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回溯之旅 作者:水镜凌澜(晋江vip2014-06-29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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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于家嫡小姐们归家前,大家都以为庶女是嫡女,于府也没有澄清,之前参加嫡小姐间的花会的竟然是庶女。
比如,于家嫡小姐们为什么都不参加嫡小姐们的花会,既然庶女都敢冒充嫡女去了,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为什么不去,是不想去还是去不了。
市井间传播的消息都很简单,没有多少细节的东西,但这些消息都是人尽皆知的,本来众人都只以为于家只是如其它家一般,偏宠些姨娘和庶女,被江少年提问后才发觉,这哪里是偏宠啊,明明是宠妾灭妻,还妾图混淆嫡庶之分,让庶女顶着嫡女的名头在外交际。
众人觉得于家实在可笑,同时也笑那些组织花会的嫡小姐们竟然会邀请一个庶女,实在是自降身份啊。
这些议论也就是在市井间传播,为众人的闲谈增加一些谈资,可是随着谈论的人越来越多,这些议论也就不可避免得被传进高门深宅,传进夫人身边的婆子丫鬟的耳朵里,然后再传进夫人们的耳朵里。
那些女儿没有组织过花会的夫人们纷纷庆幸,同时嘲笑那些邀请了于玉禾的夫人们自以为是、识人不清。而那些被点名提到的夫人们则咬碎了银牙,既羞恼她们故意隐下的尴尬事被人翻出取笑,又恨于府竟以庶女冒充嫡女,折了她们的脸面。
作为舆论中心的于玉禾羞恼地闭门不出,潘姨娘一边心疼的劝慰女儿,另一边把怒气对准了于夫人和两位嫡小姐们,这种事若不是她们说出去,外头谁会知道,肯定是她们故意散播的。潘姨娘也不想想,其实当于夫人带着两位嫡小姐归府时,外头就已经知道于府只有两位嫡小姐了,那位经常往外跑的小姐其实是庶小姐罢了,虽然当时送了邀请帖的夫人小姐们因脸面把这事忍了下来,但底下人的口耳相传哪里拦得住,江少年在闲谈时多嘴一问,引得知晓内情又爱显摆的人一说,这事就人尽皆知了。
本来这事也会像以往的八卦一样,只是一阵风而已,过一段时间就没了,可是架不住江少年的有意搅动,当嫡二小姐如前世一样因病请医时,江少年就把这事摆到了众人面前,前段时间刚提到潘姨娘受宠、庶小姐冒充嫡小姐聚会,现在嫡二小姐就生病了,而且还生的是连大夫都不愿多提的病,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清楚吗?
潘姨娘听到这番议论把大夫喊来骂了一顿,说他不该乱讲坏了于府的名声,可是大夫也是有苦说不出,长年为于家诊病的他自然知道府里的龌龊,他一向不对外提的,就算有人问,他也只是含糊不清的遮掩过去,谁知道这次外边怎么知道了嫡二小姐的病情,还传的那么清楚,他反驳成了心虚,不反驳成了默认,还被同行们嘲笑医术不精,一点小病都治不了,开的方子完全不对症,他也是受害者啊。
扬名声难,坏名声易,特别是深宅中的女人,对名声尤其重视,平常一点事都要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知晓坏了名声,江心钰虽然不大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她知道古代社会对女人的品行有多么严格的要求,所以她选择了这种直接挑明摊开的方式,让大家看看,于府的后宅有多么的可笑。
深陷舆论漩涡中的潘姨娘、于玉禾完全没了出门的心情,整日闭门不出的于玉禾自然错过了赵子渊的相遇,而此刻的赵子渊也很不好过,他的伤因为没了回春丸的调理恢复的很慢,而且延误治疗伤到了根基,在舅舅家休养了一个多月后,才能勉强乘坐马车回赵家,这样的他也没了心情四处看风景,完全没有了与可能出门散心的千金小姐们巧遇的机会,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回了府,安安静静地在府里养伤。
成功阻止了赵子渊和于玉禾的相遇,又败坏了潘姨娘、于玉禾的名声,江心钰的心情非常好,再次使用预知能力查看于府的未来,没想到她这次倒是收获颇丰,得到的成果比她以为的还要多。
