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状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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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好像他和少枫从来没有分开过,好像还在那个山庄的茅屋之中。
“在。。。。。。在船上。”柳少枫察觉到他的变化,她羞涩地不敢睁眼。
“船上!”慕容昊猛地惊醒,他突然松开了她,表情一震,“少枫,你是何时到闽南的?”他想起了正在发生的事和她的身份。
“。。。。。。八年前!”她伏在他的肩上轻喘,因为激动而有点站不住。
“八年!”慕容昊的脸一下冷若冰霜。“你为何不回洛阳?”激情慢慢褪下,一种叫做男子的尊严开始涌上心头。
柳少枫没有抬头,不知道他的心情已经发生变化。“很多原因,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她温柔地一笑,仍伏在他的怀中,窃取她渴望的温暖。
“若我不来,你就永远不回洛阳了吗?”慕容昊的口气开始冷狞。他为这样的可能而感到难过不已,她知道他在洛阳,却不去找他。而他为她,怀抱着刻骨的相思,年年对这不知谁的坟墓,悲伤欲绝。“我以为你死在狼口,从匈奴抱回一堆枯骨,埋在西山,当成宝似的,呵着护着,常常去坐坐,甚至还立下旨意,在我百年之后,要把那堆骨埋在我的身侧。而你呢,好好的活在闽南,做了神奇的海匪,一点音信也不给我。少枫,你心里没有我吧!”
“昊,你不能这样想。”慕容昊脸上的痛楚让柳少枫有一丝罪恶感,“你在我的心中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哼,你表达情意的方式可真特别。八年前,你背着我准备和你的爹爹悄悄离开洛阳,若不是拓跋晖掳走你,我就永远成了个不知道真相的傻子。八年后,你依然如故,没有我,你活得更加潇洒。你确是有能耐的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你都能有一番作为,我真的是很敬佩。”慕容昊努力压制着怒气。“而我没有你,却象生命少了一半,再也没有一点快乐。哈哈!”他忽然一把推开她,“少枫,你是无心的人,很无情,很残忍。朕后悔爱上了你。”
柳少枫眼中掠过疼痛。
“为什么要相遇呢?”慕容昊痛苦地闭上眼,“在这八年里,朕虽然很想你,也很难过,但是仍为心中有一个人而感到幸福。朕常想起我们一起的八个月,每想一次,朕都会流泪,你是那么温柔而又俏丽。但现在呢,朕忽然发现你和朕是不一样的。你看朕看得分清,能知道朕的一点一滴,但是你对朕只是冷然观之,连问候一声都不肯,更不提暖一下我的心。少枫,你真的爱我吗?这就是你爱的方式?朕真的情愿你死去,而不是这样残酷地站在朕的面前,用事实如针一般狠狠刺进朕的心,让朕疼到绝望。”
柳少枫咬住下唇,漠然一笑。这就是慕容昊,骄傲的慕容昊,容不得别人对他的一点欺骗,容不得情感有一丝瑕疵。如果她能回,她早就回了,何苦呆在天堂岛,独自咽着悲伤。
只是太多的缘由说不出口,说了他也不愿相信。他体会不到别人的苦衷,所以她才深爱着他却又不敢依他太深。
“你没有话说吗?”慕容昊的语气很平淡,表情很危险,眼光已很恼火。他渴望她能为自己辩解,哪怕说个谎,他都接受。他可以不问所有,只要她道歉,主动投入他的怀中。
“你说得都对,我没有话可以为自己辩解。”她冷然地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在极度的喜悦之后又一点点冷却的眼神。
“你一开始就没有被狼咬,而是偷偷跑到了闽南?”火气开始爆发,他如海水般,疯狂的咆哮。
“嗯!”
慕容昊心中一惊,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是不是你以前就和海匪勾搭上了,还有你和杨慕槐厮守了八年?”他开始失去理智,不加思考的话语脱口而出。
柳少枫轻笑,毫不吃惊他问话的方式。她不敢信任他,他质疑她的人格,他们真的相爱过吗?
“你说呀!说呀!”他怒气冲冲的推搡着她,她闭上眼,不愿看他。她知道他在意她,但他现在不也在刺她、伤她吗?
