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上明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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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文翰点头:“文翰当与兄同往。”半晌又忽然道,“不知高兄家族里可有雄才大略孩儿?”
高岳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边摇头边叹息,“文翰又开你老哥玩笑了。我们一家子都是使刀弄棒武夫罢了!怎么会有这样奇人异事!咦,老弟怎么想着这萱草商号是我家人所经营?”
容文翰微微蹙眉:“不是吗,实是有些奇怪啊!那大商号名为萱草,兄不闻‘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萱草一词可不正是孩儿思亲之意啊!”
这世上哪家商号不是为了逐利而来?而这萱草商号却可能不但无法从军粮上谋利,说不定还会填补进去不少。重要是,阿昭那孩子自己是了解不过,处理起事务来端是小心谨慎至极,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若不是得了他认可人,怎么可能交付筹措军粮这等大事?
而这满朝上下,目前阿昭容易相信首推自己身后容家,然后,就是高家了……
“这样啊。”高岳极力回想了片刻,还是沮丧摇了摇头,“要是我家那些皮猴子,嘿!除非菩萨睡着了!对了,你既这样说,说不定是你们容家孩儿呢?”
高岳越说越觉得自己推断有道理——容家世代能人辈出,说不定这萱草商号真是他家呢!忽然又觉得不对,啊呀,自己怎么忘了,容兄弟就一个女孩儿罢了,那个女孩儿好像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容文翰无言叹了口气,神情里竟是无比萧索——自己孩儿就一个罢了,可云儿,你现又哪里?爹从不求你如何雄才大略,惟愿我儿一世安康……
“爹——”霁云手死死揪着被角,声音无比惶急而眷恋。
“云儿,云儿,是不是做噩梦了,醒醒——”一个忧心声音耳边响起。
“爹爹——”霁云一下从床上坐起,抹了一下脸上,竟是一手泪。
一旁谢弥逊不觉皱眉——实是这段时间,云儿已经太多次哭叫着爹爹从睡梦中醒来。
“阿逊?”霁云迷糊看着对面蹙了眉头谢弥逊,忽然意识到什么,忙趿拉着鞋子,下了床,推开窗户往外瞧去,果然已是天光大亮,甚至傅公子已经背了个书箱朝院外而去。
哪知刚走到院里,迎面正碰上谢蘅一行,几个人中,云锦洛仍是正眼都不肯瞧傅公子一眼,倒是方修林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傅公子好几回,心里忽然有些别扭——
这小子,也太能装了吧?
几人被一众仆人簇拥着,大踏步往各自车马而去,几点污泥和着雨水溅傅公子本就有些陈旧儒衫之上,不止谢蘅为首几位贵公子,便是那些家丁也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看都不愿看傅公子样子。
可面对云锦洛等人如此刻意冷落和轻视,傅公子俊秀脸上竟没有丝毫波澜,那过于沉稳气度,反衬得那前呼后拥一行人有些猥琐!
霁云心里暗暗叫好,脸上也露出些许欣赏神情来——
自古人皆宜屈从于富贵,而以谢蘅等人如此排场,这傅公子却仍是不卑不亢,气度磊落,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及。难得是这般年轻便有如此心胸,古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今日看这傅公子,好像也差不到那里去。
有同一个想法,还有把一切看眼里青布马车上老人。
透过布帘,老人看暗暗点头——假以时日,这姓傅小子必然不会久居人下!
前面车夫也回头低声禀道:
“这少年人名叫傅青川,十三岁那年便参加府试被录取为秀才,当时也曾轰动一时。不过这几年里,却不知为何名声渐渐不显,甚而三年前秋闱也未参加,便有读书人讥讽说是傅青川不过江郎才,才不敢参加秋闱大比。今儿瞧着,这人倒也颇有气度。主子若是有兴趣,咱们不妨这安东多停留几日。”
老人微微侧了侧身子,示意车夫继续说。
“至于那嚣张跋扈年轻人,则分别是谢家谢蘅,安东郡守魏如海儿子魏明成,还有一个是因刚诞下小王子而颇得太子欢心侧妃方雅心娘家兄弟方修林。至于昨晚给主子您治病那位公子,好像是八年前突然失踪谢府表少爷谢弥逊。”
提到谢蘅,车夫眼角闪过一丝冷意:谢家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公子哥,所到之处便如此前呼后拥、为所欲为!