于朗是个有能力的人,政绩一直很好,每年考评都是良上,考评分为三级,每级还分上中下三档,于朗的良上可是很好的成绩,所以他能一路升迁,爬到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可是今年他的考评却只得了个良下,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朗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不仅如此,按照考评的规矩,凡是得到良中以下的官员,都得写一份自省表上交吏部,于朗这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是的,对于一向良上的他来说,因为后宅的原因得了个良下,还要写自省表是一大屈辱,于朗忍着内伤回了府,当天就收回了潘姨娘的管家之权,将管家大权交还给了于夫人。因今年的考评不佳,于朗也就错过了明年的升迁,无法像前世一样顶上户部的空缺职位,这样一来,不是京官的于朗不会进了四皇子的眼,四皇子也间接的损失了一名可用之人。
江心钰心满意足的收拾好行李,带着孟思纯催她回家的三封信打道回府了。
离家一个月的江心钰归来后受到了孟思纯的“热烈迎接”,孟思纯一见她就怒气冲冲地问她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江心钰只能温柔安抚他,解释说病人病情复杂,而且另外接了几个诊,这才回来晚了,哄了半天孟思纯才消了气,然后转身出门买了一堆鱼肉,让江心钰将功补过。
江心钰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那个什么,网上叫什么来着,哦,吃货。
做好了一桌菜,江心钰摆放碗筷时,孟思纯递过来一支木钗。
“姐,送你。”消了气的孟思纯笑得眉眼弯弯,“这次做得比上次好多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心钰低头细看木钗,这是一支雕琢的很漂亮的木钗,钗头的玉兰花上还凝着两滴露珠,玉兰花和露珠都巧妙的借了木材上的淡浓颜色,一看便知这朵玉兰花凝聚了孟思纯的好一番心思。
“嗯,很漂亮,我很喜欢。”江心钰感动地握紧木钗,“谢谢你,小弟。”
孟思纯乐呵呵地笑着,江心钰的喜欢让他很是欢喜满足。
江心钰继续过着看诊的生活,随着她治好了好几例疑难杂症,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了,有很多病了许久的病人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请她上门看诊,其中不乏一些有钱人和小官小吏。
江心钰不像一般的小大夫,在面对他们时显得有些拘紧和小心,她骨子里就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加上她显露的教养良好的仪态和谈吐,反而在气势上压倒了这些富户和小官小吏,让他们不自觉的对她态度恭谨,十分配合她的治疗。病人的配合对于治疗是十分重要的,有了病人的配合,江心钰的治疗进行的很顺利,在治好这些病人后,江心钰的名气更大了。
在江心钰忙于看诊时,蔡大哥家也有事发生。
这天江心钰看诊回来,一进门就见到一脸严肃的孟思纯。
“怎么了?”江心钰小心地问道。
“姐,你有没有五十两银子?”孟思纯纠结着眉头,“蔡大哥的好友遇上了事,需要一笔银子,蔡大哥打算把田卖了借给他,蔡大哥的田估了价,因为卖得急,只估了五十两银子,可是把田卖了,蔡大哥就租不起院子了,只能回乡下,我,我。。。。。。”
江心钰点了点头:“先别急,我数数看有多少银子。”
江心钰数了两遍,只有三十八两银子,还差十二两,转头看向一旁的孟思纯,他都快纠结成一个包子了。
“别急,我再想想办法,什么时候要?”江心钰平缓的语调缓和了孟思纯的焦急。
孟思纯长吸了一口气:“姐,不用麻烦了,我们就借这么多,剩下的十二两蔡大哥应该凑得齐,这样就不用卖田了,只要不卖田,蔡大哥就不用回乡下了。”
“你先把这些银子送到蔡大哥家里吧,剩下的我看看能凑上多少,明后天我都有诊,顺利的话,也能赚点钱回来。”
孟思纯送钱回来后带回了一张借条,上面的字迹虽然不端正,但也看得清楚,写清了借款数额,还写了利息,借条上签了字,也印了手印,这一张规规矩矩、清清楚楚的借条,完全表明了蔡大哥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江心钰莞尔一笑,蔡大哥果然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42第三世
蔡大哥因为要出远门给好友送钱;所以将家中的妻儿托付给了江心钰,江心钰知道蔡大哥此行会经历一些事;便让孟思纯跟着一块去了。
