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上明珠-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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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入安府的第一天,安钧之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做这个庞大家族的家主;让所有安姓族人都仰自己鼻息;现在不止安家世子之位可能不保;甚至仕途……
顿时就慌了手脚;忙央求谢玉去谢府探问一番。
谢玉看安钧之神情灰败,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又担心谢弥逊会对自己爹爹如何,当即点头答应。
待得忙忙的赶回家中;却见谢明扬正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便是两腿的膝盖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明显是被人打了的样子,只唬的当时就流下泪来。
难道是谢弥逊竟敢对爹爹大打出手?
哪知一句话刚问出口,就被在谢明扬身旁侍奉的母亲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孽女!你寻得好夫婿!自己昏满嘴胡吣不说,不去追打安家那老不死的,反倒是把你爹打成了这个样子!”
却是谢明扬被安钧之推的那一跤摔得委实不轻,却又唯恐别人看笑话,只得强忍着疼痛,直到最后看见阿逊惊吓过度晕过去后,那双腿才得以解放出来。
等回到家时,请来大夫一看,两个膝盖早肿起来多高。
听说安钧之竟然当廷出丑,谢玉心疼老父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以后在安弥逊面前怕是愈抬不起头了!
顿时又羞又怒又气——
自己平时最重颜面,事事桩桩都喜欢掐尖争强,这安钧之虽是过继过来的,好歹之前还有个探花郎的名头,多少也能弥补些遗憾。现在倒好,竟然在满朝文武面前做出这等丑事。
在知道安弥逊就是谢弥逊后,谢玉恨意更深,有什么比被一个自己原先根本看不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更大的羞辱呢?
更加疯了一样的想要把自己受到的侮辱再千百倍的还回去。
现在倒好,仇没报成,反是自己和废物一样的安钧之一起成了全上京人的笑柄!
谢玉回去就和安钧之大闹了一场,直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碎掉的片子划破了安钧之脸上的肌肤。
安钧之心情也是晦暗至极,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只是无论这里怎么闹,就是没有一个安家人过来探问。
那一刻,两人终于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安家,怕是再也不会属于他们了。
说不定明天,安云烈就会派人把他们两个全给丢出去!
到得最后,两个人也不打了,竟开始抱头痛哭。
哪知这样战战兢兢的等了好几天,老爷子却始终没派人过来,也没有把他们扔出去,正愁云惨雾悲痛绝望,哪知周就突然登门,送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病重,太子监国,安弥逊身份是假,安钧之重新被立为安家世子。甚至安钧之君前失仪,都被栽赃给安弥逊下毒所致。
最后更是特意嘱咐二人,谢明扬很快就会带人来抓捕安弥逊,老爷嘱咐说,带来的这些侍卫就归他们指挥,让他们一定好好好看管,切莫让安弥逊跑了!
巨大的喜悦让两个人一下子懵了,等回过神来,两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都是,一定要好好的狠狠的羞辱安弥逊!
当即带了人径直往阿逊居住的院落而来。
“站住,你们做什么?”正好是安志当值,看安钧之和谢玉气势汹汹而来,脸一下落了下来——老公爷心善,才没撵这对儿狗男女离开,他们倒好,还敢闯到少主的院子来。当即就要赶人:
“少主正在休息,没时间见你们,走,走,走——”
“少主?”安钧之当即嗤之以鼻,“凭他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野种,也敢妄称什么少主?”
过于兴奋,让安钧之不住的喘着粗气,衬着鼻子上那一道血痕显得尤其滑稽。
谢玉也冷笑一声:
“你们这些蠢材还不退下!公公现已查明,大伯当日离世匆忙,根本就没留下半分血脉,这人竟敢冒充我们安家嫡孙,当真该死。更兼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连自己父母姓氏都敢出卖,当真是无耻之尤,这脸皮之厚、心肠之狠,古往今来,无人能出其右!”
又一指安钧之,冲着始终静无声息的阿逊房间道:
“安弥逊,虽然你机关算尽,可惜老天有眼,很快就会有旨意送达,我夫婿,才是安家世子,而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杂种,即便是机关算尽,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杂种的身份!”
