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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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这次更严重。
一件完全超出了我思维范围超过脑细胞容量的事情。
“清水?”熟悉的声音,回头,是从新宿店里到这边来的千堂——从NAST时代就在一个店里的同事,也是敬佩长谷川先生而跟来的前辈,我恭敬的称呼:“千堂先生。”——即使我现在是那边的店长我对于前辈的尊敬也是依旧。
他笑着:“怎么?政人不来就把你拉过来干活啊?真会用人!不过,刚好,我有事情想告诉你,聊聊?”
“好啊,好久没和千堂你一起喝酒了。”
千堂年底就要不干了。
学生时代就喜欢冲浪游泳的他已经决定了到冲绳海边去开家小酒吧,一辈子伴着最喜欢的大海。
“很好啊……我现在,还不知道不干这个能干什么……”我低头看着杯里的冰块在四撞,一边说道。
他笑了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爽朗很大方:“我看你经营那边本店干的相当不错呢!就这样跟着政人干也很好,他很看重你的。”
“看重…………”沉默下来的我脑子里还是那团浆糊在搅来搅去…………
“千堂,我刚刚,碰到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那个……”突然的说不出口,看着他,求救一般,他理解的笑了笑,“你看到啦?”
“真的……?”
招手再要了一杯酒,他点上烟:“那孩子是两个月前来的,才19岁,辍学了,只有一张脸长的看的过去——不过说真心话还真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小男孩!那张脸,中性的很!……难怪他也把持不住……要不的话……”他眯细了眼睛在这家清吧里的黄红灯光里看着我一直在发呆的脸:“喂!吃醋了?”
“什么?什、么、什么呀?”如此大的重磅炸弹猛击之下,猝不及防的我立刻把酒卡在了喉咙眼里,呛了半天,他笑着帮我要来纸巾,帮我拍着背——
“玩笑玩笑!”他笑着道歉,我也老老实实的说:没什么。
他却再次眯细了眼睛:“你真是个很奇怪的小子呢!刚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你不是干这行的料,可你却干的好象这行的天才……我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你、好多事情都不明白:你倒底是精明强干呢还是笨瓜一个?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你本来就是那头猪?”
——为什么?猪?老虎?浆糊浆糊脑子反应不过来……我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向后一靠,好象若有所思的望着屋顶:“真不明白政人是怎么把你那老虎的一面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也是那头猪…………”
——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不过我大概了解:“老虎”是说我干这行和管理很厉害……那“猪”是说我这种温和的态度吧?
反正我这个人还是天生的就这种谨慎的个性么……
2点关门。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很想让头脑里这团浆糊快点清醒一点,夜风却一点没降下温度来……
男孩子……男孩子……
紧紧一窒的酸楚,然后烟的苦涩在嘴巴和身体里面爆炸开来——砰的一声,却把那份不知所措、酸楚无法言语的涩味弥漫在心里脑里……
我——我不喜欢男人的……我对长谷川先生的敬佩也根本扯不到那方面去!
那么……
这种酸楚是……一种独占欲吗?
——千堂说的对,因为长谷川先生太宠我了——他在那个时候也许是无意识的拉了我一把,我走进了这个世界,然后他又给了我需要在这个世界勇敢生存下去的“肯定”,再后来,他用这种对我的“肯定”一直器重我重用我甚至时刻站在我背后给我力量……
所以他对于我而言,是那么重要的存在。
而突然发现,我却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时……
——这种酸楚心痛,好久没有的挣扎困惑,就是那种“失落感”在作祟吧?
没错吧?
我啊,还真是孩子气呢!
可是……
多么,沉重的一种失落感。
泪水,在这种时刻同样是多么无力的一种东西。
行动电话响了,是长谷川先生的号码。我镇静了一下才接。
他是问店里的情况,我简单的汇报了一下,干涩的声音和微微的颤抖,他沉默了一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只能回答这两个字。
“是吗?”
