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状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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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园的厅厅阁阁都摆上了酒席,外面的空地上搭起了布棚,挂上彩灯,也摆满了酒席,因为宾客实在太多了。
国丈白老爷亲自上门送贺礼,知府大人和衙役提盒挑担跟着进来。苏州稍有点门望子成龙的人家听说此事,还能坐得住吗?林若阳虽也是苏州有名的商贾,但能让苏州城里地位最高的白老爷和知府大人亲自出面,那就要好好推敲了。但眼着知府大人,一定不会错。要是慢了一拍,日后可无法补救的。
彩园门前真的是车水马龙。
林老爷站在大门边,脸都笑僵了,管家前前后后引领客从,跑得腿抽筋,负责登记贺礼的管事,写得手酸,林夫人陪着一帮太太们拉家常,说得口干舌燥。彩妆坊和陶然阁今日全部关铺,伙计们都上山来帮忙,可这样还是每个人都忙各气喘吁吁。
累,并快乐着。没有任何人有一句怨言,甚至连皱下眉头都是不可能的事。林家在苏州祖祖辈辈,何曾有这样的风光。成亲本身就是件喜事,这么风风光光地嫁女,林老爷觉得每根筋骨都充满了精神气。他偷空拭了下额头的汗,目光瞟到书房窗房上映着的纤美身影,笑得合不拢嘴。
若阳与公主相恋,他原来觉得好有压力。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真的是心花怒放呀!这位公主知书达礼,谦和娴雅,对他和夫人尊重、孝敬,对下人们也是一脸轻笑,言语间很是客气,对宛月更是疼爱有加。才几天的功夫,彩园的上上下下全欢喜上她。她有时会回白府小住,有意无意,大家都张看着山下,盼望着她早点上山。
而她带来的何止是这一点,瞧瞧今晚的这宾客,有头有脸的可都是为她而来的。而且不久,他就要和当今皇上做上亲家了。焦护卫悄悄告诉他,李公公和礼部的尚书还有丞相已经从洛阳坐船出发了,但不要告诉公主。
公主对于成亲有点恐惧,但若阳说,他会让公主点头应允亲事的。
想着真开心呀,林家能娶到公主做媳妇,真是祖上积德,当初,公主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缘份啊!不能再想了,又是一位宾客提着礼盒走上山来,林老爷掸掸衣衫,忙迎上前去。
今夜彩园里,最轻梭的是一对新人,身着鲜红的嫁衣,等着一会拜堂,然后送入洞房;最快乐的是焦桐兄妹,这苏州成亲的风俗与洛阳有点不同,瞧着喜娘的左一个讲究,右一个仪式,真让他们大开眼界;最闲雅的是林若阳和慕容雪,两个人一杯茶、一碟果子、一本书,相拥而坐。
慕容雪今天第一次穿女装,她一般喜欢素净的衣衫,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她特地穿了件淡烨的裙衫,袖口用金线锈边,腰带上系着一个像蝴蝶花般的同色丝结,显得腰身不盈一握,衬得肌肤如雪一般。
穿男装的莫悲,俊雅飘逸,灵秀出奇,着女装的慕容雪清丽婉约,丽颜胜花。
林若阳止不转睛地看了半天,他承认他也像普通男人一般,真的为美色心折。
他温柔地把她环在怀中,火热的唇攫住了她的呼吸。
真的好骄傲,这么美丽的女子是属于他的。
“悲儿!”他在她唇畔呢喃,手小心地捧着她的脸,滚烫的唇瓣在她颊上、鼻翼处不停地摩挲。
自从那晚她在书房中陪了他一夜之后,他确定了她的心,与悲儿相处时,他的举止尺寸放宽了许多,亲昵的小动作多了起来。
男人该坏的时候不能太胆怯。食色性也,他也只是个寻常的男子。
“若阳!”他是她爱的男子,他的侵犯,她总是无力抵抗。心狂跳着,虚软地沉溺在他狂热又温柔的吻中,完全无法思考。
他拉开她的衣襟,隔着抹胸膜拜着她的圆润,在她发出惊喘时,舌尖迅速进入,吞噬了她的喘息,也寻着了她小巧的丁午,与之交缠,不让她有丝毫清醒的机会。
火热的吻顺着她细致的脖颈蜿蜒而下,在耳垂和锁骨间徘徊。阵阵酥麻感使慕容雪不住颤栗,虚软的双腿无法支撑她的重量,她只能紧紧攀住林若阳的肩,接受他狂热的灸焰。
“悲儿,我们成亲吧!我好像……不能再等了。”他轻轻地将她的衣裙从肩上褪开,轻啮着她圆润一肩头,随着逐渐往下的吻,他的手解开了抹胸的带子,露出雪白的凝脂……
“砰、啪!”室外一阵紧密的爆炸声,把两个人都吓得一愣。
“天!”慕容雪先清醒过来,忙以后环胸遮住自己,手抖得连衣裙都拉不上来。她被激情控制了心神,差点和林大哥做出令她羞赧的事情。
深深吸了口气,林若阳努力平息身体的骚动。看着慕容雪手忙脚乱整理衣衫,他伸手,轻柔地相帮。这种相帮,也是种煎熬。
“宛月要拜堂了,我们去客厅看看吧!”小脸翔得绯红,他的手无由地又拉开了她的衣裙。
“若阳!”她娇嗔地跺了下脚,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匆匆地整理好,还对镜把散下的发丝别上去。
“我不由自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悲儿,宛月是妹妹,都成亲了,照理应该是我这个兄长先成亲的。你还要考验我多久?”
