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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月之舞 by 董圣卿-第45部分

小说: 月之舞 by 董圣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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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清音腕手指飞扬,七寸判官笔在手上开出一片光花,穿、点、刺、戳,式式直取楚雁秋胸前大|穴。楚雁秋意未至身先动,手中洪荒在胸前一挡,如风掸尘,脚下轻点,精妙地一一闪避而过。
  意映在一旁,见清音招招取命,而楚雁秋却是他只闪不战,心中焦急万分。眼见一寸短一寸险,当下不假思索,纵身一跃跳入战团。
  “意映闪开!”
  “我不能眼见秋君送死。”
  “你这是,逼我一错再错啊!”
  丢不下的义务,抛不开的夫妻情分。楚雁秋无奈之下,极招上手,五指微屈反手扣住清音小臂,一招朝花夕拾,缠住他的手臂向外一拧。清音只觉臂上劲力重之又粘,卸之不去,只得就着他的力道翻滚一周,楚雁秋趁势把住他的脉门,用力一扣,眼见判官笔就要脱手,连忙身体向前一推,紧紧握住兵器,眨眼意映的指甲已到眼前。
  危机时刻,忽地一道扇隔开利爪。杨思修左手与楚雁秋对掌数下,转身将他的手臂带到腋下,猛地肩头一撞,紧接着一声弦音带着风声攻到,楚雁秋只得松手挥掌,两人就此拆开。
  “在下今日一会洪荒之扇的威力。”杨思修敛起笑容,展开扇子在胸前一扇。
  “得罪了。”
  杨思修瞳孔微缩,阴阳扇猛地掷向半空,以气御扇,如飞龙在天,扇身如斜月弯刀,所到之处冰飞瓦散裂。楚雁秋舞动掌中洪荒,挥出道道白光。只听得短兵相接的清脆碰响,转眼已过十余招。杨思修催动内功,阴阳化出百千流影。楚雁秋手上掌握,洪荒啸卷万层雪。一方以气御扇,一方以扇御气。攻,攻得密如细雨;守,守得滴水不漏。五五之局,拆得难分难解。一时间,掌风扇气拢卷飘动雪花,如柳波絮浪兼天涌,本是霁雪初晴的紫湖山庄一夕之间风云骤变。
  另一边,意映缠上清音。指尖犹如猛虎掌、朱雀爪,割裂,横锐,弹道,点指等四乘之功,拼尽半生绝学与清音缠斗。清音一根判官笔,正反横拨,弹开意映利爪。笔尖化作万点青光,有意不点她|穴位,招招打在筋骨关节处。
  此时柳如瑾拍起琴身在空中翻腾一周,落在臂上,指尖运气,拈起琴弦,沉沉一拨。随着一声沉稳的弦动,一股暗流自脚下地底漾出,待到了楚雁秋脚下时,猛地腾了起来。楚雁秋感觉大地震动,低眼已是雪浪至眼前。他收回扇面在胸前一划,一个筋斗后空翻。只见那波浪骤然腾起半空,卷动积雪如毯,一直抖向身后院墙。强烈的力道撼动整个山庄的地基,大地猛地一声巨响,门上瓦片齐齐跳动了一下,上面厚厚的积雪纷纷掉落下来。柳如瑾再拨一弦,琴音所过之处草木尽折,斩断漫天风雪汹涌,破空之声撼天动地,摧残山河变动。楚雁秋避之不过,足下挪移,手中扇去扇回,推波助澜之招,卷起雪暴挡下凌厉音波。
  杨思修看准时机,扇面骤合,猛地一下击中楚雁秋胸口,不等他站稳身体,他飞身上前一把接住扇子,再赠一掌,直拍得他向后跌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秋君!啊——”意映本就只剩招架之力,此事见楚雁秋受伤倒地,分神之际,清音一下中她的手背,笔杆在她手上重重一拍。她只觉体内一声断裂的闷响,手指竟再也抬不起来。还不等她反击,清音猛地抬脚踢碎她的膝盖,判官笔直取她的锁骨,打得她胸骨碎裂,吐血跌在楚雁秋身旁。
  “秋君”意映捂着一条腿爬过来,楚雁秋伸手扶住她,抬起衣袖轻轻擦掉她嘴角的血渍。
  “意映,我是一个失职的夫君,虽是尽了全力,却仍是没能保你周全。我欠小诺的,非还不可。我们的夫妻缘分,就到今日为止吧。”
  “秋君,不要……”意映恸哭道。
  “你们夫妻倒在地上的画面真让我作呕!”
