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状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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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观察了好一会。”焦桔警觉地说。
“露一手,试探下。”
“好!”
马车在前面的路口,拐上街道。轿帘突地一掀,焦桔手握长剑,飞出车内,一跃,跃上路边的树,然后借着枝干,连着跳跃,直奔后面二人而去,夜色里,剑光慑人。只听到一声惊恐的闷叫,两匹马飞快地掉头,一夹马腹,瞬间就没了踪影。
“哥,确是奔我们而来。”焦桔稳稳地跳进车内。
“什么样的人?”
“乌合之众,没什么能耐。也许是奔林少爷?”焦桔猜测着。
焦桐无奈地一笑,“林少爷现在的事也是我们的事了吧!”
“唉,可不是!”焦桔看了眼前面相偎的身影,点点头。
白府前,林若阳把莫悲抱下马,不便久留,拉着马掉转头,挥手告辞。
“我送下林少爷。”焦桐解开马车上的马,跳上马背。
“哪需要这样?”林若阳摇手。
“天色不算晚,我喜欢这一路的风光,再回头赏赏,林少爷,请!”焦桐说着,抢先骑了出去。
林若阳无奈地笑笑。
“焦桐怎么了?”莫悲也有点讶异。
“还不是因为公子。”焦桔嘟哝着,把莫悲拉进大门,还小心地回头看了下。
“老大,不行啊!俏小子竟然有高手侍卫保护着。那个侍卫武艺高得不得了,在树梢间如履平地,剑光闪闪,我们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妆彩阁内,大汉们摸着一头的冷汗,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
“一个书生还用侍卫,定是富家子弟。”徐大沉着脸,“那我们再增加些人手,搞个里应外合?”
番外:俏王子(十九)
一个月,可以做很多事,尤其是两个人正情浓的时候。
林若阳几年来一直忙于店铺,很少休息。如今,遇到了莫悲,萌生情意,想到莫悲一个月以后就要回洛阳,自然不舍得与他分开一分一秒。索性把生意暂时请管事多照应,大事向他汇报就可,余下的时间全部留给了莫悲。
莫悲初沾情味,在亲人之外,他第一次知道还有另一种情意可以带给他快乐,可以让他全心的依赖。与林若阳一分别就开始情不自禁的想念。天初亮,就出了白府,不是去彩妆坊,就是去彩园,林若阳总是早早地站在路边等候着。
但这也苦了焦桔和焦桐,要把公子和林少爷纳入眼底,又不能打扰了二人世界,这个距离可不好保持。
考虑到莫悲没什么出过洛阳,林若阳有时带莫悲游太湖,有时去郊外,有时去爬山,有时就静静地坐在河岸,看渔夫捕鱼。
莫悲一点都不在意去的地方是否新奇,只要和林若阳一起,去哪里都好。林若阳在他是男子时都能毫不畏惧地爱他,他相信,如果他贫穷、丑陋、疾病,林若阳也会爱他的。
这样的想法,让莫悲脸上整天都挂着笑意。
阳光和煦,人语交杂,河岸边几枝枯萎的芦苇迎风摇摆,空气中飘满了冬日的瑟冷。
两个人今天骑马到木渎镇游玩,在这里,江南的细致风光带了份闲懒的意境。木渎是个热闹中不失宁静悠远的小镇,居民乐天热情的性子,让这个地方显得生气勃勃。
两个人牵手走着,莫悲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兴奋地东张西望,讲个不停。一袭幽雅的粉紫棉衫,纯净的气质更是清新脱俗。林若阳温柔的眼神落向笑意盈睫的他,深邃的俊眸泛起水波。
他倏然弯下身子与他颊贴颊,累累环抱了莫悲一下。莫悲惊愕地呆在街上,刚刚是不是林大哥很亲密的在街上的……抱了、抱了他一下?
白皙的优美颈项泛红一片,脸上持续烧灼的燥热,眼睛慌乱的东张西望,生怕街人围观。
街坊、市集人声鼎沸,轻柔的笑语不时交杂于耳畔,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莫悲偷吁一口气,惹来林若阳的莞尔。
庙集是木渎镇的一大特色,南北杂货应有尽有,加上年节气氛已浓,市集上到处见红、见喜。体贴的地方官,提前挂出大红灯笼应应景,将喧腾的街道,在阳光下,交映成一片金红的海洋。
莫悲看到街上也有卖胭脂水粉、花黄、翠钿等小饰物。“林大哥,这些和彩妆坊的感觉差很多呀!”
