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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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压倒!”
“你这白痴。”
“雨花剑,你搞什么鬼?”
“阿阮,我现在是师父的徒弟,你跟我说话要改改了。”
“不错,雨花剑是我新入门的弟子,今天我专门请他来陪宴。四位大爷大爷大大爷,我抱病做的菜这么不堪忍受,要倒进茅房里才肯罢休吗?”
“非也”月如辉赴死的心都有了“是太好吃了,好吃到一口吃过就再也停不下来,上茅房都要端着去!”
“月……”杨思修绝望地咬着牙,杀人的心都有了。
“是吗,我就说嘛,我做的菜怎么会难吃呢”李若言笑容一敛“既然这样,你们就上茅房去吃吧。”
“这……”
“月如辉你……”
“呃……”
“雨花剑,伺候我们几位大爷到户外的茅坑吃晚饭,记得给他们布菜添汤。”
“言儿……”
“哦,忘了告诉你们,不要妄想你们能反抗。我在这些饭菜里面加了超量的化功散,够你们萎靡三天的。怎么?没吃出来吗?也难怪啊,这么重口味的菜还能吃出什么味道来啊”李若言翻了翻白眼“二徒弟你给我看好他们,谁要是少吃一口,就把他们踢进茅坑里。”
“徒儿谨遵师命。”
“哦,对了,我还给你们做了健康饮料呢,饭后记得都喝了哦。”
“那是什么?”
“就是这个”弯腰掀开雨花剑手中水桶的木盖,露出里面翠绿的液体“青汁。”
“什么是青汁……”
“青菜、青瓜、青豆、青蒜、青椒、青草磨成的汁,高纤维低热量、丰富的维他命C,帮助你们消化手上那些食物。不过呢,今天天气好冷,我没有认真洗菜,说不定里面还有青虫哦,你们就当蛋白质吧。”
“这,这……”
“好徒儿,把他们都带下去,为师要准备沐浴了。”
“是。请吧各位。”
看着脸色悲壮的四人举着盘子走出门去,神情一如慷慨就义般。
李若言不以为然地地走到桌边坐下,撅着小嘴自茶壶里倒了些菊花茶慢慢品了,转着眼珠子看着手中的茶杯抿着嘴笑了:
“哼。等小爷我休息够了再跟你们接着玩儿。”
审公子、包青天
第八十五章
“升堂!”
“威……武……嘻嘻……”
“啪”地一声,惊堂木拍在桌案上,巨大的声响吓得众人本能地跳了一下。
永州乐坊平日演歌跳舞的舞台下,此刻没有花钱买乐的看客,但台上却正正经经地摆起了白云红日屏风、长案太师椅,以及两条一字排开的“肃静”、“回避”道具牌。一侧的椅子上君悦抱个绣花枕头,上面贴张纸,写着“原告李若言”五个大字。李若言自己则身穿黑袍,头顶乌纱帽,大模大样地端坐正中,举起手中的惊堂木用力往桌上一拍:
“带人犯!”
只见月如辉等四人双手被一跟绳子绑在一起,像是栓在一跟绳上的蚱蜢,排着整齐的队伍,在穿着红色“展昭服”的雨花剑的押解下步上舞台。
“启禀开封府的包大人,人犯带到!”
“大胆人犯,见了本府还不下跪!”
“跪下!”雨花剑一脚一屁股,将四人踢得扑倒在地。
“雨花剑你……”清音在地上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一瞪。还没等雨花剑反应,惊堂木又拍了一下,李若言摇头晃脑、抑扬顿挫道: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言儿,别闹了好吗?”
“大胆!本府问话竟敢搪塞!给我掌嘴!”
“好咧,嘿嘿……”雨花剑撩起袖子,对着月如辉的脸正反两下,直打得他咬牙切齿,鼻孔冒烟,敢怒不敢言。那三人一看此情形,不由得暗自吞了口口水。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杨思修。”
“阮清音。”
“柳如瑾。”
“……”
“嗯?”李若言使劲一摔惊堂木。
“草民……月如辉。”
“咳……阮清音,今有原告,永州乐坊老板李若言,告你见死不救反看热闹,窝藏朝廷钦犯雨花剑为乐坊招来连坐之忧,招惹朝廷军队欲匿而不报,拖欠房租伙食费两个月共计四十五两。本府问你,可有此事?”
