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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墙外红杏()-第55部分

小说: 墙外红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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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明亮的眼,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回过神,直视着我,两个人都有些迷茫。 
  “我们不能……”我喃喃地说。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她问。 
  “因为阿忆,因为媚姐。”我没有回避,认真严肃的说。 
  “阿忆?哼哼,媚姐?嘿嘿,你以为你的媚姐有多纯洁吗?别自欺欺人了,她在外面有多少人你数都数不清。别太天真了,我告诉你你可能不会相信,阿媚是阿忆的老情人!”田甜冷笑连连咬牙切齿。 
  “什么?不可能!”我马上站了起来,不停的摇着头,这根本不可能,媚姐怎么会是阿忆的老情人?绝对不可能。 
  刘飘忆和吴媚?这,怎么都联系不到那方面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一点点的反常,这太荒谬太没道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如果不是田甜疯了那就是她恶语中伤,女人在某些时候都会变得很不理智情绪失控的。 
  “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千真万确。”田甜坐着没动,只是抬起头看着站起来的我。 
  “不可能。”我还是不肯相信。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你坐下吧,好好想想阿媚跟阿忆之间是不是有时候显得很亲密?”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她们两个人关系很好,亲密点没什么问题吧。”我想了想,好像她们两个有时候是很亲密,只不过两个关系好的女人之间动作亲密点也说得过去,我和童强有时候还很亲密呢。 
  “关系好亲密点是没什么问题,可你要知道阿忆不是女人,我的意思你明白。”田甜还在笑意不断,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又有什么好笑的。 
  田甜的意思我明白,刘飘忆是女人,可她也不是女人,因为她喜欢女人。这么想来,倒也是真的,我倒是没曾想到这方面去,总觉得两个女人之间亲密点很正常,可这其中如果有个女人是同性恋呢? 
  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吴媚有哪点值得刘飘忆喜欢的,她跟田甜根本就没法去比,是个正常人都会有正确的选择啊?不过有很多事也说不准,刘飘忆和吴媚之间也确确实实关系太好了点,我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不能确定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田甜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她却比蛔虫还清楚我心里的想法,喝了口茶,她还是笑吟吟的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阿媚确实算不上漂亮,又有些人老珠黄,不过……”她话锋一转,人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轻挑的摸了一下我的脸,“阿忆可不是什么正常人,你千万别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这件事儿。她能喜欢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老女人呢?再说你,跟阿媚在一起不也没图她的钱吗?那你还不是照样和阿媚上床?难道你内心里认为自己一点都不爱阿媚吗?好吧,就算不爱,可你跟她上床却是事实,你图什么呢?你到底图什么呢?嗯?” 
  “我没图什么,就只是跟她在一起而已。”我盯着她。我没有她想的那么势利,钻到钱眼里了,跟吴媚在一起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有欲无爱的感觉。 
  “你别激动,我没说你图她什么啊。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说,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认为不可能不理解的事,可他们就是做了。”她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双手按着我的肩把我推在沙发上坐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好好冷静的想想吧。” 
  “我很冷静。” 
  “你还是不肯相信?”她问,复又开始冷笑,刚才的微笑消失不见,“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是个聪明人,一眼就应该可以看出来的,为什么我费尽口舌你还是不肯相信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这种事不是相不相信,我也不会去怀疑,再说了,相信与否有什么意思吗?我又不是媚姐什么人,她的生活有她的自由,我总不能去管她吧?而且,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我平静的说,田甜看来今天真是有些疯了,不就是刘飘忆被一个男人叫了出去嘛,不就是跟个男人上上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前还有过男人呢,这女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为这事儿发这么大火还不惜把吴媚扯进来值得吗?有意义吗? 