林若阳技巧地挡开一个撞向莫悲的女子,笑着说:“小镇人家不太讲究,这些粗陋了些。彩妆坊中的货物成本高,制作也复杂,效果自然好许多。”
“我好象都没用过。”莫悲自言自语。
“你若用,那……”林若阳含笑眨了眨眼。
“怎样?”
“我哪里还敢带你出来,你现在就惹得多少姑娘家看过来,再涂那些,那不知俏成什么样了。悲儿,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他柔声说。
“林大哥为何想知道?”林大哥又以那种窒息人的眸光,深深凝视他了。
“突然想知道这么俏的悲儿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一定有很多人宠。”
莫悲被他瞧红了脸,半低眼睫,含糊不清咕哝道:“我……小时候被娘亲当作男孩子抚养,说那样安全,她怕保护不了我。”
“啊,我的意思是……”莫悲慌得张口结舌,“当女孩子养,比较容易养活。”这个理由怎么那么别扭,他不安地看看林若阳,“林大哥,你懂是什么意思了吧!”
好象他差一点说漏了馅。
林若阳俊雅的嘴角浅浅弯高,“你这么俏,扮个小丫头更让人疼了。你爹爹那时是在闽南任职吗?”
莫悲脸色一下子阴郁,想起在闽南时的无助和惊恐,他跌进了往事之中。
“悲儿,你不要紧吧?”人潮涌动得厉害,林若阳担忧地移近他一些。
“林大哥,在我很小的时候,阴差阳错,我和娘亲与爹爹分开了,爹爹以为我们不在人世,娘亲以为爹爹已另娶,我们有七年没有联系,各自分居两处。娘亲非常爱爹爹,每到秋天就带着我去与爹爹定情的小山谷小住,怀念他们之间美好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不会笑,甚至连大声讲话都不敢,我总小心地牵着娘,怕她会痛苦得离我而去。”莫悲伏在要若阳的怀中,低低的把隐在心底的不安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扶着莫悲腰间的手一紧,林叵阳怜惜的眼神有了放纵的热切,他蓦地低头啄吻了下莫悲,仿佛把心底的爱怜惜这样传递给他。
呃……呃……莫悲被唇上的酥麻震骇住了,刚才的阴郁让羞郝悄然替代了,不争气的小脸潮红一片。今天林大哥怎么象没了尺度,有点让他拙于应对,可也让他不自禁的欢喜。
“悲儿,以后有我,你不会再惊惶,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不安了。“林若阳挺直身带笑的唇忽又深吻住莫悲因无措咬着的红唇,以唇呵护着他的唇,密密、深深地护着。
可惜,集市实在不是个可以分享的地方。林若阳眼角的余光瞄到石桥过去,有条小巷,好象人不多。
“悲儿,时候还早,咱们去那边看看好吗?”
“好,好!”莫悲一本正经低下眼睫,不在如何应付这羞死人的事。喜欢的两个人原来可以如此亲近,让人情不自禁贪恋更多。语调软软的看向熙攘的街头,抓住林若阳的衣袖,然后移至他掌心。
“哥,你看见公子了吗?”焦桔在人群中跳着,越过人墙,寻找着莫悲和林若阳的身影。
焦桐脸上的神情有点僵,手心中都是汗,他看到公子在街和林少爷卿卿我我,目光别扭得都不知该看哪了。公子和林少爷,真是爱得忘形了,什么也不顾。
“别看了,公子不会少的。”焦桐闷闷地说。
“哦!”听哥哥如此一说,焦桔放心地把注意力瞥向热闹的集市,趴在一个卖泥人的摊子前,脚步都迈不动。
“哥,你看这个小猴,好象真的哦!”焦桔左看右看,扯着焦侗的衣袖,哥哥怎么没有反应啊?她嘟着嘴,忽觉着身后一片凉意,回过头,一个横眉竖目的汉子正怒目看着她,握着单把刀的手在微微哆嗦。焦桔一怔,缓缓和站起身,手摸向腰间的剑,汉子突然扭头就跑。
“你给我站住。”焦桔脚尖一顶,身子跃出数丈,直追大汉西去。大汉拼命地狂奔着,看到摊子就一掀,街人惊恐地狂叫,一时间街面上乱作一团。大汉中上一座小桥,拐进一条深巷。焦桔脚上用了力度,盯着他的后影。巷子很长,三拐两拐,巷子中空无一人,焦桔愕然地愣在那里。
不好!她猛地清醒,立即掉头,跑向原地。街人骂骂咧咧地收拾着摊子,一部分人惶恐不安地站在四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焦桐拿着把剑,焦急地四下张望。“哥,你刚刚去哪了?”焦桔微喘地问。
焦桐的神情突地凝重,“我刚刚被一个蒙面人偷袭,我追过去探个究竟!妹妹,你看到公子了吗?”
