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君.冷灼君华 作者:苍槿(17k小说网vip2014-04-30完结,玄幻,腹黑,争霸)-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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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梵……”她念着他的名字,摇了摇他,见他不应,又呼唤了几声,晃的力度加大了不少,眼睛流不出任何泪,只是疼涩得厉害,从未这样难受过,像是眼珠被人生生剜出,“柯梵……你快醒來,还有……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成亲了……”
她拉好锦被,将两人密不透风地裹到一起,紧紧抱住他,身体却一直止不住地颤抖,头埋到他的颈间,只觉得额头又疼又疲倦,却无睡意地分外清醒,仿佛沧海桑田换了几番,让一切恍惚如梦境。
是不是,她尚在被陵王强拉入的梦夜之中,尚未出來,那么,怀间这具冰冷的躯体又是怎么回事?他的确死了啊!的确死了……
今夜种种,被陵王残忍蹂躏,好不容易醒來,又面临他的死亡,足以让她绝了生的念头,來到莽荒几近九年,那么多的坎坷,生生死死,到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那么,与他同去罢,作为亡灵相伴也好。
她表情空洞木然地扬起右手,对准自己的左心脉,掌中汇聚了一团至冷的璞元十式寒气,以寒气催断心脉,瞬间冻结五脏六腑,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她已经痛得无以复加。
最后看一眼他人世的脸,嘴角泛起一抹凄迷的笑來,身体不再颤抖,闭上眼睛,手掌一动,将寒元气逼向心脉。
“嘭。”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爆炸开來,是胸腔破裂发出的声音么,简歆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却见自己完好无损,倒是大床对面的墙壁通了一个窟窿,夜色与宫灯的光芒在其间交汇,暧昧不明。
“简歆,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疑惑而急切地响起,耳畔有细微的热风拂动,简歆身体一僵,垂下头,邵柯梵正缓缓离开她的肩头,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些适应不过來,脸色逐渐起了血色,眼中一派幽深,手横在她的胸前,保持着将寒气挡开的姿势。
“我以为你已经……”简歆掩口,定定地凝视他,眼中波光粼粼闪动,不知是太过喜悦还是泪水,怎么会……然而,无论如何,他洠в兴溃馐亲詈玫模煜聸'有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她抱紧他,声音轻了下去,“我以为你已经……”后面的话,仍旧说不出口,仿佛是一个诅咒。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几处情愁
邵柯梵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以为我死了,要跟我同去,是么?笨,我的魂魄从你的梦中出來,附着到原体上,自然需要一段时间调息,幸好我恢复得快,不然,面对你的遗体,要跟着去的,怕是我了。”
简歆忽然想起一个极为重要的问睿植挥勺灾鞯嘏踝∷牧常安欢裕怂懒瞬呕峄昶抢胩澹⑶遥詹拍忝髅鳑'有气息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邵柯梵眼中的神采黯了黯,闪过一丝犹豫,在她的逼视下终说出实情,“见你被陵王纠缠,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只有封死心脉,让魂魄摆脱身体循环的控制,入梦驱逐那丧尽天良的家伙,方才身体确实等于死了,但刚离世不久,又阳寿未尽,尚能由灵魂唤醒,再冲开封掉的心脉即可,幸好出梦及时,不然生命气泽彻底散尽,真的醒不來了。”
他竟冒这样的险!虽然他现在在她眼前活生生的,她仍感到惶恐,一向以为,在他的心目中,必要时刻,可保河山而弃她,不料今夜,他为了将她带出梦境,根本无暇考虑莽荒,只毫不犹豫地封住了心脉,冒着永远死亡的危险。
各种滋味一齐翻涌,如滔滔不息的海水,什么归宿感,这里本就不是家,但另一种刻骨铭心的温暖,却是锡林郭勒大草原不曾也不会拥有的。这样一个男子,愿意为她搭上性命,搭上执迷的河山,她有什么理由,在不可能回归的情况下苛求?
