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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若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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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在。”
  “把他看紧了,他传回去的任何口信书信,必须先送承文殿才能放行。”
  “是。”
  “退下吧。”罗颢挥挥手,邵荃也退下了,风修文随后跟出去了。
  “邵大人,你收了人家使节多少好处才愿意把人家这牒文呈上来啊?”风修文笑嘻嘻地拦下邵荃。
  “风大人你这话……”
  “行了,邵大人,你以为皇上不知道?”风修文摇摇头,“你若没收人家的好处,你能把来自小小中山的使节牒文当作一回儿事地呈上来?难不成你也知道皇上攻宋的最高机密?”
  “啊?”
  “行了,算你这次歪打正着!皇上说他不追究,回头你写个单子,皇上下份诏书,那些东西算皇上赐给你们府上的,知道么?”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谢谢风大人指点,谢谢……”
  “行了,皇上吩咐你的话都认真做,还有刚刚大殿里谈论的那件事,如果说出去就是……”风修文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拍拍被吓坏的邵荃,转身回明翔殿了。
  “这个周维,值得皇上花这么大的心思?”纪知不得不劝阻罗颢轻骑偷袭的打算,作为左丞,他的考虑要从国家大局出发。
  “你以为世上有多少人看问题,能像他这样看这么清澈明了?”
  “是,老臣承认,在这个问题上,这个周维看得透彻,加上上次败了宋军的计谋,算他是个可用的良材。但皇上也不该为了这么一个谋士,只身犯险,派可靠的人去请,也是一样的。”
  “上次他是从朕和修文的眼皮底下溜走的,还要派什么可靠的人?”
  “皇上,皇上求贤若渴,我等理解,但皇上可以选择广发诏书,招揽天下贤士,也不一定要去冒险抢人啊,待我大殷国力蒸蒸日上,也许他会主动来投……”
  风修文回到东暖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帮老臣子苦口婆心地劝阻罗颢不要以身犯险的乱哄哄的场面。
  “诸位大人,”风修文看到皇上眼睛里藏着谐谑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有把他们对周维的怀疑说出来。换句话说,皇帝陛下正期待着这些老臣的吃惊的表情。“诸位大人,”风修文拉过大家的注意,“这个周维,有很大的证据证明,出身于胶从周家,是周莫的传人。”
  东暖阁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然后声音像凭空炸开了一样,每个人都在说,每个人似乎都有点语无伦次,乱哄哄地也听不到谁都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平日里都四平八稳的老臣子们,现在都很激动,对皇上的掳人行为颇有点一面倒了,看来那句神启,还是威力莫名啊!
  纪知大丞相自己叽里呱啦地嘟囔了一堆,别人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什么,只见他忽然伸手拉住风修文:“他,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今年有多大了?”
  “纪大人,他现在是中山的军师,当然是男的。不过他的年纪真不大,上一次看到的时候,他还未束冠呢。”
  “哦,是个男孩!唉,怎么又是个男孩……”纪知自言自语,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
  周家,一向是很强大又神秘的家族,自九百年前强魏大一统起,就是胶从的名门望族。朝代更迭,这天下的主子都轮流坐庄不知道多少朝了,周家也从未衰败过,尽管人丁始终单薄,但世代公卿贵戚,文人墨客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按理来说,树大招风,周家人做官,而且不乏有做大官的,总有犯错的时候吧?在那么多可能犯错的过程中,总有可能有那么一次属于一着不慎落得满门抄斩、或者流放,或者落籍为奴的大祸事吧?数百年间,这种累及亲族的祸事,总有哪怕一次摊到他们头上吧?天子都会被改朝换代呢,何况是一个伴君如伴虎的大臣?可就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周家就是这样一个显赫又低调,闻名又神秘的家族。
