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追击-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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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损坏以及失血过多,但是除此之外,她被凶手杀死的过程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其中还有另外的一些信息隐藏在乱刀的伤口当中。
“赵英华在被凶手乱刀捅死之前,其实已经因为窒息而陷入昏迷当中了,”戴煦对方圆说,“法医那边在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时,发现了一个细节,在赵英华的颈部,虽然被凶手割了几刀,伤口比较复杂,但是在对伤口周围进行清理和检查的时候,发现了有淤青的痕迹,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吧?”
“凶手曾经用手掐住了赵英华的脖子,是想要掐死她么?”方圆听了戴煦说的前因后果之后,自然不需要再多提醒也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过她又有点想不通,“既然一开始是想要掐死赵英华,后来为什么又改成了乱刀刺死?”
“是啊,刘法医说尸检的很多迹象能够证明赵英华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之前,就已经因为窒息而失去了意识,这种时候如果继续掐住她的脖子,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死亡,但是凶手没有这么做,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戴煦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可能是凶手顾忌着当时另外一个房间里还有蒋弘亮,虽然说蒋弘亮当时应该已经喝下了含有镇静剂的啤酒,正在沉睡中,但是镇静剂对人的效果好坏,并不是直接受剂量的影响,有的人如果寻常就有睡眠障碍,需要镇静剂来帮助改善睡眠,或者因为其他心理或者精神上的问题需要服用含有镇静剂成分的药物,那么自身对于镇静剂来说,就可能有耐药性,这样一来。如果赵英华发出呼救声或者尖叫,很有可能还是会惊动蒋弘亮,让凶手有被暴露的风险。”
方圆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说得过去,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戴煦接着说:“第二种可能,是凶手原本确实是想要掐死赵英华的。或者他有可能自认为已经掐死了赵英华。但是因为心里面怀有很深的恨意,用掐死的办法并不足够宣泄凶手内心里面的愤恨情绪,所以就又改了主意。毕竟凶器只是普通的水果刀,咱们在赵英华的房间里面虽然没有找到刀鞘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找到凶器本身,但是不管是在哪里。买到或者随手抓到家用水果刀,也都不是什么难事。从技术角度上来说,很容易实现,到底这个从掐死到刺死,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有这种备用方案,这个咱们还真不好去胡乱推测,免得影响结果。”
“如果是前一种可能性。那这个凶手确实是挺狡猾的,如果是后一种……那这个人对赵英华的恨意还真是挺深。不捅那么多刀都不够解恨的。”方圆感慨了一句,随即又想到了一个疑问,“那为什么还要割脖子呢?刘法医不是说赵英华颈部也被割了很多刀,如果不是清理颈部的创口周围,恐怕还没有办法发现赵英华曾经被人掐住脖子留下的淤青痕迹呢么?凶手这么做,难道是为了掩饰自己曾经掐过赵英华脖子的这个行为么?会不会是他在想要掐死赵英华的时候,被赵英华给抓伤了,所以为了转移视线,临时改了主意,乱刀刺死了赵英华?”
“这个可能性,法医那边也考虑过,因为被掐住脖子的话,很多时候被害人都会出于求生的本能去想要挣扎和挣脱,抓挠到凶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他们也检查过了死者的手指甲,可惜的是,指甲里面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皮屑或者能够带有凶手dna组织的东西,赵英华的胃里面和血液里都没有镇静剂成分,只有一些酒精残留,所以法医推测,凶手掐住赵英华脖子的时候,很有可能也用别的什么办法抑制住了赵英华双臂的动作,让她没有办法挣扎反抗。”
“也没有捆绑的痕迹?”方圆受到这句话的启发,赶忙问。
戴煦摇摇头:“没有,假设赵英华的被害具体位置是在她的那张床上,并且她身上的衣服似乎也不是死后才被脱掉的,那也就是说,凶手袭击她的时候,她应该就没有穿着任何的衣物,现在的这个季节,加上那个房子里的温度,我猜她有可能是躺在被子里,全身都被盖严实的那种,凶手直接从棉被完美压制住了她的动作,等她想要挣扎的时候,就没有办法把手从棉被里面抽出来了。”
方圆觉得戴煦的这种推测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人的求生本能永远都超出了人类自己的想象,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时,人往往会为了避免死亡的结果而爆发出平时绝对不可能展现出来的力量和其他潜质,如果不是根本没有机会,在被人掐住脖子之后,赵英华应该会想要抓挠对方以获取逃过机会的。
“方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跟组织汇报过啊?”
