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中缘续外篇之风无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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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满楼有两下子,几位恶霸面面相觑,然後全都向他冲来:“小子,一定要让你尝尝苦头──”
虚张声势叫嚣的话都未说话,几名来强索保护的恶霸便已经被打得东倒西歪。
看著这些人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人,风满楼努力睁著醉意朦胧的眼睛,撇嘴冷笑。
这时,周围传来喝彩鼓掌声,风满楼抬头,看到是酒楼里的客人在叫好,模糊地笑笑,正想落座,身体却一软,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时──一个青色的影子以闪电般的迅速飞到他身边,及时扶住了倒下的他。
而此刻,风满楼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18
当房翔扶著昏睡过去的风满楼到他所暂住的客栈里,正欲把他放躺在床上时,一把锋利的软剑便抵上了房翔的喉咙。
“原来你是装的?”房翔不禁咧嘴笑笑,对抵在他脖子上的剑丝毫不觉畏惧。
顿了一阵,他又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跟踪你?”
风满楼冷声道:“昨晚你一定发现了我追踪你,所以才会突然消失。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出现,就不可能会马上离开,至少你要查清楚我是怎麽找到你的。”
房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风,你可真是了解我啊!”
说罢,他扶著风满楼的手往他的腰身移去,然後生生停住,因为风满楼抵在他脖子上的剑,深了几分,把他的皮肤割破了。
“你真这麽绝情?”房翔斜眼看他,眼睛的颜色黯了些。
“我与你有情可言吗?”冷哼一声,他抬高自己的右手,“要我放过你可以,你把这东西给我解下来。”
房翔睇了一眼他的右手腕,竟然爽快的点头答应了:“好!”
见他动作一副要帮他摘下手镯的模样,风满楼反倒被他的爽快吓住了。可房翔只是把他缠在手镯的布条解下来,扯成碎块,丢到一边後,笑嘻嘻地对他说:“好了!”
风满楼瞪著右手又重见光明的手镯,过了片刻後,他的全身都在颤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冒了出来。
“别气别气,生气伤身的。”房翔一副哄在哭的小孩一样拍拍风满楼的背。
“房──翔──”
风满楼已经忍不住了,尽全力朝房翔吼去,抵在他脖子上的剑差一点点就失控直接砍他的脑袋。
房翔捂住耳朵,一脸苦丧:“我耳朵没聋啊,不用吼这麽大声我也能听见的──”
剑又没入他皮肤里一分,抬起视线,他看到风满楼一张气得铁青的脸。
“我限你一刻锺内,马上给我这手镯摘下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无视风满楼的暴跳如雷,房翔悠闲又装作无奈地耸耸肩:“你就算给我一辈子的时间,我也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你什麽意思?”风满楼半眯起眼睛恨恨地瞪他。
“这种手镯是只能戴上,不能摘下的。”
“你给我把话清楚点!”风满楼的声音又沈冷了几分。
“意思就是,要想把这只手镯摘下来,就得去找制造这只手镯的人。”
“那他在哪里?”
“制造这只镯子的人叫越景南,他一百年前制造好这只镯子时,已经七十岁了……”
眯起的眼睛瞪大,愕然了好久,风满楼才意识到房翔要说的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风满楼拿著剑的手在发抖:“不可能!一定还有办法的!”
“没有了。”房翔摇头,“这种手镯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只要戴著它的人死去,它就会自然脱落。”
“什麽?”
“而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如果有人为了得到它而试图把戴著手镯的人杀死的话,那个人就会受到诅咒一样永远都不得安宁。”
风满楼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这世上有三个这样的手镯,一直流落在民间不知去向,为了得到其中一个,我费尽艰辛、想尽办法,终於得到了这个──”抚上风满楼的右手,他摸著那只精美的手镯,然後低头吻上它。
“风,知道吗?”抬起眼睛,他直直望进他的眼底,“这手镯有一个传说,只要能找到它,并把它戴到心爱的人手上,彼此就能一生一世相伴。”
“别、别开玩笑了!”手用力挥开,风满楼移开抵在房翔脖子上的剑,撇过脸不再看他,“这次我放过你,你立刻给我消失!”
19
“不杀我?”房翔深色的眼瞳中闪过讶异之色。
“三次。”
“什麽?”
“我答应了应姑娘,放过你三次,之後,我不会轻饶你!”风满楼的目光凛冽地看他,一副不杀他势不为人的姿态。
房翔恍然:“原来如此。”
“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滚!”
