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姜传奇 穿越轻松文 作者:卫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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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头一直向里走。
这地形很怪,四面是山,里面洼进去,各种各样的古怪东西都在谷底下。
我们在这里转了半个上午,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呼吸。
就怕吸进了什么东西似的那么小心。
别处的芦花都是雪似的白,独这里是一片紫红。
什么东西都枯了,就这芦花还红着。
其实芦花本来不是红的,红是因为它已经老了。
但葱头说,红是因为这里杀人太多,血溅的。
我胸口一阵翻腾,中午没吃下东西,全便宜了他了。
我发觉葱头变了。
那双眼睛和以前一样的黑,可是不再闪着那星星似的亮光。
晚上找地儿过夜,葱头突然冒出一句话,说我变了。
我心里有点儿发虚,问他我哪里变了。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变了。
刑场没有。
没有青溪。
这里人不算多,个个儿都沾了死气,问三句不答一句。
然后我把葱头排开,上去笑一笑,问道,我要找的是一个漂亮法师,我们的同伴。
那人态度马上大好,居然还很殷勤地要陪我们找。
其实本来我就知道这是白来的一趟。
所以临来前,我给大神官发了一封信,问他怎么才能知道所有教堂里人来人去的信息。
离开刑场的时候,我在一个小教堂那儿问到了大神官送给我口信儿。
神殿,亚丁大教堂的第一神殿。
所有的法师的资讯,都会汇集到那里去。
但是一般人查不到。
我是巫师,我所属的是巫师殿。就算这条道儿走到顶,我也是只是个顶天的巫师。
我查不了法师教堂的记录,更不要说是亚丁的第一教堂。
那个门我根本是想都不要想进去。
可是我要找青溪。
我一定要找到。
不然,葱头会死掉。
他眼睛里的火光,已经一天一天的暗了。
葱头喝得烂醉,我把他扔给战士工会的人。
一个人跑到古鲁丁教堂去。
看门人很奇怪的看着我,不大想让我进去。
我跟他微笑。
他立马儿放行。
里面的祭司教师都很讶异,以为我是摸错了门儿,很客气跟我说,他们教不了我,我该去找巫师堂的人学艺。
我甩下一句话,我还就要学你们的本事了。
这话说完,他们一脸悲天悯人,拉开了三姑六婆的架式,开始跟我滔滔不绝。
什么人千万不能走错第一步啊,已经选择的道路是不能后悔的啊,既然当时选择当了巫师,现在就该老老实实认命咬牙,好好儿当个巫师吧。要知道选择时那个烙印可是砸在了灵魂上,永远不能改,不能抹,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眉头蹙了起来,垂下眼帘,轻轻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
屋里一片死寂。
我再颤乎乎抬头,用悲凉的目光看着满屋子的贤者大教师。
他们陪着我叭嗒叭嗒掉了半天泪珠子。
最后是祭司大人一咬牙:“行,冲你这份诚意,我们教你!不过能领会多少,就看你自己!”
我二话没说,抹了泪就给他鞠躬,本本份份喊老师。
他一拦我,说:“丑话说在前头,你的烙印是巫师那种霸道型的,用以攻击,灵力还撑得住。要是学起法师那些奉献技能,就是把小命儿捏在手里了,就算是学会了,也就当个安慰,自己开开心就好。要真是把自己当个法师出去牺牲奉献,那就是找死。”
平时教堂这些人说一句话恨不能九曲十八弯,今天这么直白。
我知道他不是唬我,可我还是要学。
不但要学,我也要用。
等着年尾,亚丁教堂和神殿一年一次的法师招考。
去参选
大葱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扬手给他加了个风走,他就象火车头一样朝我撞了过来,一下子把我撞个趔趄。
“哎哎——你轻点!”我揉揉胸口,站直身子。
“我说,你,你怎么偷学到了法师技能?”他口吃着,指着我鼻子手指头抖啊抖的象抽风:“你……你怎么偷学的?”
我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风走啊,风之疾走可是法师的技能标志,你别想瞒我!你这几天不见人影,肯定是偷了鸡摸了狗回来的!”
我哭笑不得:“依你说,我是把刀架在了某法师的脖子上,才逼人家教我的口诀是不是?”
他点头的姿态——
坚,定,不,疑!
我哈哈一笑:“那你还不快跑,回来巫师法师两边教派都要出来通缉追杀我了,你跟我在一起,会被认为是我同伙哎!”
他的表情很古怪:“开玩笑,朋友当假的么?要逃命当然一起逃!……我觉得我就够能惹麻烦的,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能同时得罪两大教派,当官方通缉犯……”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很小,我凑上去听,他又说了一遍:“喂,你怎么偷学的,倒是也教教我,我早就想学你们巫师的技能了!”
我一愣。
大葱头的反应真是出人意表。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我淡淡的笑了:“那,我现在要学做法师,你要帮我啊。”
他点点头,又皱眉头:“你好好儿的巫师不做,为什么要去做法师啊?”
我扁扁嘴:“我没说不做巫师啊……我两个都做,不好么?这样我们一起出去冒险,二人组合三人实力啊!巫师法师我一身兼,你占大便宜了。”
他深以为然:“还是你想得远!”
他醉了很多天,再醒来的时候,依旧在寻找。
但是,嘴里却不提起青溪这两个字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
总在念完属于法师的咒语之后,有极大的不适感。
象是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抽掉一样,那种巨大的无力和虚软。
可是灵力却一天天在增强。
葱头和我,渐渐闯出了名气。
被叫做葱姜二人组的,象地痞一样的他,还有象冰山似的我。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葱头一直说:“哎哎,人一成名就变得傲慢了,现在居然连我都不想理,你说你的尾巴什么时候儿翘到天上去啊?”