待回过神來,却对上那一双赤红未减的眼睛,仿佛在梦中时,几欲喷出火來那般,似在看她,又似在看别处,指骨修长的手却在抚摸她双肩上被陵王扣出的淤青,轻柔中有一股极力克制的劲道。
“陵王,我注定要让你灰飞烟灭。”邵柯梵瞳孔收缩,眉峰狠皱,从牙缝间一字一顿地蹦出这句话來。
简歆忽然回忆起梦中的一个场景,陵王只是黑袍轻轻一挥,便逼得他后退不止百來步,并且,陵王为何要自称“本尊”?她不知该不该将这两个疑问提出來,憋了半天,委婉地道,“陵王,似乎比活着时厉害了一些。”
邵柯梵冷冷一笑,“岂止是一些,简歆,你可知道,他如今是地狱阴司城的阴司宰,掌握操纵二界的力量。”又不甘地叹息一声,“不知比我强大多少倍。”
“什么?”简歆脱口而出,梦中陵王说过一句话,“我等你,等你死后,你就是我的。”一种不详的预见涌上心头,让她胸口一堵,“那我们百年之后,还不得接受他的安排?”陵王,竟然是阴司宰?难怪他如是说,“我负责让那些不投胎的亡灵接受岁月无尽的惩罚。”
难道……她的心一跳,既然如此,秦维洛,便是被他遣來的灵魑一掌摧得灰飞烟灭的罢,她咬紧嘴唇,对陵王的感情,终于彻底被痛恨和仇视取代。
邵柯梵沉吟片刻,神色逐渐坚定起來,握紧她的肩头,“简歆,相信我,你來莽荒九年,见有什么困难是我克服不了的,只不过阴司宰这一关,比较难而已,但我们有余下人生的时间來准备,不是么?”
简歆躺下床,并连同他也按了下去,翻身覆在他身上,思索片刻,垂头在他耳畔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到最后也无法战胜他的话,我们一起灰飞烟灭好了,宁可这样,我也不要被他**。”
邵柯梵的手臂环上她的后背,向后一推,正好嵌入她的身体内,沉声喘息,掷地有力,“洠в腥绻⑶壹蜢В阒荒苁粲谖摇!
倘若说用余下人生來将武功拔到与阴司宰相同的高度,那他岂不是要容忍几十年中,陵王继续对简歆的蹂躏?他不可能每次都封闭心脉,进入简歆的梦中,毕竟他与阴司宰实力相差悬殊,今夜猝不及防地攻出,却占不了什么便宜,反而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只因为他及时揽住简歆,才使阴司宰投鼠忌器,保住了魂魄。
以后倘若阴司宰再來,必定有所防备,到时不但救不了简歆,自己反而落得魂飞魄散的后果。因此,他的时间很短,越快越好!
人间一日,地狱一年,不过是去人间半个时辰,地狱便过了八天,众灵魑知阴司宰不在荒古殿处理事务,一定在吒兀殿修习秘术,有什么要事便先积着,待阴司宰临殿后一并禀报和呈上。
但这次阴司宰闭关修炼的时间似乎有些久了,之前一向是两三天便出吒兀殿的,最长一次也不过五天,灵魑虽并不感到蹊跷,但积压的事务越來越多,且有一两桩亟待处理,第八天时,终于打算遣鬼差去请求阴司宰出吒兀殿。
然而,就在这一日,阴司宰出现在荒古殿的玄色大座上,扫了一眼堆积在暗红圆桌中央的冥灵之书,淡淡地说了声,“呈上。”苍白的手抚在扶手上,深思有些恍惚。
其中一位灵魑起身來,手掌向上摊开,冥灵之书腾空而起,一本接一本落到掌心中,堆成一摞一尺高的书墙,灵魑在大殿中央恭敬地跪下,稍抬高手掌,折书自掌心跃出,自动飞向宝座上的阴司宰。
绝彻的袍袖缓缓一带,折书微微一偏,落在大座的宽扶手上,拿起最上面那本,匆匆看了一遍,修长的手指下了些许批语,然而,第二本时,才阅了几页,便感到一阵轻微的困意悄然袭來,越來越浓,终于,手指插在书的中部页面,不由自主地阖了一下眼睛。
他清楚这是以冥灵之躯与活人强行结合带來的弊端,起码要调息半个月才会恢复,然而,他是真的深爱着她,既然无法获得她的心,那么,退而求其次,占有她也好,地狱岁月无尽,人世几十年对他而言不过短短一瞬,等她百年之后,他便可以将她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了,这是一件很快到來的事,无需耐心。
至于邵柯梵,如何对付他,该是一件值得谋划的事,他是曼珠沙华之王独莜夜的转世,待寿终正寝,真正死亡的那一天,前世的记忆便会复苏,蕴藏的所有力量就会爆发,与他势均力敌,甚至会超过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活着时让他魂飞魄散,但他贵为人君,又是曼珠沙华之王的转世,非得寻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可,过了灵魑,往生城以及天庭这一关。
鹰之国已经开始行动,那一天的來临指日可待,其他三位藩王自小到大均无意王位,处理掉邵柯梵之后,苍腾国君的位置该由王室的骨血子渊來坐,算是承了他活着时难以实现的夙愿,而木简歆,他坐等她百年之后,拥她入怀。
圆桌旁那十名灵魑抬头见阴司宰心不在焉,有些疑惑地以眼神作了几番交流,却得不出所以然來,难道是,在吒兀殿修炼中出现什么意外了么?阴司宰不但思绪不集中,精神状态也很是不好,倦意难以遮掩地浮现在苍白的脸上,还是说,修炼太过疲乏?
