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 作者:梧栖十寒(晋江2013-12-23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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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寂。
“大哥,反正钱他们已经付了,咱怎么着也吃不了亏,直接做了一埋多省事。”
老大思考半晌,终于下结论:“谁也别说了,你接着打电话,有人接再说,没人接的话,等到晚上十二点,咱就动手。”
异口同声:“好。”
花未眠浑身汗流如注,几乎晕厥……
……
整整三个小时,眼见着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花未眠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手腕被勒得生疼,但是求生的意志让她直接忽略了这点伤痛,努力转着手腕,企图把双手松出来。
可是胶带绑得又紧又多,转了半天才松开一点点,而且转的时候会发生十分清脆的响声,在这虫鸣鸟叫的山间显得十分刺耳,这迫使她不得不最大限度减小动作幅度,于是效率更低了。
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她几乎要泪奔了。
正在她歪着身子费力地解胶带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外间走进来。
她立刻警惕起来,连忙坐正身子,还好自己穿着蓬松的婚纱,可以完全挡住身后的动作。
那个人走进来,二话没说,直接走到她后面蹲下,检查她被绑得怎么样。
花未眠头皮一麻,完了,要被发现了。
果然,就听见身后一声嗤笑,一只手重重地拍上她的肩膀,把她拍的身子一倾。
“小姑娘,别费劲了,没用的,你从现在挣扎到明天也松不了这绑,况且,待会儿到了十二点——”他忽然打住,可能觉得说得太直接太残忍了。
花未眠本来就觉得希望渺茫,但至少之前自己还抱着一丝希望,但一听他这话,现在这唯一的一丝希望也被人不留情的打破,她的整个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开始低声抽泣。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做了鬼也不要恨我们哥几个,想要你命的另有其人,我们也是听命于人,要怪就怪自己不长眼招惹了这么心狠的角儿吧。”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连胶带都懒得再绑一圈,看样子的确对她手上的绑缚很有信心。
“呸!是你们抓得我,又是你们要杀我,我不恨你们恨谁?做了鬼我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因为隔着胶布,她的声音传出来没有人能听得懂,外间的几个人装聋作哑,又在小声议论着下一笔生意的上家怎么找。
十点过一刻,里间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渐渐变弱,花未眠已经嗓子干哑,兴致缺缺,就好像已经做好去死的心理准备一样,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墙壁发愣。
外间的人倒是兴致高昂,情绪似乎丝毫没受今晚将会杀一个人这种事情干扰,讨论着各种粗俗鄙夷、穷凶恶极的个人‘丰功伟绩’。
黑暗中,视觉处于劣势,这时出于自我保护机制,耳朵的功能总是特别好使,比如现在,身后草地上有什么东西在一步步接近,花未眠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说是一个什么东西,是因为那动静实在是太轻微,人不可能发出来,就好像是一只——还没遐想完,花未眠的手就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么忽然的一下,她差点失声叫出来,还好那东西及时开口:“安静。”
于是,她真的安静了,对于将死之人,什么事情都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指尖的触感,是一个小小的脑袋,小小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细小的牙齿,它居然——在咬胶带!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一只猫,仓库里出现猫再正常不过了,关键问题是这猫为什么要帮自己,还表现的这么专业,牙齿一下下的咬着,却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她能听懂动物的语言,纵然现在的场景略显诡异,但好歹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外面按几个家伙不要忽然冲进来。
对于这只猫,她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你是谁?你认识我?你家在哪儿?改天我请你吃肉可好?