  就在一百多年前,强大而统一的燕王朝最终没落,分裂成无数小国,天下战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但深究起来,燕王朝的没落很突然很蹊跷,仿佛是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非常不合常理,尽管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燕王朝确实存在些内忧外患,君主昏庸。
  而后,有位小小的史官,披露了燕王朝最后日子里的一些后宫事件,其中有一件,说到有位周妃娘娘在后宫被冤枉,最后枉死的事,在后宫中轰动很大。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当时燕王朝最得道的高僧,被奉为国师的法令禅师道了一句有点解释不清的禅语,让更多人开始注意这此事、研究此事,然后慢慢有人发现,历朝历代,任何导致周家人士枉死的朝代,都随后很快没落了,巧合得近乎神奇,神奇得近乎诡异。
  从法令禅师道破这道玄机,到最后说出“匡佑帝王侧,鸾鸣天下定”之间不到短短数月,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就无病无灾地圆寂了,更为此事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原本很多饱学之士,对这种缥缈之说是不信的,可就在中原混战数十载,分崩离析、外族趁机入侵,中原文化岌岌可危的时候,一个叫周奋的年轻人,周游列国,以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让这些彼此嫌隙的诸侯合力抵抗外族侵略,短短数年,外患解决。而这股合力之势也险些促成最后的大一统——如果,如果那个文弱的叫周奋的年轻人没有因人嫉妒被设伏斩杀的话。
  然后又是混战,毫无希望地混战了五十多年,一个叫周莫的年轻人又出现了。还是来自胶从的周家,风华绝代,经世之才,堪称国士。他游山玩水,足迹一共遍布了十几个国家,先后结交了当时或王孙,或君主的五个不同国家的好友。除了当事人,没人能具体说明周莫对这几个朋友,未来的帝国继承人建议过什么,帮过什么,但最后证明,那五个人,那五个国家就是后来从混乱吞并的几十个诸侯国中脱颖而出,立国号称帝的、现在的殷、梁、楚、宋、卫。中山是周莫的家乡,本来无险可守的弹丸之地,却凭着神来一笔的军队,伫立到现在。
  也许争战太久让人渴望和平,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命,那句法令大师的临终遗言,渐渐成为了让大家不得不相信,不得不谨慎的“预言”,所以,为了那句话,身为男儿的周莫后来差点被莫名强娶。这件事,纪知对此略知一二,当年的太祖皇帝,险些连祖宗法典都改了,就为了让周莫能当个名正言顺的皇后,如此荒诞不经,简直是贻笑大方,能成全天下人的笑柄。可是没人笑话,因为有这种心思和行动的,不仅仅是殷太祖一个人,还有另外三个强国的国君。也是因为这件事,弄得现在民间结契兄契弟的同性婚娶极其平常,成了件司空见惯的事。
  不过,周侯这事却不能这么简单,他与几位朋友帝王纠葛了三年多,以周莫最终逃脱失踪为结束,世间依然争战混战,白骨成山,大一统的进程丝毫没有进步,五个国家相持了一代又一代人,然后四十年过去了,周家终于再次有传人出现了,这次一定会带来新的希望。
  唉,为什么周家就不出个姑娘呢?
  纪知看着他们年轻英武的皇上,兴奋之余,又无限惋惜。
  ***小剧场***
  书吏甲:首辅大人这是怎么了?打了鸡血似的埋在书阁都大半天了。他老人家这到底是要找什么呀?
  书吏乙:我刚刚听到他一直嘟囔“男的变女的”“女的变男的”……
  书吏甲:啊?
  纪知:是男孩也没关系……没关系……哎,奇怪,当年太祖皇帝要立男皇后的国宪修改草书到底放哪儿去了?

  从军

  ——羽扇挥过,千军成齑,而现实是他杀鸡都不敢看。
  “不要,我不要,你不要逼我……”刘乙抱着周维的腰用力,周维则哭爹喊娘的抵死不从。
  “你少废话!乖乖跟我……”
  “打死我也不从!”
  “容不得你不从!”
  “救命啊……暄儿!”
  严暄翻了个白眼。“周、大、哥,你好歹出息一点,你是军师啊,天底下,你见过哪个军师是坐在家里当军师的?你就认了吧。”
  “能做的我都做了,殷国也已经答应出兵了,干嘛还要我去前线军营?”
  “你不去也得去!”刘乙实在没耐心了,稍微一用力,像抓一只爬树的小猫一样,把周维从树干上拦腰抱离,抱着人直直往外走。
  “军营太冷!”
  “我带了你的手炉。”
  “军服太硬!”
  “你可以穿你的貂皮大氅。”
  “我害怕!”
