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上明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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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律律——”旁边忽然传来一声马嘶,却是霁云那匹玉雪狮子骢突然从旁边丛林里冲了出来,一直跑到霁云和阿逊身边才站定,嘴里喷着热气直去舔霁云脸。
“少爷,你们上马,我和二牛挡住他们!”十二抽出宝剑,护阿逊和霁云身后。别马儿兴许不成,可有玉雪狮子骢,应该可以驮着两位少爷到悬崖那一边去!
“,拦住他们——”那些黑衣人也马上明白了十二意思,顿时有些着慌。又一阵哒哒马蹄声传来,竟是有多黑衣人追了过来。
“少爷,走!”十二急道。
阿逊身形晃了晃,脸上已经隐隐有些青气,知道此番剧烈厮杀之下,已经加速了毒素运行。一只手托起霁云放到马上,另一只手摸出几枚霹雳弹分别塞给十二和阿牛:
“两个人太重,云儿先走,待会儿咱们趁乱——”
一句话未完,忽然一头栽倒地。
“阿逊——”霁云大惊,跟着翻身滚下了马。
眼看黑衣人已经来到近前,十二一咬牙,就甩出了一枚霹雳弹。二牛忙把阿逊送到马上,又抱起霁云放后面,狠狠照着马屁股拍了一下:
“少爷,坐好!”
玉雪狮子骢痛嘶一声,一扬马蹄便撒足疾奔。
“追,别让他们跑了!”后一个黑衣人也打马出了林子,看到马上两人厉声道。
霁云恰巧回身,正对上蒙面人狠戾眸子——这双眼睛,自己好像哪里见过……
“我没事——云儿你先走——”身前阿逊突然动了一下,看自己正躺霁云怀里,忙挣扎着要直起身形,却被霁云死死抱住,“别动!”
霁云深吸一口气,牢牢搂住阿逊瘦削腰:
“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啊——”
身子忽然猛地一晃,竟是从凌空飞起玉雪狮子骢身上直直朝崖下坠了下去!
“云儿!”阿逊毫不犹豫跟着一跃而下,一手捞住霁云,另一只手摸出怀里金针朝着对面悬崖就射了过去。
随着金针“哧”一声没入崖壁,两人急速下坠身形终于止住。
玉雪狮子骢已然到了悬崖对面,看到悬崖下不住晃荡两人,顿时急得嘶鸣起来。
“云,云儿——”阿逊头一阵昏眩,意识也一阵模糊,忙用力一咬舌尖,随着一口鲜血吐出,阿逊意识终于清醒了些,这才发现,霁云后心处正插着一把飞刀,伤口旁边青气让阿逊清楚意识到,这把刀和自己身上那把一般,也是一把毒刀!
阿逊速点了霁云伤口旁几处穴道,伸手轻轻一按,那把飞刀腾地飞了出去,霁云疼哆嗦了一下,嘴里轻轻叫了声“阿逊”便再无声息。
阿逊呆了一下,金针线太细,又承载着两个人重量,那丝线已经完全没入了阿逊手掌,鲜血顺着丝线很浸湿了阿逊肩头。
阿逊却完全不顾痛好像就要断掉手掌,反而低下头,对准伤口速吸了起来,耳听得上面打斗声越来越近,阿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少爷——”十二惊叫声忽然从上面传来,很明显,两人已经退到了悬崖边,而且发现了悬崖下吊着两人。
“哟,还真是命大呀——”一个黑衣人狞笑一声,“准备弓箭——”
“云儿,你一定要,好好——”
阿逊深吸一口气,脚猛地一蹬崖壁,身子荡起同时,把手里霁云朝着对面就扔了过去,勒着手掌丝线也同时断为两截!
云儿,是不是阿逊太坏了?所以老天才要惩罚阿逊离开你?阿逊真不想死啊,可阿逊不想你死……
意识越来越混乱,隐隐约约中,崖壁上探出一个人来,那人瞧着急速下坠阿逊,慢慢解下脸上黑巾,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笑——
谢莞,竟然,是你……
客栈内,一只信鸽盘旋了片刻,一个窗户上停了下来。谢明扬拿过信鸽,拆下纸条,上面只有几个简单字:
全歼。儿,莞。
谢明扬慢慢撕碎纸条,久久坐那宽大太师椅上……
那些黑衣人离开不久,一辆简简单单青布马车慢悠悠驶来。
“咦——公爷,前面河滩上好像有个死人——”车夫忽然一勒马车,回头对车内人道。
“是吗?”一个苍老声音从车里传来,车内人似是沉吟片刻,终于吩咐道,“你去瞧瞧。”
“是。”车夫应了一声,利索跳下马,待翻起那人,探了下那人鼻息,忙扬声道,“公爷,好像还有口气。咱们要不要救?”