方圆和戴煦正认认真真的讨论着案情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又进来了人,直到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才注意到,林飞歌居然过来了,她自打实习结束之后,又在自己这儿没讨到什么口头上的便宜,就几乎成了刑警队这边的稀客,平时花蝴蝶一样的周旋在各个部门之间,结交和搭讪了局里面很多不同部门的同事,人缘到底好不好,见仁见智,不过交际圈倒是够大的,也正因为如此,小小的刑警队办公室,她可就更加不屑一顾,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当然,关于林飞歌像花蝴蝶一样的这种比喻,马凯是一百万个不同意的,按照他的话说,像花蝴蝶好歹也得长得够漂亮才算,像林飞歌那种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恨不得偏老相个五六岁的主儿,充其量也就是个“大扑棱蛾子”。
现在这位稀客不但来了,而且还是冲着方圆来的,方圆再仔细那么一打量,林飞歌还没空着手,手里头还拿着一个玩具小熊呢,那小熊看着也熟悉,乳白色的绒毛质地,巴掌来大,两只小手之间还捧着一颗小红桃心。
“你这人现在嘴巴可是越来越牢靠了啊!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跟人说一说,我现在都堵到门口了,你就不打算坦白从宽一下么?”林飞歌笑呵呵的睨着方圆,把手里的小玩具熊拿到面前来摇晃了几下。
“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是需要跟你交代的。”方圆觉得有点烦,和林飞歌生分了之后,她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难过或者遗憾,相反还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受,林飞歌这个人,你说她坏,她并没有做过任何能够符合“坏”这个字眼的事,人又总是表现的一副大大咧咧,好像很不拘小节的样子。可是如果你说她好呢,接触的多了就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平时所有的唧唧喳喳,所有的大大咧咧,背后都藏着小小的算计,对谁好对谁不好,永远含着对现实和利益的考量,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谋划着什么,随时随地准备要算计你似的。
当然了,对于这种,贺宁一直评价说叫做“傻精”,就是精明和算计都好像酒窝似的,一左一右的贴在脸上了,是个人都知道她算计多有心眼儿,谁又会真的傻乎乎的去着了她的道呢。
话说回来,抛开林飞歌的人品和性格到底怎么样不说,她们俩貌似从来都没有到过那种交情吧?方圆对她这措辞也是很是反感的,什么叫“交代”?好像领导对下属一样,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让方圆心里不舒服极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套近乎()
“瞧你说的,现在还学会遮遮掩掩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方圆呐!我一看到走廊里头的那个纸条,就把你的字给认出来了!不是你扔那儿的,还能有谁呀!”林飞歌把手里的小熊往方圆的桌上一放,扭头笑嘻嘻的问戴煦,“师傅,你可是个老实人,你成天和方圆一起,她有什么情况你还会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追她啊?什么样的人啊?帅不帅?局里的还是别处的?”
戴煦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哎呀,你问的这些,我一概不知啊。”
“师傅,你现在可真是不老实!”林飞歌嗔怪的横了戴煦一眼,然后问方圆,“什么情况啊这是?我看那花挺好的,小熊也挺可爱的,你这追求者还挺舍得花钱!人长得要是不太差劲儿的话,我看你要不然好好考虑考虑吧,嗯?”
方圆心里头纳闷,以自己和林飞歌的交情,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自己的感情生活来了,而且什么叫长得不太差劲儿就考虑考虑?难道找男朋友图的就只有长相和舍不舍得花钱么?不过这些话她也不想浪费口舌去和林飞歌讨论,道不同不与为谋的道理,方圆还是很清楚的,既然说不清,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你不是都替我回答的很清楚了么,我把花和熊都给扔到走廊里去了,你觉得这还不算是我的决定么?要是你觉得喜欢,拿回去玩吧。”她淡淡的回答。
林飞歌仍旧是笑嘻嘻的样子,随手又把玩具小熊拿起来,一边摆弄,一边扭头对戴煦说:“师傅。是不是咱们方圆现在的追求者特别多啊?我怎么觉得几个月的时间里头,现在这姑娘的口味见长啊!这么漂亮的一盒花,她都一点儿不稀罕的都给扔外面送人了,你说,这一般上班族是不是更追不起了呀?”