焦桔脸色大变,“哥,我们中了奸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快找公子,你往东,我往西,二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焦桐迅速地分工,说完,人影已掠出去几丈。
焦桔搜遍了半个小镇,满头的大汗,连泪都急出来了,也没看到莫悲的身影。她还去了四人系马的地方,马好好的在路边悠闲地吃草,就是不见公子和林少爷。
她无奈地折回原地,焦桐一脸阴沉地握着剑,独立在风中。
“哥,我们把公子弄丢了。”焦桔苦着脸,抽泣着。
“妹妹,这些人一定是那天晚上跟踪我们的人。这些天,他们仍在我们左右,是我们忽视了。今天的一切,他们定然早有准备,借着市集,借着公子和林少爷……唉!他自责地一拍脑门,“我好糊涂,身为公子的侍卫,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哥,那现在怎么办?”
“妹妹,你说那些人是冲我们还是冲林少爷来的?”
焦桔皱眉,思索了一会,“我觉得应是冲着林少爷。我们和公子也常常坐马车出游,但从没发现过有人跟踪。但最近公子和林少爷近了些,才发生这些怪怪的事。”
焦桐轻轻点了点头,“你讲得有些道理!但我会寻思着有可能也会冲着我们公子。”
“怎讲?”
“若公子不和林少爷一起,林少爷也无人跟踪,对不对?”
焦桔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哥,你的意思是别人不喜欢看我们公子和林少爷在一起,那……是不是代表公子被人妒忌?”
焦桐微微颔首。“那个人一定非常在意林少爷,妒忌得发疯才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会是谁呢?”焦桔喃喃地嘟哝着,“我们也认识林少爷些日子了,他虽说卖女子货物,但待谁都谦和多礼,从不和人恶语,也没有与谁亲近。啊,哥,你记不得那个下雨天有个打扮得非常娇艳的女子来彩妆坊找林少爷,从账房出来时,脸铁青着,咦,那衣服透明象什么似的。”
“好象有这么回事,走我们回苏州,不要惊动官府,我怕歹人作乱,那就坏事了,我们悄悄查寻,先去彩妆坊。”
“那公子要不要紧?”焦桔担忧地问。
焦桐咬了下唇,眼一眯,“如果林少爷和公子在一起,公子不会受伤害的,他会保护公子的。”
焦桔眨眨眼,不知该不该相信哥哥的话,林少爷也只是个文弱书生啊!唉,要是这事真是那女子做的,她会一刀一刀把那女子剁了喂太湖的鱼。敢动他们的小公主,向天借的胆呀!
洛阳。阴了一天,到傍晚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寒风夹着雪,把殿门前挂着的棉帘打得“啪啪”直响。紫云殿上,早早就点起了宫灯,炉火生得旺旺的。拓跋伦沉默地坐在柳少枫的面前,年轻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伤。
“伦儿,不能再呆到明年春天回匈奴吗?”从苏州回到洛阳,拓跋伦就象少了一魂,整天恍恍惚惚的,一个人进还长吁短叹,眉宇间添上了一缕轻愁。林少枫有点猜到是什么原因,唉,没有缘份呀!世上优异的男子很多,但不一定不是自己喜欢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舅妈,我……该回去了,父皇和母后会挂念的。”希望已经熄灭,再留在这儿只会更添伤悲。
“伦儿,你还小,再大一点,你会发现天地是如此之广,芳草簇簇,还会有许多让你赏心悦目的风景。”柳少枫柔声劝慰。
“弱水三千,我想取的只有一瓢。”拓跋伦怅然地看着窗外习舞的雪花,摇了摇头,“现在都不能如愿,还敢谈别的吗?舅妈,如果当年没有遇到舅舅,只与我父皇相遇,你会随他回匈奴吗?”
“不会,我和你父皇只有好友的缘份,这是上天注定好的,不会因为谁先到后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