“还活着?”车里老人微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你看着办就好。”
还没坐稳,那车夫突然极为惊吓似大叫一声,“公爷——”
老人不由皱眉,阿武跟着自己南征北战多年,血河尸海都见过,怎么今日却这般沉不住气?果然是太久没有上战场了吗!
“公爷——”哪知安武抱起河滩上人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眼睛里甚至还有泪花,“您看,您看呀——”
老人愈发蹙紧了眉头,刚要呵斥,却看到安武怀里年轻人敞开胸口处缀着一块缺了角玉佩及玉佩下傲然而立奔马形胎记时一下呆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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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获救()
“少爷——你醒醒啊;少爷——”
霁云只觉头昏昏沉沉;耳边好像总有一个苍蝇嗡嗡嗡飞来飞去,想要抬起手;却觉得有千斤重。
“少爷;少爷手动了——”那声音再次响起,是,阿虎?
“阿虎——”霁云以为用了全身力气,却不过是微微发出了一点声音;“阿逊——”
现是什么时间了?爹爹呢?自己为什么会躺这里?
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去边关”几个字就再次昏了过去。
“少爷——”李虎紧紧握住霁云手;红着眼睛冲着门外道;“爷爷;您来看看我家少爷——”
茅屋外一个正磨柴刀老人闻声忙放下手中物事;步走进屋来;看到脸上仍是隐隐有些青气霁云,不觉叹了口气:
“小虎啊,你家少爷,这是身上余毒未清。爷爷这点儿草药,现看着,八成是不济事了。这附近穷乡僻壤,也没有什么好大夫啊!不然,你们再回奉元——”
回奉元?李虎愣了一下,马上摇头,那批贼人明显就是冲着两位少爷来,也不知他们走了没有?现自己身上受着伤,大少爷不知所踪,小少爷又昏迷不醒,这次能逃出来,已经是侥天之幸,若是再碰见,定然有死无生啊!
不然,就按少爷说去边关。小少爷昏睡中,不是一直说他爹爹军营中吗,说不定找到少爷爹,就能救少爷了!
主意已定就转头对老猎户道:“爷爷,我们要去边关话,不知道要走几天啊?”
听李虎如此说,老猎户不由皱紧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糊涂,如今兵荒马乱,你一个小孩家家,你家少爷身子骨还这么弱,你们往边关跑什么啊?听爷爷,就去奉元——”
“爷爷——”李虎神情黯然,“不是阿虎不听爷爷话,实是那些追杀我们仇家就奉元,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回去啊。”
“啊?”老猎户也呆了一下,狠狠拍了下桌子,世上怎么有这么狠人?不过是两个小孩子,就下这般狠手!
