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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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机马上对准了我,我歉意一笑:“抱歉,我不想上镜头,行吗?”我怕老妈知道以后担心我。
记者狐疑地着看哭得淅沥哗啦的晏婉如,“晏老师这是?”
杨义的母亲抹了两滴眼泪:“晏老师的命是这小伙子救的,当时泥石流已经来了,可晏老师却扭了脚。摔在了村子里,根本没法赶过来和我们会和,是顾靖第一时间从山坡上冲下去的,把晏老师背上后。带着她爬上了屋顶。
女记者动容道:“躲过去了?”
“没有。”杨义的父亲摇了摇头:“洪流把房子冲塌了,他们跳到了一颗断掉的树干上,可是。晏老师的体力却无法长时间抱住树干。”
杨义母亲掉着眼泪接话道:“在晏老师快要掉进水里的时候,顾靖却自己下了水,从底下把晏老师活生生地从水上扛了起来,那可是泥石流啊,里面有石头有沙,尔不知道,当时我们村里半人都哭 儿一
女记者错愕地愣了愣,“泥石流里?还扛着晏老师?这时救援来了?”
老村长叹息道:“没来。”
“那怎么
主任突然插话道:“我到的那会儿,小伙子刚被救上岸,当我看到他那一身密密麻麻的伤口,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还能活着,我问了晏老师,问小伙子拖着她在泥石流里呆了多久,晏老师说完。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一个成年人,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如果让他肩膀扛着人在泥石流中抱着树干固定身体,能坚持的时间绝对超不过三分钟。”
女记者呆呆道:“他呢?十分钟?”
老村长咬牙道:“是三个小时!足足坚持了三个小时!”
杨义母亲吸了吸鼻子道:“后来救援人员赶到了,等把晏老师救下来,再想救顾靖时,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地抱着树,最后,是两名武警官兵一块使劲,才把他手脚从树上掰开,那时我们才知道,他早晕过了。”
女记者呃了一声:“不是吧?晕了也能抱住?”
晏婉如红着眼睛从被子上抬起头:“靖说过,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松手的。”
女记者一阵默然:“他的伤势怎么样?”
主任道:“给他输了血,已经脱离危险了,伤口需要恢复,体力透支也太大,只是这边的环境不适合养病。嗯,等他再缓上一点,我建议送他到省医院或北京医院静养,那样恢复得更快一些。”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才夫概清楚怎么回事。
有点犯困了,眯起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身子下面忽悠忽悠的,似乎被人抬在担架上,左手边。晏婉如正给我紧着被子,周围全是人,不但杨义和老村长在,杨村上下百十多个村民也全都在场,担架每向山上移动一米,村民们也跟上一米,寸步不离。
“大家都回去吧。”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道:“县里有车等着,我们会把他安全送回北京的。”
村民们不说话,仍在后面跟着。
“晏姐。”我用虚弱的声音叫了一声。
晏婉如立刻关切地把脸凑了过来,“你说。”
我看看后面,“让乡亲们回去吧,不用送了。”
晏婉如温柔地用手指甲将我眼中的眼屎轻轻扣了出来,弹到地上,“你以为我没说过吗?不过大家不听。”晏婉如像捏她女儿那样捏捏我的脸蛋,柔和地笑道:“好了,我的小病号,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把病养好,少说两句话,闭眼睡会儿。”
我叹了口气,“您的伤呢?好了吗?”
晏婉如心疼地摸摸我的脸颊:“我的伤全让你受了,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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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村到县城有不少山路要走,而且前天下过大雨。路很泥泞。然而。那些或老或少的杨村村民,却丝毫没有返回的意思,几今年轻人搀着老村长,还有几个中年人照顾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儿,就这么紧紧跟在我担架后面。
我看得有点感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等到了县城那辆等待多时的急救车前,我开口道:“大家请回吧。”
老村长第仁个走了上来,“小伙子,我们乡下人嘴笨,也不知这种时候该怎么说,但你对我们村的大恩,我们永远记下了,等你病好了。等村子重建好了,你一定得来看看。”说罢,他让一个中年人拿来几件东西,交给了晏婉如:“这是你仍在山坡上的包,还有这个,你也收下。”
那是件裹着甫的玩意儿,表面看不出什么,应该是盒子。
我急忙道:“情我领了,东西不能要,晏姐,您快还给老村长。”
但老村长已是摆手退了回去。没等晏婉如说什么,杨义的父亲也走上前一步,把几本明显是浸湿后隙干的古籍善本塞到了我的担架上,“也不值几个钱,东西你务必收下,这是我们村里人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拿,让我们怎么回去?”