老公爷上折子请求改立安钧之为世子?这怎么可能!安志也好,其他在阿逊身边侍奉的人也罢,全都陷入了呆滞状态。
待要不信谢玉的话,可看两人言之凿凿的样子,又明显不像说谎。
谢玉还要再骂,阿逊的房间终于打开,极其不屑的瞧着远远的躲在侍卫后方叫骂的两人,厉声道:
“滚!”
安钧之吓得一哆嗦,噗通一声就坐倒了地上,待接触到谢玉明显有些不屑的眼神,又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怪他害怕,屋里不是安弥逊吗?怎么出来的是那日一招之内割下西岐侍卫人头的可怕男子?
“你,你想干什么,怎么,怎么跑到我家?”
“怎么,不做缩头乌龟了?”谢玉神情甚至有些狰狞——之前在谢府,谢玉便每日里以j□j阿逊为乐,现在看到如此俊美无匹的阿逊,新仇旧恨一下涌上心头,只恨不得扑上去,把那张脸给打烂了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
“相公,你不知道吧?这个人就是安弥逊!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从前你看到的,不过是张面具罢了!对了,我家相公心底仁慈,你若愿意跪下磕头求饶,说不定我相公还可以——”
话音未落,阿逊一扬手,安钧之早见识过阿逊的厉害,吓得身子一矮就藏在一个侍卫的后面,谢玉却是惨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嘴,却是上下嘴唇被一根金针给扎了个对穿。
那根金针随即被收了回去,紧接着传来阿逊的一声呵斥:“聒噪!滚!”
安钧之吓得魂儿都飞了,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安弥逊竟然就是那日魔鬼一样可怕的男子,就不来过嘴瘾了,等岳父来了,交给岳父多好。
谢玉则是完全傻了——没想到谢弥逊竟然真的如此狠心,竟然说对自己出手,就对自己出手,全无半点儿怜香惜玉。
“安弥逊,这些可都是大内侍卫,你若敢伤了他们一个,那就是谋反的大罪,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等候圣裁!”安弥逊忙战战兢兢的扶着因担心自己毁容而脸色惨白的谢玉仓皇离开。
哪知刚走到二门,迎面正好碰见气势汹汹的霁云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这容霁云怎么跑来了?要让她救走安弥逊,那可就麻烦了,“快出去——”
“出去?”霁云一瞪眼,“我要找安弥逊算账,你们快闪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打!”
谢玉疼的煞白的脸上满是讽刺,安钧之也是冷笑一声:“找安弥逊算账?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里可是安府,容不得你在此撒野,识相的,就马上离开!”
“你们这是摆明了要护着安弥逊了?”霁云一副气疯了的模样,故意大声道,“好,敢护着安弥逊,连他们,一起捆了!”
又冲着阿逊的房间扬声道:
“安弥逊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那容府侍卫早得了霁云吩咐,当即扑上前,两人吓得转身就往后跑,边跑边急命侍卫快些前来救护。
却没想到那些侍卫还没跑过来,一个鬼魅般的影子先飘了过来。
谢玉刚要扑过去求救,待看清来人的容貌,嘴巴一下张大,旋即又“哎呦”一声闭上嘴——第一个跑过来的,不是那些侍卫,却是安弥逊!