  “我可以保护你!”
  “我见不得血!”
  “你不会见到血腥的。”
  “我不会骑马!”
  “你撒谎!”
  “……”
  难道当师父的注定要说不过徒弟?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出来了,周维还是没能逃离被打包带走的命运,光荣地服了他逃避已久的兵役,上前线战场了。
  周维的任务就是听取前线战况,分析当前形势,然后做出判断,再根据敌我力量,找出解决办法。因为他与刘兴邦达成共识要造就出一个战神小将军刘乙的光辉形象,所以,周维即便到了军营,他的生活实质上也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深居简出,平时照常在帐内看书,只是每天早晚都要穿上军服,扮成刘乙的贴身侍卫,跟他城防营下的来回巡视——为了必要的熟悉兵防布置。
  刘兴邦征战这么多年,守城是老手了,所以即便以周维的学识和眼光看,也不得不深深佩服。就拿筑墙来说,城墙的高度、城墙底部厚度和顶部厚度为四比二比一,一个完美的梯形,深谙近现代立体几何的理论,这样的城墙既坚固又省工料。
  还有防御器械,投石车、地听这类必备防御就不说了,还有各种各样的布幔、皮帘、垂钟板之类的遮挡器物,用来抵挡对方投来的箭雨擂石;塞门刀车、木墙一干器物则是用来加固城门、城垛防御。
  还有防火、防撞、防云梯的各色防御设备,花样多得能晃花了眼,不过器物上面凝结的那浓浓的挥之不散的血腥味,让周维脸色白了好一阵子。
  墙外就是陷坑遍布,为了不让敌军的战车、檑木、战马横行,大大小小挖了不少陷马坑,坑内坑外也洒了不少铁蒺藜、地涩,至于什么诌蹄、鹿角木当然没含糊。
  “防御得真完美,不过墙外的那些陷阱,虽然能非常有效地阻止宋兵的进犯,但同样的,也是我们出城进攻时的障碍,不是么?”
  “你还想出城进攻?”刘乙看周维这副典型没打过仗、没见过死人、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知道深浅的小白脸嘴脸。“对方是十五万大军!”刘乙咬着后槽牙,“而且还有个很有名的大将军带领,就算宋国朝堂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乌烟瘴气,就算北殷能及时出兵,但眼前这十五万大军又不是乌合之众,我们也没有外援,只要能守住,我们就算完胜了。”
  “这话真不像勇猛无敌的虎贲小将军说出来的。”
  对周维的话激,刘乙没有表现出炮仗本性,反倒奇怪地看着周维:“对方军力是我们的五倍有余,相差这么悬殊,我倒奇怪你哪儿来的底气肯定我们有胜算?我们差五倍啊,五倍!”刘乙激动地伸出手指比划,然后慢慢平静下来,沉淀了情绪,“就算这场仗我们坚持到宋国退兵,中山最终能得救,但也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们是要真刀真枪地与那十五万大军大杀一场!周维,我,我其实心里挺不安的,这是场恶仗,跟随我父亲多年的那些将领很多人都给家里寄去遗书了。说实话,父亲和我都……都不知道,我们到底能不能守住两个月……两个月,太漫长了……”
  说到后来,刘乙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周维也看到刘乙微微哆嗦的手。他了解刘乙,一股热血,初生牛犊,可毕竟不是两眼一闭只知道冲锋陷阵的人……手握上去,周维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真实扑向他。从多日来计策成功的喜悦脱身出来,面对现实,是自己在做梦——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争从古至今毕竟也只有那有名有录的几场,属于异数中的异数,他可能是为最开始的雕虫小技的胜利乐昏头了,可能是他太过一帆风顺的日子,让他有点认不清现实了。
  战争,置身其中,他应该明白,那不是书里的一笔而过的死亡数字,再不是诗人笔下的振奋人心的悲壮情怀,也再不是说书人口中的感人泪下的忠义壮烈,而是真实的、血腥的、残酷的、以生命为代价的搏杀。
  这么些天来,他看到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代表着同一个命运,杀人或者被杀。
  “刘乙,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重新认清了现实的周维,有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压在心上,他开始兢兢业业地帮助部署城防,思量偷袭反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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