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第6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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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周大感意外,这些情况自己可没有讲啊,这小伙子看起来年轻,诊病的手段也似乎不怎么靠谱,谁知就这么逗弄了两下孩子,就把一切说得跟亲眼见过一样。了不得,实在了不得,难怪徐老会推荐他过来,这小伙子手底下有真功夫啊!
一旁的徐明侠也是暗自惊愕不已,虽然早就知道曾毅医术高明,但亲眼所见,还是感觉很震骇,那位郭教授还拿着手电筒检查了一番,而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曾毅是如何诊病的,难道中医不是都要把把脉的吗?
曾毅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诊断,不过还是最后确认道:“平时都给他吃些什么食物?”
苑广芬道:“就是纯nǎi!每天都是让人专门从农场送过来的,绝对新鲜营养,没有污染。”
“别的食物呢?”曾毅追问。
苑广芬道:“现在还没有让他开始吃五谷杂粮辅食,就是纯nǎi!”
曾毅“嗯”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最终的结论,但也不忙说出来,而是对郭教授道:“郭老,我诊完了,您看还需要再了解什么吗?”
郭教授“咳”了一声,心里自感不如,他刚才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小孩子流口水的原因所在,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让小孩去做个更加全面的检查,谁知道曾毅句句都能说中小孩子的病症表现,这分明是已经知道病因所在了,说不定以前还见过类似的病例。
多年前,郭教授就已经见识过曾毅治病的手段,今天见到曾毅,本还有要互相切磋一下的想法,没料到只是诊病这个环节,就已经立判高下了。
想了想,郭教授实实在在地说道:“湿疹的毛病,我倒是有个简效的法子,可以先把湿疹的情况控制一下,缓解缓解小虎子的痛苦。”
姜晚周就道:“能先治好湿疹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孩子的皮肤成了那个样子,我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想都知道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啊!”
“就是大人,皮肤成了这个样子,滋味也不好受!”苑广芬补了一句,看着孩子直叹气,心疼不已。
郭教授点点头,道:“我的这个办法无需用药,只要把蛋黄油给他抹上,一天三次,两三天就能见好。”
曾毅眼睛一亮,没想到郭教授会说出这么个办法来,其实蛋黄油也是曾毅心里的首选药物,之前酒鬼医生出了医疗事故,导致夏长宁夏老的皮肤被放shèxìng灼伤,曾毅也用这味药救过急,这可以说是一味治疗皮肤病的良药了。
只是郭教授作为一名西医,今天能提出这个疗法,多少让曾毅有些意外,心道难怪郭教授能从南江省被调到军总医院来工作,这应该是一位非常注重实效的良医!
“我这里正好带了一些,就给小虎子用吧!”说着,郭教授打开自己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很小的注shè液玻璃瓶,里面装了半瓶黄褐sè的油状物,道:“用棉签蘸着抹到患处,瓶子里的这些量应该是够用了。”
姜晚周接过药瓶,道:“郭老,太感谢你了,有你这一句话,我的心终于是放回肚子里了。”
说着,姜晚周把药瓶递给苑广芬,示意她赶紧去给孩子抹上试试。
苑广芬犹豫了一下,这才把瓶子接过去,只是用指尖轻轻夹着,彷佛瓶子上还有别的东西似的,她并没有着急去给虎子用药,而是把目光投向曾毅,她还想听听曾毅的意见,刚才曾毅的几个问题可是问到她心里去了。
曾毅就道:“郭老的这个办法好极了,据我所知,蛋黄油治疗小儿湿疹,疗效非常好,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苑广芬的表情这才释然,虽然看着那黄褐sè油状物有些不怎么卫生,但还是决定给孩子抹上试试。
郭教授此时微微颔首,道:“曾大夫,对于口水不止的情况,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郭老自知技不如人,说完治疗湿疹的办法,就赶紧把诊断权交还给曾毅了,他也听听曾毅的病因结论。
曾毅自然是明白郭老的想法,当下也不客套谦让,道:“那我就说两句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什么冒失的地方,请郭老多指正。”
郭教授急忙一摆手,道:“只是相互探讨,互相学习罢了。”
曾毅顺了一下思路,道:“根据小虎子的这些情况,我认为他应该是脾虚。”
“脾虚?”郭教授稍稍错愕了,他对中医只是有所了解,但谈不上jīng通,所以一时无法把脾虚和小孩的病联系道一起,当下说道:“怎么解释呢?”