“耳是
”顾靖。
”杨义对我呵呵一笑:“你的电话我可还留着呢,以后到北京,你的请我吃饭。”他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那天的事儿,我可没忘呢,别想轻易糊弄过去。”
我笑了下:“好。”
东西一件接一件,越堆越多,等跟乡亲们一一告别后,晏婉如就将它们装进奥迫里,开着好跟住救护车。与我们一道回了北京。
路上,我不禁有些感慨一活着,真好啊!
( )
第187章那一身的伤疤
靠在床头的我打了个哈欠,上下活动了活动酸疼的肌肉,嗯。几天的静养。自己的体力基本恢复了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好利落了,基本算是痊愈了吧。迎着窗户上打来的阳光看过去,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现在是在北苑家国。也是晏婉如那个满是保险柜的卧室,因为在医院的两天,不停有记者电视台的过来采访,我是实在不想爸妈知道,不想部月娥知道,于是考虑来考虑去,拒绝了一切采访后,决定让晏婉如带我离开医院,到了她家暂时避一避风头。
翻开枕头,从旁边摸出一个手机。就用晏婉如信给我买的新款诺基亚手机给老妈拨了一个电话,原来的那个,早被雨水淋得无法使用了,幸好手机卡没坏。,喂。妈。”
“小靖?”老妈的嗓音显然很生气:“你个兔崽子!你还知道给家打电话啊?”前些天,我声音实在太虚弱了些,怕爸妈听出问题,所以直到今天才敢联系他们,你知道我这几天给你过多少次电话吗?关机关机!你关了屁机啊!打给你们宿舍,每回腰子都说你上课去了,我让他告诉你回来给我回电话,可电话呢?你打哪去了?啊?。腰子还行,知道帮我掩饰掩饰。
我汗了一下,赔笑道:“手机掉水里坏了,今天才买了个新的。
等我含含糊糊地解释了一通,老妈气哼哼道:“你啊,屁正事儿也干不了。哼,本来月娥想跟你商量一下的,但找你找不到。我和你爸就做主了,告诉你,现在咱们家王府井的美容院正式开业了,听说生意还不错。”说到这里。老妈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呵呵,你别说,月娥这丫头真有能耐,剪彩那天啊。也不知从哪请来了一堆大老板,祝贺的花篮都堆满了,而且等完了事儿。几乎每人都办了一到两张美容卡呢。”
简单和老妈聊了几句,我才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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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门突然开了,端着粥碗的晏婉如踩着轻步慢悠悠走进屋,看看我,“醒了?”
我嗯了一声,伸手要接碗:“这些天辛苦您了,我自己来吧
“去坐到床上的晏婉如把我的手拍开,笑呵呵地摸了摸我的头:“别刚好一点就乱动,好好躺着,我喂你吃。”把粥勺吹了吹,晏婉如伸手将其送到我嘴边,“啊。张嘴。听话”
汗。你把我当小孩儿了吧?
