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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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轻点头,唇角含笑,玩弄我的手指:“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米粒来到我身边,一切都不太一样。”
嗖嗖……嗖嗖……数道光线凌迟向我的身体。
我讪笑,欺负起花青的不能视,轻轻摇头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可我的脑袋还没等摇晃一个来回,花青的声音又响起:“米粒,你一定在偷偷摇头对不对?”
我的脖子僵硬在轨道上,两排乌鸦从脑门飞过,困难地扯动唇角,说:“脖子酸,转转哈。”
花青微凉的手指摸上我的脖子,|穴道拿捏无比精准地按摩着,声含宠溺道:“舒服吗?”
我在三只螃蟹的视线扫射中,哽着脖子,点了点头。
花青的唇角弯起,手下的力道加深一分,说:“这肌肉,是有些僵硬,我每天给你按按,慢慢会好的。”
每天?我眼梢一扫,果然看见三只螃蟹目露凶相。心中有些突突,开始拿捏不准花青的意思。难道说,他想天天陪着我?看样子,是的。
花青今天的话比较多,接着对三只螃蟹道:“谢谢你们照顾米粒。”
一句话,炸锅了!
鸿塘目光一凶:“花青,蠢货是我的,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老子也不待见!”
花青温润如玉回击道:“鸿塘,米粒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晓得此中原委,还谈什么待见的资格?”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红了帅脸。
白狐低低一笑:“花青,你作秀的成效不错,但官与匪终究不是同路。当初在‘沙蕉岛’,你既然想杀我,现在将来,当你再次出手时,你还能确保今天白米仍坐在你身旁?”
花青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颜:“在‘沙蕉岛’,我动了手,没杀成你,自己却坠落悬崖,过往已死,恩怨完结。至于未来,我只想和米粒一起,又何必去追溯我后半生不得消停的是非因果?”
白狐面色一紧,眉毛皱起。
半晌,段翼的目光带着不赞同的深度望来,花青仿佛能感应般将没有焦距却无比锋利的目光对视过去,先开口道:“段翼,君子勿道人是非。”
段翼声音低沉有力:“如果做君子的代价是失去小米,那么我宁愿做小人。”
花青的胸膛微弱地震动出笑音,抓紧我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指圈圈缠绕着,似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米粒,好多人想跟我抢宝贝啊。”
不晓得因由,我只觉得这话中有话,令人敏感的神经一战栗,心中微有起伏,站起身,巧笑倩兮道:“我现在就像一块狗骨头,大家你争我抢才觉得越发美味。谢谢你们,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大家继续努力啊!
放心吧,我没事儿,你们慢慢抢,等我玩够了这个游戏转身离开,你们长久以来建立起的搏击情谊仍在,不如收拾收拾一块过得了,这也是生活啊。
段翼花青多唯美啊。
鸿塘白狐多激|情啊。
段翼强攻,花青弱受;鸿塘强受,白狐腹黑攻,幸福生活即将由现在开始。”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鸿塘突然间爆发的咆吼,愈发有毁天灭地的强势劲头:“我操!贱货!老子撕了你!”
在鸿塘的夺命狂追中,我穿越过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男人身边,尖声大笑着狂奔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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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绝对激|情的厮杀中,花青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能成为……弱攻。”
我脚下一滑,摔倒。
鸿塘一个恶狼扑食压了过来,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牙齿:“蠢货,你说谁是攻?”
我立刻倒戈:“当然是你,白狐就一腹黑受。”
白狐笑眼一眯,精光四射:“我是……受?”
鸿塘来了劲头,猖狂大笑:“你终于承认了。”
白狐在不动声色中一抱枕飞来,被鸿塘一挡,正好砸到若有所思的段翼脸上。
段翼缓缓站起鸿塘亦从我身上爬起,两个人在对望中,开始做武打准备。
我在旁边挑事道:“换人,换人,你们不般配,摔跤起来画面也不美。万一几经摩擦欲火难耐,擦枪走火滚落欲望,我们也强烈要求欣赏感官对路,不允许假BL情景出现。”
可想而知,当鸿塘和段翼一起扑我时,我一定将白狐和花青全部参合到这场战争中来。
做什么针锋相对冷言冷语呢?作为久别的同学,就应该热情洋溢把酒言欢,应欢歌的时候莫悲泣,该纵情的时候不小气!