她好不舍他,可是她又能如何。他们就像两只刺猬,彼此刺着对方,如果一方先倒下,另一个在痛哭后悔。
她只有什么都不讲,任心痛默默地蔓延全身。
今生,她注定要死在慕容昊之手了。
“好,你不说,朕就杀光船上所有的海匪,血洗天堂岛。你敢背叛朕,朕就不会放过你。”慕容昊怒吼地说下重话。
天堂岛上有他的亲身骨肉,血洗他会被天歼的。柳少枫无语,随他去了。她人微言轻,不敢奢望她轻启樱唇,就能博得他的开恩。
“你还是不说?”慕容昊简直就是暴跳如雷了。“来人,给朕把这位海匪推到大海喂鱼去。”
柳少枫脸色刷白。
冲进来的不是侍卫,而是高山。他不解地掩上门,看着两个冷面相对的人,呆了。久别重违,不是应该痛哭流泪,他甚至还脸红地想到皇上会不顾一切在船上侵犯翰林呢!皇上多爱翰林呀,贴心贴骨的。
凭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现在皇上什么旨意都不要当真,翰林有激怒皇上的本事,皇上有为翰林发疯的潜能,他只能装傻。“皇上,船马上要靠岸了。军师让臣带走吗?”
“喂鱼,喂鱼!”慕容昊跺脚痛喊。
“好的,喂鱼。”高山应声,伸手就想来拉柳少枫。
“押回落霞山庄吧!”慕容昊无力地一挥手,说。
高山偷偷一笑,“臣领旨。”答应得声音大大的,“那其他海匪呢?”
“押到衙门等候审决,天堂岛现在只有一群妇孺,暂时不要管了。”那些和她朝夕相处的人,他若真杀了,她会恨他的。
到最后,还是他妥协。舍不得她痛、她难过,更怕她对他象陌路。
他是个没骨气的皇上,慕容昊悠然长叹。
落霞山庄,都是落霞山庄。老爹为落霞山庄,铤而走险。而也因此,让她和慕容昊不期而遇,世事冥冥之中都有注定。
行走在清幽的山林中,闻着树木的清香,眺望着红日从海中跃起,感叹新的一天又拉开了帷幕。
一夜未归,莫悲在天堂岛上定会坐卧不宁。小小年纪,为她担着多少忧。
她没有住在以前的厢房,更不可能被关押起来。她住进了别院,而这次,别院外的侍卫比八年前守护慕容昊的侍卫还要多。
纵有双翼,也是展翅难飞。
她也不想飞,她想多看看慕容昊,谁知以后还能看几眼呢?他在洛阳妃嫔如云,能在闽南呆多久呢?
她舍不得和他赌气,但也不想让心沉陷。也许这样疏离就很好。
泡了清花浴,换上了女装,说真的,她还真不习惯。这些年,她穿女装的机会实在太少。镜子中一张花容,她看着好陌生,那真的是自己吗?
午膳非常风声,他没有和她同桌。不是,自来落霞山庄,他就没和她打过照面,他仍在气她没有回洛阳找他。
她吃得也少,牵挂着莫悲,站在凉亭上眺望着天堂岛的方向。莫悲是她的全部,没有慕容昊的爱,她能活,没有莫悲,她就活不下去了。
她想回天堂岛,不然就让人送个信,但是那样慕容昊就会发觉莫悲的存在,她不能冒这个险。莫悲是她一个人的。
“翰林!”高山悄然走到她身后,憨厚地笑着,很是开心。
“恭喜你成为大将军了。”她听士兵喊过。
“呵呵,那些算什么,能够看到翰林活着,高山最最开心了。”他第一次看翰林穿女装,真的象仙子一般俏丽飘逸,难怪皇上那么痴迷。
“我已不是翰林,你也唤我的名吧!”她落寞一笑。
高山急得只摇手,“那怎么行,高山在翰林面前,永远都是属下。”
“呵,”她淡笑,“说说洛阳的事给我听吧!都好吗?”
“宝儿给我生了个儿子,白大人和赵将军都有两个孩子了。这次本来是赵将军来的,但因为她怀孕,就让我来了,我真是幸运,能再次见到翰林。”
“我爹呢?就是。。。。。。谢先生?”
“谢先生去世三年多了,现在葬在苏州,和你娘一起,是皇上亲自办的。谢先生生前对皇上提起,想要把你那个假坟也带到苏州,皇上没肯,说他会陪你。”高山低声说。
柳少枫的泪“扑扑”地从眼中串串滚落下来。“那么。。。。。。他一定很幸福了。”
生前不能一起,死后能同墓,爹和娘在天之灵,必然喜笑颜开。这样细想,死去未曾不快乐。
“翰林!”高山闷闷地看了她一眼,“可不可以不要和皇上赌气?”