  楚雁秋颤抖地挪开意映的手,正色对杨思修说:“你要杀我可以,我只求你,让我到小诺坟前,再看他一眼。”
  “我不会让你再见他。”
  “思修,杀了他。”柳如瑾面无表情地说。
  “哼,我突然觉得就这样让他痛痛快快地死了太便宜了,哼哼……”杨思修冷笑一声,三枚金针无声地射向楚雁秋,深深地没入他的体内。
  “啊……”楚雁秋顿时面如土色,额上冷汗不断。
  “你……对秋君做了什么……”扶住全身痉挛的楚雁秋。
  “三根贯脉针,够他痛到死了。你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否则此刻你早就死了。楚雁秋,言言受了多久的折磨我就让你受多久的折磨,你要是真的有心赎罪,就好好忍受这几根贯脉针的滋味。它会随着你的呼吸在你的筋脉里来回游走,就像虫子在你体内爬动一样。不过嘛,这点痛楚对你而言,比起言言被人打到五脏俱损要轻松得多。”
  说完他敛回扇子,足下一点,翻过树林下山去了。
  清音和柳如瑾见状,也不多作纠缠,纵身跟了上去。
  “思修,站住。”柳如瑾脸色铁青地沉喝。
  “什么事?”杨思修嬉皮笑脸地挂在树上。
  “言儿真的死了?”
  “当然是假的。”
  “你竟然骗我们。”清音又气又恼。
  “我不骗你们,你们能打得那么卖力呀?”
  “你……”
  “思修,我真想杀了你。”柳如瑾波澜不惊地说道。
  “别气别气,我知道我欺骗了你们心底的眼泪。但我也不是说瞎话的,言言虽是没死,却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清音不耐烦道。
  “先走吧,到了山下找个喝茶的地方再说,我打了半天,嘴都干了。”
  那两人见他嬉皮笑脸,只得满腹气闷地跟了上去。
  就在杨思修去而复返的这半个月里,李若言以《梁祝》为蓝本精心策划的舞台剧《蝴蝶梦》终于日渐完工。眼看着将近岁末,公演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和青桐、君悦三人几乎忙到失眠,每日除了排练还要兼顾乐坊的装修和迎来送往的应酬。多亏了杨思修给他开的一堆补药,否则李若言真真觉得自己要累晕过去。尤其到了岁末,整个乐坊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他甚至担心这种“放假”的风气会误了他排练的进程,于是他只好加发红包来鼓励大家的干劲。
  为了确保演出当日全场的秩序和安全,他几乎想尽了所有预防和急救的办法。
  “两侧的水缸都要灌满,还要对方足够的湿布。舞台周围的灯光全是用火的,万一着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先用湿布盖灭。两侧的通道一定不能站人,这回再让我谁偷卖站票,一律开除。天窗和角上的气窗一定要打开,不要因为怕冷就关起来,这屋里又是烧火又是生炭,万一来个一氧化碳中毒就死定了……”
  李若言带着一票负责前场打杂和茶水的小厮巡视观众席。原本台下间隔排放的八仙桌和椅子已被撤去,改以类似现代剧场的排座,以便容纳更多的人。两侧的包厢窗口上也悬挂了薄纱的垂幔,便于那些前来看戏的太太小姐保有自己的隐私。
  原本的舞台前面加了乐池,这样乐队可以不用挤在舞台的角落里。虽然乐师的人数有限,但李若言仍然按交响乐队的规格,编制了一套尽量齐全的班子,包括管弦乐和打击乐等从低音到高音的乐器。青桐既是首席琴师,也是指挥。
  舞台按他的设计,安置了地灯。由于天花板的施工限制,他没能如愿地在高处安装照明灯组,因此他只能在两侧的台柱子上悬挂风灯,又命人用黄铜做成弧形灯罩,内壁打磨得与铜镜一般光滑,衬在灯火后方,最大限度地提亮光线,数十盏照向不同角度。再用各色透明纱网绷成滤光板,这样每当要变换灯色的时候,只需更换挡在灯光前的大块彩色薄纱即成。换场时只用黑布一盖就可以了。
  另外他还制作了活动布景,放在带轮子的木架上,换场时可以任意更换。至于舞台的背景,依旧是沿用了宣传当日的大幅皮影。制作了数款不同的景物,用于不同的场次。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跟君悦两人和着舞群,全剧排练了数回,又彩排了数次。当他将一切的细节都修补好之后,公演之日终于到来了。
  这天晚上,李若言如同往日上场前一样,坐在休息室里对着镜子上妆。君悦已经妆扮妥当,站在他身后,替他盘好的发髻冠上乌金纱缝制成的精巧发冠,再簪上一根玉色的发簪。