“脾主运化,主全身之肌肉,脾气虚弱,运化无力,就无法为身体提供必须的能量,久而久之,必然是肌肉消减,身体羸弱;脾又主思,脾气不振,则神智不安、纳呆多虑,这些都跟小虎子的情况完全一样。”曾毅说到。
郭教授思索良久,不禁微微颔首,在自己眼里,脾虚不过是中医名词罢了,很空洞,但让曾毅这么一解释,竟然看到了如此多的东西,而且真的和小虎子的情况完全吻合,身体消瘦、注意力不集中、纳呆少言,这都可以归结为两个字——脾虚。
姜晚周半懂非懂,看郭教授半天不讲话,就主动问道:“那流口水呢,也跟脾虚有关吗?”
曾毅点了点头,道:“中医里肾有固摄的作用,但脾也有统摄的作用,口水不止,就是统摄无力的结果。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脾属于土,脾虚自然土弱,土弱不能制水,后来就是水漫大堤了。”
“啊!”
郭教授发出一声低呼,随即猛地一拍大腿,道:“水漫大堤!妙啊,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妙了!我明白了,这回彻底明白了!”
别说是郭教授,就是旁边的徐明侠和姜晚周,也都听明白了,如此形象的说法,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就是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的。
当下姜晚周就问道:“既然知道病因,那肯定有办法治吧!”
曾毅点点头,道:“这只是个小毛病,本身并不难治,现在有两种方案可以选择,一是用药,二是食疗,不知道姜部长倾向哪一种?”
姜晚周稍微一滞,他听曾毅的话里似乎还有话,什么叫做本身并不难治,难道除了脾虚之外,还有别的毛病吗,当下就顺着曾毅的话讲道:“曾大夫你觉得哪种方案更好?”(未完待续。
第六七六章 都很意外
第六七六章都很意外
“谈不上哪个方案更好,用药见效快,食疗固本培元。”曾毅说到。
姜晚周有些拿不定主意,听曾毅这意思,用药虽快,但似乎还可能会反复,而食疗虽慢一点,却可以去根,姜晚周就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夫人,想看看苑广芬是什么意见。
苑广芬问道:“曾大夫,药是西药呢,还是中药?”
“中药!”曾毅很平静地说到。
苑广芬一听,眉头微微锁了起来,稍作思考,道:“那还是食疗吧。”
一旁的姜晚周也是皱眉不已,他当然明白自己夫人的想法,这分明是怕中药不够卫生,才选择了食疗,可现在是讲究的时候吗,先把孩子的病治好再说吧!
曾毅点了点头,道:“那就食疗吧,其实也很简单,我听说姜部长的老家在东河省?”
“对!”姜晚周颔了颔首,对此有些意外,曾毅只是凑巧来看望徐老,然后被请来看病的,可怎么会对自己的背景这么清楚呢,这里面有故事啊!
曾毅便道:“东河省有个风俗,每年二月初二,家家户户都会用焦土来炒制一种白面混合杂面做成的面豆子,又焦又脆,想必家乡的人每年都会给姜部长送一些品尝吧?”
姜晚周一听,面sè变了好几变,这种炒的面豆子确实他老家的特产,每年家乡来人,总会有人送一些过来给姜晚周品尝,但是在家里头,面豆子却是一个绝对禁忌的话题,因为姜晚周的夫人是个超级洁癖人士,平时自家厨房做出的食物,她都恨不得再消一次毒,更何况还是用土炒制出来的面豆子呢,在苑广芬看来,那是不卫生到了极点的东西,是绝不能容忍的。
是以所有送给姜晚周的面豆子,都被苑广芬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垃圾桶,年初家乡又来了位亲戚,给姜晚周带来了炒面豆,姜晚周当时嚼烂了一颗面豆去喂自己的孙子,不巧让苑广芬给瞧见了,结果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家庭战争。
从那开始,非但诸如面豆子之类东西被绝对禁止进入家门,就连姜晚周本人,也被禁止给小孩喂水喂食了,甚至不能在没有苑广芬在场的情况下去接近小虎子。
现在听到曾毅又提到了炒面豆,身为大部长的姜晚周都不禁为之sè变,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因为一颗面豆子,自己现在连带孙子的权力都没了,你还打算用这个食疗,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嘛!