我哭笑不得地张开嘴,咬住勺子喝了口粥,“晏姐,您甭麻烦了,我现在也能动了,以后自己吃吧。”
“吃饭时别说话。”晏婉如捻起餐巾纸。每等我喝一口,就帮我擦擦嘴角,精心极了。
蹬蹬蹬,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只见一身睡衣的莲莲蹦蹦跳跳地走进来,看得晏婉如喂我喝粥,她酸溜溜道:“妈。你都没对我这么好过呢。”
晏婉如白她一眼:“上次你发烧,是谁没黑没夜的守了你三天三夜的?忘得真快!”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妈妈功劳最大。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莲莲嘿嘿一笑,蹦到我身边道:“还有,英俊威武的靖哥哥同志,你真勇敢,嗯,上次我误会你啦,你可不许生我气哦
我摇头道:“放心,不会的
吃完了粥,晏婉如和莲莲一左一右搀扶着我到了客厅看电视。
拿着佛珠的炮奶奶也在。看到我,她感激道:“孩子,你昨天晚上就来了,我也没抽空跟你说声谢谢,婉如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多亏了你啊,我
我忙道:“炮奶奶,您别这么说了,应该的。”
晏婉如把我扶到沙发上坐稳,用手捋了捋我额前的乱发,开始拿刀子给我削苹果。
处处被人照顾的感觉,让我有点不得劲儿,苦笑道:“晏姐,您别忙了行不?再这样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家待着了。”
晏婉如叹了叹:“比起你为我做的,这些算得了什么,对了,伤口还疼吗?”
“绷带什么的都撤了,早没事了
。是吗?”晏婉如放下苹果和刀子,伸手过来要解我扣子:“我看看。”
虽然在医院的时候,饭都是晏婉如亲手喂我的,也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陪着我,但换药等工作是护士弄的。她一个女人,自然不好在旁边盯着,也就一直没看过。
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都好了,不用看。”
晏婉如好笑地拿食指点了点我脑门:“挺大孩子了,害啥羞,快。给我瞧瞧好的怎么样了?”
我拦住她的手,死活不让她看:“真没事。”
瞅瞅我的眼睛,晏婉如脸色微变:“是不是还没好?那你非让我带你出院干嘛?”炮奶奶和莲莲也一脸关切地看过来。
我摸了摸鼻子头,“不骗您,已经好利落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看?。晏婉如脸色有点着急,不依不饶地伸手过来:“要是伤没好,你今天必须老老实实给我回医院。”
阻拦了几下,可见晏婉如一副“非看不可”的表情,无奈之下,我没再多说。
吧嗒,衬衣的第一颗扣子被她拜开了,第二颗,第三颗,”
突然,晏婉如愣住了,紧随其后,鲍奶奶也愣住了。莲莲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我讪讪一笑,忙把扣子系上:,“我说伤都好了吧,咳咳,这个,看电视吧
我没骗她们,我的伤真好了,只不过,脖子以下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有树枝刮的,有沙子划的,有石头撞的,我昨天的时候抽空对着镜子数了数,胳膊上,腿上。后背上,胸口上,上上下下加起来。大约有上百道狰狞的痕迹,说实话,我自己看着都感觉挺恐怖的。
晏婉如失神地把我袖口向上一撩,颤抖着手指摸在了我手臂外侧的一处长条形的疤痕上,她看看我。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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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一家人
哎呀,不就是多了几道疤么,您怎么文哭了。”我退。从晏婉如手上抽回来,重新缩进袖口里,不以为然道:“别大惊怪的了,我一大老爷们,不在乎这个的,再说了,我长得本来也不好看,多一个疤少一个疤有什么关系?没事儿,真没事儿。
。从茶几上押出几张餐巾纸,忙递给晏婉如。
晏婉如却不接,低头捂着嘴。指缝里溅起呜呜的哭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鲍奶奶也跟着抹抹眼角,“我早该想到的,拖着你跟泥石流里呆了那么久,即便伤口愈合也恢复不了原状了。以后,以后夏天,你怎么穿半截袖衣服啊?”
我道:“我怕冷,长裤长袖挺好,影响不到什么
晏婉如泣不成声道:你”爱人”你爱人那边”。
“她那里也没事儿。”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脸和脖子都好好的,又不是毁容了,几道疤而已。”说是这么说,但我心里真的没什么底,疤痕有大有又宽又窄,密密麻麻布满了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郜月娥了,所以,昨天我才在晏婉如家住了下,没有急着去找日思夜想的郜姨,因为在内心深处,面对死亡都没有畏惧的我,竟有那么一丝丝”,害怕?
接下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