但碍于现在的情况,只好把一堆话憋在心里,紧张得浑身哆嗦,努力地保持安静。
胶带绑得太厚,猫的牙齿又太小,以至于它一刻不停地咬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咬出一道碎缝。
这期间,外面的一点动静都能把花未眠吓个半死,比如哪个人聊到兴头上,忽然一拍大腿叫好,都能把她震得魂飞魄散,身后的小猫动作也会忽然停下。
在惊吓之余,她不忘感叹:真是一只高智商的猫啊。
胶带纵然结实,但是最害怕遇到裂口,只要有一条裂缝,无论多么细小,找对方向拉下去,这条胶带就可以废了。
花未眠手腕一用力,伴随着嘶嘶声,胶带一裂到底。
她把解放出来的手端在面前仔细看了看,高兴得几乎泪流满面。
这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猫先生忽然开口:“该走了。”
“哦哦。”救命之恩不在乎身份种族,花未眠连忙恭敬地应答,然后麻溜地解开脚上的胶带,最后扯下黏在嘴巴上的胶带,嘴边的毛被带掉一层,疼得她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小心翼翼地跟在猫先生后面,他们绕过一片杂物,就看见不远处墙壁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口子,月光从外面流泻进来,照亮了周边地上的稻草。
自由啊,花未眠冲着月光不自觉地加急了脚步,但下脚依旧很轻,现在要是被人发现再给抓回去,她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面墙上。
钻洞的时候,她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婚纱的群箍太大,刚好卡在洞口出不来,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好退回去费劲巴列地把外裙脱了,只穿着一条及膝的衬裙,轻而易举地钻出小洞。
夏夜林间悠凉的风一阵阵袭来,花未眠站在洞外贪婪地呼吸了一口这凉爽的空气,很快就被猫先生催促着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就会发现她不见了,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她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山林里,逃的越远越好,躲得越深越好。
这是一只黑底白花的猫,花未眠看着它在前面轻盈地跳跃,觉得这样的场景未免太过魔幻。
一猫一人在林间小路狂奔,最后终于来到了山下的公路上。
正巧有一辆大货车经过,花未眠连忙冲到车前求救,车子猛地刹闸,司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大胡子大叔,下车就要骂她不长眼。
但一听她被劫持,他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再一看她通红的手腕,二话不说立马把人放上来,踩下油门加速狂冲。
花未眠借了司机的手机给魏凡秋打电话,无奈他那头一直占线,一定是在找四处找自己。
一想到那么一大帮子亲戚朋友被撂在婚礼现场,花未眠几乎急得呕血。
司机问花未眠要去哪儿?花未眠刚要说B市,就听见趴在腿上的猫兄叫了一声。
这一声落在司机耳朵里就是一声猫叫,但进到花未眠耳朵里,是一个地方——S市。
花未眠一愣,呆呆地看着猫,那只猫不怕人,一双橙黄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久了反倒有些吓人,感觉那不是一双动物的眼睛,而是一个人的眼神,眼底尽是悲伤与愤怒。
最后,她只好请司机去S市,司机呵呵一笑,正好顺路,顺便骂了几句那几个绑匪,把一个小姑娘绑来这么远的地方。
花未眠汗颜:叔,不好意思哈,我不是从S市被绑来的。
话痨司机还在不停地痛斥着如今社会治安有多差,车子摇摇晃晃地行使在高速公路上,夜晚的凉风透过窗户吹到脸上,一扫之前命悬一线的紧迫感,花未眠一手抚摸着卧在腿上的猫,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看太阳的高度是下午时分。
司机正弯着腰要从车后座里扒什么东西出来,他看见花未眠醒了,笑道:“小姑娘醒了,我们已经到S的北郊了,今天晚上就能把你送回家。”
说着,他终于成功从车后座拿出一大包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大兜小吃特产。
“你要吃吗?”大叔很是体贴人。
花未眠老实地点点头,她确实饿得很,昨天化的精致妆容被这么一折腾,脸上就像花猫一样,大叔看着她的凄惨样,深深叹了一口气,特意挑了包裹里最大份的一个给她。
