强咽下宋颖带给她的羞耻,平静地看着宋颖,语气坚定。这话是告诉宋颖,也是告诉自己。
    宋颖却不罢休,嘴角向下一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除夕夜。不和家人团聚,徘徊在恒宇大厦前面,你就是一观光客?舒记者。我知道你文才了得,可是你撒谎的本事可不高。说吧,你要多少?”
    她转过身,从车里拿出手袋,拍出支票簿,“你尽管开口。只要你现在就给我滚出香港,而且和laind的事全部给我烂在肚子里,未远不准和外人提。我可以透露一个消息给你,以后,你再不会有机会做laind的下属了。”
    宋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漂亮的面孔几乎有点儿扭曲挣拧。
    “哦,那真是幸运。谢谢宋女士的慷慨,不过,没有必要。”舒畅淡漠地一笑,点点头,折出巷子,沿着与恒宇大厦相背的一条大道往前走去。
    宋颖打发她的方式并不突兀,小说里、电影里,常见,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很诡异。
    她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包被抢走了,她现在等于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流民。
    举目无亲,满眼所见的都是外文和繁体字的招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腿机械地向前挪动,心疼到麻木。
    杨帆伤害她时,她还有个家可以躲藏,还有胜男听她倾诉。
    而在有着裴迪文的天空下,他带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灭顶的灾难。
    走得疲惫了,双腿如同浓了铅一般沉重。除夕夜,香港中午的街头,车辆川流息,行人来去匆匆。这儿虽然是特别行政区,但早先是英国殖民地,太多的外国人迁居在此地,年味在这里己被冲淡了许多。舒畅茫然地看着街人,整个人似乎无情无绪,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身上,有几份暖意,然而她心底却是冰冷一片。
    走了足足三个小时,向路人打听了又打听,舒畅终于回到了原先居住的酒店,她的行李还在这,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家当,真后悔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把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然故事怎么达到煽情的效果呢?
    她苦涩地一笑,向前台先生领取行李,一行长臂突地从后面揽住她的腰,然后,她被一股重力牵引,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簿凉的刮胡水的味道,洁净的气息,在许多个夜里,她闭上眼,深深地嗅着,嘴角噙着笑,贪恋地埋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与她一起共鸣。
    前台先生、门僮、领班经理,酒店大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呼。
    第五章(VIP)
    “各位乘客,本架飞机预计在15分钟后抵达滨江机场。地面温度零摄氏度。飞机现在准备下降,请大家系好安全带,谢谢。”
    不知什么缘故,飞机在机场上空盘旋了近半个小时,迟迟不能降落,现在终于听到准备下降的空中广播,舒畅舒了口气,总算回家了。
    今天已是大年初三。大年初一,户籍处没人值班,她的临时身份证在初二才传真过来,然后补办特别通行证,她回到深圳。宁致的朋友说可以从香港坐飞机去南京,再从南京转车去滨江,舒畅不肯,她坚持要回深圳。
    怎么来,怎么回,一个步骤不乱,把所有的痕迹一点点地抹去,好像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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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机舱,空气清冷,一阵风吹过,有什么东西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滨江又下雪了?
    舒畅疑惑地伸出的,果然感觉到细碎的雪花落入掌心,倏忽融化。夜幕之下,借着停机坪上的一点微光,隐约可以看到地上已经积了簿簿的一层雪,应该是下了有些时候了。
    不知是不是天气缘故,这趟航班什么都慢。行李等了半天才出现在传送带上。
    “舒舒!”舒畅刚走出机场大厅。就看到宁致站在接机的人群中。清冷的俊容,仍是面无表情,唯有闪着晶光的眼瞳,让人察觉他心底的一丝欣喜。
    她莫名地眼眶发热。
    不是因为宁致,而是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和景物,她不再是一个人了。这种感觉,很安全。
    “嗨,宁致。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天,还让你这个大经理亲自过来接我。”她看着他,揶揄道。
    外面漫天风雪,比刚下飞机的时候大了许多,雪片也变成了雪粒。又细又密,纷纷扬扬,洒了一天一地。
    宁致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她,默默地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揽着她的肩,向停车场走去。
    黑色宾士的车顶上罩上一层簿簿的雪了,他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然后自己上车,替她系上安全带时,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凑近后视镜。“舒舒,你看,这是谁?”