“谢弥逊?”老人睁开眼来,微微沉吟了下,“就是那个据传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私德败坏谢弥逊?”
甚至坊间还有恶毒传言,说什么谢弥逊其实乃是谢明扬和妹子谢悠然**所生……
“主人明鉴。”车夫也不由苦笑,要不怎么说谣言害人,明明自己瞧着,谢府上下,也就这个谢弥逊合自己胃口。至于其他人,哼哼,从谢蘅身上可见一斑!
这才是真正胡作非为。想那谢明扬当真昏聩,明明这么好外甥,竟坐视被人泼了这许多污水!
“跟谢弥逊身边那小公子呢?”老人忽然转到另一个话题,车夫明显一愣,“是卑职疏忽了。不过那孩子看着还小——”
这么小孩子能做些什么?怎么主子忽然提起这个孩子?
老人并未多加解释,只淡淡道:“也派人查一下吧。”
确实是孩子,可自己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种特别东西,让自己不得不重视。昨晚被惊马抛出车外时,这孩子表现也太过镇定了些吧?特别是,这孩子长相,实像极了容文翰那小子!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注意到了霁云却正和谢弥逊也上了修复一马车,催动车驾往青川县而去。
却不料连日寻访下来,竟是没有任何线索,明明以青公子之风姿,绝不可能是寂寂无闻之辈啊!
可以萱草商号目前实力,这小小县城想找出一个人来,这人便绝对无迹可遁!
到后,霁云也明白,看来此次青川之行,自己是注定失望而归了!
“云儿马儿已经到了呢,云儿想不想现去瞧瞧?”明白霁云心情不好,谢弥逊很是焦心,虽是想办法去哄霁云,却不见霁云露出个笑脸来。
霁云也不想阿逊太过担心,便勉强挤出了个笑脸道:
“阿逊说怎样就怎样吧。”
手却不自觉抚上两个青瓷小瓮:大哥,是云儿不好,都已经两年了,云儿却仍无法让你入土为安。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来,恍然发现已经到了一个极其繁华所。
这是,安东郡?
正自出神,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叱喝:
“喂,站住!对,说就是你,那个牵小白马!”
小白马?霁云一愣,忙掀开帷幔往外瞧:
可不正是阿逊,正牵了一匹漂亮无比小白马往自己车子而来,饶是霁云早就能想到既是阿逊为自己精心准备,必然会是上品,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匹万金难买玉雪狮子骢!
这马乃是西岐国宝,不但跑起来如风驰电掣,兼性子温顺且忠心至极。
以目前大楚和西岐紧张局势,阿逊竟能为自己寻了这样一匹马来,足见用心良苦。
却又旋即失笑,凡是经阿逊置办自己用东西,哪一样不是精美上品?
阿逊隔着车窗,终于瞧见霁云脸上盈盈笑意,脸上也立时绽开一朵大大笑颜,惹得旁边行人纷纷驻足,只觉从没见过这么漂亮马,也从未瞧见这么好看男子。
哪想到却偏有人大煞风景:
“妹子,这小白马归你,这个牵马美人儿就算我了!”
一个猥亵笑声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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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之6安东之行(四)()
此言一出,霁云先是愕然,然后便笑倒了马车上——
早就说阿逊是祸水吧,果然招人很,现竟然连当街强抢民女戏码都上演了!
阿逊哼了声,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霁云。霁云忙止了笑,端端正正坐好,做出一副诚心忏悔样子:
“我错了阿逊,你别气啊。你骂我吧,不然你就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好了。”阿逊无奈道。忽然伸手拽了下霁云头发,这丫头是吃定了自己不舍得!
“喂,你真打呀!”霁云假作吃痛,捂了头发委屈道,泪光盈盈眼眸里却是狡黠笑意。
看到霁云这么全然信赖完全没有了一点儿阴翳眸子,阿逊不觉心神一荡——自家云儿,总会用自己方式来逗自己开心。
那骑高头大马上一男一女,见此情景神情顿时有些呆滞:
这美人儿并车里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平常但凡被自己兄妹看上,那些人无不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或磕头求饶,或拼命逃窜。怎么这两人倒还当街打情骂俏起来了?