“呃,这个……”
“本府问话,不得迟疑。”
“雨花剑一事招惹军队确有此事,我们不说是怕小言儿你……”见李若言脸色一变,猛得瞧见一边贴着大字的绣花枕头,连忙指着那枕头改口道“是怕小言儿‘他’操这不必要的心。至于这见死不救、拖欠房租……从何谈起啊?”
“原告李若言,你来说。”
李若言瞪了一眼君悦,只见君悦举起那个写着“原告李若言”的绣花枕头晃了一下,憋着嗓子说道:
“启禀青天包大人,今日卧江春来踢馆,我独自应战三人,阮清音不施援手,反在台下观望。而且……自去年腊月起他便来到草民家中寄宿,至今未支付分文。”
“嗯。犯人阮清音,他说的可是实情?”
“这……这这……好像是这样的……”
“你有何辩解?”
“这个……没有……”
“你可知罪?”
“知罪。”
“你可认罪?”
“认罪。”
“让他画押。”
“是。”雨花剑拿着状纸,煞有介事地铺到清音面前,握着他的手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红色的圈。
“人犯阮清音,本府判你劳役之刑,罚你给雨花剑做受一天,回头向原告交代今日下午的行踪。从即日起在永州乐坊内打工,负责舞台美术设计,道具制作,工钱与其他杂役同,直到你偿清所有欠款为止。你可服罪?”
“什么是做受?”话音未落,惊堂木又拍。
“你可服罪!”
“服,服。”
“嗯,下一个,人犯柳如瑾回话!”
“嗯?”柳如瑾仿佛刚醒来般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李若言。
“人犯柳如瑾,今有原告李若言,告你临阵脱逃、陷朋友于不义,以致他生意受损、身体受伤、心灵受创。为师不尊,以习琴为由欲对其行不轨之事;以长辈身份欺压弱小,体罚乐坊员工青桐。拖欠房租伙食费两个月共计四十五两,偷窃李若言真丝衬衫一件。本府问你,可有此事?”
“没有。”
“什么?”
“姓月的,你二弟疯了……”
“原告李若言,柳如瑾不肯认罪,你可有证据?”
“是”君悦举着绣花枕头当人偶,开始演起来“今日卧江春来踢馆,柳如瑾弃战,导致我一人孤身应战,孤立无援,以致脚踝受伤,堂上众人,以及今日到场的客人全都可以作证。上次教琴的时候趁我瞌睡将我衣衫全部褪去,导致我感染风寒,月如辉可以作证;体罚青桐大家有目共睹,拖欠房租伙食费跟清音一样。偷窃的衬衫在他房里的枕头下面藏着,已经被展护卫搜缴。”
“呈上来。”
雨花剑用托盘端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呈了上来。李若言一拍惊堂木:
“人证物证俱在,柳如瑾,你还有何辩解?”
“我不与他比试,只因他不配与我较量。你受伤是你能力不足。脱你衣服是因为它被茶水沾湿了。青桐该罚。我住在这里你也不曾向我讨过钱。衣服在我房里是我忘记还给你。”
这回不止是李若言,所有人都被他一番话说得傻了眼。
“大胆刁民!朋友有难你袖手旁观,落井下石你还振振有词,是你不仁!身为师长你不思敬德休身,反行苟且之事,是你不义。住店付账,吃饭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有,这衣服上脏脏的除了茶渍还有什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大刑伺候!”李若言回过神来开始猛拍惊堂木,直敲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雨花剑早已在一旁举起了大木棍,磨拳擦掌,对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瑾就是一脚,踢中了他的|穴位让他趴倒在地,连带着绑在一起的清音和杨思修都跟着绊了一下。
“柳木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今天我就替师父好好改改你这个驴脾气。”
说完抡起手中木棍,对着柳如瑾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唔!”
“雨花剑,你给我住手!”