    镜中出现一个瘦得下巴尖尖的小脸,两眼无神,笑起来嘴角显出几道明显的笑故。
    “出差在外,不比呆在家里,疲惫是自然的。”她自嘲地倾倾嘴角,收回目光。瘦一点没什么,活着就不错了。无数次,她想到能一夜暴毙是件幸福的事。
    宁致抿了抿唇,“年假还有几天,伯父、伯母做了许多好吃的,你从现在起,就把自己当猪养,吃好睡好。”。
    她笑,“快开车吧,不然路不好走。”机场路偏僻,车少。又是晚上,雪下下来,就会堆积,路面会异常地湿滑。
    宁致把车发动,慢慢地驶出机场。他和她说起过年的事,他只在她家吃了顿年夜饭,开饭前,接到她电话,立刻就没胃口了,愁得心都揪了,还要装出高兴的样,给她爸妈看。初一去北京,和宋思远一块到各个权威机构走走,拜个年,送点礼物。初三立刻回滨江,一心一意等着她回来。
    舒畅也把在香港的几天简单说了一下。宁致的朋友是开餐馆的,过年生意特别好,餐馆里热闹极了,她在屋子里呆闷了,就到店里坐坐。
    “没去街上逛逛?”宁致问。
    “逛也是白相,钱丢了呀!再说我怕再遇着小偷。”舒畅低下眼帘,遮去眼底的阴影。
    她怕再与裴迪文或者宋颖不期而遇。
    “你还真不让人省心,记得去杭州出差,说好回来的,一下子失踪了几天,我也是愁得一宿没睡,这次又闹出这种事。你以后要是出国、去更远的地方,我看我是要跟着才行。”
    “你不管你公司啦?”
    “管呀!可是抽个几天还是可以的,不然你表现好点,行不行?。”
    “你这口气象我妈。”。
    “以前,你归你妈妈管,以后,你得归我管。”。他耸了下肩,说得理所当然。
    她微微一笑,仰着头看车顶,喃喃问道:“这世上到底有哪个男人没有秘密的?”
    静夜沉沉,她的声音清冷惨淡,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和失落。
    他听得一愣。
    车已进入市区,街上的车多了起来,路面越来越滑,他得集中心力专注开车。
    “舒舒,如果人能一眼看到未来,必然不会东张西望,笔直地朝前走去。十年前,如果我知道你那么真挚的爱着我,我不会去加拿大,我会留在滨江,和你一起读书、恋爱。世间没有如果,我们之间被隔断了十年。但我们绕了一圈,又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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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很幸运。”
    她苦笑,没有接话。
    车进了北城区,拐进小巷,她稍微坐正了点,视线突然被牢牢地定住了。
    时光仿佛被定格,没有流动过。
    桔黄的路灯下,纷飞的雪花中,再见欧陆飞驰静静地泊在路边。车内,一点红光一亮一灭,那是烟头。亮的时候,飞速地映出一张憔悴不堪、胡渣满面的脸。
    舒畅突地捂住脸,悲从中来。泪水像是从什么地方倒出来一样,肆意流淌,不一会便从指缝间滴落在衣襟上。
    日日如糖,甜到哀伤。
    “舒舒?”宁致吓了一跳,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滑落。
    “不要问,宁致,什么都不要问。”她摇着头,哭得肩头直耸。哭她这几天的绝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碎,所有的无助,所有所有的一切……
    她下了车,进了小院,看到舒祖康、于芬,抱着于芬,仍是哭个不停。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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