他自己也拿出一个吃,是一根洒了果仁的大麻花,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道:“待会儿你在车上呆一会,我得下去送点东西。”
他挥手对着窗外一指,道:“有没有看见那边的别墅群?我有一朋友住那儿,既然经过了,就给人送点特产过去,唉,有钱人哪!希望将来有事求他的时候能念着我这点好。”
花未眠一听,深深觉得手里这包吃的对大叔意义重大,便把袋子递过去,说:“那您给我换袋小点的吧,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这袋大的您拿去送人。”
司机又把袋子推回来,说:“其实那个谁也不算是什么熟人,就是几年前在一个车队开车送货,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着忽然有了一笔钱,然后开始做点生意,慢慢就发了点小财,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有点唯利是图,当年车队里的人跟他处的都不太好,谁都不知道他的钱是哪儿来的,后来身份不同也就没再联系,今天这不就顺道么,小姑娘你别在意,尽情吃,他那份儿我意思意思就行了。”
花未眠不好再推脱,道了谢就撕开袋子慢慢吃起来。
大叔吃完后就装了些特产下车找朋友去了。
就在大叔走了没多远的时候,一直睡在花未眠腿上的那只猫忽然窜出车门,跟在大叔后面悄悄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喂,你去哪儿?”花未眠伸着脖子小声问道。
那只猫理也不理她,径直跟在大叔后面,花未眠无法,只得也跟上去。
视线前方,大叔走进一圈小栅栏里,登上前门的台阶,抬手按下门铃,很快,门就被打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黑白猫忽然停下脚步,蹲在原地看着那扇门的方向。
花未眠走上前去,问:“你在看什么?”
那只猫头也没回:“就是他。”
“谁?”花未眠不解。
猫仰起脖子看着她,眼神冷峻:“三年前撞死我的那个人。”
“撞……死?”花未眠越发听不懂了。
猫却突然起身,转身向后走,一边对花未眠说:“我们该走了。”
花未眠连忙跟上,问:“去哪儿?”
“回家。”
“回家?……唉,你等等,好歹也要等大叔回来跟他告个别吧。”花未眠伸手把猫抱进怀里,猫拧不过她,只好和她一块儿等着大叔。
大叔和那个瘦小的男人寒暄了一会儿后就回来了,花未眠告诉他自己要走了,说自己的家就在不远的地方,向大叔要联系方式,以后要感谢他,大叔豪爽的拒绝了,说逢人有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然后又塞给她一袋特产,让她拿回去给家人尝尝鲜。
花未眠千恩万谢后,抱着猫走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花未眠低头问那只猫:“你叫什么名字?”
“小晤。”
“哦。”等等,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她又问:“你要我带你回你的家?你家的主人在不在?”
那只猫安静了半天,忽然叹气:“唉——没想到我竟然找来了一个这么笨的,姐姐,对不住啊。”
花未眠有点生气,虽然你救了我,但也不能说我笨啊,被一只猫说笨,你知道有多么伤人自尊吗?
“你叫什么名字?”小晤突然开口问。
花未眠愣了一下,想也没想就回道:“花未眠。”然后又很亲切和蔼的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小眠。”
谁知道那猫瞥了她一眼,冷着声音说:“我是说你原来的名字。”
轰一声耳鸣,花未眠忽然停下脚步,抱着它的手都有些颤抖,心里琢磨着自己重生这件事居然连一只猫都知道了?这是要上新闻上头条,要被特殊人体研究机构抓走的节奏?
感觉不对,脑子里有一条线索,但一片混沌里,怎么抓都抓不住,想啊想,忽然叮一声,大脑通明。
花未眠撑着小晤的腋窝,把它端在面前,惊讶道:“你叫小晤!你在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跟我说过话?你还叫我姐姐来着。”
小晤耷拉了一下眼皮,无奈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哇,这是一只有神力的猫耶,花未眠又把它往自己眼前挪了挪,几乎是和它鼻子对着鼻子相望着。
然后,‘啊’一声惨叫,花未眠捂着鼻子皱眉:“你干嘛挠我?”
小晤灵活地跳到路旁的一块路碑上,舒服地坐在上面,长而柔软的尾巴自然的搭下来,尾巴尖还时不时的动上一下,花未眠赞叹:真是一只好看的猫啊。
上一秒她沉浸于眼前的‘猫色’中,下一秒,小晤的一句话就让她从上到下,从外到内冰到透心凉。
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