“呃?”柳少枫一楞,泪水挂在眼角。
“在匈奴的那个早晨,皇上以为你被狼吃了,抱着那堆骨头拼命地哭,他一剑杀了拓跋小白,差点还杀了大王,幸好我拦住了。这些年,皇上没有立过任何以为妃嫔,现在的都是以前东宫的侍妾,那位茉莉妃子也只是太子照顾她的一个借口,并不是真的。皇上。。。。。他。。。。。。你明白吧!”作为一个武将,他真的不擅长劝人,急得直挠头。
“皇上好傻,是吧!”柳少枫带泪笑道。
“对呀,蛮傻的。不过,也很好笑,他死心地想娶一位太子妃,没想到大婚之夜,太子妃将你果然被他给吓死。”
“真的吗?”柳少枫惊讶地瞪大了眼。
“真与假和你有什么关系?”慕容昊站在不远处,冷冷地说。大将军,也学人家长舌妇。
高山帐红了脸,一抱拳,“翰林,本将军还有事要办,先行一步。”不等回答,他匆匆逃离战场。
柳少枫没有回头,依栏杆看着海水出神。
说来也该二十有五了吧,怎么还象一个少女般轻盈,她比八年前还要美,眉宇间多了些女子的妩媚韵味。慕容昊也是第一次看她穿女装,惊艳得眼都舍不得眨。
他承认,美色确实悦人。何况她还不止只有美色,她还是一个非常聪颖的女子。她才甘心为她折服,即使她爱他没有他爱得那么深。
刻意地大半日不相见,心里的那点尊严早就烟消云散,他还苛求什么呢?少枫能活着,不是最最好的吗?其他不算什么的。
管她爱不爱他,他都不会傻到放手。他会抱着她、搂着她、哄着她,直到她爱上他。
慕容昊眸光一柔,几步走到她身边,偷偷地打量着俏丽的容颜。
嗯嗯,很聪明,怪不得要粘胡须,没那点胡须,谁都看得出她是一个女子的。
“昊,你可不可以抱抱我?”柳少枫眼睫一低,鼓起勇气说。
慕容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少枫真的这样说了吗?要他抱她,狂喜象海水一般淹没了他。
“你。。。。。。再说一遍。”
柳少枫抑制住羞涩,轻柔地依进他的怀中,叹了口气,“抱我一下吧,昊,我好想你。”
这时候,慕容昊终于确定,他在这条情路上并不是只演独角戏。
“我抱是可以的,但是我抱了,以后就不可能松手的。”他吓她,更是要确定她的心意。
她轻笑,不自禁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娇容。
慕容昊再也忍不住,本来就是他妻子,他天经地义地把她搂在怀中,毫不在意附近还有侍卫,劈头盖脸就吻了下去。
“昊,回房好不好?”她轻声哀求着他,不想他的失控落入别人的眼中。
“回房我就不是这样吻了。”他贪婪地说。
“昊!”她不是羞涩,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慕容昊下一刻就把她横抱起,向天地间展示自己的所有权,急不可耐地跑向睡房。
一进房间,他密密的吻就铺天盖地下来。
“昊!”她拦住他,拉着他坐到床边。像是在积蓄勇气,然后她决然睁开了眼,缓缓地抬起手臂,轻轻地解开外衫。
记忆中,她很羞涩的,总是要在熄灯后,钻在被窝里,他轻哄许久,才投进他的怀抱。再激烈的缠绵,她都是羞羞的,很少有大的尺度。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吗?
慕容昊灼热的目光随着衣衫的轻落而越来越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随着她最后一件衣衫落下,他的目光突地变成了惊愕、痛惜、不舍、剧痛。
白皙光洁的身子上布满了一圈圈突出的疤痕,有些地方肉都长得冒了出来,像是一个个肉瘤,特别的可怖。
这似乎是肉被啃去,新长的没有长好的样子。但这样一想,那肉被活活地啃去时,该是如何的痛。
他颤抖地伸出手,轻抚着那些疤痕,“这。。。。。。”
“昊,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回洛阳吗?”柳少枫痛声地说,“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