阿逊一脚踹飞安钧之,朝着霁云就飞了过去,霁云也似是吓坏了,身子一歪,就从马上跌落下来,却是极快的握了一下阿逊要来接住自己的手又迅疾松开:
“骑我的马快走,西门,高楚在那里等你——”
阿逊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霁云一眼,飞身上马,夺路而逃。
“别让他跑了——”安钧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哪想到霁云抬手就是一个狠狠的大嘴巴:“姑奶奶敢到你安府找安弥逊算账,就没打算跑!说,事情是不是你们安府故意安排的?我就说嘛,本来不过是个跟着我混的小管事罢了,怎么会是安府少爷?你们倒好,竟是拍着胸脯保证,说什么是安府嫡孙,老公爷如何疼爱……到头来,却还是骗子罢了!白瞎了把我萱草商号的功劳分给他一半……”
说着竟是没有章法的对着安钧之一阵拳打脚踢。
那些大内侍卫也赶了过来,却正好和容府侍卫撞成一团,场面顿时一团糟。
谢明扬带了人进来时,正看到女儿嘴角淌着血,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正浑身抖的缩在一个角落里;
正在纳闷怎么看不见安钧之,却听人群里有人又哭又叫:
“你们这群不要脸皮的,还装傻充愣到我容府骗亲,事情败露还掩护他逃走,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骗鬼吗?我不要活了,你们也得陪我一起死!”
随着侍卫一声“谢公爷驾到!”人群倏地向两边分开,霁云愕然回头,脸上全是斑斑泪痕,一看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脚下还有一个脸肿的和猪头一样、一个眼圈青一个眼圈红的男人,正抖抖的朝着谢明扬伸出一只手:
“岳父,救我——”
158逃出生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谢明扬直气的浑身抖;“那小贼安弥逊呢;跑到哪里去了?”
自己当年一念之差,养虎为患,这次定要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谢玉被人扶着走了过来;却是捂着嘴,无法说出一句话。
“你的嘴——”谢明扬大吃一惊,抬头刀子一样的剜了霁云一眼,转头道;“谁伤了你?”
安钧之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边疼痛难忍的抽着气边哭丧着脸道:
“还不都是安弥逊那个混账东西——”
“安弥逊?又是他?”谢明扬脸色铁青;回头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贼人给我抓起来!”
“岳父,”说话的还是安钧之,却是神情怨毒的盯着霁云,“那贼人已经被这容府小姐给救走了!”
“什么?”谢明扬旋即大怒,冲着霁云厉声道,“容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安弥逊身犯重罪,你却帮助他逃跑,到底是何居心?”
“我帮助他逃跑?”霁云大踏步上前,朝着安钧之的脸上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指旁边站立的众多大内侍卫,“安钧之,我呸!亏你还是读书人,竟敢就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你文质彬彬的,哪想到却是斯文败类!方才大家可都看的清楚,明明是你护着安弥逊,故意不让我找他报仇,才害得我被他打落马下……你现在还敢公然栽赃于我,当真无耻之极!”
安钧之猝不及防,一口唾沫正正沾在脸颊上,再想到方才被这刁蛮女子当众拳打脚踢,真是羞愤欲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小瞧了容家这个丫头吗?再没想到竟是这么刁蛮的性子吗!
谢明扬呕的不得了,只是那日朝堂之上已经差点儿被霁云气个半死,今日里可不想再和这女子纠缠,所谓好男不和女斗,胜之不武,而且但只论耍嘴皮子,自己八成也是讨不了什么便宜,只望能抓住她一点把柄就是。
——毕竟,容府和安府情形又不一样,安云烈那老东西竟为了让自己孙子当上世子之位,拱手让出了安府所有权利,瞬时成了拔牙的老虎,正好便宜了太子殿下,至于容文翰,虽然现在也困在宫里,却无人知道暗地里他还有多少力量,竟是比安云烈还要棘手。
也因此,太子才敢把罪名加在安弥逊身上,却不好拿同样的法子对付容霁云。
无奈之下,只得转头问旁边的侍卫:
“安弥逊往哪里跑了?还不快派人把他拿下!”
“启禀谢大人——”那侍卫领忙上前跪倒,小声回禀了方才生的事。
“全是废物!你们这么多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谢明扬听得目瞪口呆,打死他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生!明摆着,肯定是容霁云故意跑来搅局的,可气就气在,挨了打吃了亏,你偏偏还抓不住她一点把柄,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
嘴里这样说时,眼睛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钧之——竟然让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真是丢人现眼。
安钧之默默擦去被谢明扬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却是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事到如今,安钧之早看明白了,无论文打还是武斗,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安家世子,都根本不是容家这