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演义+中药传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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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药王万岁!”、“神医万寿无疆!”的高呼声,直震山岳,直冲云天,经久不息。心田挥挥手,等高呼声暂止后开言道:“治病救人,乃心田之本分;钻研医药,使之高深,乃心田之所好。既往虽治愈一些病人,皆医药与患者合作之结果,并非心田一人之所能为,万望大家切莫过誉,切勿高抬!”酋长再次举杯道:“先生请勿过谦。本酋长所辖十个分部落,你已治过六七,他们均于近期前来禀告药王功德。鉴此本酋长早已将先生一路救苦救难诸事,历历在记。部落上下人等,也个个铭刻在心。大家均有早日见到药王之盼,又皆以早日得见药王为荣!况且,药王称呼,也并非本酋长杜撰,实乃民众所誉!”心田举杯道:“感谢酋长、众首领及民众抬爱,心田敬各位一杯!”心田待众人饮干后又道:“有各酋长、首领之支持,有民众之关怀,心田决志奋力勤修深研,一定使医药更上一个新的层次,更达一个新的高峰!”“哗啦啦”一阵掌声齐鸣,这声音伴随着大山的回响,久久不停。
宴席散后,心田与宋拉被安排在馆驿歇息。借着醪醴的兴奋,宋拉道:“先生,关于药王的称呼,民间早已传开,只是人们私下称颂,今得酋长宣布,已成定论。望先生不必谦虚太过,此称确实名副其实。”心田正色道:“不必听他们嚷嚷,咱们只不过给人治治病而已,有何德能称神称王,快不要胡说。”宋拉道:“只要酋长宣布过的,民众们认为是对的,就会坚决照办。这药王之名,先生是推不掉啦!”心田低头沉思良久,自言自语道:“名者,宾也。管他叫什么,我们只管看病疗疾、钻研医药,谁爱说什么、叫什么都由他去,我还是我,心田就是心田。”
天刚蒙蒙亮,吵吵声、脚步声,把睡梦中的心田惊醒。他叫起宋拉,出门一看,只见整个大院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他们中有的是候诊者,有的是问安者,有的是应差伺奉者,有的是欲睹药王尊容者,还有的是看红火凑热闹者。宋拉见状,立即道:“大家稍候,待先生早膳后,开始诊治。”过不大一会儿,心田、宋拉从馆驿饭厅出来,依次给候诊者诊治,或针灸,或点穴,或告用何药,整整忙了一个上午。看看还有人不断前来,宋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诸位,除十分紧急不能等待的病人外,其余请各自回家。先生从下午开始,将从村镇的最北头起,沿着山势南行。如有诊治疾病者,可估摸时间,在各家门口等待,到时上门给大家诊治。这样一来不遗漏病人,二来也不影响先生赴大都的行程。反正去大都时,在这里需由北往南走,只不过行路速度慢些。”众人闻听,一下子散去大部分。看完病、用过午膳后,心田也不休息,从村头走起,边看病边行路。这一村镇,南北绵延,相连能有三四十里。他们看着、走着,遇到疑难疾病,便多住几日,依病情而定。如此一连一月有余,方到村镇南端。这天治愈最后一个病人后,心田等当晚便宿于该处。主人呵寒问暖,侍奉十分周到。听说药王明天便起程直赴大都,主人叹口气说:“药王啊,不是我扫兴,去大都路程还很远,十分难走。眼前这灰腾梁就很难过呀,我老汉一辈子也只走过这条路一次。啊呀,差点没把命搭进去。”心田坚决地说道:“老人家放心,再难走的路,心田也敢走,也肯定能走过去。”那老者道:“要去大都,必须经过我家房后的那条上山小道。山路难走不说,光这忽冷忽热的天气,就使人很难耐受。”心田道:“现在是夏末,气候宜人,怎么会冷呢?”老者道:
“这里气候十分古怪。进得山中,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还是小事,人能耐受。若走到山顶,那就更糟啦!”宋拉赶紧问:“怎样糟法?”老者道;“民间流传一段话,说灰腾梁上冻死一条牛,七十二把刀子开剥,紧剥慢剥,那牛臭啦。虽说比喻过分,但我曾亲作经历,确实冷起来滴水成冰,呼气时需不时用木棍在眼前晃动,否则便呵气成冰;到热将来,身如火烤,若不用皮袄包头,很快便会使人昏闷不醒。那真是冷起来有如光身在冰凌上卧,热起来有如火炉蒸笼里坐啊!”