我要将我的每个今天变成深刻的记忆,至于明天醒来时还记得多少美好,那便是福气了。
嬉闹间,大家陪着我疯累了、闹够了,让这片精神状态终于有种回溯以前的感觉,幸福得我笑弯了眼角,有种欣慰的满足感。
白狐用手指揉了揉我的短发,亲昵问道:“那是什么表情?”
我指了指自己,确认白狐是在问我后,眼神放柔道:“这种表情应该就是所谓的……欣慰。看着你们四个,还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感呢。”
段翼一脸黑线望向我,没有搭话。
鸿塘低咒一声:“真他妈地欠收拾!”
白狐笑成一脸奸诈,缓缓贴近,耳语道:“娘哦,儿要吃奶。”
我嘴角抽筋,半晌,抬手指向花青,颤巍巍道:“去找你奶妈。”
花青一手抚额,轻扯唇角:“这一定是说我。”
我乍舌:“你怎么知道?”
花青转目过来,分析道:“一般来讲,米粒不会和段翼开这种玩笑;两般来讲,如果你说鸿塘,他一定咆吼你,三般来说,米粒一定会柿子拿软地捏,欺负我不能视。”
白狐接话道:“花青,你的不能视还真挺骇人的。”
花青淡淡一笑:“如果不锋利些,怎么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不受伤害?”
白狐接着道:“但愿你的刺分得清敌我,别将自己人串成针孔,缝补成木偶,供你玩乐。”
花青用手比划着心的位置:“随心所欲。”
我见这两人貌似又要斗起,忙插话:“饿了,开饭吧。”
鸿塘不耐烦道:“操!我也饿了。”
一直被大家忽略的烙七站起,如同看了场好戏般,神色满足地伸个懒腰,姿态如同轻巧的猫儿般慵懒,却打了个非常不雅的大哈欠,口齿不清地怪调道:“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吧,我要回去了。”
他的步伐还没有迈出两米,花青的声音便在不紧不慢却张弛有度中传来,他说:“继续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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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七一顿,三只螃蟹一愣,我一僵,问:“为什么?”
花青站起身,寻声而来,站到我面前,用手抚摸上我的脸蛋,笑得春风般轻柔:“哦……我要看见我的米粒。光是这样想着,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要。”
烙七望向我的眼里是满满地不赞同,我明白那是作为医生所能给予的最高指示,当即抓住花青的手,狠狠摇头道:“不行!我不同意!”
花青薄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温热,怅然道:“米粒,我不想永远活在没有感官的黑暗里。”
决定脱口而出:“我当你的眼睛!”
一句话,产生了炸雷劈树的轰然效应。花青笑了,鸿塘愤怒了,白狐恼火了,段翼深沉了。
花青的笑意有些朦胧的靡丽,若被阳光缀了金边般璀璨,又如吸附了一肚的血液般满足,这个混合了清透与堕落的男子,就这么妖孽般望着我笑,让我连后悔咬舌头的想法都说不出口,甚至在再一次被他算计捕捉后,竟还有些庆幸,自己对于他而言,是如此重要。
看来,被人倒卖了,还笑嘻嘻屁颠颠地帮人贩子数钱的人,应该就我这样。
不过,有时候这种憨态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我想,终其一生,真正能制住我的人,可能,也就这么一个步步为营的花青了。
而对于花青而言,我可能就是他此生唯一的软肋吧。
青菊泪蕊众孽惑(三)
因为承诺了当花青的眼睛,所以花青自然而然地要将我留下,可……鸿塘不允。
经过一番对峙与商讨,大家最终决定将鸿塘踢回皇宫,让我和白狐、段翼都暂时住到这里,方便烙七的就近研究,争取早日做出解毒疫苗,然后……安排我假死。
看着鸿塘那冒烟般离去的背影,我露出欢快的笑意,喜欢他气鼓鼓雄赳赳的样子,在让我觉得有人比我还不冷静的同时,更能让我体味这其中包含的几分优越感。呵呵……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摇椅里,包裹着被子,在染了墨色的月夜下等待着毒瘾的发作。现在,我的注射量越来越少,而且时间推移的越来越晚,着实让我饱受折磨的灵魂眺望到了希望。
现在,段翼与花青密谈离去,白狐自坐在楼下的游泳池边独饮着红酒,只剩下烙七陪在我身边,一同看着月色如洗。
半晌,我问道:“烙七,你做花青的医生多久了?”
