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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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就会变的很差,不愿意出门。
赵瑞怀咬口苹果,心情并未转好,他长长的叹气,“林黛玉怜惜落花是怜惜自己,我怜惜玻璃,是怜惜京城的环境,你说这雨怎么一年比一年脏。”
岂止如此,从今年开始,雾霾二字将横空出世,成为新闻的关键词。
“会更严重的。”
“所以说,环保产业要兴起了,我打算明年开展一个绿色旅游的项目,绿色旅游就是让……”
迟绪微怔。
大和旅业在一五年的主打项目便是绿色旅游,可他一直以为那是在雾霾问题出现后顺应时势的产物,没想到赵瑞怀这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他眼光之长远,着实令人心惊。
所以赵瑞怀一点都不像林黛玉。
黛玉不甘沉灭,又无法摆脱封建,她看凋零的鲜花如同是自己的将来,而赵瑞怀看污浊的雨水,看到的却是未来巨大商机。
迟绪越是了解赵瑞怀,就越是迷恋他,甚至迷恋都不足以阐述他内心沉甸甸的情感。
以至于赵瑞怀要出门时,他已无法抑制想要留下他的冲动,“雨停了再走吧……”
赵瑞怀穿上外套,面露无奈,“这种天气我也不想出门,高宁说找我有急事,鬼知道他有什么急事,我很快就回来。”
这两句话他应该在心里想了很久,说的又顺又快。
迟绪笑了笑,把雨伞递给他,“开车注意安全。”
“嗯,我走了。”
门打开又合上。
迟绪站在一片静谧中。心底生出丝丝恐惧,将他的五脏六腑团团包裹,又逐渐抽紧,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他没有做到最后,他真的能接受一个男人吗?
高晴华安排的相亲提前了,他会不会遇到一个和自己心意的女人?
那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妻子,和他组成一个家庭,生下可爱又聪明的孩子。
而自己,甚至无法得到他父母的认可。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迟绪深吸了口气,接起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小绪,是我,我来京城了。”
“嘉文哥……你现在在哪?”
“没想到京城下雨了,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宾馆,等雨停了我再去公司附近找房子。”
迟绪笑了,“那我去找你吧。”
“真的吗?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迟绪保存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很感激李嘉文给了自己一个出门的理由,他只想去看看,和赵瑞怀相亲的那个女孩是什么模样。
仅此而已。
相亲地点是高晴华定下的,她常年居住在英国,京城里有情调的餐厅她只知道那么两家,她更习惯装修偏中式的那家。
迟绪站在路边,被雨淋了好一会才到打车,报了餐厅地址后,司机师傅好心的递给他一条毛巾,“年轻人火力旺也不能穿这么少啊,感冒了可怎么办。”
迟绪出来的急,连外套都没有穿,身上那件灰色卫衣已经被淋得半湿了,他用毛巾擦了擦脖颈和耳后的雨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身体好,不容易生病。”
“身体好也架不住折腾,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不怕冷,下雪天只穿着一条单裤满大街转悠……”
司机师傅絮絮叨叨的话当年。
迟绪觉得烦躁,可他习惯了忍耐,依旧能送上满面笑容。
出租车在雨中一路飞驰,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迟绪没有下车,他的视线从门口那辆熟悉的车移至餐厅窗旁相对而坐的男女身上。
雨越下越大,迟绪眼睛里流淌着浓郁的墨色,视线模糊异常,他看不见女人的脸,却能将赵瑞怀脸上的笑看的清清楚楚。
求你。
不要这样笑。
那是我最宝贝的,最珍贵的。
那是属于我的。
那是独属于我的。
迟绪有些后悔了,他或许不该出门,不该来到这里。
“师傅……开走吧。”
司机师傅转过头,对上一双空洞麻木的双眼,他还未来得及问去哪,坐在后面的乘客便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卧槽!小兄弟!你没事吧!”
正当司机师傅慌乱无措之时,迟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司机师傅如遇救星,把他的手机翻了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备注是嘉文哥,更是松了口气,连忙接起电话。
“喂!这手机的主人在我出租车上晕过去了!不知道啊,好好的突然就倒了!送医院啊……这可和我没关系,你可别让我付医药费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容易,你在哪呢,要不我把人给你送过去吧,我还不知道得先送医院,可现在这社会这么……欸?他好像醒了?”
迟绪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面前陌生的大叔,“我,我这是在哪?”
“哎呦,小兄弟你可要吓死个人,来,电话给你,你哥都急疯了。”
“我哥?”
迟绪没弄清楚自己在哪,下意识的接过那模样奇怪的电话,小心翼翼的贴在耳边,“喂……”
“小绪!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嘉文哥?我,我好像有点奇怪……”
“你先来找我吧,我陪你去医院!”
第48章 048()
迟绪一路紧盯着窗外全然陌生的高楼大厦; 原本对京城的记忆轰然倒塌。
他记得傍晚时傅一辰忽然拿出一份明天就要交上去的市场报告; 让他帮忙完成; 他嫌寝室里那两个人打网游实在太吵,拿着作业去了自习室。
写着写着; 他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在一辆出租车里,外面还下着大雨。
李嘉文又为什么会在京城。他不是应该在石家庄吗?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租车猛然停下; 迟绪身体前倾,砰的一声撞在了副驾驶的靠背上。
司机师傅一脸紧张的转过头,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小兄弟; 你没事吧!”
迟绪摇摇头; 还未来得及开口,车门被打开了。
李嘉文穿着一身蓝色牛仔服,举着一把破旧的伞站在他面前; “小绪,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迟绪怔怔的望着他不说话; 李嘉文表情更为急迫; 他一边收伞一边问道,“师傅,到最近的医院需要多长时间?”