若不是自己赶巧去沟里设陷阱中看有没有猎物掉进去,阿虎这小子怕是连命都没了。还有那小少爷,这么小年纪,伤却这般重!幸好他那匹马有灵性紧,把人驼到了自己茅屋外……
“我们少爷爹正军营中,阿虎想着,找到老爷,说不定,少爷还有救。”阿虎接着道。
“原来你家小少爷爹也军营里啊。”老猎人怔了怔,沉吟半晌,“若是军医,应该是治这种刀伤好手。两个孩子可怜见,也罢,我就跟你们一块儿去吧。我那儿子正好也军营里,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这几日山下一直传言说,祈梁国勾结朝中奸臣要害忠良,逼边关容帅和高侯爷退兵,说不定会惹得上天震怒,降下惩罚,自己心里虽也万分希望赶紧收兵,可要真是祈梁国阴谋诡计,那说不得怎么着也要把祈梁国先打趴下才好。
而且这几日,这山上动物好像就是很不对劲,大冬天,自己昨儿个竟见着好几条蛇爬出来……
“爷爷,谢谢您,李虎替少爷谢过您大恩大德!”李虎跪下朝着老猎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自己人生地不熟,又伤了一条腿,要去虎牢关,不定走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爷爷竟主动提出陪自己走这一遭!要紧是,爷爷还粗通医术,这一路上,起码可以保证少爷性命无忧。
老猎户姓刘,单名一个栓字,也是个爽利人,说走就马上收拾东西,好茅屋中东西倒也简单,很就套好了一辆牛车,把霁云抱到上面,厚厚盖好。至于那匹玉雪狮子骢,这么忠心马儿,老猎户还是头一遭见,心里稀罕紧,就不舍得套上,那玉雪狮子骢倒不用人牵,一直乖顺跟牛车后面。
几天里,霁云仍是一直昏迷,或者偶尔哭叫“爹爹”“阿逊”,李虎虽是腿伤还未痊愈,却早已心急如焚,便央求着老猎户着再些。
这日傍晚时分,终于到了虎牢关外。
“迂——”刘栓长出一口气,心里却是有些犯嘀咕,虽是阿虎那个孩子一直说军营就虎牢关,可孩子话怎么能做了准?自己明明听说前些时日军队还驻守居元关。
拉了牛车进了关,打听之下,果然也就有些守军罢了,容帅大军可不这里。
“爷爷,阿虎瞧着我家少爷这两日情况好像不好了,不然,咱们先找个医馆瞧瞧吧。”
听说大军不这里,李虎愣怔了片刻,强忍着泪道。
刘栓瞧了瞧已经病得脱了形霁云,按住想要下车李虎,叹了口气:“好孩子,你腿有伤,爷爷去就成。”
“咦,玉雪狮子骢!”车外忽然响起一阵惊叹声。
刘栓忙往外一瞧,不由吓了一跳,却是一个衣着华贵高傲男子正两眼发光瞧着一直跟车旁小白马,男子身后除了同样趾高气昂随从外,竟然还有整整齐齐两队士兵。
刘栓虽是久居深山,可看这人排场也知道定然是了不得大人物,忙跳下车,陪着笑不住鞠躬:
“这位官爷见谅,小老儿不知道挡了您老路,小老儿这就走——”
说着慌里慌张牵着牛车就想往路边去。刘栓一走,玉雪狮子骢昂首嘶鸣了一声,伸头就去顶一直自己身上摸个不停高傲男子。
男子猝不及防,一张脸正好贴上小白马大嘴巴,惊得忙往后仰身,因刚下过雪,地下湿滑,竟是噗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后面领队做护卫装白袍将军先忍不住“哧”一声笑出声来。其他将士也都捂着嘴巴闷笑不已。
刘栓一愣,忙停好牛车,想要伸手去扶男子。
男子已经被随从给七手八脚扶了起来,看到刘栓过来,抬起脚朝着老人心口就踹了过去:
“混账东西!”
刘栓“哎呀”一声捂着胸口就倒了地上。
李虎听得外面声音不对,忙下车,正好看到刘栓倒地上,忙下车,一瘸一拐跑过来,带着哭腔道:
“爷爷,您怎么了?”抬头怒视着男子:
“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打人?”男子冷笑一声,神情傲慢瞧着李虎,“爷心情不好,自然就要打人。来人——”
当下就有两个随从上前就对李虎拳打脚踢。
那白袍将军神情厌恶至极,心里是后悔万分,定是自己方才笑声惹恼了这位特使大人,也连累了这位老人和这个孩子。忙上前拦住那两个随从,又转身对着男子赔笑道:
“大人,晚宴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大帅和侯爷怕是已经候着大人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男子哼了一声,这才翻身上了马,又有一个机灵随从上前去牵那小白马。
李虎踉踉跄跄就扑了过去:“那是我家少爷马——”
却被随从狠狠推倒地:
“什么你家少爷,这匹马,大军征了,滚!”
说着拽着小白马就扬长而去。
白袍将军气浑身发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狠狠一跺脚:
真他娘想剁了这狗娘养!
男子骑马上不屑斜了一眼满脸怒气白袍将军,冷笑一声:“林将军,还不走?”
说着朝着马屁股就抽了一下,那马儿扬开四蹄,就开始大街上横冲直闯,吓得路人纷纷走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林将军脸一变,顺手从怀里掏出锭银子塞给刘栓:
“老丈见谅,是林克浩对不住您了!老丈若有事,可到军营找我。”
说着,忙急匆匆上了马追过去。
林克浩?李虎却一下抬起头来,当初佢里时,带着他们一群没爹没娘孤儿要饭大哥也叫林克浩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