“唢呐响起来了,新人一定在厅中,我们去吧!”她不理会他的问题,笑着先出了书房。
他宠溺地紧随在后,含笑摇头。明明允许他这么亲近,却不点头成婚,真是好会折磨人。
客厅中,所有宾客的目光全集中在一对新人之上,证婚人大声地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准予面男子难得一脸的温柔,牵着蒙着喜巾的宛月往新房走去,宛月走得急,不小心踩着了裙摆,一下载进了夫君的怀里,让宾客们哄然大笑。一笑一闹,众人发现站在门外的林家长子和他身边清雅婉丽的女子。
前来道贺的商贾们一个个瞠目结舌,这不是那天在得月楼宴请的俏王子吗?她……原来是位女子,那不就是……公主!!!林若阳这样大大方方地揽住她的腰……答案有了,林若阳攀上高枝了!
哇,这个林若阳了不得,好精明的啦,一眼看出五子是公主假扮,抢先出手,竟然博得公主芳心,人而一跃成了驸马,佩服,佩服呀!今天这婚礼在苏州城就算是最隆重的了,看这情形,马上还有场大婚要让他们震惊了。
林家的亲戚们更是羡慕不忆,这么尊贵又这么美的公主,他们可是头一回见着。
知府大人也看到慕容雪,笑吟吟地忙着上前招呼。慕容雪落落大方地回个礼,寒暄了几句,瞅到众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悄悄年了下林若阳的衣袖。今天的主角是宛月,他们不能夺了宛月和哥哥的风采。
番外:俏王子(金玉良缘)
林若阳会意地对众人抱了下拳,含笑牵住她的手,走出客厅。
到新房向新人道贺过,他们就退出了众人的视线。这是慕容雪的体贴,虽然很想把自己融进宾客之中,但她在,别人会不太自如。这样喜庆的夜,所有的人都应无拘换束地喝得尽兴,笑得痛快。
她在这么美丽的月夜,和林大哥牵手,走在彩园的花径中,也很开心。
“宛月好美!”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角弯起。
“你若做新娘,会比她更美!”林若阳温柔的眸光缠绵如丝,“悲儿,我们成亲吧!”他再一次求婚。
她不摇头也不点头,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悲儿!”他大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今晚给我一个期限,好不好?不然我的心总悬在空中,没有着落。”
“唉,若阳,你没有什么事瞒我吗?”她娇柔地扬起头,问。
“我……没有呀!”他有点纳闷,不知她所问什么。
“比如考驸马,比如李公公从洛阳来苏州……”她倾倾嘴角,佯装好奇。
林若阳温雅的面容浮出一丝赫然,“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焦桐深沉,守口如瓶,可焦桔是个热心人,看她犹豫着不答应婚事,急得一五一十把林若阳去洛阳等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她听了后,心软成了一汪湖水。这么个温雅而又心高的男子,为了刀吃了那么多苦,甘愿低下头去攀她这个高枝,真的是很爱很爱她。
她心中早就默许了他的求婚,不然也不可能允许他那么露骨的行为。但为了处罚他对她的隐瞒,她故意要他心急。
林若阳轻轻一笑,“那些没什么好讲的,我只不过想要个功名,跑到洛阳去参加科考,结果名落孙山,皇上看我可怜,就说那就赐你为驸马吧!”