第四十七回
心田辞谢众乡民 酋长设计巧安排
宋拉也曾听说过关于灰腾梁怪山的民谚,但当时只以为是笑话儿。听老人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这丰滩的最东边界处,真有这么一座怪山,不禁瞠目结舌。忽然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原来是酋长听说药王就要起程,赶紧率领各大小首领前来,为药王送行。
心田等立即出门相迎:“有劳酋长大驾亲临,深为感谢!”酋长让众人呈上各色礼品后道:“听得药王即将东进,这些时日为部落中人辛苦操劳,难得闲暇。本酋长特请药王再住几日,以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心田道:“这段时光,多有叨扰,眼下各种病情均已稳定,心田赶路事紧,不便再多逗留,望贤酋长见谅!”酋长知道心田心情,再三强留也无济于事,乃道:“药王大事在身,本酋长不便相强。药王既然执意要走,本酋长决定于明日上午,为药王举行送行仪式,并派有关人员备好过灰腾梁各样物品,恭送药王东赴大都。”药王再三推辞,但酋长及众人苦苦相求,宋拉也在旁劝说,心田只好应允。当晚安歇不提。 却说酋长,对药王过灰腾梁一事,早已作好安排。一大早,有关人等已摆好各种菜肴、饭食、醪醴。待药王洗漱后,派专人前来恭请入席。席宴开始,酋长举杯道:“药王光临部落,民众受益良多。不少经年顽疾,经药王妙手回春,已然治愈。为此本酋长代表整个部落,感谢药王惠济苍生之德。鉴此敬药王一杯,本酋长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饮完满杯。众人饮毕后,心田见盛情难却,也干了一杯。酋长又端起第二杯道:“为救黎元,药王尚要历尽艰难,跋山涉水,远赴大都,进行深造。这种深钻细研、勤奋敬业的精神,永远是人们的表率,万世之楷模。为药王的事业、学术成功,我提议再敬药王一杯!”大家干完后,酋长给心田、宋拉分别夹菜,并殷勤劝进品尝各色菜食,接着端起第三杯道:“药王即将东进,祝药王一路顺风,旅途平安吉祥,特敬第三杯为药王饯行!”心田无可奈何,只好一饮而尽。在座众人也分别要敬,但宋拉生怕药王饮醉,便道:“众位盛情,药王自然领受。但因即将远行,又是山路,望各位切莫介意,让药王随意而饮,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大家齐声道:“好!”自此举盏交爵,纷纷相敬,直至杯盘狼籍。药王举手道:“尊敬的酋长,尊敬的各位先生,心田到此受到众位优厚款待,为此敬酋长及众位一杯!”说完饮干又道:“没有不散的宴席,心田因要事在身,就此忱谢并告辞。”酋长及众人均已饮饱食足,故也不再相强。
席散后,酋长及众人簇拥着药王等来到院中。只见在人山人海中走出一人,身材虽然瘦小,但看上去精明能干,道:“启禀酋长,一切准备停当!”酋长点点头,看看心田后高声对众人道:“恭送药王起程,祝药王一路顺风!”随着众人“一路顺风”的高呼声,欢快的锣鼓声、幽雅的笙吹细打声同时响起。心田抱拳施礼:“就此告辞!”扭头正准备上马,酋长赶忙拦住道:“药王,已安排好人抬轿栏,请药王上坐。”心田待要推辞,但看这阵势,是非坐不可,只好上轿。前边由那精瘦汉子开道,左边酋长扶栏,右边宋拉相扶,随着“起轿”声,轿子缓缓抬起,走出院门,走出村口,渐渐走上山坡的蜿蜒小道。后边相送之人,作一字长蛇阵势,延绵紧随。进到半山腰,心田让停下轿来,抱拳施礼后道:“再次忱谢酋长盛情。自古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酋长及众位就此留步,咱们后会有期!”酋长道:“灰腾梁十分艰险,殊难通行,本酋长定要送药王过山。”心田坚决地说:“酋长美意,心田心领。但酋长日理万机,不要因心田一人而耽搁大事。”酋长看心田执意而坚决,乃道:“好吧,就此告别。不过从现在起,如何行路,何处加衣、减衣,均由领路人即我部甲分部首领皋青安排。”皋青高声说:“酋长放心。”接着喊:“起轿。”心田在轿上抱拳:“后会有期!”一直走出很远之后,酋长等众人仍在原地眺望,久久不肯回去。