  “阿忆亲口承认了的。”她看着我,冷冷的说。 
  “是吗?跟我有什么关系?甜甜,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真有些后悔进来了,今天真他妈的背,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仙神,居然一整天什么事儿都没顺过。 
  “跟你有关系,很大的关系。”她又笑了起来,脸如初生的朝阳,光芒四射,似乎正开心得很呢。 
  我没说话,喝了口茶,定定的望着她,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这时候不用我插嘴她也会说,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让她说她都会说,哼哼,女人发起疯最是不可理喻,杨眉如此,田甜也是如此。自己和爱人有了裂缝,不想办法修补,却急着把朋友拉进来垫背,带着种要死一块死的阴暗心理,这种人,要不得。 
  茶刚咽下,她果然接着说了:“我看得出来,阿媚很喜欢你,她外面有不少男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像关心你一样的关心过他们,或许你不知道,她从来不会给我们介绍她外面男人的名字。那次你喝醉了,阿忆只打个电话说你在北京,阿媚就过来了,你当时不知道,看到你喝醉的样子她有多心疼,都差点哭了。后来,阿忆跟我说,阿媚一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对男人动了真情,她还跟阿忆说,你一个人在北京她很不放心,要阿忆在北京帮忙多照顾你。那天晚上,阿忆还跟我说,阿媚就是对她也没像对你那么好过,她说这话时有种宽慰、担心、还带着吃醋的神情。” 


  “是啊,媚姐对我太好了。”我没想到喝醉之后居然还有这些事,吴媚从未向我提起,想到她说要送房子给我,想到我接受她送衣服时她开心的样子,想到我发脾气时她温柔的哄我,只感觉心里有各种滋味都有,繁杂得无以复加。 
  我突然间情绪非常低落,有一种想要去长沙看看她的想法,或者直接就过去跟着她吧,天天在一起,不用在北京这么累,她也不用那么担心。想到明天晚上可能就会失身于一个变态的男人,想到往日种种,我痛苦的闭上了眼。 
  爱她吗?不爱。有感情吗?有! 
  我知道,这辈子,除了杨扬不可失去,颜茹要让她开心,还有一个吴媚,将是我永远也还不了的债了。 
  耳边很久没有声音,我睁开眼,田甜正在发呆。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你还好吧?”她带着关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只是控制不了,胡说八道了这么多,惹得你不开心。” 
  “没有,哪有不开心,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媚姐原来对我这么好。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心情好些了吗?”我问。 
  “嗯,好多了。你也别谢我,我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本来没想要说这些的,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出来了,然后自己也有了些感悟,以前阿忆也对我那么好的,比阿媚对你还好,真的,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男人有什么好?我从那个男人无情的抛下我之后就独自离开沈阳,南下深圳,之后遇到阿忆,我本来不是同性恋,但很奇怪自己怎么就接受了她,或许是那时候太需要关怀太需要钱了。” 
  我看着田甜,脸上还是笑,只不过这次是……回忆的苦笑。 
  不是同性恋又怎么了?人,总是会变的,据说张国荣以前也不是同性恋呢。 
  回忆吧,思考吧,妈的,这狗日的社会!操! 
  人,都会有一些各种各样不同的回忆,酸甜苦辣尽在其中。我们因为一些事而做了另一些事儿,因为一些人而接受另一些人,缘份与际遇,多情和滥交,生活中种种不同的因子构成一幅幅有血有肉生动活泼的画卷。千百种故事千百张面容不停的欢乎跳跃痛苦流涕,有人喜有人悲有人笑有人闹,冷漠贪婪自私无情假仁假义真心真情当面一套背后一手君子小人各显本色,今天你上我老婆,明天我偷你老公,大家半斤八两各有千秋。 
  “我跟你说说我以前的故事,想不想听听?”田甜今天话似乎特别多,寂寞的女人一旦拉开了话匣子不说个痛快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我点点头,正好今天是准备找她聊天的,只要她不再发疯,听听故事倒也不错。想来也不是什么高兴的故事,多半就是她在沈阳的时候和一个男人伤心的往事。想到此处,我倒有些隐隐的兴奋,自己明天晚上就要伤心了,先提前感受一下别人的伤心往事居然也能有种*,一种变态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田甜的故事很简单,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话她硬是滔滔不绝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听着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事儿,可她好像还意犹未尽千言万语都没说呢。一会说起她的甜蜜,一会儿说起那个男人的狠心,一会儿又说其实那男人也有难处,她当时没有理解没有支持。反正整个说的过程中她的心情时好时坏,情绪都有些不受控制,说到动情处还差点落泪,我很奇怪,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打电话进来,难道这总经理的助理平时都是不管工作的吗? 