“就这样?”
“不然还能那样。我是那上京赶考不读书的商人,求的不是功名,求的是悲儿的一颗心,现在如愿以偿,我就回苏州继续做我的商人。”
她不舍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你在焦桐家二十多日没出书房,看遍了他们家所有的书,博得了父皇的赞誉、母后的疼爱,若阳,你为我……真的什么苦、什么委屈都能受。”
“这些能不算什么,听说你为了我来苏州,我整颗心都欢快起来,那一刻的幸福真是什么都比不上。”
“呵,激你去洛阳,鼓励我来苏州,母后她真的用心良苦呀!”知母莫若女,她现在全体会出母后的心意了。
“母后她真的很聪慧,也很惊世骇俗。”林若阳想起柳少枫,笑了。
慕容雪点点头。
“母后她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为逃婚,她女扮男装去京城,中状元,做翰林、钦差大臣,做过海匪军师,现在做了皇后,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可以超过她的。”
林若阳惊愕地瞪大眼,“母后她这么厉害,幸好,她嫁的是父皇,不然这天下哪有与她匹配的男子。”
“呵,想听他们的故事吗?”
“悲儿,这个故事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讲,现在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吗?”焦急的温雅男子快失去耐心了。
她不再为难他了,乖巧地依在他怀中,“总得……李公公他们到了呀!”
“啊,你原来故意惹我心急的。悲儿,你什么时候心软的?”
“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唉,就你考中了驸马,不嫁你嫁谁呢?”和他呆了太久,她也学会了说笑。
“这么无奈呀!”
“嗯,无奈得……心甘情愿!”她媚眼如丝,眼角带笑,月光下,如绽放的花儿。
林若阳闭上眼,长舒一口气,紧紧地抱住娇美的佳人,轻啄着她的唇。老天,他终于要成亲了。这一天,等得可真不容易!
“记得在得月楼,我轻碰了一下你手臂,你抬手就是一掌,谁曾想,我也有把你拥入怀中这一天。”他无限感叹。
“当初就是怕极了你温柔的眸光,无所适从,最后一样主动扑进来了。”她眼波如水,神态娇媚。
“要是你真的主动,我哪需要吃这么多苦。”
“若阳,苏姑娘又媚又美,你为何不动心呢?”她突然好奇地问。
“不动心就是不劝心,没有为什么。一看到你,我不动心了,这就是姻缘。悲儿,谈到媚和美,她……远远不及你。”林若阳吻着她的樱唇,心动不已。
别人说她清冷如霜,他说她又媚又娇,在心爱的人面前,她变化这么大呀!慕容雪埋首在林若阳的怀中,红晕直到耳根。
闹洞房的嘻笑声从远处传来。不久,也该他在洞房中,微笑面对一群好龙的笑闹了。林若阳不禁把慕容雪的身子搂得更紧。
二年后。
放下手中的书信,林若阳揉揉额角,望向窗外,唇边漾起一抹温雅的微笑。
窗外小径上,一个清丽绝美的黄衣女子怀抱着一束鲜花,挽着林夫人,两个人对着远处的太湖,笑谈什么。阳光洒在她的肩头,像踱了层金光,让她的面容白晰得有如透明。
那场举世瞩目的大婚,似乎还是昨天,他真的不敢回想。悲儿是以白府为娘家出嫁的,李公公虽然事事张罗得不错,但许多事还是要他亲自办理。成婚那天,百官都从洛阳过来了,皇上和皇后也过来了,他不知叩了多少头,喝了多少酒,迷迷糊糊牵着悲儿进洞房,叙头就睡了。幸好有焦桐在外面为他挡着闹洞房的朋友们,不然那天就出丑了。新婚之夜,悲儿都没脱衣,一直为他端茶端水,直到天明伏在床边,才眯了一会。
他向往了不知多少次的新婚之夜,竟然就这样给他醉过去了。
幸好第二天,他用无限的温柔弥补了这个遗憾。在深情款款和炙热的火焰中,悲儿成了他真正的妻子。
悲儿对林家长媳的新身份适应得很好。她们一起经营店铺,一起考勤二老,一起散步、游湖、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