“阿阮,你别管,他这张脸这么臭,早该打了。今儿这事都是他惹出来的,要不是他,师父一早赢了,也不用吃这哑巴亏,他这叫罪有应得。”
“李大人,不不,包大人,就饶了他吧”杨思修从地上晃悠起来“柳兄弟性子直,你今天要是让雨花剑这么打了他,他这脸就没处搁了……”
“公堂之上不得咆哮!人犯杨思修,本府没有问你话,不得插嘴”李若言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继续打,三十大板。”
“是!”
雨花剑手中不停,挥舞棍子上上下下,只见柳如瑾紧咬嘴唇,脸贴着地板,闷哼着,总算熬完了整个过程。
“柳如瑾,你可认罪!”
“知罪。”
“瑾?”
“二弟?”
“你居然屈打成招?”
在场众人,包括李若言,全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只见柳如瑾从地板上抬起脸来,看着紧挨着自己的杨思修,吐出几个字来:
“他说的也在理。”
“既已认罪,画押吧。”李若言扔下状纸,看着雨花剑按着柳如瑾在上面画了圈“人犯柳如瑾,本府判你劳役之刑。罚你从即日起,在永州乐坊为李若言卖身还债,负责坊里的乐器的开发研制和修理,以及作曲编曲的工作。出卖你的姓名权以及肖像权为李若言任意使用。工钱与其他杂役同。另外赔偿李若言一件新衬衫。你可服罪?”
“嗯。”
“好了,”转过脸去,朝着台下已然心里发毛的月如辉和杨思修翻着白眼“现在轮到咱们的两位大神了,二位是自己说说犯了什么罪,还是要本大人一棍子一棍子地数给你们听啊?”
反间诱供
第八十六章
李若言端起一旁的茶碗,掀开盖子刮了刮上面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个大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来人啊,把这两个刁民按趴下,每人各打三十大板。”
“什么?”
“言儿,不,包大人,你怎么不审就用刑?”
“包大人?谁是包大人”李若言眨眨水灵的眼睛“人犯月如辉,现在换戏码了你不知道吗?不演包青天了。”
“那演什么?”
“十大酷刑啊。”
“你……”
“有意见啊?那跪搓衣板吧”说着脚下一拨,自桌下踢出两块崭新的搓衣板“专门为二位花钱买的,还没人用过呢,坚硬耐用。雨花剑,伺候二位爷试试合不合腿。”
“是。”
雨花剑抓住二人肩膀一提,左右一踢,将那两块搓衣板踢到二人腿下,手一松,只听两声闷哼,两人双双伸出手去撑了一下身体。李若言的眼角不禁抽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疼吗?是不是很想哭?比起我今天被球踢更疼吗?”
“嗯……哈,不疼,一点也不疼,呵呵,呵呵……”月如辉苦笑道。
“是吗?那是要换砖头跪吗?”
“哎,不用,不用”杨思修连忙摆手“很疼,很疼,真的很疼……”
“哦?让我看看……”
说着一瘸一拐地从椅子上走下来,在两人身周绕着圈,脚步啪嗒啪嗒直听得两人心里发毛。
“二位大侠闯荡江湖这么些年,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跪这么个小小的搓衣板就受不了了么?直起腰来!”举起手中的花枪往两人屁股上各自轻轻戳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两人身体一僵。
“言儿,别闹了,适可而止吧……”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言言,言言,别生气……有话好说……”
“怎么?月如辉、杨思修,我不过是轻轻戳了你们一下,你们就喳喳叫唤。我今天拖着这条受伤的腿在台上踢球的时候几曾叫痛过?要面子是不是,怕人看是不是?我今天当众摔倒下不来台的时候,我的颜面何在啊?我的身体受不受得了都要由得你们为所欲为,倒是你们的身体,我连碰都碰不得了?”
“言儿……”
月如辉抬起头来,看见李若言的眼底泪水流动,似是心底腾起的委屈。一时间,他心里竟隐隐有种负罪感。
李若言看他一脸茫然,心中恼怒更甚。于是走上去,一把将月如辉的脑袋搂进怀里蹭啊蹭,虽然他没有女人丰满的胸部,不过也照样将他一张俊脸挤得变了形。
“辉辉,我们自相识开始,一起生活的时候,我就一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从没让你伤过脑筋,每餐都是有汤有菜。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啊?”
“好……”月如辉闭着眼,虽说嗅着李若言的味道甚是舒服,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