戴煦笑而不语,方圆干脆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不理睬林飞歌。对她的话也充耳不闻。林飞歌倒是不太介意这事儿,而是和戴煦攀谈起来。
“师傅,我记得你前阵子不是换造型了么?其实你收拾收拾还挺帅的。这怎么刚好了没几天,就又变回去了呢?浪费资源了!”林飞歌非常熟稔的和戴煦说这话,那个架势就好像实习初期那个时候一样,全然不见了后来因为戴煦没有把她列入名单一并上报评优之后的那种冷淡和敌意。
戴煦耸耸肩:“这样比较舒服。只要不有碍观瞻,帅点还是普通点。其实也无所谓的,人么又不是花瓶,又懂得欣赏的人欣赏就够了,不需要给那么多人看。”
“嘿嘿。说的也是,够豪气!这才是我师傅的范儿呢!”林飞歌大模大样的伸手拍了拍戴煦的肩膀,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话锋也立刻就转了回来,“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真的,耐看,而且有一种粗狂的帅!”
“我谢谢你这么夸我啊,幸亏我脸皮厚啊,不然现在都红透了。”戴煦挑了挑眉毛,“你今天这会儿跑来,不会是专程过来找我拍马屁的吧?”
“不是,当然不是了,句句肺腑,哪来的马屁啊。”林飞歌立刻矢口否认,“我就是想着你之前挺忙的,咱们师徒俩好久没说说话,沟通沟通感情了。”
“那好办,我们这边正好案子忙呢,一个女的,被人捅了二十多刀,死了,现在刚刚接手,尸检报告都还没出来,我立马申请把你借过来帮忙,上头肯定能同意,而且你上手也比较容易,这样不是就解决了么,平时什么感情还是工作的,就一遭都可以沟通了。”戴煦打了个响指,说出自己的提议,一本正经的样子。
林飞歌一听这话,连忙讪笑着往后退开了一步:“师傅,你别逗我了,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么,胆子小,见不得死尸,更别说二十几刀了,哎哟,听着我都胃抽筋。那什么,我那边其实也还有事儿呢,最近得统计一堆东西,我先走了啊!”
说完,她就笑嘻嘻的摆摆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办公室之前头都没回过,好像生怕再晚走一会儿,戴煦就要真的直接打电话去跟杨成申请借人了似的。
“你刚才是吓唬她的吧?”等林飞歌走了,方圆才抬起头,问戴煦。
“是啊,我还没那么想不开呢,越忙越借个拖后腿的人,”戴煦笑着回答,“就算真的忙不过来需要借人手,我宁可借马凯,好歹这小子真能帮忙做事。”
“他也最好还是不要了吧,”方圆连忙说,然后一想到林飞歌刚才拿着小熊过来的事,就又觉得有点头疼,“林飞歌那个大嘴巴,她看到花和熊,肯定一扭头马凯就知道了,咱们这几天要是能一直在外面跑就好了,别让我遇到马凯,他有事没事乱管闲事,喜欢对我私事评头品足指指点点的这个毛病可真够烦人的!”
戴煦看了看方圆,没有接话,表情里有一些好笑又有一些同情的神色。
方圆没有留意到这些,她说话的功夫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反常的事情:“你说,林飞歌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一不小心吃错药了吧?前阵子看到你还一副劲劲儿的样子呢,怎么今天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跑来套近乎了呢?”
“谁知道呢,”戴煦摊开手,“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她想怎么样都是她的自由,我也懒得费脑筋去猜她是什么想法。”
方圆点点头,她也不想花心思去琢磨林飞歌的想法,那样太没有意义了,于是便和戴煦继续想办法确定死者赵英华生前比较常联系的人都有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