风满楼恨不得他快点消失的样子,让房翔笑笑:“我当然是要走的,我还有事情要办呢。不过,走之前,我得要一样东西才行──”
话未说完,房翔便倏地低下头,吻上了他。
震惊地瞪大眼,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房翔已经尝尽了他嘴中的滋味,满意地放开了他。
风满楼双目中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他气得全身在发抖,握著剑的手抖得更厉害,最後他怒不可遏地对他吼道:“房──翔──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谁知房翔却哈哈一笑,向後退开。
“有了这个吻,我可以忍耐一段时间不见你了,我的风。”
“房翔──”当风满楼握著剑向他冲过去时,他已经由敞开的窗户跳出去,消失在朗朗晴空中。
望著房翔消失的方向,风满楼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虽然见到房翔时,他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但他若真的消失,心中仿佛遗失了什麽,空荡荡的。
但他没有让自己想太多,只是认为房翔从前一直粘在自己身旁,现在突然离他而去,产生的一种不习惯的感觉而已。
等到全身放松下来,风满楼开始感到头疼。没错,因为怕精明的房翔知道他是为了引诱他出来而装醉,所以一个劲地给自己猛灌酒,他真的是醉了,只是才醉了六七罢了。
头很疼,也不想多思考,他躺回床上休息。
不知道什麽原因,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做噩梦,睡了一个几个月来没睡过的安稳觉。
就好像是,房翔的出现,让他安心了一样。
房翔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屋顶上。以他的轻功,要想不被风满楼发现,其实很容易。
小心揭开一片瓦片,看到屋中的人已经睡觉,房翔把瓦片放回原处,翻身跃回房间中。三个多月来再次见他,他并不想这麽快就离开。也不想惹他生气,让他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他,他索性装作已经离开的样子,让他松懈下来。
由窗口窜到房间中,以轻快地脚步来到床边,看著躺在床上的风满楼没盖被子就睡下了,他立刻拉过床里面的被单,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後坐在床边静静看他。
不是因为醉酒的关系,他看出来,他比之前憔悴多了,两边的脸颊都微微凹陷下去,看得他心疼。
尽管知道是他的行为伤害了他,才让他变成这副模样,但他不後悔那天这麽对待他。如果他不那麽做,或许之後他才会懊悔,因为这样,他就真的失去了拥有他的可能。
看著沈睡的人,房翔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风。”
沈重而坚定的誓言,在房间中轻轻漾开,慢慢沈淀──
20
放过房翔一次,第二次风满楼没有急著去找他,而是估算了下时间,发觉自己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去时,打算先回家见见应巧巧。
这次他离开时,遇见他的邻居纷纷指责他这个做丈夫的亏待了应巧巧这麽好的娘子,时常留她一个人在家,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虽然与应巧巧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但是风满楼仍然对她感到愧疚,毕竟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家,实在不应该。於是只要有时间,他决定尽量回去陪陪她,照顾她。
他是这麽打算著的,但风满楼在返程的路上时,却遇上了一件事情,让他不得不拖延回去的时间。
那是一天的中午,觉得走官道太热因此风满楼改行人烟稀少,却阴凉舒适的山路,走了不知有多久,他停下来歇脚的时候,有一行队伍路过他休息的地方。
看到这些人一身镖师装扮,又用马车驼著好多东西,他便以为他们是运镖的队伍。可就在这个队伍走过他的面前时,风满楼耳尖的听到,马车上有个大木箱里传出了异样的声音。
他抬头朝这些人望去,可是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尽管大多数人都已经满头大汗,脸带疲惫,却没有停下歇息的打算。一行人行动有素,一声不发地继续前进。
风满楼的疑问来了。
他奇怪,如果是一般的镖师,他们都会尽量选择官道,一来安全二来道路也顺畅。可是这行人,为什麽偏偏选择山路呢?明显的,感觉很突兀。
并且,他方才听到的异声,很像是,什麽人在呻吟──
风满楼低下头假装继续休息,可等这行人走远,只剩下马车声的时候,他整装後小心跟了上去。
因为觉察有异,他自然是不能就这麽离开。至少要查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然他不能安心。
风满楼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他若是到江湖上闯荡一定能闯出个不小的名气,毕竟他师父逍遥道人可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尽得他真传的风满楼武功自然不差,只是之前,他遇上的敌手武功都高出他很多罢了。
风满楼凭借不俗的武功,跟了这行队伍大半天都没有被他们发现。到了晚上,这行人不得不扎营休息时,风满楼找了棵茂密的大树躲在其中,窥视他们的情况。
这帮人看得出来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他们交谈的时间不多,但行动十分有默契。扎好营,一部分人去把守四周,一部分人准备吃喝的东西,然後有两个人把马车中的大箱子推下来,打开,拉出了一个人──
直到看到这个人,风满楼才确信他的猜测是对的,这行人的确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拉出来的人是名女子,身体被绑,口中被塞著东西,显得很憔悴,但丝毫不损她美丽的容貌。
这名女子是谁,为什麽会被这帮人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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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地看著这一幕,风满楼於心中暗道。
等到这名女子中的布团被人扯出,该女子才无力地坐倒在草地上,目光在囚禁她的人身上转了一圈,畏惧地道:“几位大爷,你们到底想怎麽样?”
把她拉出来的两名男子相视一眼,其中一名对她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怪只怪你命不好,被我们家主子看上了。”
“你们家主子?”女子困惑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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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点点头。
“你们家主子到底是谁,为何要对小女子我这麽做,他难道就不把王法律令放在眼里吗?”女子畏惧的脸上呈现微愠。
“王法律令?”两位男子好笑地面面相觑,“在我们家主子眼里,他就是王法,他要怎麽做就怎麽做!”
“你们──”女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家主子到底是谁,总也该让我知道,我是被谁绑架了吧?”
“问这麽多做什麽,见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回答的男子哼了一声,接过一人拿过来的食物,递到女子面前,“这是你的晚餐。”
该女子可能是知道眼前的人不会伤害她,面上的畏惧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她怒瞪他们,道:“我就算是饿死也不吃!”
男子拿著食物蹲在她面前,目光阴冷地看她,威胁道:“我记得你家还有一个老母亲吧,要不要我派个人原路返回去,把她给杀了呢?”
女子一脸错愕,好久才能开口说话:“你们不要伤害我娘,我吃,我吃就是了!”
男子撇嘴冷笑,转头吩咐另一名男子:“帮她松绑。”
既而他又对她说:“别想逃跑知道吗?你一个弱女子逃不掉的,妄想逃跑只会让你多吃苦头。”
双手终於得到自由,女子揉著僵硬发麻的双手,低头无言,男子递到她面前的食物她一直不接,直到他把食物塞到她手中,冷硬说了声,快吃。女子才拿住食物慢腾腾地吃了起来。
男子直视她一阵,才站起来吩咐人把她看好,然後过一边拿过食物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