冥灵之书不经意间缓缓滑落,在仅剩书轴末端执拿在手中,正要掉下时,阴司宰终于回神,伸开手掌,翻转过來,书已整本躺在掌心中,以秘术强打起精神來,面色依旧僵冷清淡,唯独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莫测之笑。
宴轩阁距惠珂殿约莫一里,但承了大婚喜庆意味,欢声笑语久久不息,传出很远,就连酒碰撞的叮呤也隐约可闻,系在画阁朱楼上的彩绦在夜风中微微摇曳,宫灯比以前多悬了几乎一半,王宫一派灯火通明。
寝房精心布置了一番,更显雍容华贵,床帷堆叠如蜿蜒逸斜的圆柱,自下而上,依次是黄,白,红三重颜色,被粗玉勾高高悬挽起,如激溅的瀑布倾斜而下,床绒垫高了一层,崭新的貂绒大红锦被末脚处,依国君的执意,绣了疏密得当的几十对零双花,并蒂而生,开得分外妖娆缱绻。
一盘盘喜食被端上寝房正中的长案上,大部分是连平时王室用餐也难得一尝的珍馐,香味弥漫了整间寝房,却不浓郁也不张扬,和谐融洽,衬得气氛恰到好处。
最后一盘喜食将长案末尾处的一处空白填补,婢女恭敬地垂首退出,将寝房分悬两边的门帘放下,玉珠窸窣地响过之后,轻悄的脚步逐渐远去。
新人并肩坐在床沿,女君一脸漠然,目光淡淡地注视着虚空,王夫则忐忑不安,虽强作镇定,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两分紧张。
原以为,今日大喜,婢女走之后,国君再冷,也会对接下來该做的事有些许的表示,然而,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国君依旧一动不动,保持之前的姿势和神色。
忽然醒悟过來,他是王夫,应该主动一些才是,便斗胆转过身体,凝视那清丽的侧脸,那次大殿之上,她解下他束发的琉璃簪,青玉冠,黑发如被释放的瀑布,顷刻散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她从发冠箍住的那簇发中取出隐销粒,拯救他一命。
一股暖意升腾而起,终于下定决心,双手颤抖着去解女君红喜服上的第一颗纽扣,双眼却密切注视着她的反映。
郑笑寒的身体不易察觉地轻颤一下,面容依旧淡漠,纽扣即将松开的瞬间,迅速抬手,两指扣住墨欢的手腕,稍微用力,让他动弹不了分毫。
“国君。”墨欢讶然地脱口,眸子漆黑而澄澈,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他早就料想会是这样,然而,不知为什么,依然感到意外。
“过一段时间罢。”郑笑寒放开他的手,扭过身去,指头缓缓拂过锦被上并蒂的零双花,目光有刹那间的失神。
墨欢不知她的举动是何故,怔了怔,恭敬地答,“好。”他垂下头去,受挫让他感到尴尬和沮丧。
一双眼睛贴上了窗户戳破的两个小孔,隐忍而痛楚。
郑笑寒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朝窗户方向扫了一眼,心一时间如同被撕裂那般,脸上却浮上了盈盈浅笑,目光柔波泛起,纤指灵巧地扬起,一手取下金步摇,一手抽出归拢云鬓的紫金钗,连同附着其上,向后掀搭的红缎盖一并拿开,秀发披散下來,衬得清丽的脸多了一股妩媚。
墨欢不觉怔住,痴痴地凝视。
“你是孩子么?今夜春宵,我说过一段时间,你果真听了。”手缠上墨欢的脖颈,唇印了上去。
墨欢的眸中散发出惊喜的光芒,边迎合边颤着手解她的衣服。
郑笑寒红袖一挥,五盏宫灯猛地跳跃一下,随即熄灭,寝房一片漆黑,只听见阵阵轻喘和浅吟传出。
窗外的人一只拳头紧紧攥住,一只手按在青墙上,一道掌印缓缓深入,却浑然不觉。
第一百八十八章 自由之战
“很疼么?”秦维洛看着右边的妻子,轻怜地问。
昭涟的额头上蒙上一层细汗,在地狱黑火中却洠в姓舴⒌募O螅路鹨坏┬纬删突嵊涝锻A簟
知道是自己皱眉引起他误会,昭涟苦笑着摇摇头,侧脸对上丈夫的目光,“我只是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