我白他:“你是靠拳头打架的,我是靠嗓子念咒的。话说多了,念咒的时候会受影响。”
他贼笑:“提醒我了……下次你再对我不客气,我就捂上你嘴,你不能念咒,就跟拔掉了牙的毒蛇一样,没什么可傲的了!”
亏他说得出来。
他也不想一想,我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精灵,在你的手能有机会捂着我的嘴巴之前,我早就把你放平在地上了。
我们两个好象没怎么分开过,横扫死亡回廊,平趟龙之谷,包K塔上面有巨怪的房间。有时候也和别人打架。
有时候也会遇到以前认识过的人。
最爆笑的是遇到天玑。
好象每一回见他,他都被一大群的崇拜者围追堵截,不堪其苦。
那一回又见,是在亚丁城门口。
葱头先看到他,指给我看:“哎,那不是天玑那老小子吗?”
我抬眼看到一队穿银甲披拿小旗子的,立刻条件反射打个哆嗦。
结果没等我们隔岸观火笑话人家,也有一群拿鲜花儿的冲我俩冲上来。
对看一眼!
分头就跑!
他往左我往右,或者他向南我向北。
反正分开跑目标分散。
人怕出名猪怕壮,猪笨长了也变强。
躲这些都躲出心得来了。
左突右窜钻巷口,好在亚丁城就是一个大,随便哪墙角儿都能藏住人。
等我转了一个大圈子从一排冬青后面绕出来,那些人早不知道冲哪里去了。
我原地站了五秒,考虑了一下我要不要去找葱头。
想一想还是算了,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明显。再说我住巫师殿他住战士工会,一个城东一个城南,就算捆一块儿吃了饭喝了酒出尽了不该出的风头儿,最后还不是各回各的窝儿么。所以,五秒钟之后我就决定,不义气一回,大葱头被人包抄也好爆炒也好,那是他本领不济时运不佳。哥哥我还有要紧事儿得办,懒得理他那么多。
找个地儿把身上衣服换了。
然后大摇大摆地,去大教堂报名参加甄选。
法师甄选。
填报名表儿的地方,就大教堂左边儿台子顶上,一群的各族法师在那里排长队。我就站在一条队伍里。城外怎么横,是一回事儿,到了城里,我还是个文明的小精灵。
我后面是个兽人,问我:“你是一江秋水?”
我摸摸鼻子,这谁给起的绰号啊?为什么叫一江秋水不叫一江蜜糖,那我还不天天乐死!一江水有什么好的;我又不想当水鬼,我也不缺澡儿。
他很好意的说:“你站错地方了,这里不是巫师招募,是大教堂招法师。”
我哦一声,转过头去。
我估计我后边那兽人儿一定郁闷开了。
伙计,不好意思。
你倒是好意,可我就是奔这儿来的!
要不说大教堂到底是大教堂,办事讲究一个细致。
我排队的时候,把精灵村儿的旧识挨个儿想了个遍,从大神官一直想到看门儿的大兵,从小精灵一直想到世界树上的小树枝子,才轮到我填表。
填完了表把笔一放,穿酒红衣服的接待员向左一指:“里面体检。”
KAO,手续不少。
其实体检才是白费事,打眼儿一看个个都是不缺胳臂少腿儿全囫个儿,还有什么好检?
我闷闷地看前面的人挨个检完了。
拜托能快点儿不?再晚赶不上饭了。
等负责检验的人,手向我额上来探的时候,我向他微微一笑。开玩笑,要让你摸出我是巫师烙印,我不白玩儿了。
他手僵了一下,我不着痕迹的侧了一步,轻声说:“很辛苦吧?年年如此么?”
他回过神,连连摇手:“不苦不苦,你进来之后就知道,这样神圣高尚的工作,怎么会觉得辛苦?”
我又是一笑,眼看他他毫不犹疑在我的表格上卡了一个合格的戳。
过关!
这就算是入选了,明天是……甄试。
我又凑过去,嗓子又压又抑又提又挤:“想求您点事儿。”
他有些晕晕陶陶,脸上带着傻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嗯,效果不错耶。
那天听到一个法师这么拿腔捏调儿的跟几个骑士说话,多大高个儿,才听了两句立刻软了半截,笑得象傻瓜。
“有个朋友,也是法师。可是好久没见到面了,想着他可能也来参加选试,您……要是方便,能不能帮我看一看,有没有他的名字。”
他两眼直直盯着我,象是没见过精灵长什么样子一样:“好好,没问题。我晚上去统计室看看,你要不要留下来等等消息。”
我笑得极甜:“那就有劳您了。”
青溪,会不会来呢?
不过,只要有一点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参选
找了一圈儿,没有叫青溪的法师应试。
大葱头第二天我要启程去竞技场的时候,才知道我报名的事情。
好说歹说他也非要跟我一起去。我都把话摊开了说了,他要不去,别人还想不起我是个有名儿的巫师。他要去了,葱姜二人组谁还认不出来?那我的计划不就泡了汤了!
本来打定的主意就是先混进去,把各地的人事汇总资料偷看过了,再找个借口辞职不干,很圆满的计划。
可是葱头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你干嘛非要去?”我横眉竖眼。
“别白日作梦了,就是我不去,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你是巫师了?喂,玩儿归玩儿,让神殿知道你是鱼目混珠的,真得当官方通缉犯了啊!”
我翻翻白眼,突然双目一亮,看着他身后的门扇惊喜出声:“青溪?”
大葱头猛力转头那瞬间,我念出了熟极而流的催眠咒。
刹那间知道被骗的大葱回过头来,身子明明已经被淡粉的烟雾包围,脸上却出现一种悲哀到绝望的神情,那样清楚地看我。
我心里猛地一痛。
对不起,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