“没事。你要什么药吗?我……我买了点退烧药和吃的,给你送去好吗?”明明空着双手的我却用那种虚伪的声音说出了没有经大脑的话语……
浆糊。困惑。茫然。渴望。
“啊,现在你不累吗?不用了,我这里都有了。”他停了一下后拒绝了。
“那没人照顾你也不好吧?我还是银座,离你那里不远了。”脚已经停下,我已经站在了他的楼下。
谎言。欺骗。干燥。痛苦。
“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他还是在拒绝,话筒那边有不止一个的呼吸声……
“嗯,那你一个人可以吗?”仰望,灯光昏暗,却对我陌生而遥远,高的仿佛是另一个天涯。
“没事,我一个人没问题,马上要睡了。”他停了一下,沉默的空气里,他也觉得了我的不对劲吧?他再开口却是带上了那陌生的笑声:“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
“没有。”——那种陌生的笑声好象比我更虚伪,我僵硬的说了两个字:“没有。那你休息吧。”
那灯没有灭。
不过是在三楼。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对面小公园儿童玩的铁架上,双腿悬空好几年没运动了,我爬高上低的身手还没僵硬。凉的彻骨的夜的风,全身好象被风穿过一般微抖着,看着那灯光里那个纤细身影来来去去拿药端水,又一下子跳上床,然后两个人的头重叠在一起—
那双薄而坚定的双唇是会微笑着接纳的吧?
——心扑嗵扑嗵的跳着,声音大过了耳边的风声,
血刷刷流过太阳|穴的声音也直冲脑海,
那唇是什么味道?是冰冷的呢?还是象他的手一样其实是温热的?
被那手臂像这样拥抱的感觉又会是怎样的呢?
倾听他的心跳声,可以无比无比、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贴近他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别人?!为什么?
如果、如果知道你喜欢男人的话,那我早就——
猛的捂住了嘴,
脸上温热滚烫的液体滑过战栗的肌肤,
我……
我说了什么……
夜晚的风好冷,沸腾的渴望却一发不可收拾。
(九)
清晨来了,却开始浠浠沥沥的下起了雨。
我坐在了小公园的长凳上。一点也不知道雨已经把所有的声音淹没。
浆糊状态吗?
不,现在我和那下定决心时一样清楚明朗。
发现了自己的心。
我想要什么,我能要什么,什么是我想要的,而我怎样去做。
选定了一件事后,我的眼前就只看到一条路。不管结果如何,就这样走下去。
我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习惯,可我天性如此。
即使拼了这条命,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清晨过去了,那个男孩已经离开。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也没有回来看来是走了。
我一直在雨里坐着。眼前磅礴大雨,公园里的绿树,我身上绿色的西装,这个寂静的住宅区里,几乎没人注意到我。连主妇去买菜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打着伞,生怕沾到一点雨水你们真笨!这雨真是清凉!我脑海里所有的念头都因这雨而清楚干净了。
电话响,我接了,长谷川先生的声音。
“你怎么没回家?在外面过夜了?”
“嗯,是的。”我的声音也冷静下来了。
“电话怎么了?效果不好?”他抱怨着电话的杂音。
我微笑了:“因为它正泡在水里,效果就是有点不好。”
“清水?”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没有说什么话了,只是立刻起身拉开了他的阳台的门,同样的站在了风雨中……
——我仰起头,望着好遥远的那张脸,泪和着雨一起在脸上流下……
弄的……眼睛好痛……
可是我,控制不住,那泪水。
就在玄关,他责备一般拿来干净的浴衣,然后把脱掉湿衣换上浴衣的我推进浴室。
冲了身体。我站在浴室门口,背靠着那扇脆弱的玻璃门,看着他。
那张冷冰冰的脸,最冷的表情,他知道我出来了却仍旧一声不吭,默默的抽着那永恒的MIDLY……
为什么,我的眼睛又浮起一层泪水?
为什么,此刻我还可以张口说话?
为什么,明明我的心已经完全崩溃身体却还站在这里……
“你喜欢男人?”
他已经有心理准备我会这样问一样立刻回答:“是。”
几步的距离,我和他之间,一秒的瞬间里,我已经冲到了他面前,跪在他面前,强迫他的眼睛看着我,在这世界上只看着我!
“为什么要别人?!为什么?明明、明明是我更喜欢你!更早喜欢你!明明是我……是我!”