果然,苑广芬立时面sè不善,曾毅在她心里也立刻从神医降到了庸医,这哪里要治病,分明是准备给我宝贝孙子投毒!
“难道就没有别的食物可以代替了吗?非要用这个什么所谓的炒面豆!”苑广芬沉着脸问到,如果曾毅不是徐老推荐来的,她可能都要发火了。
曾毅叹道:“也有可以替代的,只是炒面豆最对症,而且见效也未必比用药慢!”
姜晚周一听,态度就有些松动,在他看来,自己夫人实在是大惊小怪了,自己年年都吃这个炒面豆,老家的人更是祖祖辈辈吃,也没见谁因为不干净不卫生吃出毛病来,只要能治病,不妨试一试。
苑广芬却是不讲话,心里依旧一团怒火,这算什么狗屁的食疗法!
曾毅也不去催促,他并不是在胡乱瞎说,这个炒面豆绝对是最对症的食疗办法了,这种用土炒制出来的面豆,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卫生,但功能却与陈壁土有几分相似,都有提升脾胃之气的作用。
作为历史最悠久的农业文明古国,我们的每一个传统的节rì都与农业有关,具体到每个人身上,那就是与吃有关了。在很多人的印象的中,以前的人过节似乎除了吃,好像就什么也没有了,过年吃饺子,清明吃寒食,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饼……种种此类。
但在曾毅看来,很多过节时候的吃食却并非毫无道理,就拿东河省老百姓每年炒制面豆的习俗来讲,曾毅就认为当初创立这个习俗的人,一定是位非常了不得的名医。
古人过年是要过整整一个正月的,如此长一段时间的懒散少动,再加上吃的食物又偏向大油多肥,这对人的肠胃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负担,不少人没出正月,就已经是消化不良、食yù不振、脘腹胀满了。
出了正月,家家户户架起火炉,把黄土炒焦,再把晒干的面豆扔进去一起翻炒,一直炒到面豆焦脆咧了口,然后抓上一把吃下去,顿时胃口也开了,肚子也不难受了。
这个习俗的背后,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面豆经土炒制之后,有提升胃气的作用,促进了消化能力;而面豆被炒焦的地方,本身就是一味药,有散油腻、消食积的作用,用通俗的话讲,就是把肠胃里积攒多rì的肥油给清理了一遍。如此自然是肠胃通泰,胃口大开了,身体重复被校正到了正常状态。
如果用科学来解释的话,那就是黄土中含有很多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借助这个过程被人体吸收了。
当然了,这种面豆的制作过程确实有不卫生的地方,很难被现在的人所接受,甚至在东河省,也很少有人还在用最传统的方法来制作炒面豆了,他们现在都选择使用机器来烘烤。
曾毅今天之所以故意提用土炒制的面豆,一是对症施治,二来也是要要刺激一下苑广芬,其实小虎子的毛病,多多少少也跟苑广芬的洁癖有关系。
在自家的屋子里,消毒水的味道尚且都浓到直呛鼻,可以想象,苑广芬是多么恐慌自己的孙子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孩子整天被封闭在这个消毒过的“干净”环境里,身体不出毛病才是怪事呢。
当初港岛蔡家的那位小公子学不会走路,得病的道路其实和眼下的小虎子也有相通之处。现在的人讲究多了,本以为这样可以让孩子少得病,谁知却因为过犹不及,导致又出现了一些预想不到的情况。
现在就陷入了僵滞之中,僵滞的焦点自然就是苑广芬,用药你觉得药不卫生,食疗你又觉得食物不卫生,左不行、右不行,那这病到底还要不要治?
姜晚周和徐明侠暗暗发愁,他们都清楚苑广芬的脾气和毛病,苑广芬自己不点头,他们也不好冒然决定;郭教授没有诊出流口水的原因所在,自然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是装聋作哑。
凝滞了将近一分钟,还是曾毅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