  “别插得太紧,一会换装时候扯乱了头发就不好了。”
  “是。”
  他为了换装方便,只盘了上面一半头发,下面一半依旧披在背后。长长的秀发如水一般垂到腰际,君悦的手指轻轻地穿过其中,与梳子交替着,在其间游动。李若言点完唇色,取过一边帕子擦手。君悦忙忙拿过一旁面具,替他戴上在脑后细细结好绳结。
  “老师,可以了。”
  “走吧。”李若言站起来绕绕脚踝。
  “老师的身体承受得了吗?先前彩排的时候体力就跟不上,今日天气又特别冷……”
  “没事的,思修留下那几棵千年人参,叫我喝了汤以后又连渣嚼了,热得我这两天只盖得住一床被。倒是你,第一次碰到这么大场面,千万不能太紧张。”
  “徒儿知道。”
  “走吧。别误了场。”
  见两人掀开帘子,青桐便默契地抱着琴走在前面。到了入场口,青桐先进去,也不上舞台,直接绕到乐池里坐下。今日是李若言专场,所以没有热场的小角。君悦从入场口望出去,只见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密密麻麻一个挨一个,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多。首排的座位上除了本城太守,还有许多出名的土绅权贵。
  青桐坐定数秒,轻拨了几下琴弦试音。两旁负责灯光的小厮就用黑布将灯光挡住,众人哗然了一阵,随后又在黑暗中渐渐安静下来。
  “君悦,适当紧张。”
  “是。”
  “好,深呼吸——FIGHTING!!”
  虽这一阵流水般的弦音,短笛奏出李若言熟悉的过门。舞台背景后面的灯光首先亮起来,投影在半透明幕布上的皮影景物清晰地显现出来。皮影师举着两只蝴蝶的图案,在花丛中嬉戏飞过。这时挡在照明灯前黑色的盖布被取下,舞台上顿时流光溢彩。
  一阵白腾腾的烟雾过后,李若言缓缓登场,引来一片欢呼掌声。他面具下的脸全神贯注地,始终保持着台上应有的灿烂笑容。手持折扇,和着琴音与二胡的旋律,行云流水般地舞起来。
  他的动作如微波动莲华,柳枝风中摆,流畅洒脱却又不失力道与准度。落足的每一下都踩准了节奏。被他精妙的舞姿完全吸引,人群一时鸦雀无声,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君悦在台下,听见低音部分渐渐响起,曲调的节奏渐变欢快起来。于是深吸一口气,在一片女子的惊呼声中稳步登场。追赶上李若言,双双起舞。
  “笑啊。”李若言轻轻在他耳边提醒。
  君悦的脸上渐渐舒展开来,只觉身体轻飘飘,合着李若言的动作精准地舞起来。
  窗外是立春之夜,天空中闪烁着烟花的华彩,街头巷尾回荡着爆竹的声响。有一个人,微旧的皂靴踏过凌乱的雪地,青灰的狐裘下摆扫过满地爆竹的红纸屑,每走一步,他长长的佩剑在腰间摆荡一下。他的脸上是多日未清理的胡茬,头上凌乱的长发在额前垂着,随着夜风的一下下地摆动。他在一个烟花爆竹摊子前停下,沉声问道:
  “这位小哥,永州乐坊是往这边走吗?”
  “没错,没错,这边一路下去,再往左一拐就是了。公子要快些,这会儿戏恐怕已经演了一半了。”
  “多谢。”
  月如辉哪来的什么心情看戏。他本担心李若言被遥惊鸿虏回西苗去了,于是一路向西追寻。却忽然收到分舵的情报说永州乐坊中有一位容貌俊美的舞伶对外宣称自己是月如辉的表侄。依据相貌年纪的描述,也许就是他苦苦找寻的那个人。
  “这位爷,您没有预定座儿真的不能进去。”
  “我可以现在给钱。我不是来看戏的,我是真的有要事。”
  “爷,不是小的为难你,只是梅老板说了,放进一个后面就有无数的人要这么进去。里头实在容不下这么多人了。我要是放您进去,梅老板非把我赶回家不可,我这下半辈子还怎么活呀……”
  月如辉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有了这个,你可以不用操心下半辈子了。”
  那看门小厮见了金子一下傻了眼。
  “让我进去,我只看一眼。”他把金子扔到小厮怀里。
  “您只要别太张扬,安静呆在角落里。梅老板演戏的时候全神贯注,顾不了这个的,您只要别引起其他客人的不满就成。”
  他正说着,月如辉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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