自上山以来,皋青一直扶着左边轿杆,另有一名向导引路。顺着蜿蜒曲折的山道,渐渐越走越高,也越走越热。心田坐在轿上,也已口干舌燥,汗水淋漓。再看轿夫等人,个个汗流浃背。心田让停轿后说:“上山之路,气候炎热。我年青力壮,自走山路,完全可以。”轿夫们则趁势歇歇,并干脆脱掉上衣,用衣物来回扇动着。皋青回道:“药王,前面路途遥远,尚需较强体力。在下奉酋长之命,一定要用轿子送药王走过山梁。”说完,众人也不管药王同意与否,七手八脚地硬生生把他扶在轿上,继续赶路。走过几个之字路后,终于来到山顶。这里地方开阔,向东望去,有一座高山,对面还有座小山,然后便是较平坦的大路。正走在行将下山的途中,忽见前面有数十人或坐或站,在树荫下乘凉,身边放着各种箱、匣、筐、篮、盒等。原来,这些人是酋长于清晨时提前让到来的护送人员。他们分别抬着过山所用的必备物品,包括人、马用的单衣、皮衣及饮食诸品。皋青与那些人会合后,让大家抓紧休息,打开食盒,取石为桌,以石为凳,就地进餐。吃罢,又让几人打开箱笼,给马儿从项到胯裹上里外皆毛的兽皮,除双目、鼻孔、耳孔外,都戴上兽皮外套。随后每人分发皮袄、皮裤、皮帽、皮筒靴。心田也分得一份,不过,他的皮袄皮裤,是短而紧身的山羊羔皮袄和皮裤,另外还多出一件狐皮大衣。头上戴着里外皆毛、被当地人叫作“里外发烧”的狐皮帽子。帽耳正好在颌下有扣绊,扎好后,几乎只看得见眼目口鼻。皮筒靴内,全是老羊皮的里子,十分暖和。一副里外皆毛的大皮手套,只有大拇指分出,其余四指均装在一起。同时每人分得一根一尺的小竹棍,插在皮袄的口袋上。皋青下令命众人赶快穿戴后,过来同宋拉一起,帮心田装束。心田借此机会问:“现在人们刚把大汗晾干,气候仍然很热,再穿上这些衣物,如何得了?”
第四十八回
灰腾梁冷热无常 送药王民众有情
“回禀药王,不提前穿好,到时就来不及了!”皋青回答后,高喊:“起轿!”本来心田要和大伙同路步行,但在皋青及宋拉的扶持下,无可奈何地坐入轿中。
走过一处小山坳,原来的汗水已无影无踪。向下行去,坡势虽不甚陡,但较前已大不相同。走着走着,便觉冷风扑面,寒气袭人。骤然间,狂风大作,从北面顺山沟而来,顿时人们便感到不由自主的战栗。渐渐地里外发烧的帽沿上,结上了厚厚的白雪。大风过后,不时有小风接连,风挟雪花,扑打在脸上,如针刺般疼痛。人们快捷地踱着脚,但仍感觉手足指趾麻胀。过不一会眼睫毛也感到似乎上下相粘,难免快捷地不时眨动。眼前白雾缭绕,呼出的白气,或落在眉毛,形成细细的小冰棒;或迅速结成细碎的小冰珠洒落胸前。再行一段下坡路冷气更甚,此处正处山之背阴,沟身南北直贯,沟风呼呼劲吹,不少人已冻的直打哆嗦。皋青打着牙咯子吼道:“赶、赶、赶,快、快、快紧紧走几几几步……。”这时,心田见人们已从皮兜中取出小木棍,不停地在面前晃动。他也取出小木棍学着别人照做,稍为停歇,眼睫毛便被粘住,呼出的气便会结成冰珠打在脸上、鼻梁上,刺得生疼。心田想,若不及时换上这皮衣皮帽,还真来不及穿戴。再看看远近,僵死的鸟兽到处可见。在皋青的催动下,人们加快了步伐,大约在申牌时分,大家已行到沟底。此时已不若先前寒冷,人们大感舒服。在对面的山脚下,有一处蔽风小山湾,皋青根据向导意见,让大家暂作歇息。在边进食边休息时,心田问:“何不趁不冷之时赶路?”皋青道:“如果现在赶路,一但上到半山,其寒冷程度与下午所过之处相同,再加深夜寒冷更甚,且又无蔽风之处,人兽难免罹难。”心田伸伸舌头,只好就地休息。好在人、马均用上好毛皮作裹,或坐、卧,或躺、靠,尽皆蜷缩而眠。
约摸辰时,皋青唤起众人,督促着进食。等人、马均吃饱喝好后,随着皋青的“起轿”声继续前进。昨日下午走的是下山路,而今则是上山。此山高大,较走过的那山,能高出两倍。山势甚陡,只能沿着“之”字形的弯蜒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