听他说要去医院,迟绪终于有了反应,“不用,不用去医院。”
去一趟医院要少说也得花一两百; 迟绪的钱几乎都在食堂饭卡里,别说一百块,他连五十都很难凑出来。
“昏倒可不是小事,你必须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顾李嘉文的劝阻,迟绪硬是下了车,见他被雨淋着,李嘉文只好重新打开了伞,“师傅,多少钱?”
司机师傅指了指打表器,上面显示着金额七十八,李嘉文从兜里摸出一张红票递了过去。
迟绪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
他知道京城的出租贵,到京城上学大半年,他都没有做过出租。
莫名其妙的欠了七十八块钱的人情债,他心都疼。
而李嘉文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也疼,“你身上怎么都淋湿了……走吧,先去宾馆,我找一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上。”
迟绪跟着他走进一扇小玻璃门,走过阴暗无光的长廊,李嘉文在宾馆前台还了伞,把他领进一间小单间。
有了光亮后,迟绪才发觉面前的李嘉文和京城的街道一样,产生了很多的变化,他更成熟了些,不似上次见面时的唯唯诺诺。
李嘉文却没有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一进门便匆匆翻开行李箱,从里面找出干爽的衣服。
宋美秋虽为人偏执,对李嘉文极其严厉,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吃食上从未有过一丁点苛待,因此哪怕父母矮小,李嘉文也发育的很好,比迟绪还高两厘米,他的衣服迟绪穿正合适。
“换上吧。”
迟绪看着他,接过了那身衣服,起身去了洗手间。
关上门后,迟绪转身看向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他同李嘉文一样,面貌上有了些许的变化。
迟绪揉了揉脸颊的肉,他似乎……胖了。
“小绪?”
生怕他再昏倒似的,李嘉文在门外叫他的名字。
迟绪吸了吸鼻子,轻声回应,“马上了……”
换衣服的时候,迟绪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摸出五百块钱,两把钥匙,以及那部精致轻薄的手机。
迟绪紧盯着手里的钱,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十九岁的自己。
他可能,到了未来。
迟绪深吸了口气,让激烈跳动着的心脏逐渐平静,
他推开门,懦懦的叫了一声,“嘉文哥……”
李嘉文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迟绪看他的眼神,仿佛一只尚且无法独立生存,迷茫而又不安的小奶猫,看不见丁点几天前那个从容自信青年的影子,“你,怎么了?”
迟绪心底并不想告知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离奇,可此时此刻,他找不到那个可以让他依靠的人。
那个人。
迟绪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西装革履,气度非凡,笑起来的样子像清晨的太阳。
迟绪努力的回想着那个人的面貌,却始终一团模糊。
“小绪?”
“我好像,好像……突然间忘记了很多事情。”
李嘉文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
迟绪低下头,嗯了一声,“我记忆中,今天应该是,2006年,四月十八号。”
“……”
“现在是几号?”
李嘉文好一会才回过神,“初五……一三年,正月初五。”
即便迟绪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可当他从李嘉文口中听到确切的时间,还是无法保持冷静,他眼睫颤抖着缓缓抬起头,声音嘶哑道,“那我,我爷爷他身体还好吗?”
“爷爷他……”
他爷爷去世了。
他已经工作三年有余。
他在京城有属于自己的住处。
这是迟绪从李嘉文那里得到的所有信息。
不知为何,迟绪心里没有为此生出丝毫喜怒哀乐,他呆呆的坐在床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张模糊的面孔。
他十分确信,那个人对现在的自己至关重要,可偏偏他就是,就是记不起来……
“小绪,要不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李嘉文觉得迟绪是因为出门来找自己才会变成这样,既觉得愧疚,又有些许的窃喜。
他喜欢迟绪,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整整十年。
李嘉文很久以前就清楚,他和迟绪是两条平行线,虽然离的很近,但永远不可能有所交集,他仅仅想做与迟绪最为贴近的那条线,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然而从中考那天起,迟绪就把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他一路紧追,可母亲就像压在他背上的一座大山,他背着这座山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仍无法阻止迟绪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迟绪成了他遥不可及的一颗星星。
现在,上天玩笑般的将迟绪送到了他身边。
离他那么近,伸手就能触摸到。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没事……”
李嘉文不再相劝,“你饿不饿?外面雨小了很多,我们出去吃饭吧。”
迟绪没什么胃口,不过他还记着那七十八块钱的人情债,他口袋里有钱,想趁早还回去,“嗯。”
“好,我给你找双鞋穿,你的鞋都湿了。”
李嘉文从行李箱里拿出用塑料袋包裹着的帆布鞋,“我就带了一双鞋,可能不是很舒服,你先凑合着穿吧。”
迟绪脚长的小,李嘉文的鞋他穿着大一号还要多,迟绪勒紧了鞋带,倒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他以前穿的鞋大多挤脚。
两人在宾馆附近找了家黄焖鸡米饭,点完单后很快就上了桌。
迟绪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那两把钥匙,问坐在对面的人,“你知道,我现在住哪里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李嘉文看着他,笑了笑,“你早晚会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先和我住,我已经在京城找到了工作,明天就去找房子。”
迟绪点点头,他找不到自己的家,总觉得不安,似乎有人在家里等着他回去一样,“那你知道我在哪工作吗?”
李嘉文想到那张被自己收放妥当的名片,笑容显得有些生硬,“你过年回去的时候,确实给了我名片,但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我只知道你现在在一家大公司上班……”
“这样啊。”迟绪看向桌上自己的手机,他觉得自己的手机里一定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可密码锁属实难以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