蔡大哥的好友此时正身陷囹圄;因为他得罪了有后台的官三代;被人陷害进了牢狱。这种社会的黑暗面是孟思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家虽然因受到宫斗牵连而获罪,爷孙俩远避深山;但那时他太小;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更没有见识过其中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这次是江心钰给他的一场现场教学,能学到什么就要看他的悟性了。
蔡大哥,蔡全;曾任军中校尉,因腿伤归乡,他的好友兼同袍石勇,正是被陷害而入狱的人。
在狱中,石勇向蔡全诉说了整个过程。蔡全受伤归乡后,顶替他的是一个名为齐修的年轻人,在操练士兵的问题上石勇与齐修多次发生争执,因为齐修对待士兵非常冷酷,完全不爱惜士兵,两人的冲突越来越大,最后在齐修整死一个士兵后达到了顶峰,石勇冲动之下揍了齐修,打得齐修断了两根肋骨。
齐修不是普通的军官,他的祖父、父亲、大伯、三叔全是军中将领,虽说家中长辈要他从低做起,但并不意味着就真的可以把他当成普通军官看待,所以齐修的上级对齐修的冷酷训练是睁只眼闭只眼,只有不明真相的石勇敢与齐修对峙。本来齐修虐死士兵是件很严重的事,齐家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事摆平,结果得知此事的石勇冲了出来把齐修打了,于是齐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那就是把虐待士兵致死的罪名栽到了石勇头上,这样既洗去了齐修的污点,也收拾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于是最后上报给兵部的士兵虐死事件的过程就成了,石勇虐待士兵,导致士兵死亡,齐修不满石勇暴虐,欲向上官揭发石勇暴行,石勇惊慌之下,为了阻止齐修,将之痛殴致重伤。
移花接木、李代桃僵,一场冤狱就这样造成了。
蔡全听得怒目切齿,孟思纯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竟然可以这么陷害人。
“齐修是在操练时虐死士兵的,操练场上那么多士兵,那么多目击证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证齐修吗?”
石勇和蔡全对视一眼,蔡全苦笑,石勇摇头回道:“他们不敢。”
孟思纯张了张口,那句“为什么”却说不出来,他虽然单纯但也不傻,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他想到了当年,他的爷爷被冤枉,他的父母被逼死,那时又有谁出来为他们证明他们的清白。
蔡全拍了拍石勇的肩膀:“兄弟,别怕,我们几个凑了一点钱,买你一条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石勇咬了咬牙,重重点了点头,他们的情义他记在心里,等他出去,他一定会报答这几个兄弟的。
孟思纯瞪大了眼:“买命?命也能买吗?”
蔡全看着孟思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傻小子,没听说过买命钱吗?”
孟思纯想问又咽了回去,等他回家问姐姐去。
蔡全他们一共凑了二百八十两银子,因为他们都有军务在身,就全部托付给蔡全,蔡全拿着这笔钱去找了府衙师爷,交了一百八十两的买命钱,又交了八十两的孝敬,这才把石勇领了回去,剩下的二十两留给石勇养伤,他在狱里也受了好几番毒打,又被军里除了名,没了俸禄,现在家里也缺钱的紧。
全程中蔡全都带着孟思纯,这种经历也是一种教导,教导他如何应对这种黑暗的现实,教导他如何与贪婪的官府中人周旋,教导他如何向现实低头,教导他如何保全自己。
孟思纯默默地看着蔡全求情、讨好、交钱、感谢,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是太单纯了,这世界远比他想像的复杂,他要尽快成长起来、成熟起来,他已经十五了,他不能再躲在爷爷姐姐背后做一个小男孩了,他要为爷爷姐姐撑起一片天,照顾好他们,不让他们受委屈。
办好事后,蔡全带着孟思纯回家了。
孟思纯回了店里就开始打扫,心里有事的他一直等着江心钰回来给他解惑,等了好半天,江心钰终于回来了。
“姐,什么叫买命钱?”一见到江心钰,孟思纯马上迎上去问道。
江心钰挑了挑眉:“买命钱?你不知道?”
“不知道。”孟思纯很诚实的表示自己的无知。
“你有空去听听书就知道了。”江心钰给自己倒了碗水,她快渴死了。
“姐,你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