  我的电话居然也没有响起过,看来今天实在是只能用心的听她倾诉了。 
  其实田甜的故事跟大多数女孩子一样,自己在沈阳有个相爱着的男朋友,她本来在沈阳一家很高级的酒店做前台,有一次意外的结识了一个在北京当官的沈阳人。那沈阳人惊讶于她的美貌,说她的神情很像他的初恋情人。在几次示好都被她拒绝之后居然经常从北京来沈阳,每次都住她们酒店,也每次来都会送花给她,红红的玫瑰,当然,送得巧妙,当官的人,总有些巧妙的手法不让外人所知。 
  在那一年情人节的那天,那人居然又从北京飞到了沈阳,专程为了给她送花,而那天他朋友据说是好哥们儿有事儿,所以没能陪她,田甜一怒之下陪着从北京远程而来的大他很多的男人过了情人节。 
  那晚,他们去唱歌,喝了酒。他开着车,是沈阳本地的车牌,他说是问朋友借的,她还记得他每次到酒店的时候是别人开着车送的,身边还有好几个人陪着,看牌照应该是政府的。情人节那天晚上的车牌很好,却绝对不是政府牌照,车也是好车,奔驰车,喝酒之后的情人节夜晚,他把她按在奔驰车里面在她身上疯狂的奔驰。 
  之后,他们交往了,他给了她在当时的她看来很多的钱。她跟她那长得很帅但没钱的男朋友分了手,任那男朋友百般劝说就是不肯回头。她说这话的时候问我,她是不是太绝情太无耻了点? 
  我摇摇头,没说话。 
  田甜还说当时要跟那男人去北京,但那男人不肯,不是他没钱,而是说不方便,再没有更多的理由。他在沈阳给了她一些钱,但没有给她房子,她那时候就辞去了酒店的工作,天天呆在他指定的房子里,他经常过来看她,两个人从不在那房子里过夜,都是在酒店,而且是开两间房。一间做事,做完事他就会去另一间房睡觉。 
  她渐渐的不满意这种生活,于是开始了吵架,吵些什么她没说,反正最后那个男人无情的离开,她还为他做过人流。 
  之后田甜离开了沈阳,到了深圳,然后就遇到了刘飘忆。 
  至于中间她和那位在北京当官的沈阳人怎么吵的,又是如何分手的,他给了她什么好处没有?这些她都没说,我也没多问,这只是她的故事,想说的她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我不会去问。有些事儿是她一生的痛永远的伤,我不会笨到连这点都不知道。 
  “我都好久不记得男人是什么滋味了。”故事说完,她叹息了一下,显得有些累,却似乎又精神很好,至少心情比刚才要放得开。 
  “于是,你就找到了我,想再回味回味?”我开始开起了玩笑。 
  “是。” 
  “你干嘛不找你公司的那些人,他们不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吗?近水楼台啊。”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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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危险,他们也只敢偷偷的想想,连碰都不敢碰我,太没骨气。我就喜欢你。”她也笑了。 
  “我?我有什么好,没钱没权的,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你会心疼人!你还不怕阿忆。”她眨着眼笑,笑得开心,真的开心,仿佛想到了什么事儿一样。 
  “我不怕她?开玩笑,我告诉你,我可很怕很怕的。” 
  “怕你还背我?上次在张家界,在天门山顶上,你不顾阿忆的反对坚持要背我走,还歇了好几次,背得满头大汗,其实当时,我都对你差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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