烙七想了想说:“如果准确的说,应该是从他坠崖之后,他才找到我,让我调理他的身体来做危险手术。”
我低头道:“花青很信任你。”
烙七顽皮一笑:“不信任怎么办?他躺下后,命可是交到我手里的。”
我点头,“是啊,一刀的分割线,就是生与死的鸿沟。”
烙七装模作样的感慨起来:“你不知道,当我见到花青时,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睁着灰色的眼睛,黑色的衣衫干涸在身体上,一看就知道是被水浸泡过,却一直没有换下来,单是用身子将湿气蒸干。
若不是他对我说他想看见,我都以为他那时自杀的一种方式。”
我纠结上自己的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如同此刻的心情般,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他……这样……应该是怪我的,怪我在危机时刻,没有拉住他,而是……选择抱住白狐。
烙七接着有些挫败道:“哦,大婶,你是知道的,我的医术即使不算最精湛的,也是出类拔萃的骄傲,但花青的身子却在我的调理下愈发虚弱,这……让人非常不爽。”
我恍惚一笑,问:“烙七,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吧?他总能讲触角伸到很远,用遥控的方式控制一切。”
烙七那暗绿色的眸子染上真切的懊恼,腔调走板的唉声叹息道:“哎……本来我以为自己是在是聪明的无以伦比,可今天才知道,竟被花青摆了一道。大婶,我原本没见过你,也不晓得塘让我医治的人就是你。”
我一挑眉峰:“哦?”
烙七接着道:“我原本只是好奇花青为谁痴迷,后来听他对我叙述你的性格与样子,心理才渐渐有个眉目。当塘叫我过去,看见醒来后的你,我立刻肯定你就是花青一直等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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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问:“怎么肯定的?”
烙七说:“容貌不计,性格不计,花青说的一句话却记忆深刻,他说:‘他的身边总是有些艳丽男色,红色、黑的,白的,却独独丢掉了青色。是啊,该丢,青色又是何种颜色?我又是哪种色彩?’。”
烙七怪调的语感却将花青那仿若自言自语般的感觉形容的惟妙惟肖,将我逗的前仰后合,赞道:“不错,不错,八层相像。”
烙七拖住下巴,做天真状:“想我一个天纵英才,竟然也三八地跑去当红娘,还真是热血青年了一把。”
我咯咯笑着,心思开始转悠,不禁怀疑,花青是跟我一起到‘吧抓国’的,但他却选在我被注射dupin后出现,是巧合?还是……什么?凭借直觉,我相信花青不会害我,只是,他的爱情有时太过神秘,太过妖娆,太过堕落,让我一脚踏进去,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模糊感。
思想游荡间,身体里隐约的毒素开始缓缓燃起,却被我尽量忽视再忽视。
烙七察觉出我的异样,绅士的问:“可是再忍忍吗?”
我点头:“没问题。”转而问:“烙七,你为什么不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花青?”
烙七孩子气的一笑:“报复啊,让大家都乱一乱,才好玩嘛。”
我一脸黑线:“你不怕他们打击报复?”
烙七眸子一闪:“等你身体调养好了,我就去当舞男,任谁都找不到我。”
我哑然,竖起大拇指:“行!你一定红透整片天。”
烙七开心地笑了起来:“有空来捧场。”
我点头:“放心,一定去。”
调调侃侃间,我的牙齿开始上下叩击,有种想要啃咬血肉的抓狂冲动。然而,这已经是我习惯的感觉,甚至在一次次的挣扎中,已经变成可以忍受的折磨。
房屋的门被急切的推开,段翼那半边俊朗半边狰狞的面孔出现,大步蹿到我面前,紧紧抱住我越发抽搐的身体,努力安抚道:“不怕,不怕,有我。”
段翼的力气是大的,每次在我想要自残的过程中,都是他紧紧抱住我,不让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却也每次都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