“喂——”红衣女子先不耐烦了,扬起手中金丝软鞭指着谢弥逊道,“臭小子,想要讨打不是,还不把马儿给本小姐牵过来!”
同样一身大红衣袍打扮风骚男子却忙制止:
“明珠可不要吓坏了我小美人儿!”
说着翻身就下了马,腾腾腾跑到谢弥逊马前,左看右看,真是越瞧越稀罕:
“美人儿你是怎么生,竟是比倚翠楼里凤仙儿还要好看多。呸呸呸!凤仙怎么能和美人比,你才是真正金凤凰,她也就是个乌鸦罢了。”
霁云脸色顿时一寒:
阿逊确是不折不扣美人儿,可自己如何调笑都不为过,这人如此这般,却委实是欠揍。
前面二牛也意识到不对,看霁云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回头,才瞧见那男子手已经往谢弥逊脸上摸去,忙跳下马车,一下挡两人中间,边作揖边不住陪着笑脸道:
“这位公子爷,您认错人了吧?我家少爷委实是男儿身,不是什么美人儿。”
男子手已经摸了上去,忽然觉得手感不对,忙定睛瞧去,却是自己一双手正放二牛壮实胸膛上,好险没气晕过去,浑然不知自己方才已经生死线上走了一圈儿。
二牛也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挥手就打开了男子胳膊。
男子猝不及防,被推一个趔趄,顿时坐了个屁股墩儿。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二牛道:
“混账,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推我?!”
“魏明亮,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早就跟你说了,这帮刁民,不打就不老实!你和他们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红衣女子一勒马头,一脸不耐烦。
“喂,明珠!”魏明亮一个打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女子鞭子,“从前那些个你怎么折腾都成,这个美人儿,哥哥可是稀罕紧,你可不许动他一根汗毛。”
“瞧你那点儿出息。”魏明珠翻了个白眼儿,不再搭理魏明亮,径直一挥手,“这白马我买了。”又一指谢弥逊,“我们家马厩里还缺个马夫,就你了。”
说完捏了块儿银子往霁云车里掷去。
“马夫?”魏明亮忙反对,头摇和拨浪鼓似,“我可舍不得,还是到我床——”
话还没说完,却被魏明珠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忙住了嘴,半天才想明白,顿时就眉开眼笑:还是自己妹妹厉害,一下就搞定了两件事。只要到了府里,是马圈伺候还是到自己床上伺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话说,搞不好马圈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呢……
正自乐不行,眼前白光一闪,却是那块儿银子不知怎么又飞了回来,而且仿佛长了眼睛般,正正撞魏明珠坐骑上,那马吃痛不住,猛一尥蹶子,一下把魏明珠掀了下来,亏得魏明珠马上功夫了得,才没趴地上。
魏明珠愣了片刻,旋即恼羞成怒,扬起马鞭对着车里霁云就抽了过去:
“贱人,敢暗算我!”
哪知马鞭却被人扣住,魏明珠抬头,竟是方才那牵着白马俊美公子,正冷冷瞧着自己,可那一双眼睛明明方才还若春水荡漾,这会儿却仿若泛着冰渣子一般,瞧着冷酷无比,魏明珠手一抖,鞭子就松了手——
这男子,这会儿瞧着怎么这般可怕。
等意识到对方做了什么,立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旁边一间大宅子门忽然打开,一个青衣男子被狠狠推倒地:
“傅青川,让你滚没听到吗!再敢来我们云府中纠缠,别怪我们不客气!就凭你,想配得上我家小姐,我呸,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滚,滚!再敢登我们云府大门,看不打折你狗腿!”
一挥手,一个发髻凌乱男子就被人推下了台阶,狠狠撞地上,额头处顿时鲜血直流。
魏明成却是愣了一下,一眨不眨盯着发髻蓬乱、背后还顶着几个鞋印儿狼狈无比趴地上男子,见了鬼般道:
“傅青川,真是你?”
几年前一同学馆中读书时,这傅青川可是傲气紧,竟然也有被人乱棍打出来一天?
还是那李管家是个疯子?傅青川不是他们家姑爷吗,看这情形,是被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