亲吻上他的唇——
微热的、坚毅的、带着我熟悉入迷的MIDLY的味道、我渴望的……
他如石头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是拒绝吧。
而我的泪,破碎开来的泪腺,绝望的涩味原来苦的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
没有开始就已经死去的我的爱情。
二十八年的生命里唯一有过的爱意。
禁忌的,被压在所有最黑暗的内心里的,见不得人的,爱着他,爱着他,却好怕那个人知道,好怕对自己承认,只是反复反复对自己扯谎着说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而已!
站起来,转过去,门在那边吧?………………
手腕被紧紧的力量抓住了——
黑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不是针了,一把锋利的刀,疯狂的刺伤着我的一切的刀!
他猛扯住了我的手腕,扯住了我的身体,一甩就甩到了床上去——
声音是生硬的,无情的,甚至是残酷的:
“这是你自找的……那你就给我负责吧!”
他一口咬在了我的颈子上——
(十)
为什么……
不再是我平时熟悉的那个长谷川先生……这个……燃烧了黑色的火焰的男人,在我的面前袒露出结实身躯的男人,好象化身为了野兽……
那双唇在我的肌肤上吸吮——一阵阵好象恨不得把我的肌肤吞噬咬下的刺痛……
那双手在我身体上抚摸——恨不得把所有的肌肉扯下来、抓满手心、然后再用舌和牙齿一一品尝……
——那种疯狂的、没有明天一般的悲伤……
他低吼着,压上了我的唇搅动、纠缠、掠夺走一切、想占有一切的粗鲁……再一次我满脸崩溃的泪水……他舔噬着……苦咸的泪水……
——双手紧紧扳住了我的头,他全身压住了我的四肢躯干,所有的动作好象……怕我会跑掉……
我没有想哭泣,却怎么也停不下泪水。
他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泪水,他几乎想搓伤我骨肉一般的用更大的力量抚摸着我……舔着……每分每毫,锁骨上留下一片深红的淤血印痕,而|乳头他几乎是在舌上翻卷、在牙间撕扯……痛苦席卷而来,快感和着被占有的幸福感一起袭上来……我伸手摸到了他的发粗硬的黑色发丝,我颤抖的手滑动在那发丝里………
——他一把就把我的手揪了出来!然后每个指头每个指头的吞噬在口里……手掌心、手腕的脉搏、前臂、然后到我的脸——
悲伤吗?这是你的悲伤的眼神吗?
那又为什么悲伤呢?
伸出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拉的和他近一些,然后被他的强壮手臂紧紧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泪。
好象和着外面风雨的呜咽一起的痛苦的泪。
持续的抚摸和舔食渐渐下移……大腿内侧,膝盖后方……强力的抚揉、猛烈的啃食……然后突然的,攻击集中在了我那无法自持的下腹部——
熟练玩弄的手指和舌头,滑入体内的强硬的中指,然后我被翻了过去,就在微微扩张的情况下,他强硬地将自己的硕大前端插进了入口…………
“呜嗯——!”
咬住牙,仍忍不住溢出口的呻吟和痛叫,直冲内脏和心头脑门的刺痛……感觉他在我体内也在痛苦的颤抖,干燥的狭小器官,我痛到痉挛的本能收缩,一阵阵血肉相连的一体感却让我在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中深深的体会到了……他俯下来跟我背紧贴住的胸膛里同样速度的跳跃着的心脏,还有那一点一点硬是滑入我体内的滚烫的坚硬——他深深的咬住了我左侧的颈子,双手紧抓住了我的腰骨……
——好象……好象是将我的腰向上提了一点,终于他全部进到了体内——
然后他开始摇晃起来,那种内脏被一次次推挤的恶心和结合部分的裂伤,想忍却完全忍不住的痛楚铺天盖地……
凉滑的液体在他毫不迟疑的动作中顺着我的腿流了下来,在蓝色的床单上我的腰再一次被抓住拉高,连腿也被分开的更大,所以我看到了那蓝色床单上刺目的鲜红血液……
他根本没有为此停下来。
血越流越多,我眼前开始昏黑的时候,他还是强硬的压着我……
消失了的温情,甚至再也感不到交流,他只是在我身上宣泄着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